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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陆云踹门闯入的时候,我正趴在男宠身上,床榻凌乱异常。

  陆云脸一下就黑了,目光像刀子一样向我飞来,声音冷得能听见渣:“你们在干什么!”

  我被他吓得一哆嗦,手忙脚乱地起来,冲他笑得狗腿:“我说我只是不小心跌倒,他好心扶了我一把,你信吗?”

  陆云不说话,目光从我身上移到我右手上,似笑非笑。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好家伙,好巧不巧,我右手手心正静静躺着一副腰带,样式一看就不是我自己的。

  再对比此刻满脸惶恐,一脸凄凄惨惨,还将自己裹在被褥里、一点春光都不泄的男宠,刚才是谁霸王硬上弓意图玷污小白花,好像,没啥需要解释的了。

  ……

  我趴在自己铺满了毛絮的小被窝里,唉声叹气:“小花,你说他怎么就不信我呢?”

  距离我意图染指小男宠未逞这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其间我天天跑陆云跟前解释那事根本就是个误会,可他就是不信,甚至还破天荒处理了那个无辜小男宠,将他赶出了府。

  小花一边忙着给我投喂蜜饯,一边备着茶水怕我吃太干了噎着,完了还要空出嘴笨拙地安慰我:“驸马如此,也是在意公主的表现。”

  在意我,这话也就小花信,整个公主府,谁不知道陆云是被逼婚给我的。

  十五岁那年,父皇赐我的及笄礼,是一位探花夫婿。

  那时的陆云,是名满天下的探花郎,世人都说他有状元之才,却因为那张过分招人的脸,最终屈居人下,成了探花。

  当时陆云是有心上人的,因为父皇的赐婚,一对鸳鸯被生生拆散,陆云成了公主夫婿,讽刺的是,陆云那位心上人,如今正住在父皇的后宫里,备受恩宠。

  父皇以为没人明白他的隐蔽心思,他说着是将陆云赐婚给我做夫婿,实际不过是将陆云送给我当玩物的,毕竟普天之下谁不知道端静公主声名狼藉,养在府上的男宠数不胜数。

  猜到父皇这般心思的人可不只我,我那长姐也是个明白人。

  为了折辱陆云,大婚那日,与陆云一同进府的,还有长姐赏的十个面首。

  嗯,前几日陆云打发出去的小男宠,就是其中之一。

  大概是我认错态度诚恳,在被我追着解释了八天后,陆云终于决定原谅我了,具体表现为,他愿意跟我说话了。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主动跟陆云提起了过些时日要选秀的事,父皇将这事全权交付给我处理,可能是觉得,我府上的男宠都颇有姿色,所以他比较信任我的审美吧。

  我挠挠头,试图给自己洗白:“其实我说那些男宠都是自愿进府的,你信吗?”

  陆云只是静静听着,并不理睬我的试探,也是,他又不喜欢我,我的过往清白或是不堪,与他有何关系。

  喜欢上心有白月光的人,真愁人啊。

  我有些挫败,小声嘀咕:“上次你偷偷进宫跟你旧情人见面差点被人发现,最后还是我替你遮掩的,就冲这点,你多少也该信任我点。”

  糟糕,我又踩雷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虽然他跟他的前心上人见面是事实,但我现在是要让他喜欢我,老在他跟前提他前任干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我越说声音越低,后面的话我说不出来了,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喜欢他,吃他心上人的醋吧,我哪来的资格,虽然他如今名义上是我夫婿,但谁都知道,这只是名义上的。

  陆云看着我,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目光盯着我,好半天,才颇为无奈地敷衍我:“臣明白殿下何意,以后臣不会再让殿下陷入此前那般难堪的境地。”

  嗯嗯嗯,我一个劲地点头,你知道就好,难堪不难堪倒是其次,主要是,看你跟娴妃你侬我侬,我心里不得劲得很。

  娴妃就是陆云的心上人,那的确是个美人,饶是见惯了后宫佳丽的我见了都忍不住惊艳,那样的容貌,也难怪她能盛宠不倦。

  为了表明我真的没有垂涎美色,我决定把选秀一事交给陆云,也是给他找点事做,不然整天闷在公主府,迟早给闷出病来。

  长姐知道这事后,怒气冲冲地闯进我府上,恨铁不成钢地道:“你难道不清楚父皇将陆云赐婚给你的真正意思?你是不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让他主持选秀。”

  我在长姐的循循善诱中叹口气,正了正脸色,第一次严肃地开口:“姐姐,我喜欢他。”

  长姐一愣,还没说话,我又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被父皇厌弃,可是姐姐,陆云他从来都没有可以主动选择的机会,他什么都不知道。”

  一直以来,都是皇家在逼他,不论是娴妃入宫还是父皇赐婚,这里面我们所有人都存在算计,只有他是被无辜牵扯在里面的,可偏偏所有的罪都让他担了,这不公平。

  大概是我的谴责太过直白,长姐良久都没有开口,最后甚至都没有怪我,只是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所以之前,陆云跟娴妃私相授受,你故意摔伤自己,制造混乱,是为了替他俩遮掩?”

  我没有否认,虽然我气恼陆云还跟娴妃牵扯不清,但我不会真的让陆云出事,私闯宫闱,私相授受,随便一个罪,都会让他万劫不复,纵然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娴妃不会让他出事,但我不信娴妃,我更赌不起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有关他的事,我一点险都不敢冒。

  长姐到底还是心疼我这个妹妹,没舍得再凶我,只是一个劲地问我:“那么这次呢,你让他去主持选秀,又是为了什么,让他安安分分待在公主府,没有任何威胁,不是更好吗?”

  我摇头:“姐姐你说,没有几个月的筹备,随随便便就能入宫吗?”

  长姐张口否定:“当然不能,皇宫哪是那么容易入的,你以为那些规矩都是虚的,那些入宫的,都是提前报备在案,通过层层筛选才能参加选秀,不然是个人都能入宫了,我皇室威严何在。”

  我失笑,是啊,哪有随随便便就能入宫的,也就是陆云傻,娴妃说什么他都信,而现在,我要亲手打碎他的这份痴傻。

  长姐似乎明白了我的打算,没有再阻止我,只是问我:“为了看不见的情爱,让父皇厌弃,值得吗?”

  值得吗?当然值得,只要是陆云,就没有不值得的。

  我想要陆云也喜欢我,而喜欢我的前提是,他必须要对之前的心上人彻底死心。

  他以为自己的心上人是因为被帝王相中,为了家族不得已入宫为妃,而非贪慕荣华,他怜惜心上人,痛恨这皇权地位,那我偏偏要他看清他的心上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入宫的。

  接触了选秀一事的各种弯弯绕绕后,陆云到底是明白我的算计,他回府后大醉一场,在床上睡了整整三天,然后如没事人一般,按部就班地继续选秀一事。

  只是他再不肯来见我,就连平常的用膳,也是不肯再与我一桌,能避就避。

  我想起长姐走之前提过的:“陆云与娴妃再无可能,如今与陆云有夫妻之名的人是你,你大可以使手段把陆云的心抢过来,又何必非要将真相摊开,若是因此惹恼了陆云,让他怨恨于你,多少得不偿失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这步棋走得有些险了,可我宁愿他恼我怨我,也不想他因人欺骗算计而郁郁寡欢,我喜欢的人,他就该如朗月清风,自在潇洒于世间,而不是为了那点感情,束缚自己。

  我知道,便是我不说开,他也不会一辈子困在这段感情里出不来,可我还是忍不住,我看不得他记挂娴妃,更容不下他眼里心里都没有我,如今这样也好,他恼我怨我甚至恨我,我总算是被他记在了心上。

  在我锲而不舍的追堵之下,选秀结束一个月后,陆云总算是愿意搭理我了,虽然有点别别扭扭的。

  他拿着我最喜欢的吃食过来,张口就是怼我:“臣早就放下了之前种种,殿下此前试探,有些小看臣了。”

  虚伪,我冷哼,真要早早放下了,那次又为什么大醉一场。

  大概是我的吐槽都表现在了脸上,陆云看着我,以一种很认真的语气跟我解释:“臣之前是有生气,是气殿下不信臣。”

  啊,这怎么又是我不信他了:“你惯会胡说八道,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陆云忽然伸出手,牵起我的手:“以后殿下想知道的,可以亲自问臣,臣与殿下是夫妻,夫妻一体,臣不愿意与殿下之间也要这般试探算计。”

  大概是他的这句夫妻一体太让人心动,我一时没忍住:“那,那我问,你就会说吗?真的不会骗我?”

  陆云点头承诺:“凡是殿下想问,臣定绝无隐瞒。”

  我当时的笑一定傻极了,陆云这呆子,就会哄我开心,虽然吧,我确实是挺开心的。

  至于陆云这话,有几分真假,于我而言并不重要,不管如何,他人在我这里,这便足够了。

  三个月后,陆云忽然闯进我屋里,没头没脑地说:“殿下,边境叛乱了。”

  我当时脑子一抽,张口道:“叛乱你找武将啊,你找我干啥,我又不能带你平定叛乱去,再说我也不会呀。”

  我不行,别找我,你找错人了。

  陆云看着我,一言难尽,大概是实在想不通,身为一国公主,为何对叛乱一点不上心。

  “臣并非想让殿下亲自上阵杀敌,臣只是求殿下可以给臣一个随军平乱的机会,臣知晓如今身份比不得之前,才求殿下给个恩典。”

  他倒是消息灵通,知道父皇已经派兵准备去边境平叛去了,说是恩典可太过了,毕竟就陆云这弱身子骨,真要送他去了战场,能不能回来都不好说,这不是平白让大臣们在背后戳皇家脊梁骨嘛。

  不过我猜,若是父皇知晓陆云也想去,指不定要摆个宴席庆祝一下,毕竟碍眼的人不在跟前了,说不准都不能活着回来了,他巴不得亲自送送陆云。

  论起来,父皇跟陆云的恩怨,也挺可笑的,父皇占了娴妃,虽然这其中也有娴妃那边自己的算计,但架不住父皇心虚呀,总觉得自己这是抢了陆云的女人,再加上论样貌论文采论年纪,父皇都被陆云按在地上碾压,这可不就对陆云越看越不顺眼了吗?

  这种因为对陆云单方面的嫉妒而各种打压他的光芒,我都替陆云委屈,要不是我如今馋陆云身子,我都想替陆云说说理去。

  可真若是上了战场,连我也不敢保证陆云一定会平安无事。

  “你可要想好,若此一去,你孑然一身,无所依倚,边境太远,公主府的人护不到你。”

  陆云叩首,带着读书人固执的决然:“臣此生,惟愿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这么迂腐的答案,倒是真符合他读书人的秉性,幸好当初他被直接赐婚给我了,不然依着他这样的性子,真要去了朝堂,成了刚正不阿的监官史臣,还不得被父皇厌弃打压,郁郁不得志。

  我想,我阻止不了陆云的离开。

  陆云上奏随军出征的折子,父皇只是看了一眼便同意了,为了安抚人心,还封了陆云为行军总管,让他直接指挥整个军队。

  我带着这个消息回到公主府,陆云朝我露出了一丝很古怪的笑,我分不清这份笑容里,包含了几分终于可以离开皇家的兴奋,又有几分要孤身去边境的忐忑。

  但总归,是兴奋大于忐忑的,这样就好,只要他提,我总是还能满足他偶尔的要求,让他高兴一会儿的。

  陆云走之前,父皇特意在御花园群宴众臣为陆云送行,不出意外地,娴妃也来了。

  大概是娴妃日子过于顺风顺水,人有些飘了,竟敢在宫闱里就派人故意使手段把陆云诓骗过去。

  我当时那个心,整个都泡在醋里,酸不拉几的,还有些担心,娴妃是个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陆云那呆乎乎的样子,这还不得被人吃干抹净。

  唉,自己选的人,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他了。

  陆云离开不久我也借故要退离宴会,要不怎么说长姐懂我,不待我想个靠谱的理由,长姐已经替我想好了。

  “小妹还真是,一刻都离不了驸马。”

  我也冲长姐笑:“还是姐姐懂我。”

  我一退出宴会,小花就带我朝陆云离开的方向走,不多时,便在一处无人的亭子见到了我要找的人。

  娴妃倒真是会选择地方,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独处一起,谁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我老母亲盯崽的心态,全程板着个脸盯着他俩,倒不是怕陆云对娴妃有什么心思,我是防着娴妃动手动脚,毕竟我还没吃到嘴里的人,可不能便宜了娴妃。

  陆云果然没骗我,他对娴妃没别的心思,一直与娴妃保持适当的距离,在娴妃想靠近时还默默退后了两步,反倒是娴妃,欲语还休地望着陆云,一副想天荒地老的模样。

  可不许她再这么盯着我的人了,我决定宣示主权,让小花在这里等我,然后我三步并两步走到亭子里。

  陆云看到我,立刻伸出手牵我:“晚上风大,怎么穿得这般单薄。”

  我没理他,就着他的手顺势窝在他怀里,娇娇柔柔地撒娇:“之前夫君闹得太过,腿还有些发软,夫君扶着我一些可好。”

  娴妃目瞪口呆,一时间连话都不会说了。

  小样,我撇撇嘴,演戏谁不会,气不气,你没吃嘴里的人可被我吃了。

  陆云笑我孩子气,却也没有拆穿我,而是就势一把将我抱起,对娴妃略表歉意:“阿云身子弱,之前是我没有分寸闹她,让娘娘笑话了。”

  这下换我呆住了,貌似,剧本上不是这样写的,而且,陆云你刚才说的什么屁话,我哪身子弱了,你就是折腾一整晚,我都不带累的,还有我明明都没有吃到你,你说这么多不是平白馋我。

  可恶,真女人从不认输,尤其是这个时候,于是我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本着绝不吃亏的原则,当下就稍稍抬头一口亲在了陆云脸上,然后故作娇羞地将头埋进他怀里。

  呜呜呜,母妃,我出息了,我亲到陆云了,就刚才,我吧唧一口就亲到他了,真的,好大一口。

  陆云真香,不是,他真软,不是,他真白,我更喜欢他了。

  于是在娴妃彻底僵住的目光中,陆云抱着怀里娇羞无限的我,大大方方出宫了。

  回了府,我还沉浸在刚才亲了陆云的喜悦里回不了神,直到陆云将沾了水的手帕贴在我脸上,嘴上还念叨:“怎么脸还这么烫,莫非出宫时着了凉,还是让太医过来看看稳妥点。”

  很好,胸口的小鹿不跳了,一头撞在了树桩上,彻底安静了。

  我伸出手一把扯掉脸上的帕子,目光幽怨,我就是馋你身子,你怎么就不懂呢。

  笑死,直到陆云出征,我都没能真的吃到他,为此长姐没少笑话我,早干吗去了,两人都成婚这么久了,连个男人都搞不定,如今人都去边境了,看你怎么办。

  我叹口气,盯着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只觉得莫名讽刺,我不知道陆云一直不碰我的原因是什么,是嫌我身份与皇家有关,还是看不起我圈养男宠,可是,他明明只需要看一眼,就会知道我根本没有碰过那些人,一个都没有。

  我委屈地窝在长姐怀里,想跟她说点什么,又张不开嘴。

  我觉得陆云喜欢我,他离开之前的种种迹象都是喜欢我的样子,可他又什么都不肯给我,连个承诺都不给我。

  长姐的手抚上我的守宫砂:“平常怼我的机灵劲去哪儿了,真就这么喜欢他?”

  我点头:“喜欢,从十岁那年就开始喜欢了。”

  “那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为什么要让他误会下去。”

  为什么,因为我怕,我怕我自以为是的深情会被嗤之以鼻,我怕我孤注一掷的坦诚会被肆意丢弃,我更怕我想要的,他给不了。

  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抱有希望,父皇要折辱他,我便自请赐婚,将他护在羽翼之下,娴妃想利用他,我便算计圣宠,让对方自顾不暇,有我在,总不会让他被欺负的。

  陆云不知道,我遇见他,比他以为的还要早,什么殿试那日的一见钟情、非君不嫁,不过是父皇赐婚时随口提的托词,我喜欢他,在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早到他当时还没有喜欢娴妃,早到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名满天下,他只是金陵河畔一个如风般的肆意少年。

  元夕倚墙,惊鸿一瞥,那曾是我一个人的梦。

  陆云反了,领着出征的十万大军一起反了。

  边境叛军与陆云领的大军合汇一起,势如破竹,很快就攻占了临近的大片国土。

  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父皇还在行宫醉生梦死。

  同一时间身为叛军家眷的我被下狱,父皇亲自来牢里看我。

  “当初人选是你荐的,如今他反了,朕要给天下一个说法,小五,你莫要怨朕。”

  我只是冲着父皇笑:“我是家眷,那父皇是不是也算九族。”

  我的大不敬惹恼了父皇,他沉下脸:“小五,你别忘了,当初赐婚,是你亲自求来的,也是你跟朕以命相保,他绝不会如预言那般,颠覆朕的天下。”

  “父皇,你抢了他最爱的女人,又碎了他仕途的希望,换你是他,又能否对皇家一点都不怨恨。”

  我很少见父皇这般生气,咬牙切齿的模样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这些年谨小慎微的怨恨,令我忍不住又刺激他:“父皇忘了吗?当初命他出征的圣旨,还是父皇亲笔所写,那些跟着他一起反了的将士,可都是父皇亲手交给他的。”

  父皇彻底被惹恼了,一挥手打翻了之前狱卒端给我的菜肴,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了一地,他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无能地怒吼:“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朕那是信任他,是他,是他狼子野心,非但不感念朕的恩情,反而助纣为虐,意图颠覆朕的天下,是他!都是他!”

  “助纣为虐吗?父皇怕不是忘了,谁才是纣。

  “这些年,父皇纵容国师大兴土木,搜刮民财,百姓哀声怨道。

  “因为饥荒,京城之外尸横遍野,易子而食,而我的好父皇正沉浸在花前月下的虚幻里醉生梦死。”

  在父皇失去理智之前,我点了最后一把火:“父皇听说了吗?叛军攻城时,百姓自发自地打开城门,对叛军夹道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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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8 2:41: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