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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大太阳下,我独自一人行驶一辆破货车驰骋在非洲加纳的草原上。
突然轰一声,前方一枚炸弹爆炸,顿时浓烟滚滚黄尘漫天,我一个急刹车,一阵喧闹吵杂声由远及近,一群手持AK47和各式手枪的黑人包围了我。
他们操着带有浓郁本地口音的英语逼迫我下车,我举起双手,吓得脑袋一片空白,被他们塞进了货车货厢中,然后他们开着货车不知要去哪。
我去他大爷,矿厂的人不是说歹徒一般只会在晚上那些荒无人烟的地段出来活动吗。
黑暗货厢中的我惊恐万分,这群黑人明显以为我运送一车值钱东西并且无保镖护送才动手抢劫,但他们哪里知道,我运送的是一车患不知名传染病暴死工人的尸体。
尽管尸体都被套上防护服,还是有可能被传染,更可怕的是我不知道这伙歹徒将要把我送去何处,如果到地后发现他们抢劫到的是一车尸体,怕要气得将我当场打成筛子。
这时,我压着身下的一具尸体动了一下,开始以为我感觉错了,直到他又再次动了一下,当即头皮发麻吓得跳起来紧贴着货厢角落。
尸体还魂暴走了?
想到看过的美国电影行尸走肉那帮电影中活剥人肉的僵尸,我双腿发抖。
可现实中哪有什么僵尸。
这怕是没死的人被他们当死人塞进来。
我能听到那人站了起来后,到处拍打货厢,嘴里不停发出救命声音,要知道他是身患传染病的病人啊,别他妈等下摸到了我这里抱着我当救命稻草,我汗毛倒竖,摸到了货厢门门锁处,抬脚就猛踹,踹了几下后门竟然真被踹开,外边的光刺眼,我捂住眼睛也不管那么多了从车上跳了下去。
从路面上滚到了旁边的草地,爬起来时,车子已走远,我魂飞魄散胆颤心惊双腿直哆嗦,分不清东西南北。
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如果是虚构,就让我永世光棍。
2010年,我横穿半个地球远赴非洲加纳淘金。
淘金淘金,是真的淘金,跟着我们广西上林老乡,加入挖金大部队。
这个鬼地方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热,真他妈的热。
呼吸是会活着的痛,它热在你身上所有角落。
当中午热浪来袭,你走着是错,站着是错,躺着是错,你活着是错半死不活也是错,只有死了才是对。
来这里三个月,个个晒得像本地人。
非洲大草原的蚊子又个个能文能武,住的都是板房有门有纱窗,它们还能无孔不入,携带各种细菌疾病,这里每年因蚊虫引发疟疾霍乱死亡人数达几万人,晚上只能早早钻进蚊帐里刷手机。
相比天灾,人祸更为可怕,加纳政局动荡,治安混乱,当地人眼红我们淘金发财而引发的抢劫枪战等悲剧灾难事件频频发生,时不时上演血腥电影大片,动不动就死伤无数,谁都担心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埋骨他乡的人。
为何来这?
运货司机当年在国内月薪三千,在这里月薪过万。
为何不来?
坑爹队长跟我说,大白天在大路开车去运送货物,不可能有劫匪,他们胆子没那么大。
让我自己独自一人从厂区转移尸体到当地市里医院,叫当地卫生人员检查我们厂区这些暴死病人到底患什么传染病,再对症下药到我们厂区进行治疗预防。
也就在运送途中,我遭遇了劫匪劫持。
幸运的是我跳车逃脱。
这条路我路过几次,从我跳车这回到厂区约莫十公里路程,中途有个小镇,可惜手机落在车上,我只能用步行方式沿途往回走。
这里虽是住人区,距离城镇也近,但还是要小心周围各种毒蛇猛兽。
非洲草原上,狮子猎豹大象等猛兽袭击人类情况经常发生。
天气太热,我不得不先暂避太阳直射热辣锋芒,找了一棵大树底下遮阳歇息。
该死的地方,蹲了两个钟也见不着一个路人一辆过路车,但在这个点,哪会有人出门。
好在现在没那么热了,距离镇上也不远,我得赶紧起程,否则到了晚上,成群猛兽结队出没,老子凉凉。
才走了没十分钟,一阵诡异的风呼啸而过,身后有声音,一回头当即吓了一大跳,一头雄狮距离我不远处跟着我。
场景真他娘像极水浒传里写的那样:只见发起一阵狂风。那一阵风过了,只听得乱树背后扑地一声响,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
很多网上专家会告诉你,野外遇到狮子老虎狗熊大猩猩等猛兽,你不要害怕,不要后退,不要缩起来,不要跑,这样会激发它们的野兽捕杀猎物的兽xìng,甚至有些专家说可以手脚挥舞嘴里发出吼声吓唬让它们不战而退。
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那样做只会显得你死得比较有尊严而已。
当这类猛兽近距离进攻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类,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
尿裤子了,真的尿裤子了,一点尿不由控制的落在裤子里,还说什么遇到这些猛兽保持冷静,和它对峙?
狮子慢慢绕着圈,它似乎也对我感到害怕,不敢轻易上前。
靠近住人区的狮子一般不会轻易攻击人类,他们知道人类的可怕,但如果饿极了遇到手无寸铁落单的可怜娃,就不管你三七二十八了。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你他娘的千万不要过来啊!
太阳光和高温和恐惧三管齐下,我满头大汗,汗湿了眼睛都不敢伸手擦。
这种梦里的场景也只有梦里才有过,我是倒了什么霉一天之内接连碰到这些要人狗命的破事。
对峙了好一会儿,一辆金色的车子由远及近冲了过来,那是我们厂区的车,全身涂成了金黄色,怕人家不知道我们是挖金公司。
车子冲到狮子面前,狮子吓得一溜烟跑了。
我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差点就交代在狮子嘴里。
公司派我出来半天没见我回去,联络了医院那头也没见我到那边,就派车派人一路寻了过来。
若是再晚到一会儿,我明天就成了非洲草原上的一坨粪便,最后消失在屎壳郎的窝里。
坐在车上,眼睛不自觉冒出泪水,我不是一个胆小和脆弱的人,但这种事,不是每个坚强的人都能遇上,谁都说自己胆大,只有亲身遇上这种事,才能证明你是不是真胆大。
队长给了我一支烟,听完了我的怒怨,对我说:“没事了没事了,这种事不会再有了,以后会派多点人派多点车一起出来。”
准备到厂区时,他说,你今天受委屈了,我这边申请点奖励补助你,这事就不要对上边说了让上边责怪下来,凡事大家互相理解,忍一忍,忍一忍。
看在钱的份上,我点了头。
父母年老多病,长年看医吃药,可以说离了药就死,妹妹年纪尚小还在读书,我是家里的顶梁柱。
若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背井离乡远离绿水青山,来这个人间炼狱般的地方讨生活。
队长每天对我们说最多的话就是:大家忍着,每天老老实实的干活睡觉,挣够钱了回家买车买房娶老婆,下半辈子过舒服好日子。
也就这么个盼头,才让大家都苦苦支撑着。
大太阳下厂区外,一望无际的非洲酷热大草原,斑马水牛群悠哉悠哉吃草。
几千人的厂区内,公司雇佣的大批黑人工人在顶着烈日干活,我们国内来的人大多都是技术工种,像是计算机技术员,探矿工,焊工、水管工、开挖掘机,铲车,运货车司机等等,当地雇佣的人是干最底层的劳作工种,也就所谓的当地民工。
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他们从哪儿染来的什么可怕疾病,一旦患病就是等死,从发病到死亡不过短短几天时间,病人发病时发烧呕吐,腹泻抽风,肤色颜色变化,最后大出血而死。
就是七孔流血,真的是七孔流血全身抽筋脸也抽筋而且变色,死状异常恐怖。
公司大批员工都不想干了停工,叫喊把这批当地工人先赶回家,等过了这阵风再说,但公司领导打死都不批,宁可让我们穿防护服上阵干活,对这些资本家来说,除了利益还是利益,我们并非什么正规的国家单位国家企业,是实打实的个人来这里开的私人矿场,对老板来说,眼睛里只有钱,至于人命什么的,算个屁啊。
大热天穿防护服干活,其酸爽可想而知,外边一层洁白干干净净,人在防护服里边湿成水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当地人不爱卫生的缘故,感染的病人都是他们黑人,还好过了不到两个星期,没有新病例了。
而当地的卫生部门也带来给我们最新消息,那帮抢劫我运送尸体的劫匪,在知道他们抢劫的是一车患传染病病死尸体后,扔下尸体开走车子逃之夭夭,当地人发现后报警,有关部门赶到,运送到卫生部门进行死亡原因分析检测,最终得出的结论,该传染病是埃博拉病毒。
听得我们不寒而栗,要知道,这病毒病死率达百分之九十。
没把我传染,我真是谢天谢地谢耶稣谢菩萨。
行政人事部把我叫去了他们办公室,这办公室就是好,有大空调,有大办公室,哪像我们,宿舍挤了十几个人只有一台小空调。
办公室里,一个穿紧身白衬衫牛仔裤高个子女子背对着我,站在窗口看着窗外。
看背影,屁股超翘,腰肢纤细,上围突出,全身窈窕苗条,该丰满的地方又都很有料,是公司的戴琳戴副总,她是老板的表妹,英国什么大学毕业,老板分了一份股份给她让她帮管公司,主管财务和人事。
作为公司的第一大美女,第一大丰满美女,戴琳无疑是矿区所有饥渴男人的性幻想对象。
就连我都做梦梦见过几次她。
真的是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销hún。
矿区里几千个男人,区区几百个女人,主要是负责文秘接线翻译类工作,且大都是同事老婆,我们这些单身汉自然无人可下手。
大多数精壮男子只能去附近镇上发泄多余精力,那里有专门针对我们国人开的酒吧,饭店,清吧,还有洗头房。
大家懂的,什么特殊的服务都有。
这种服务在这个地方是合法,很多见不得人的交易,地方执法者收了好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不过有点不好,从业者清一色的黑妞。
不是说不好看,主要是审美观不同。
别说下不下得去嘴,我光只是想想艾滋性病那些,我就不敢碰。
我们队长说,回来用盐水泡一泡就好,呵呵真要是染上,怕是用化尸水泡才好了。
戴琳缓缓转过身,看着我。
之前我们队长说给我申请外出奖励补助,我想应该是为了这个事找我。
这女人真的是……
只消看一眼就让人流口水啊。
前凸后翘,退又长,一张魅惑十足的性感脸庞,哎哟看着实在受不了。
戴琳也不和我说话,扔给了我一张处罚通知单。
一看我就火冒三丈,罚我那天出去送货弄丢了破货车,破货车估价四万,公司和我各打五十大板,至于罚我的原因,是我没有及时跟公司上报货车丢失。
我马上和戴琳据理力争,老子那天遭遇劫匪持枪劫持,豁出小命跳车还遇到了狮子围猎,九死一生逃出生天,为公司连命都搭上,公司却如此待我?
戴琳缓缓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公司有公司制度,一切按规章制度办事,不然那么多人怎么管理。”
我大声怒问:“公司是人办的吧,还有人性吗!”
戴琳看都不看我:“罚款会从你这两个月的工资里扣除,你要上诉可以,写申诉条来。”
这他妈态度彻底惹怒我,我抓起手边凳子朝她身边砸了过去。
本意是发泄一下吓唬吓唬她,哪知凳子不偏不倚砸在她头上……
厂区休息室里,我被队长劈头盖脸一顿怒骂。
戴琳被我砸了一凳子后,满脸鲜血被送去医务室急救,现在还没出来。
我气急了怒问队长,我命都快没了,公司还这么对我,到底是我不对还是她不对,你不是申请奖励补助,这就是奖励补助?
队长说道:“我这不是还在申请中吗。再怎么不对,我们可以申诉,你打人就是不对!”
一个咳嗽声响起。
外边十几个人走了进来,老板蒋总在十几个保镖和手下的护卫下,进了休息室。
蒋总五十多岁,大背头头发稀疏,宽脸宽身,一袭西装气派十足。
公司是他一手创立,从以前带来这里发展开采金矿技术的几十个人,壮大成现在大矿区的几千人,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土财主土皇帝。
蒋总一脸肃杀之气,虎视眈眈看着我。
在这里,他和当地的酋长几乎平起平坐一手遮天,手脚通天的他,能轻易将我这种小蚂蚁踩死而不留一点痕迹。
他足足盯了我有半分钟,把我盯得一开始发慌冒汗,然后手脚无措,最后几乎心理崩溃发狂……
我要凉了吗。
想不到,蒋总在盯着我许久后,换上了一脸亲切笑容:“你就是魏林吧。”
我一脸僵硬表情不知所以:“额,不是,是。”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我是公司的老总,我代表公司对你说对不起,你受委屈了,你一人出去运货受歹徒袭击,又被狮子追的事我听说了,公司在没有查清楚这件事的情况下就给了你处罚,是公司的错,是我的错。”
我牙齿打颤,手也发抖:“我,我,我打了人。”
而且打的还是你的表妹。
他握紧我手:“受了委屈盛怒之下打了人,情有可原,没事没事。在这里我要给你郑重道歉,另外啊,公司要给你奖励。”
他一转头对旁边助理说:“小张,今天就把这事落实。”
当他们浩浩荡荡离开,休息室的同事都给我欢呼庆祝的时候,我还一脸懵。
我去他大爷,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老子还心惊肉跳的,别是假情假意来道谢,一转头就把我给灭了凭空消失人口失踪啊。
蒋总没有食言,晚上快下班时,他的助理小张亲自把钱送到了我手上,整整十万块,是我半年多的工钱。
同事们大喊着要我请客,我也答应了下来。
只是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样子了,他们真的不会报复我吗。
两天后我带着同事们出去了附近那个名叫索及阿瓦达的小镇吃饭。
小镇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饭店清吧酒吧菜市场超市赌场啥的一应俱全,几乎都是针对我们矿区的中国人而开。
去了一家中国人开的饭店,那个老板七十来岁了,早年跟随父母漂泊移民到此,有四分之一血统是加纳人,在我们矿区做得越来越大时,瞅准了商机开了这个饭店。
实话饭菜一般,但这中式餐饮和装修风格还是挺对我们国人胃口,加上他这边有从我们国内运送过来的啤酒白酒香烟,别的饭店吃不到买不到,大家都喜欢来这。
二十几个同事,酒过三巡后,大家高声阔论,谈起了蒋总。
他们说蒋总三妻四妾,在这里是土皇帝,国内有正宫老婆,这边养好几个情人,还有十几个不同国家的女人,还有当地的漂亮的黑女人。
至于最为美艳的戴琳,是蒋总的表妹,他们说也没见戴琳和哪个男人过,她优质女,看不上矿区的这些人。
这些我听不进去,最担心的是戴琳会不会报复我。
坐我身旁的老李看出了我的担忧,跟我悄悄说了一会话。
大致意思就是说,蒋总绝不是我们看到的大方的人,他这人睚眦必报,小人心眼,当初他刚来这里闯荡,和几个好兄弟好朋友成立公司,那几个股东不是失踪就是各种意外死或者是逃离回国,多半就是蒋总暗中使绊弄死弄走独霸公司。
至于为什么这样待我,完全是做个样子给大家伙看,好让大家伙更加拼命给他卖命。
听得我更加害怕,可我是砧板上的肉,他如果要弄我,想要逃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老李是最早就跟着蒋总出来干的那一批老员工,他为人老实忠厚,说的话不由得我不信。
这些话让我是这顿饭吃得味如嚼蜡,脑子里想西想东,后边不知怎么的被他们拉去了一家清吧也不知道。
清吧还挺大,都是矿区的同事在喝酒,台上有乐队在演出,鼓手吉他手贝斯手钢琴手歌唱手都有。
唱的除了流行英文歌,还有不标准发音的中文曲,那个身材丰腴的女人唱一首梦醒时分,虽然发音不标准,但唱歌水平还是挺高,挺好听。
我没啥心思听歌,开始是想着怎么逃离这里,后边觉得即使想逃也逃不了,干脆心一横反正我是来搞钱的,能多搞一点就多搞一点,死在这里就死吧。
拿起酒杯大口喝酒一口喝完,再拿了一根黄瓜塞进了嘴里。
可黄瓜不知谁蘸了大堆芥末。
接着……
嘴里的味道瞬间上头,灵魂在天灵盖和脚底板之间光速往返,芥末带来的痛苦把我的魂魄思想抽离肉身。
我跪在地上捂着脑袋,眼泪口水滴答。
哈哈哈哈哈……
一个女人尖锐又动听的笑声。
两个同事扶我起来,我用纸巾擦掉口水眼泪,喝了一口纯净水,看向眼前女人。
一下惊呆。
她是清吧主唱歌手,就刚才在台上唱梦醒时分的丰腴女人,也是黑人,但皮肤比天天晒太阳的我们白,属于白棕色类型,大V领下胸器逼人。
那张脸更是惊艳,虽是黑人,却有着白人美女的精致高贵。
乍一看,挺像科比妻子瓦妮莎。
我被辣哭,她看着我这样子笑哭,两人都在擦眼泪,那根黄瓜是她自己刚才闲着搅拌进芥末堆里,我顺手就拿来吃。
作为清吧有名有脸有身材歌手,她平时会应顾客要求,下来和客人喝几杯聊聊天。
她笑着对我说对不起。
想不到她和本地土著不同,英文标准流利,汉语也会说少许。
我看着她,有些紧张,实在太光彩夺目,贵气逼人,直到她站起来离开,我都没敢正眼看过她。
她自己给她自己取的艺名,也叫瓦妮莎。
回去路上,同事们酒驾飞车在草原路上,有些同事夜不归宿,至于去哪过夜,懂的都懂,这里好十几家挂羊头卖狗肉所谓的各种按摩店。
几个同事在车上聊瓦妮莎,聊得不亦乐乎。
当晚就做了梦,关于瓦妮莎,后面不知怎么的又有了戴琳……
三天后,我们运送黄金的路上出了事。
一路上我们二十几辆车,其中五辆车里有黄金,其它的车子大多是保镖护卫车辆,送到港口城市出海,半途遭遇了歹徒伏击。
加纳的政局动荡,治安不甚安稳,淘金而引发的劫匪、枪战事件更是家常便饭,我们不得不联合起来装备自保,还要请保镖为淘金事业保平安。
尽管如此,悲剧和灾难从没赦免过我们,经常因争夺矿产资源身中多枪而丧命黄泉的不在少数,并且不少仅仅二十出头,尚未开启真正的人生之路。
对方上百人,全数武装团伙分子,我们的人进行了顽抗还击,他们埋伏两个凹谷两旁朝着我们射击,前后路被他们用巨石封堵,有人大喊叫我们投降,他们只要钱不要货。
我头一次遭遇这等规模战斗,激烈枪战子弹乱飞中,手忙脚乱将防弹衣穿上防弹头盔戴上,蹲在货车驾驶室方向盘下瑟瑟发抖。
一旁的老李大喊:“还击,拿枪还击!他们要下来!”
不时还有火箭弹手榴弹爆炸声音。
如果我有选择,打死我都不要来这里干这事。
在矿区我们都有上过课,教官教我们用枪,寻找掩体躲避,还击,对付敌人。
我拔出手枪,头也不敢冒出去,对着山谷上就乱射,打完了手忙脚乱换子弹又打。
老李说不要乱开枪,要对着人。
他遭遇过无数次战斗,但这么大规模他也是头一次见,对方并不急于进攻,大有把我们耗尽了子弹后才发起总攻的架势。
倘若真扛到那时,我们恐怕都要命丧于此,叫我们投降不投降,最终的结果就是怒气冲天的歹徒将我们全数杀害以出这口恶气。
运输队长叫我们省着子弹,把车子开出来绕成圈,我们躲在圈里还击。
这招还挺有效,节省了子弹,对方也不敢轻易进攻,只要他们敢冲锋暴露身体,必死。
我们人数也不少,两百多个人。
火力也更加占优势。
可如果熬到他们增加援兵火力,熬到了晚上,那对我们来说非常不利。
他们说一定有了内鬼,不然为什么每次运货,歹徒都知道,并且清楚的知道我们运送的值多少钱的货物。
我现在对这个不关心,我只想怎么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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