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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叱咤三界的战神长桥差点儿被一颗瓜子呛到狗带。
关键时刻只有我敢出手,一巴掌救回他仙命。
为了报恩,他说可以收我为徒。
我才不要。
“那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娶我!”
————
我为什么想嫁给长桥呢?
因为他的仙阶实在是太高了。
而我不过是他府上的一株地瓜苗,被人喊了几百年“地瓜精”,听得拳头都硬了。
我要当上仙。
要当让所有人不得不俯首道一句“仙子”的上仙!
嫁给长桥,就是我飞升上仙最靠谱的途径!
“我修识千年,日日得观仙君风姿,心生倾慕。如仙君应允,将了我毕生所愿!”
长桥冷着脸。
“战神需净心奉道,方能保三界太平。”
“可我看其他仙君也都有仙侣啊!成了亲,也没影响他们伺候天道嘛!”
恰逢月下仙人拜访,说战神情劫将至,如不能度过此劫,将会有损仙寿。
长桥只好答应同我一起去轮回池。
“若三世之内你能令我动心,我便娶你,否则……”
“没有否则!”
他话音未落,我已经跳了下去。
“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
第一世。
长桥是池边的仙树,我是依附他而生的琼枝。
我才刚刚修出神识,恰好赶上住在隔壁的狐狸精飞升渡劫,结果一道天雷走歪,活活把我俩给劈死了。
???
第二世。
不知是不是为了补偿我,我变成了那只狐狸精的后代,美得让人一眼心惊。
我徒步万里,在荒漠的茶馆里和他相遇,献上我练习了一路的媚笑。
“这勾引人的活儿,可是本狐的看家本领呢~”
然后我就被他一掌劈成了死狐狸精。
我……
岂有此理!
我死死拽着他的袖子。
“仙君!你说过会给我机会的!”
长桥淡淡看着我。
“瓜各有命,月淙,上仙的命格,你不该强求。”
我大头朝下,第三次栽下了轮回池。
......
这一世,我成了仙剑山的大师姐。
我不再练习腻人的媚笑,一心扑在功法修习上。
只等和他相见时报那一掌之仇!
“师姐!就是他硬闯山门,还打伤了小师弟!”
一日,我跟随师弟来到山脚,看清来人后顿时笑了。
“是你?”
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来了。
我呸呸两声唤出战斧。
“仙剑山的规矩,擅自闯山者,杀无赦!”
我当然不会真的砍死他。
只想先给他一个下马威,出了这口恶气!
结果我太过激动,手劲儿没控制好,战斧激起的罡风直接把他的衣服给撕裂了。
他赤条条地站在那儿。
众师弟便在这一片风声中齐呼:“师姐快停手啊!师傅说过,不许你再耍流氓啦!”
......丫丫个呸的,关键时刻,净揭我短!
风落,我抱着斧头,斜乜那人。
“来者何人?”
“离都,长桥。”
呦,这次牛叉了,居然是从皇城来的。
“所求为何?”
“拜师。”
“你倒是实诚,可知我仙剑山素有威名,百年内共有十一位飞仙者,有十位都是出自我派。
你敢来,想必是自诩天命不凡了?你是什么灵根?”
“地灵根。”
“噗——!”
我实在没忍住。
地灵根,最弱弱弱的一等。
三世轮回,丫怎么还越轮越菜鸡了呢?
不过菜了好啊!
菜了,以后就可以任我这个大师姐捏扁搓圆了!
我收起战斧,朝他抛了个媚眼。
“来人,把他给我种到后山那片池塘里去!
听说地灵根可唤万花盛开,这满池莲花的盛景,我还没见过呢!”
我狞笑着扬长而去。
两招下马威,不怕他以后不服我!
可是轮回不易,我得吸取教训。
一个时辰后,我端着亲手熬的姜汤跑到后山去献媚。
“小师弟,师姐来疼你......师祖?”
我没看错吧?
湖边那个亲手给长桥穿衣擦发的老头,是我那早十年前就闭关不出的师祖吗?
师祖朝我招了招手。
“月淙啊,你来的正好,快来见过你小师叔!”
除了长桥之外,我没看见疑似“小师叔”的物种。
而他不知道是不是被泡肿了,浮着张脸,脸上还顶着一抹完全不属于战神的傻笑。
师祖说,长桥不仅是我小师叔,还是离都朝的皇子。
我只能说上仙不愧是上仙,随便一投都能投到皇后肚子里。
只是他身为皇子,却孤身一人来到仙剑山学艺,这故事怎么听都透着一股不对。
尤其是辈分不对!
我挥着斧头抗议。
“咱们修仙门派一向都是靠实力说话的,就算他贵为皇子,也不能让我喊他师叔吧?”
师祖捋着胡子。
“长桥自出生起就拜在老夫门下,只是皇后娘娘不舍,这才养了十年才送来仙剑山。”
师祖忽然重了语气。
“月淙啊,长桥的身份是秘密,知道的人越少约好。
既然你有此缘,我也不便再派其他人来照顾他的起居了。
以后穿衣梳洗什么的,就由你负责吧!”
我:???
不是,我耍不了大师姐的威风就算了,怎么还沦为洗脚婢了呢?
这绝对不能同......
“没问题!”
我突然想起来,我原本就是要勾引他的,把他照顾好了,不怕日久生不了情。
于是我收起战斧,翻啊翻,终于翻出一条已经辨认不出颜色的手帕,状似羞怯地掩唇轻咳。
“那,师叔请吧。”
为了确保公平,轮回的长桥不带有任何记忆,而我却连他仙府厨房碗筷的摆放顺序都记得一清二楚。
让我想想,在仙界的时候他都喜欢吃什么来着?
星夜酥、风露酿、仙桃拌豆腐。
这里全没有。
有我也不会做。
师祖提醒道,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往往需要最高级的食材,于是我夜访后山,给他猎回来一只鹿。
“师叔你说,咱是清蒸还是红烧?”
长桥眨巴着肿眼泡,“我吃素。”
???
师祖哈哈大笑,踩着云飘远了,只留下我和长桥大眼瞪小眼。
月上梢头,我先撑不住了。
“师叔,时间不早,要不我们先睡吧。”
长桥直勾勾地看着我,“我饿。”
“吃鹿?”
“吃素。”
仙剑山规矩森严,酉时一过,厨房就落了锁。
我没办法,只好又去后山逛荡一圈儿,随手给他薅了两把草回来。
“给,吃吧!”
不是爱吃素吗?
瞧这绿油油、青灿灿的,绝对符合要求!
长桥闻了闻,舔了舔,居然真的嚼巴嚼巴,咽下去了。
然后把手一伸,“不够。”
我彻底懵圈。
战神长桥,居然吃草?
这要是传出去,都可以霸占《三界头条》了啊!
我试探地从床甸子里揪了根枯草。
长桥依旧往嘴里塞,只是还没嚼两下就吐了出来。
眼一耷,嘴一瘪,委屈地像是还拴在院子里的那只鹿。
“干的,不好吃。”
我狂笑不止。
堂堂战神,竟真的成了傻子!
亏他还给自己按了个皇子身份,到头来,还不是得乖乖被我捏在手里?
我微笑勾起他的下巴。
“师叔乖,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天天喂你枯草吃。”
长桥惊恐地点着头,“娶!”
......
为了防止“离都皇子是个傻子”的消息泄露出去,师祖特意辟了一座山头,让我带着长桥搬过去。
一起同去的还有那只叫“三花”的鹿。
他起的。
长桥很喜欢它,没事儿就抱着两只鹿角,说要给它掰下来cos珊瑚。
于是我从长桥一人的老妈子,沦为了这一人一鹿的饲养员。
“大侄女!有人来啦大侄女!”
这山头久无人居,我正在里面忙活着收拾屋子,门外忽然传来长桥的鬼嚎。
“说多少次了,是师侄,不是大侄女!”
这荒郊野岭的,谁会来?
看见那道熟悉的剑光,我顿时流下感动的泪水。
“您总算回来啦,师父!”
要说我师父机冠子,那也是当世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离都朝皇帝喜好奢华,赋税一年比一年重,百姓们叫苦不迭,却又没有办法。
万生悲苦之时,机冠子横空出世。
他打破了仙剑山只收上灵根弟子的固化传统,凡是心有仙道之人,皆可踏足入道,共谱仙侠大业。
而由于仙剑山能容纳的人数有限,机冠子给自己下令,每月都要下山云游讲学,将仙法普惠众生。
此举无疑是在众人心中播下了希望的种子,骐骥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飞升成仙,再也不用去管劳什子的赋税。
拒完全统计,民间对仙剑山的拥趸已经远高于离都朝。
按理说,离都皇族应该非常痛恨仙剑山才对,长桥又怎么会来仙剑山学艺呢?
我搞不懂,也不在乎。
我的任务就是勾引长桥,其他都和我没关系。
“师父!”
我飞扑过去,用我刚擦出来的炤台煮了茶。
说来可悲,这烧火的柴还是我用战斧劈的。
师父浅呷一口。
“长桥师弟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这些日子就辛苦你了。”
我抹了两把泪,“师父,师叔要在这里住多久啊?”
“看他。”
他?
他一个心智不足十岁的小傻子,可以自行决定去留吗?
“师父,我听说,师叔他是皇后所生的嫡子?”
我搓搓手,眼神里燃起八卦的火苗。
“他是先天就傻吗?还是后天被谁暗害的?
我看话本子里说,历朝皇后和贵妃都是死敌,他是不是被贵妃......哎呦!师父您打我干嘛呀?”
师父坦然收回手。
“照顾好长桥,不相干的莫要打听。”
“可我......”
“这是为你好。”
我撇撇嘴。
不说拉到,我自己问长桥去!
师父走后,我将他哄到屋里。
“桥啊,你看咱俩也认识半个多月,是不是也该认识一下家里人了?”
人间就是麻烦,想嫁给他,光搞定他还不够,还得搞定他爸他妈。
“你跟我说说,你家里都有谁,关系怎么样,我也好提前有个准备嘛!”
长桥歪着头,黑漆漆的瞳仁瞬也不瞬地盯着我。
我忽然就有种被三花看着的错觉。
不行,不能再让他和那头傻鹿厮混下去了。
这眼神搞得我都快狠不下心威胁他了!
“有我爹,我娘,还有一个、两个......”
长桥扒拉着手指头,没够,最后把两只靴子都脱了,“十七个姨娘!”
我倒吸一口气。
难怪老皇帝每年都要收那么多税,光是养活这些老婆就得不少钱吧?
还是只娶一个好啊!
我看着他,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是皇子,从小耳濡目染,不会以后也娶上十几个吧?
这可不行!
“长桥,你姨娘对你好吗?”
长桥垂下头不吭声。
“那你希望你儿子以后也有一群对他不好的姨娘吗?”
“不要!”
这次他吼得超大声。
我很满意,再接再厉道,“那我们约定好了,以后你就只能娶我一个,这样你儿子才不会被人投毒,也变成个傻子。”
长桥看了我半晌,忽然咧嘴一笑。
“好的,大侄女!”
......
师父回来后,每隔几天都会来探望长桥,还时不时地让人送些野鸡野鸭,说是给他改善伙食。
我一直没敢告诉他小师叔只爱吃草,怕他以为我虐待人家。
鸡鸭吃不了,我只好扎了排篱笆把它们圈起来。
长桥骑在三花背上开心地喊,“两脚兽!尖尖嘴的两脚兽!”
我“嗯嗯”地敷衍,关上篱笆门,去后山给他薅草做饭。
“你和三花好好玩儿,我一会就回来。”
“去吧,大侄女!”
他答应得好好的,可等我回来时却看到......
那个蹲在地上、满身血污、正趴在鸡脖子上吸溜得津津有味的人,是长桥吧?
他想吃鸡脖就说,为啥要生啃啊?!
长桥脸上沾满了鸡毛,一开口,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了满地。
“一起喝点儿吗,大侄女?”
“师父!师祖!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我嗷嗷哭啊!
长这么大,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变态的画面啊!
都留下阴影了!!!
俩老头对视一眼。
“你说。”
“您说。”
“你是她师父,你说。”
“您是我师父,您说。”
最后师祖拗不过,只好干巴巴地开口。
“月淙啊,这事儿吧,原本是个大秘密。”
我知道啊!
谁家皇子活喝鸡血那都得是大秘密啊!
关键是,这秘密为啥就让我撞见了呐!
师祖叹着气,声音更加低迷。
“其实吧,长桥他不只喝鸡血,他还喝人血。”
???
咋?
凡是两脚兽他都喝呗?
不管尖不尖嘴?
我掉头就跑。
“月淙,你先冷静一下。”
师父抬手将我定住,“师祖让你去照顾长桥,就是看中了你的血对他没有吸引力。”
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自卑了。
“其实长桥来仙剑山并非为了问道修仙,而是想要寻一条生路。
他也并非天生呆傻,而是身中奇毒,这毒每月初一、十五都会犯病发作。”
我回忆了一下他在山上的这两个月。
“不对,他犯病才不挑日子呢!”
除了上山那天,我就没见他正常过。
师父解释道。
“长桥中的是慢毒,前十年根本不会表现出来。
等十年一过,体内积累的毒素就会开始侵蚀神智,变得渐渐痴傻,只有饮下两脚生物的血才能延缓毒发。
他来的那日,恰是他十一岁生辰。”
我懂了。
敢情他来的那天就是分水岭呗?
前十年是万千宠爱的皇长子,等到第十年零一天,就变成了喝人血的怪物。
我看着被师父哄回去和三花玩儿的长桥,突然就有点儿心疼他。
“这毒应该很难寻吧?他家的姨娘可真厉害。”
“下毒的并非后宫之人。”
师祖觑了一眼师父,见他不反对,捋着胡子幽幽道。
“月淙啊,这事儿吧,原本是个大秘密。”
......
“师祖啊,您到底,还知道几个大秘密?”
“这不一样,这是关系到离都朝的惊天大秘。”
师祖一撩袍角,往我这儿狂奔了两步,然后说了句足以震惊我全家的话。
“您说什么?下毒的是皇——”
“嘘——!你咋还喊出来了呢!”
师祖连忙去堵我的嘴,“都说了是大秘密,你想让全山都听见啊!”
我撑着椅背才没让自己坐到地上。
我刚才听见了什么?
皇帝,长桥的亲爹,给自己儿子下毒?!
“为什么呀?!”
“因为国师的一句话。”
师父看着那傻小子,语气中半是慈爱半是心疼。
“长桥诞生那日,皇都上空笼罩着五色祥云,久久不散。
国师夜观天象,断言离都朝将迎来万世明君,定会让万国来拜。
皇帝听后很是高兴,赏了国师一箱珠宝,可国师却在回府的路上被砍断头颅,连口中舌头也不翼而飞。
月淙,你知道下手的人是谁吗?”
我听得浑身发抖。
这故事里一共只有三人。
除了皇帝,我根本不做他想。
我看着长桥,心狠狠抽了一下。
亏我先前还腹诽他以权谋私投胎成了皇子,却没想到,他竟然背负了这么沉重的故事。
“师祖。”
我抹了一把脸,“您刚才说,长桥是来求一条生路?仙剑山有办法让他生是不是?”
师祖点了点头。
“皇后曾对我有过一饭之恩,她开口相求,我不能不答应。
可我也没见过这种毒啊,谈何解毒之法?
索性我就闭了关,潜心钻研,嘿,还真让我找到了一点线索!”
我没好意思打击他。
这都已经十年了,您才研究出一点线索?
您就不怕等全都研究出来后,他已经把整个离都朝的两脚兽都吸完了吗?!
但,有总比没有好。
“您说!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吩咐!”
我错了。
原本只是一句客气话,没成想师祖竟然当真了。
“那行,那这以后每月初一十五给长桥泡澡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觉得我可以去写本书。
书名就叫做,《论灵剑山大师姐是如何把自己作成搓澡婢的》。
长桥这澡一月泡两回,一回泡半月,我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的大澡缸,连学都不能去上。
师父只好留下来来给我俩开小灶。
第一年。
师父教他一只兔子四条腿,我已经跨过筑基,开始结金丹。
长桥的病没什么起色,还是一到日子就想啃大脖筋,追着师父满山跑。
我既惆怅又欣慰,他从来不追我。
第二年。
师父教他摆弄算筹,我的金丹也结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却怎么也凝不到一起去了。
长桥依然每天骑着三花到处溜达,一日给我捡回一株霜草,非要往我嘴里塞。
我拗不过他,霜草入口,金丹大成。
喜得我搂过他啃了两口,“乖乖!我最爱的小师叔暧!”
长桥两颊爆红,险些从三花的背上摔下来,抱着它的脖子拼命喊“驾”,却一直围着我绕圈圈。
第三年。
师父挨不过万民祈求,开始恢复云游讲学。
我稳住金丹,开始冲击元婴。
而长桥已经能够分清母鸡的诱huò,不发病的时候被抱着我的腿大喊“大侄女!它有嘴!救我!”
发病的时候手起刀落,一掌一个,活像个杀鸡狂魔。
我只有......
唉!
第四年。
师父在外讲学的时间越来越长,大半时间都只有我们俩过。
长桥的病情已经基本控制在半年一发作,神思渐渐清明,看向我的眼神也和三花有了本质区别。
不憨了,偶有一瞬甚至还泄出一丝睿智。
他开始拒绝我的杂草投喂,我开始怀念他任我揉搓的小时候。
第五年。
师父已经彻底忘记了我俩,而我在元婴期动也不动,稳如老狗。
我知道凡人化神比登天还难,可我本身就是从天上下来的,咋也不能和人类一个待遇吧?!
难道就因为我是地瓜精?
“歧视!这是红果果的歧视!”
长桥的慧根已经进化到可以和我讨论哲学问题。
“地瓜精又如何?万物皆有灵性,大侄女实在不该妄自菲薄。”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深感欣慰。
没想到啊,居然还是本养成!
却忘了留意,我伸手时长桥躲没躲。
第六年。
长桥的毒已经许久未曾发作,我开始教他筑基,他表示有点儿兴趣。
结果一年之内就干到了元婴,和我平起平坐。
我踏马!!
能说脏话吗?!
第七年。
长桥突然开始对修仙没了兴趣,我谢天谢地。
再过一个月,我都教不了他了!
他开始转向文学。
四书五经、天文地理、来者不拒,却唯独不看兵法。
我询问后得到答案:“这啥啊?!还不如我用脚写的呢!”
大意了。
看惯了他呆憨痴傻的模样,忘了他以前可是战神来着。
......
一直到第十年。
长桥终于彻底告别了浴桶。
他站在我面前,身长玉立,面容冷峻,朝我深深一揖。
“多谢师侄这些年费心看顾,长桥感激不已。”
我挥挥手。
“好说好说,大恩不言谢,要谢就娶我!”
长桥一噎,竟然没有当场拒绝。
我大喜过望,勉强从地上捡起一丝矜持。
“那个,师叔的毒已经彻底拔干净了,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回离都。”
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他本就是三界战神,秉直刚劲,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岂有不报回去的道理?
我愿意和他一起去。
去见见离都繁华,也见见我未来的......咳,公婆。
长桥委婉地表示这不大好。
“师侄身为仙剑山下一任掌门,就这么随我下山,会不会不妥?”
于是我跑去问了师祖。
师祖哼了一声。
“你这么盼着你师父死,你师父造吗?”
对哦。
等我继任掌门的时候,师父就得狗带了。
于是我唤出战斧,把长桥一起托了起来。
“走!去离都!”
御斧飞行,经过众师弟平日修行的山头时,下头一阵惊呼。
“快看啊!那是大师姐和她的道侣啊!”
没错,由于我俩“同居”多年,众人早就把我们当成了双修的道侣。
我很满意,偷偷去看长桥,发现他居然弯了下唇角。
看来这十年的洗澡水没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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