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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的未婚夫出轨了,我没想到他出轨的人竟是我的姐姐。
我更没想到,他的真实目的不仅仅只是出轨。
1
傅秋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空出半边的床单已经被我抓皱了。
昨夜傅秋和姐姐交缠在一起的画面让我差点忘记怎么喘气。
其实我早就怀疑傅秋和姐姐之间有些扯不清的暧昧。
可我没想到他们会那么胆大。
傅秋的微信里有个名为“积木”的女生,他们几乎每天都要聊天。
积木几木,那不就是姐姐名字里的“朵”吗?
可每次面对我歇斯底里的质问,傅秋却只是不耐烦地捏捏鼻梁,接着便从包里拿出白色的药片递给我。
“你现在疑神疑鬼的症状跟我的病人很像,我建议你也吃点药。”
傅秋是一名心理医生,我喜欢他儒雅矜持,也讨厌他每次在我气得口不择言之后严肃分析我的话语是否象征着某种心理疾病。
我也是一名医生,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病。
可是那次我妥协了,我接过他递过来的药片,面无表情地生咽下去。
就如同今天一样,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去翻箱倒柜地找药片。
拧开瓶盖的手抖得厉害,药片洒了一地,我也不管不顾地趴在地上,一片又一片地往嘴里塞。
直到傅秋抓紧我的手,厉声制止:“阿畅,你在干嘛!”
2
姐姐听着声响也跟了进来,捂着嘴看着满地的药片,眼底皆是惊讶。
而我像疯了一样推开她,大喊道:“jiān夫淫妇!你们怎么不去死?”
姐姐被我的样子吓懵了:“阿畅,你们在说什么?”
“说什么?你们昨天晚上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你们不记得了吗?”我胡乱抹了把眼泪,掏出手机,想要把昨天晚上拍的那张他们交缠在一起的照片拿出来给他们看,结果划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没拍到吗?
姐姐一脸担忧地看着我,而傅秋则冷静地站在一旁,似乎又在分析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客厅有监控!”对,客厅装了监控的,我急急忙忙去书房的电脑上查找监控记录。
可是我把昨天的监控记录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傅秋进姐姐房间和我半夜从房间出来的画面。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明明看到了。
“阿畅,最近有在按时吃药吗?”傅秋问到,又对着姐姐解释到,“阿畅最近总是疑神疑鬼的。”
我心里止不住的发慌,猛地抓住傅秋的衣角:“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傅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我昨天给你发过消息了,说我晚上不过来了。”
是吗?
我正愣神,傅秋拿起我放在一旁的手机,微信置顶就是这条消息,还是已读过的。
“那积木是谁,积木难道不是姐姐吗?”我不相信他的话,昨天晚上的场面太具有冲击力了,我甚至能回想起每一个细节。
“积木确实是姐姐,但是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遍了,每天跟姐姐聊天的,是你自己。”
我自己?怎么会是我自己?
可是傅秋又从我的手机上找到我和积木的聊天记录,确实是我自己。
姐姐向我走了过来,小心地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阿畅,你是不是准备婚礼太累了,出现幻觉了?还是你把梦当真了?”
傅秋示意姐姐先出来,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
我的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电脑屏幕,可屏幕上里,却只有小咪跳来跳去的画面。
我看着监控里的小咪,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翻找到之前给小咪拍的视频,又重新对比了监控里它的动作。
相比之下,监控里的小咪显得僵硬很多,不断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而我敢确定,我真的是在傅秋的手机上看见的他和姐姐的聊天记录。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从我的脑袋里冒了出来。
他们是在诱导我。
他们想让我觉得我是个神经病,然后好一脚踢开我是吗?
3
傅秋和姐姐建议我先请假,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再去上班。
我跟傅秋是在一家医院工作的,平时都是我们一起上班下班。
现在变成了他和姐姐一起上班下班。
姐姐帮我准备好早饭,出门又不放心地交代我各种事宜。
见我不说话,只轻叹了口气,叫我不要担心,就算以后都不再工作了,她也能养我一辈子。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姐姐顶着巨大的压力,早早辍学继承家里的生意,一边经营药厂,一边自学药理。
我从小就把姐姐当做自己的唯一的依靠,可如今看着她精致的脸庞,我头一回觉得迷茫。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个我最亲近的人,为什么要背着我做这样的事。
我趁着他们都不在家,喊了维修监控的师傅到家里,跟说他监控好像有点坏了。
又把电脑里的那段视频放出来给师傅看,师傅研究了半天,说确实有点奇怪。
我紧张地问师傅是哪里奇怪,是不是有人修剪过,我太想证明昨天晚上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师傅兜里的手机响了,抱歉地看了我一眼示意自己要去外面接电话。
等他回来的时候,又对着视频和监控摄像头研究了半天。
最后得出结论:“小姑娘,我又看了一下,你这摄像头和视频都没有任何毛病的。”
“你刚才不还说视频看上去很奇怪吗?”
“我也说了只是奇怪,但确实是正常的。”
师傅走后,我又陆续请了两个师傅,结果得到的答案都是:摄像头和监控视频皆是正常的。
难道真的是我把梦境当成了现实吗?
怀里的小咪被我抓疼了,在我怀里不断挣扎,我还想摸它却被它哈得不敢下手。
我越发焦躁不安,回想起那天夜里傅秋和姐姐交缠在一起的画面我就觉得窒息,看着小咪凶巴巴的模样,我竟然很想掐死它。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我可能是太累了,对,傅秋说我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就吃点他给我拿的药。
小咪已经从我怀里跳下去了,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倒了杯凉白开送服了几片傅秋给我的药。
傅秋说这药是他们研究所专门开发的,对镇定和放松有奇效。
4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按着傅秋给的指示按时按量喝药。
可是我的精神却越来越差,总是半夜被噩梦惊醒,梦里的姐姐一脸挑衅和嘲讽,傅秋也变得可怕而陌生。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可是越努力我就越焦躁,傅秋把这归结为都是我想得太多了。
为了让我更好地养身体,姐姐总是早早起来给我煲汤,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我。
这天也不例外,我刚洗漱完,姐姐就过来催促我赶紧喝汤。
我想打趣她怎么像个老妈妈一样,却一眼瞥到他手腕上的手链。
这条捕梦网手链我在傅秋的购物车里看到过,我本来以为那是他要送给我的礼物,而如今却戴在姐姐的手上。
那天的画面再次浮上心头,我像疯了一样,把姐姐连带着她端着的汤一起扑倒在地,骑在她身上去扯她手上的手链。
“阿畅,你发什么疯!”滚烫的汤洒了我和姐姐一身,剧烈的疼痛让她睁不开眼,只能不断地推搡着我。
傅秋强制着把我拎起来的时候,我还在对着姐姐张牙舞爪。
我几乎是被拖进洗手间的,冰冷的水洒燎泡上时,我才下意识觉得疼。
梳妆台上的镜子照射出我疯癫的模样,散乱的头发,充满红血丝的双眼。
我看着面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愣了愣。
随后多天的委屈和愤怒像泄闸的洪水汹涌袭来,一边哭一边大喊着:“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
说着便又要去扯那条手链。
“你说的是这个?”傅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将里面的那个和姐姐一模一样的手链递给我。
我接过手链,又看了看姐姐手上的那条:“这条也是傅秋送给你的?”
“你在说什么,这是我自己买的。”姐姐用冰块捂着被烫伤的地方,一脸埋怨和茫然。
我猛地瘫倒在地,任由傅秋给我处理伤处。
好半晌才对着姐姐说了声:“姐,对不起。”
5
姐姐看我看得越来越紧,我一有什么不对劲,她就大惊小怪地给傅秋打电话。
姐姐说我生病了,央傅秋给我想想办法,他是心理医生,他有办法的。
可是傅秋只是连续不断地让我吃大把大把的药,对我症状却闭口不提。
“这些,记得按时吃。”
傅秋把包里的药一一摆在桌面上,这些药我大概都认得,是治疗神经衰弱的。
傅秋详细地跟我介绍着怎么吃,什么时候吃。
五颜六色的药片晃得我眼都花了。
我不知道哪来的冲劲,一把拍开他的手,药片洒落一地。
傅秋的眉头皱得更深,姐姐上前一边捡着药片,一边责怪我:“阿畅,能不能听点话?”
“我真的生病了吗?”
姐姐握紧了手里的药片,再抬起头时,眼里泪花打转:“阿畅…”
可是我没有理会她,起身就回了房间,只觉得浑身发麻发冷。
晚上十一点了傅秋还没有回来,我闷着被子捂着耳朵。
门外刻意压低了音的谈话声窸窸窣窣的,像老鼠在啃食我的神经。
隐约间,我听见关于妄想症的字眼。
6
他们开始背着我偷偷说话,一见到我过来又像没事人一样刻意拉开距离。
姐姐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怜惜,可在我眼里却变得越来越扭曲和讽刺。
她在笑我吗?笑我变成了一个疯子,这样她就能和傅秋在一起了吗?
我控制不住这样的想法。
我甚至还听见傅秋叫姐姐“朵朵”。
可是我冲上去问他为什么这样叫姐姐的时候,他们却一致告诉我,我听错了。
我开始整天整天地躲在房间里不出去,一会怀疑傅秋和姐姐,一会怀疑自己,连带着看小咪都觉得可疑。
一旦傅秋和姐姐走得近了,我就会焦躁不安。
真正让我确定傅秋和姐姐一定有关系这个想法,是我像往常一样站在阳台等待他们下班的时候。
我看见他们逐渐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开始还算正常,可突然驶来的摩托车让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傅秋拽过姐姐帮她躲过摩托车,姐姐的脚也恰好扭住,就这样“不小心”地“柔弱”地栽在傅秋的怀里。
傅秋体贴帮姐姐揉揉脚腕,又蹲下把姐姐背了起来。
你看,多巧。
他们在一起真的好般配,一路上说说笑笑,连带着我也笑出声来。
我被骗得好辛苦啊,我差点就觉得自己真的是个神经病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就得逞了。
我冷眼看着傅秋当着我的面把姐姐背上来,还叫我把姐姐的拖鞋拿过来。
“姐姐,我说当初傅秋要住进来的时候,你怎么那么赞成,你一定高兴坏了吧?”
“什么?”姐姐换鞋的动作顿了顿,扭过头去看傅秋。
这样场面看在我眼里,却自动变成了眉目传情,我越来越激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几乎是又要扑上去,被傅秋及时拦住,将我禁锢在怀里。
“林朵!你恶不恶心,自己妹妹的未婚夫都惦记,你就那么饥不择食,你——”
我话还没说完,脖间忽然一凉,倒下前,我不可思议地看向傅秋,却只看到他拿着针筒,一脸的冷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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