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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成了祸国妖妃,而且还是赫赫有名的苏妲己。
苏妲己祸国殃民诱huò君主,罄竹难书,最后死于斩妖台。
问题来了,我怎么才能活下来?
1
我一觉醒来变成绝色女子,一开始我还挺高兴的,可听侍女称呼我‘妲己娘娘’时。
快乐,啪!没了。
我一边唾弃自己不该熬夜上网通宵致使猝死,一边努力跟纣王斗智斗勇。
争取让他变成为国为民的贤明君主,以此改变自己悲催的结局。
结果很明显。
我失败了。
今天下面人传话进来,纣王要在朝堂之上杀了比干。
原因是比干主张将我废黜,将被打入冷宫的姜皇后接回。
于是在纣王上朝前,我让人把他叫来,拿绳子吊在房梁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要是再不勤政爱民,我就死给你看!”
被威胁的纣王眉眼含笑:“爱妃乖,不要闹脾气,孤现在就让人挖了比干的心。”
要不是因为我现在站的太高腿软,我早踹他了。
能不能好好听人讲话!
咱俩说的是一回事么!
“我不要我不要,不许你杀人。”我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一伸脖子,钻进绳套中。
当踢翻凳子的那一刻,我瞧见纣王冷峻的脸上划过一抹慌乱。
我心想,这回终于成功了。
屋内顿时响起众人惊叫声,两个婢女在指挥下慌忙来救我。
我被吊在空中,拼命翻白眼,用尽全力去踹那些来救我的婢女们。
你们特么的给我脚底下垫凳子啊!
别往下拽!
一道冷光划过头顶,茶杯边缘将白绫划破。
我整个人摔下来,婢女们眼见被砸,呼啦一声全跑了。
我本能的闭眼,却并未摔在地上,头顶上传来男人不悦中带了几分冷意的威吓。
“爱妃这次的游戏,孤不喜。”
我到这里也有一个多月,跟这男人相处这么久。
他虽在外面杀伐决断阴厉暴怒,但在我面前从不会拿出对外人那一套。
他这个语气,是真的生气了。
我偷偷睁开眼,对上他冷沉的面孔。
纣王,一个残暴狠厉的男人。
实际上本人却长了一副刀削斧凿般的面容,五官甚是秀气,眉眼间也残留几分书生气。
只是举手投足间那份不容置疑的霸道与杀戮将这一切全部掩埋,无人注意。
“帝辛——”我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
纣王,本名子受,别名帝辛。
相比起‘大王’‘王上’这样的字眼,他更喜欢我叫他名字,尤其是在我惹他生气的时候最好使。
所以我不得不在玩过火的时候去讨好他,以免在功成名就前被他像蚂蚁一样捏死。
帝辛面上的冷硬果然舒展几分,抱着我坐到桌子上,用手掌抵着我的后腰。
这个姿势表示他还在盛怒中,并没完全原谅我刚才的胡闹。
“爱妃今日见过什么人,听过什么话?”
我咽了口唾沫,拨浪鼓式摇头。
他肯定是察觉出来了。
也对,妲己原本性情残忍杀人成性,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替对她不友好的比干说话。
帝辛温柔的表情有片刻的凝滞,似因我隐瞒而不悦:“费仲。”
亲臣费仲上前拱手:“娘娘清早被皇后派人请去,两人掩着房门具体说了什么,下臣不知。”
帝辛面色骤然阴鸷,幽暗眸底杀意肆虐:“既在冷宫都不安分,着孤旨意,侵入虿盆!”
2
我顿时头皮发麻,拽住他的衣襟:“不行!”
姜皇后死后,东伯侯姜桓楚与姬昌前来吊唁,后东伯侯被杀,姬昌被擒。
这也是西岐起兵的开端。
我不能助纣为虐。
帝辛危险眯眸。
我略略凝神,双手环住他颈项,轻轻咬着他下巴。
“我这两天总不舒服,许是见多了血,帝辛不是总说我是天女下凡吗?”
“把人扔进虿盆这种事太血腥了,天女看不得,帝辛就纵容我这一次可好?算是给我积福。”
帝辛沉眸回看我片刻,随后轻叹了口气,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好,既如此就不入虿盆了。”
我眼睛一亮,嗜咬的更卖力了些:“那比干呢?”
“看在爱妃的面上,孤可以考虑不杀他,任他自生自灭。”
我心底有股热流油然而生。
他纵然不是个好皇帝,但于我,是个好丈夫。
我被他拦腰从桌上抱起丢在柔软的床榻上。
费仲见此,伏身退开。
一夜荒唐,待等我醒已是第二天下午,帝辛去上朝还未回来。
婢女们入内帮我洗脸穿衣,待等梳洗打扮好,门外响起女子的哭求谩骂。
这人是我的苏家表妹,比我入宫早,自我得帝辛宠爱后她便失了宠,后跟着皇后一同打入冷宫。
因为距离隔得远,我听不清她说的什么,便让人将她叫进来。
苏美人素装便衣下依旧难掩姿色,她被压到我面前跪下,指着我破口大骂。
我艰难的从她无数句骂语中找出最重要的那句。
“皇后被挖去双眼,大王还要对她施炮烙之刑!”
我如寒冬泼了冷水,向着冷宫奔去。
这怎么可能,帝辛明明答应过我!
冷宫传来女人凄厉的惨叫,我用尽全力灌注在双腿上,却因不注意刚入院内便被滑倒。
低头一看,竟是两颗人眼珠子,那眼珠子黏糊糊已成一滩血泥,分明是我刚才踩到的东西。
“啊!”我登时惊叫起来。
可有一声更凄惨的叫声淹没了我的叫声。
我抬头便瞧见姜皇后瞪着两个血窟窿眼睛,身体被捆在炮烙台上没了动静。
她的半个身子已被烫毁,血顺着炮烙台留下,很快蒸发,入眼一片殷红。
帝辛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
他将我从地上抱起,温柔道:“爱妃怎么不多睡会?”
“为什么,你答应过我,你答应过我的!”我不能理解他为何如此心狠。
这是他的妻子,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就算没有爱情总该也有亲情吧!
帝辛轻轻捻动着我的发丝:“孤说道做到,并没让她入虿盆,爱妃该高兴。”
我怔住,一时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无法说话。
此时费仲从外进来,他手中托着一个盘子,撩开红布,下面是血淋淋的心脏。
“王上,比干的心已经挖出来了。”
帝辛挑起心脏送到我面前,无比宠溺:“瞧,剩下的就看丞相自生自灭到几时了。”
我看着帝辛柔和的目光,连尖叫都忘了,只觉一股寒气从头窜到脚。
这个男人,真的很残暴。
3
这是我第一次跟帝辛吵架,正确的说是我单方面跟他哭闹。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被送回宫的,姜皇后的尸体和那颗心脏对我的冲击太大,我晕过去了。
之后帝辛有好几天没来看我,费仲劝我不该如此。
大王是天子,行事自是天定,娘娘何必去讨苦头?
我也认为再惹恼帝辛对我没好处,这样下去我在说服他之前就会被丢弃,亦或者最后变成姜皇后那样。
想起那日的场景,我打了个冷颤,赶紧让人将小厨房收拾出来连夜做了四菜一汤。
我派人去请帝辛过来,回报的太监说他正在书房处理朝政。
纣王处理朝政?
糊弄傻子呢?
帝辛在等我低头,我心里清楚的很。
最后演变成什么样,我也心知肚明。
人情肉债偿!
我敲了门进入书房,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也不许入王上书房,但我是个例外。
大祭司微子正在书房内。
微子是先帝留给帝辛的辅佐大臣,也是皇族亲眷,原本的大祭司比干死后他便荣升为大祭司。
他看见我,威严的脸上布满阴狠恼怒。
我虽不是第一次瞧见大臣们这样的目光,却依旧被他盯得发怵,本能的想离开。
帝辛却起身过来牵着我的走,一同走到软塌上坐下。
大祭司见此,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如今朝歌上下动荡,大王不该留恋美色,且纵然沉迷后宫也该为子嗣着想。”
帝辛揉着我的手心,一寸寸摸上去:“大祭司打算把女儿送给孤,就不算诱使孤沉迷美色?”
“下臣女儿知书达理,绝不会如妖妃一般祸国殃民!”微子恨恨瞪了我一眼。
那一眼带着愤怒和蔑视。
我在心里问候了他八辈祖宗,面上却只得讨饶一笑。
没办法,附身的本尊确实人品不好,容易被人拿住话柄。
帝辛危险眯眸,杀意骤起:“将大祭司拖出去,炮烙!”
“王上!”这声惊呼是我跟微子一同发出的。
不同的是费仲很快进来将大祭司拖出去,而我则是被帝辛掐住下巴。
“爱妃又想求情?你觉得他让女儿入宫伺候孤不是大不了的事?”
辛帝眼眸猩红,但若我说出一个‘是’字,便要将我下巴捏碎的模样。
我很想顺着他,但想想自己以后的结局,硬着头皮回话。
“陛下要做仁君,怎么可以因为后宫女子的争风就杀掉衷心臣子呢?”
更何况微子说的没错,某种意义上我确实在祸国殃民。
我尽可能规避朝政,只从后宫方面劝他,但被他盯着却忍不住发颤。
辛帝不再说话,只用幽暗的眼神盯着我。
我从他黑眸中瞧见自己的表情越来越惊慌。
终于,辛帝叹了口气,掐着我下巴的手盖在我头顶上,另一手将我轻轻揽在怀里。
“明明怕成这样,却要为别人求情,爱妃真是白白糟蹋了妖妃的美称。”
我想说,这美称给你,你要不要?
“孤当年接掌国时,内忧外患,王室和以大祭祀为首的宗教神权屡次挑衅孤的权威,被孤多次压制。”
“如今他要送女人给孤,无非是要在孤身边安插探子,如此爱妃可还觉得孤杀错了?”
我真的很想把心里话说出来。
他这样说好像搞得他有多不容易多委屈一样。
他的意思是在靠杀人曲线救国?
若真如此,比干何错之有?皇后又有何错?
4
辛帝将我拽到他腿上,轻轻抚弄着我额头的发丝,语气却极尽危险。
“这些年无论外人如此看待孤,孤都不在意,只是不想你也如他们一般误会孤。”
他伸出一根手指,捻着我的发丝,威压道:“爱妃是跟孤站在一起的对不对?”
我想说不,想反驳,可最后看着他布满煞气的眸,机械的点了头。
我终究是怕死的,在这乱世,我只想活下去。
想用尽一切力量,扭转最终的悲惨结局。
看着我点头,帝辛终于满意,反身将我压到软塌上。
我几乎被折腾了一晚,待等迷糊睁开眼时已是白日,入眼的是满殿大臣。
微子站在最前方。
我猛然惊醒,没等跳下地,腰便被有力的手臂揽回,后背撞在硬邦邦的胸膛上。
我回头对上辛帝玩味的目光:“王……王上……”
带后妃上朝,他是怎么想的!
珠帘遮挡的朝帐内,辛帝将手探进我的衣衫,伏身轻咬着我的耳垂:“爱妃,可还记得昨晚答应孤的事?”
答应他的事?什么?
没等我想明白,辛帝便幽幽道:“如今孤的话有人越来越不放在心上,众爱卿觉得该如何处置才好?”
众人皆知他话中所指是微子,全部跪地求情,一片惶恐。
辛帝并不管他们,低头看向我:“爱妃觉得该如何?”
我骤然绷紧身子,他是想让我当着众大臣的面,给微子施以极刑吗?
这可是杀人,不是碾死蚂蚁蟑螂!
“王上,其实……唔!”
腰眼被狠狠拧了一把,我下意识把后面的话咽回去,死死咬着下唇皱了眉。
辛帝的手向下移动,掐住我双腿根部,往内探。
他另一手压着我肚子,让我后背紧贴着他胸膛,在我耳边吹气。
“孤当着众人面要了你,或者他死,爱妃选一个。”
这一瞬,我能清楚感觉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清楚帝辛的秉性,他向来说得出做得到。
而且按照昨晚看来,他认为大祭司挡了他修改国政的道路,是一定会灭口的。
换言之,就算今日我咬死了牙不开口,他也不会绕过大祭司。
就像……比干和皇后那样。
就在我想事的过程中,帝辛开始不耐烦。
我下身的衣服被一点点撕开,我能清楚的听见帛布撕裂的响声。
“该刑,炮烙。”我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语气在发抖。
帝辛停下动作,奖励似的在我耳垂落下一吻:“爱妃真乖。”
我眼睁睁看着云翳侯被拖出去,外面很快响起惨叫声,只觉心头滴血。
折腾了这么久,我终于还是成了妲己。
这几日我总觉得很累,就连跟帝辛做那事时也十分敷衍。
帝辛看出我心情不好,倒也不强迫,只让厨房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
可我却完全没胃口,现在我手上已经沾染了血,我必须尽全力去扭转众人对我的看法。
比如多做一些好事。
我记得皇后有两个儿子,她死后两个儿子便被囚禁。
我准备偷偷将他们放走。
5
这样等他们日后与西岐大军汇合,一同攻打朝歌的时候,就能因为惦记着救命之恩对我从轻发落。
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
我用了好几天的时间去买通下人,然后做了一整套方案,确信绝对可以把那两个孩子救出去。
可就在我实施行动的当天夜里,他们逃了。
没错,两个孩子竟然跑出了众人层层看护的大牢。
而且逃出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向宫外去,而是潜入了帝辛的寝宫。
当宫内响起‘有刺客,护驾’的声音后,我连鞋也能来得及穿便跑出去。
帝辛被他们刺了一剑,伤了左手臂。
那两个孩子也被内卫围住。
大一点的孩子叫殷洪,他手里握着剑,看向帝辛的眼中满是憎恨和杀意。
那样的神情本不该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
“你这个昏君,不配做朝歌的大王,我要杀了你,这样祖父就可以替代你成为商朝明君!”
这话一出,不只众人,就连我都觉如遭雷击。
这么小的孩子,就算一时起怒要替母报仇,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姜桓楚要代替帝辛做君主?
这话是谁教给他们的,他们又是如何跑出囚禁监牢到这里来的?
我看向帝辛,帝辛面上没有太多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会有此劫。
他摆手让内侍们散开,让出一条路目视殷洪。
“在整个朝歌,任何一人成为大王都不会比孤做的更好,包括东伯侯。”
殷洪露出一副被欺骗的恼怒神色:“你胡说,母后告诉我们,祖父才是天道所选,他比你更适合做大王!”
我心口如被重击。
姜皇后能教给孩子这种话,说明她早就与东伯侯勾结,想要谋朝串位。
这也就是说帝辛杀了姜皇后并不完全因为我。
我脑海中忽然想起帝辛之前跟我说过的有关‘王室、贵族、神权宗教’联合一事。
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我看向费仲,费仲也看向我,无声的说了句话。
大王是有苦衷的。
我忽然想起费仲等亲信是帝辛一手提拔起来的,他们并不是侯门将相,本不过是乡野民间之人。
帝辛从早些年就开始有意让无官无爵之人入主朝堂,给予他们为国效劳的机会,而不单单赏赐贵族丰厚财富。
比干是贵族的引导者,曾多次带领贵族号召将费仲等人逐出宫内。
所有的一切都清楚了。
或许比干本人并没有错漏,或许他确实是为王朝考虑,但他的立场从一开始就是跟帝辛对立的。
帝辛他……没有骗我,他真的在曲线救国。
殷洪还在咒骂,费仲带内侍将他们压制拖出去。
帝辛并没有杀他们,而是将他们放走,下令让他们离开朝歌。
这是他作为父亲唯一的温柔。
“爱妃现在可还觉得孤杀错了?”帝辛不知何时站在我的面前。
我看着他俊美的脸,一时间脑中竟如万般麻绳交杂错乱,凌乱的让我几欲呕吐。
若帝辛并不真的昏庸无道,我又该何去何从?
6
姜皇后的死讯很快就传了出去。
东伯侯姜桓楚与姬昌前来吊唁。
帝辛在入棺礼上布下天罗地网。
如所料的那样,姜桓楚因谋反罪当场被杀。
姬昌亦被关入地牢。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姬昌受百般折磨后还是逃离朝歌,并且最后带领西岐大军灭了朝歌。
帝辛自焚于摘星楼,而我被压上斩妖台,魂飞魄散!
我不想放弃,我必须要自救。
这次不光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帝辛。
帝辛不是‘纣王’,他是个贤明的君主。
或许他处理事情确实残暴不妥,但最起码我不想让他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我瞒着帝辛偷偷去地牢见了姬昌。
此时的姬昌已被虐打鞭挞,不见往日的风采。
他白布破衫,花白的胡子黏在一块,白发散落在身后,十分苍凉落魄,只是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
“谈个条件吧,我可以放了你,但你回西岐后必须安分守己,不起反叛之心。”
如果我注定逃不开妲己的魔咒,那干脆在上斩妖台前尽可能扭转局面。
姬昌慢慢抬起头看着我,在警惕也在试探:“娘娘明察,下臣并未有谋逆之意。”
他否认了,我知道他是不信我。
苏妲己的名声并不好,更谈不上诚信。
“你不必狡辩,我既然这样说就已经拿到证据,是去是留全凭你。”
我可以杀了他,但我不想那样做。
杀人灭口自然可以一劳永逸,我想自保,但也不愿真的成为杀人狂魔。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回去遏制姬发。
我接过侍卫的刀,砍断绑着他的绳子:“只要你发誓答应我的要求,现在就可以走。”
姬昌用震惊的目光看着我,许久之后平静下来:“一言为定。”
我提出让他的儿子伯邑考留在朝歌,如果之后他违反约定,那他的儿子就会死。
我以为姬昌会据理力争,但他却答应了。
我终于放下心来,虎毒还不食子呢,我相信姬昌是绝不会毁约的。
毕竟他是一个宽容慈爱的父亲。
姬昌走了。
我偷着把他放离朝歌,又让人沿途保护。
等我做完这一切回到寝殿,看到内室的帝辛。
“爱妃这两日忙得很呐。”他就坐在贵妃榻上,斜倚在金丝绒的龙枕上。
我感觉一股寒气从头窜到脚。
帝辛最讨厌别人背叛。
他肯定知道了。
他会怎么对我,杀了我吗?或者将我像那些人一样炮烙?
我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跑,实际上我也真的这样做了。
门突然关上,将我隔绝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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