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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别人在玩的时候，我在照看沈砚；别人在早恋的时候，我在照看沈砚。
神他娘的沈砚！简直是我人生路上的绊脚石！
1
路灯把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我垂头含羞。
这可是第一次男生送我回家，我正准备努力绽放我认为最明媚的笑容。
“喂！”
熟悉的声音让我的笑容滞在了脸上，我一个趔趄差点把面前的帅哥扑倒在地上，看起来特别如狼似虎饥渴难耐。
“苏！佳！”沈砚的怒喝在耳边炸起，把我从帅哥的怀里拉了出来。
看着站在路边的沈砚，我咬牙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来，“干嘛！”
半路杀出个这么个程咬金专门坏我好事，气死了！
沈砚单手拎着书包，吊儿郎当走了过来。
“大晚上的你干嘛？良知呢？你怎么当街强抢民男？”
我：？
“亲亲，这边建议您眼睛有问题就去治好吗？”碍于李兹还在场，我摁下来我蠢蠢欲动的拳头。
对于一个多管闲事高三生，我选择眼不见为净。
不经意间抬头，我看到李兹笑了，眼睛忽闪忽闪地击中我的心。
这难道就是爱情吗？
妈妈，我沦陷了！
“这是你弟弟吗？”李兹温和地笑着，指了指我旁边沈砚。
“不是！”我和沈砚异口同声地说，又看了彼此一眼，两个人哼的一声把头别了过去。
李兹揉了揉我的头发，温言细语地说：“好，快回去吧，我在这里看你上去。”
我羞答答地低下了头，矫揉做作地向李兹说：“好，拜拜！”
沈砚在旁边抱手旁观，点评了两个字，“恶心！”
我离开的时候顺带捞上了沈砚，给他后脑勺来了沉重的一击。
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没有正事，大人的事是他该管的吗？
还是李兹好，他的手干燥温暖，余温仿佛还在头顶迟迟没有散去，一时间我的心神有些荡漾。
“别思春了，傻货！”
沈砚靠在电梯口，整张脸都是臭的。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要不是你我今晚就拿下了！”
我撸起袖子面前不善地盯着沈砚，他下意识往电梯里面退去，直到退无可退。
沈砚认命的闭上眼睛，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我挥着大掌手起手落，带着劲风，屈指轻轻地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沈砚茫然的睁开双眼，眼里带着水朦朦的雾气。不知道为什么，沈砚视死如归的表情特别好玩。
沈砚和我不是一个楼层的，但是小时候我们是一个大院的。后来那一片拆迁，又分到了同一栋楼里，真是斩不断的孽缘。
大院小朋友少，两家又亲，他妈是我妈的好朋友，他爹是我爹的好基友，我又大沈砚那么几岁，于是照看沈砚就成了我的责任。
我恨呐！
别人在玩的时候，我在照看沈砚；别人在早恋的时候，我在照看沈砚。
神他娘的沈砚！简直是人生路上的绊脚石！
沈砚还是个告状鬼，仗着自己小没少告我黑状，害我挨了不少骂。这几年还好点，因为我去外地读了大学。
正好，沈砚今年考上大学就意味着回家就少了，我大四最后一年实习了，根本遇不到。
想想就乐开了flower。
正美滋滋地想着呢，沈砚却后知后觉凝着脸色，冷不丁地冒了一句：“苏佳，你才多大就想着谈恋爱？学习不要了？工作不要了？前途不要了？”
？
“关你什么事？”我一抬手撑在沈砚身后的电梯墙上，和他距离贴得极近冷笑一声：“弟弟，姐姐今年21了，谈不谈也是我的事，阎王爷都没你管的宽。”
电梯叮的一声，看着沈砚的背影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快得飞出了一道残影。
手机震动了一下，掏出手机看到李兹给我发的消息，心里暖暖的。
李兹：到家了吗？
我：嗯嗯！
在梦里都是李兹的脸，真好。
要是早上醒来映入眼帘的不是沈砚的脸就更加完美了。
“怎么？大清早上赶着来吃脸色？”
还没说完呢，我的老母亲一下打在了我的后背上，这下后背通前胸，通透！
给我20年的老痰差点拍出来。
沈砚再次使出了他毕生绿茶绝学，看起来乖得不得了，脸上挂着和煦地笑容，“阿姨，我妈说，佳佳姐姐毕竟高考过的有经验，让我来取取经的。”
我被他一口一个佳佳姐姐差点撅死过去，大清早来这一出真要命。
我活动了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背。
我妈慈爱地笑道：“好好好，你们聊吧，阿姨上班去了。”
走之前，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等我妈走后，我恶狠狠地瞪了沈砚一眼。
他还需要取经？他不是成绩很好吗？大清早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我活动了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背。
我妈慈爱地笑道：“好好好，你们聊吧，阿姨上班去了。”
走之前，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等我妈走后，我恶狠狠地瞪了沈砚一眼。
他还需要取经？他不是成绩很好吗？大清早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我怀疑他大清早过来就是为了搞我心态，来报复我的。
沈砚在我妈关上门的刹那，笔直的脊背仰躺在沙发上，我狐疑地盯着沈砚，“你是真的没作业吗？”
沈砚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
‘叮’
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
李兹：下午有空吗？最近有部电影上映，很有意思。
我眼睛亮了一下，立马回复：有！
李兹：那我们下午三点，影院门口不见不散！
我：好！
我抱着手机美滋滋嘴角快咧到耳根，真是想打瞌睡有人送枕头。
沈砚凑过来看了眼：“无事献殷勤！他干嘛约你看电影？”
“关你什么事？”我白了一眼沈砚，“有什么事？快问，别耽误我时间。”
沈砚捏了捏口袋里的电影票，黑着脸说了句：“没事！”
说完，沉着脸走了。
我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门，心道，真是有病!
下午，如约来到了电影院门口，看到李兹抱着爆米花。
我一路小跑了过去，李兹冲着我笑：“慢点，不急。”
怎么能不急呢？这一天可把我急坏了，恨不得直接到下午三点。我还特地穿上了我的露脐小短袖，等的就是现在。
放眼望去，人不算少。准备进去的时候，回头撞到了一个人，我立马条件反射地道了歉。
一抬头，熟悉的脸庞落入眼帘。沈砚，这个不安好心的小王八蛋！李兹拉住了我，低头询问：“没事吧？”
“没事。”说完，我瞪了一眼沈砚，暗示他别没事找事。
还想接着说什么，沈砚身侧走来了一个文静的小姑娘，看起来是他们同班同学。
见我松了一口气，沈砚咧嘴一笑：“佳佳姐姐，那么巧，你也来看这部电影？”
“是啊，呵呵。”我转头向李兹解释：“这是我家以前的邻居弟弟。”
“啊，知道，昨天晚上见过的。”李兹眼睛弯成了月牙，拍了拍我的头：“快进去吧，要开始了。”
这部单纯的恐怖片，在我看来很一般，因为我从小就不怕这个。
李兹侧过身，附耳说：“没事，不用害怕，我在旁边。”
还没等我说什么，这时沈砚长腿一跨，在我旁边坐下了。
我：？
电影开始十分钟，整个影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突然毫无征兆大屏幕上一张煞白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针孔一样的瞳仁，影厅沸腾了起来，一阵阵尖叫声，连带着我都一惊。
沈砚却抿着唇一言不发。
光线太过昏暗，我侧过头只看见沈砚紧绷的下颌角。
倒是小瞧这小屁孩了。
影厅冷气打得很足，没一会我身上泛起了冷意。
也不知怎地，大概知道这部电影的尺度在哪里，我有些索然无味，手臂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沈砚的手，我皱起了眉头。
这也……太冰了吧。
比我的手还凉。
忽然想起沈砚怕黑，而且这件事我负主要责任。
大院的孩子，基本都散养，可偏偏散养的我要圈养沈砚。看着别人疯玩的时候，我太羡慕了，瞥了一眼还是小小团子的沈砚，深感这就是一个小拖油瓶。
冬天，天黑的都早，我真的觉得他太烦了，没有等他，把他撇在身后。不知不觉走了很远，身后已经看不到沈砚的身影。
晚些时候，沈砚的妈妈敲了我们家的门，焦急地问我：“有没有看到沈砚？”
我一下慌了神，吓得出门找沈砚。
天又冷，回家的时候把棉衣脱了，现在只穿着毛衣边哭边走在马路中央。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在垃圾桶旁边听到轻轻地呜咽声。我循声过去，看到沈砚把自己蜷缩在垃圾桶旁边。
看见我，沈砚瞬间眼睛就亮了，脸上还挂着几滴还没落下的眼泪。
他擦了擦我的脸，奶声奶气地说：“佳佳，不哭，是我走的太慢了。”
愧疚填满了我的心，整个人都是虚浮的，沈砚牵了我的手。
从此以后，他就很怕黑。
我捂着额头，怎么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于是，我偏过头细细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沈砚的唇色苍白，整个人拧着眉头不语。
“我先出去一下。”我对李兹说。
而后，经过沈砚的时候把他带了出去，这才发现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我嘴上不饶人道：“你怕黑干嘛还要出来看？”
沈砚幽幽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电影这下没得看了，我在门口等着李兹，沈砚坐在旁边低着头沉默不语。
人群三三两两结伴而出，我一眼就看到了李兹。
正好是饭点，本来还想和李兹去吃个饭，结果一回头看到沈砚委屈巴巴地看着我，还得把这个活祖宗安顿好。
我可真的太服沈砚了。真的。
计划泡汤，约会泡汤，到哪儿都得带着这拖油瓶。
李兹笑语晏晏地看着我，我向他解释了一下。
李兹看了一眼沈砚，“没关系的，人多才热闹，你带上你弟弟一起吧。”
也不是不行，害怕沈砚回家告状，我踢了踢沈砚。
“给你两个选择。一，少说话多干饭。二，滚回家写作业。”
沈砚眼神带了些敌意，“我选一。”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你给我安分点。”
……
我真傻，是真的。
沈砚确实安分了不少，埋头苦吃。
但是我没成想他是真的能吃，一盘肉上来了全涮了下去。我和李兹就吃了两片。
李兹的俊容有些许的崩裂，“高三，确实很辛苦。”
很明显啊，我怀疑沈砚搞我，但是我没证据。
他就一直埋头苦干，抬头看见我们俩看着他，疑惑地说：“看我干嘛？看锅，看肉啊！肉都要老了。”
说完，沈砚夹走了飘起来了的一片肉。
李兹吃没吃饱，我不知道。
我倒是气饱了。
沈砚这狗绝对是吃饱了。
吃完，他悠悠地喝了一口酸梅汤。
“哥哥，你不会介意吧？我还在长身体，让你破费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账单。
一顿火锅三个人，吃了1k。
我忍痛起身准备去把单买了。
沈砚像是不肯放过我一样，拉住了我的手腕，“不是吧不是吧，姐姐你要去买单？你太不把哥哥当男人了吧。”
沈砚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哥哥，你说是吧？”
“沈、砚！”
如果可以，我只想他原地消失。
这下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李兹笑了笑，没把这当回事，很快就把单买了。
很快，李兹就回来了。他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对我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我还有事，下次见。”
估计是没下次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的心情。
一路上无言，沈砚也没出声。
我把钱转给了李兹。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还是那么明亮。
我突然想起来，高中的时候，我和我们班体育委员早恋。
姜维，真的很好。
好到让我最后只剩下了难堪。
难堪犹如火舌一般，一寸一寸席卷着我。
我们可以无疾而终，可以在毕业季正式的画上句号。
但是却以一种极为难堪的方式。
我妈一点一点剥光了，我在外维持自己虚伪的画衣。
一巴掌让我醍醐灌顶。
我以为在家里就结束了，没想到她闹到学校里。
夏日里偷偷地早恋，就像是一块蜜糖。现在这块蜜糖，只剩苦涩难堪。
我连再抬头的勇气都没了。
手里屏幕亮了。
李兹：？
李兹：哪有让女孩买单的道理。再说了，你弟弟蛮有意思的。
原先身旁的沈砚早就不见了踪影。
我回过头，看见沈砚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不远不近。
我是很生气，看见他这副摸样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泄了气。
我在跟我自己怄气。
干嘛要去管沈砚，回家告状就告状呗。我二十几岁了，难道还不能有自由的思想？
沈砚见我停了下来，赶紧快步迈了过来。
“佳佳，对不起。我确实……在长身体。”
我：……
我真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见我抿唇一言不发，眼里的光渐渐淡了下去。
“没事。”我说完，转身走在了他的前面。
我不太想看见他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了。
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样。随心所欲，我行我素，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想法。
我把他甩在了身后，手机停留在李兹的对话框，道了歉把钱转了过去。
李兹没理我，我的心凉了下来。
沈砚跟在身后还想辩解什么，我吼道：“别跟着我！”
他听了这话驻足在原地没有上前来。
在关上门的刹那，我看见了沈砚苍白的脸和他发红的眼圈。
他还委屈起来了。
回到家手机里静静躺着沈砚的消息。
‘对不起，佳佳。我不是故意的，但是那个李兹他就不是个好人。’
我有些气短，没回他。
之前让同学帮忙问的兼职有了消息，是中学附近的奶茶店。
早上九点半到晚上十点。
我也不太想在家待着，应了下来。
现在才九点，我匆匆洗漱就出了门。
来到奶茶店外，早就有人早早地等着了。老板很和气也很儒雅，一双眼睛笑眯眯的，介绍了环境。
我因为之前在大学城的奶茶店有过兼职的经历，所以不是很难。
老板很满意，“本来说，教你几天在放手，现在完全不用。正好，暑假我要和我太太去旅行，还想晚几天，现在正好。”
我……
我多少有点慌张了。
“哎呀，不用担心。我还另外找了一个。”
没多久，熟悉的脸庞映入我的眼帘。
李兹。
李兹率先跟我打了招呼。
老板有些惊讶，“你们认识？”
“对。”
“那好吧，我回家收拾行李了。假期愉快，拜拜。”
老板高兴的挥了挥手，推门而出，风铃作响。
“苏佳，又见面了！”
李兹一双眼里含笑跟我打着招呼。
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确实很快。”
我昨天因为羞愧，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多少有点不自在。
现在是暑假，人不会很多。除去那些准高三生以及上班族，店里空空如也就只剩我和李兹。
李兹手艺没有那么娴熟，我教了他按照配方做了几杯。其实都很简单，就按照配方，把所有加在一起摇匀。
风铃响了起来，我站在柜台里面，弄着收银机，头没抬随意的说了一句欢迎光临。
少年独有清润地嗓音传来，“您好，我要两杯百香果柠檬，一杯热牛奶，谢谢。”
我听见声音摆弄收银机的手指僵硬了一瞬，立马又恢复自如，“好的，请稍等。”
沈砚见我没理他杵在收银台前，直勾勾看着我。跟在他后面的男生把人拽走，“不用在这等，他们会送来的。”
我看他的挺拔背影怔愣了一会，才发现原来他都已经这么高了。很快我又收回了视线，也并不奇怪，对面就是江城一中，遇见很正常的事。
两男一女穿着校服，女生还是艺术高中的。在沈砚进入青春期和我对着干就已经成了日常，我想大概热牛奶是给这位女生点的，沈砚原来也有贴心的一面，只是分人而已。
我转过身拿着单子递给了李兹，他接过了单子，“你弟弟有点情况啊！”
“可能吧。”我颇有些心不在焉，从冰箱拿出牛奶随手热了一下。
三个人的氛围有些拘谨，江达咧嘴一笑，勾住了沈砚的肩膀，“沈砚，这是艺高的方蕊”
方蕊腼腆一笑看着沈砚。
而沈砚的眼神几乎黏在柜台，没认真听江达说什么，随意敷衍了几句。
中午店里没什么人，没一会奶茶做好了，三人坐在一起相谈甚欢，我默默取了一个托盘递给李兹。
李兹问：“你不送？”
我摇了摇头。
这一幕全被沈砚尽收眼底，收银台里面的男女笑语嫣然之间配合默契，看得他心里直冒火。
江达不知道咋起说什么，把方蕊逗得咯咯笑。
店里没什么人，他们的欢声笑语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李兹把奶茶把奶茶端了过去剩下的我就没看了。
店里因为他们变得聒噪起来，空调吹着也吹不走难以言喻的躁意。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一道强烈的视线在我身上黏着，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好不容易捱到三个人走了，我目送三人的背影拿了块抹布把桌子收拾了。
下午的天瞬息万变，没一会就下了大雨。李兹看出我有些心不在焉，“怎么了？不开心？”
我摇了摇头，“没有。”
就是看见沈砚有点烦，看见沈砚我总认为沈砚能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其实不是的，是我把我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到了二十几快毕业了也总是很茫然，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就想着离家远远的。我小时候总想着我妈对沈砚那么好是不是沈砚才是她亲生的，后来我才知道，沈砚身体弱是因为早产。
而早产是因为我。
那时候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我因为贪玩把洗衣粉的水洒了出来，沈砚的妈妈没注意一脚踩了上去。
我不太记得了，是别人说的。这像是一道无形又罪恶的枷锁，一遍遍提醒着我，我必须的接受，我就是来还债的。
到了晚上打烊，果然下起了狂风暴雨。我在思考怎么回去时， 门口站了几个流里流气的人，看起来颇有流氓的气质。
我说：“不好意思，打烊了。”
闻声，他们打量了我一眼，笑道：“小妹妹，一起来玩啊。”
我皱了皱眉往后躲了躲，李兹上前拦住了。
“费哥，我们几个还不够？”
那个叫费哥的眯了眯眼，烟头扔在了刚拖的地上，“多一个人又不多，少一个人也不少。”
我心里泛上恶心整个人有点颤栗，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费哥一把拽住了我，眼神有些玩味，“那么着急走干嘛？”
李兹刚伸出手想拦住他，费哥看了一眼他：“我记得，你还欠我钱吧，利息不用还了。”
听完，我瞪大了眼睛回头看了一眼李兹。
高利贷吗？
李兹犹豫了，他看了我一眼表情有几分松动之意。
我强忍着颤栗趁费哥不注意，一把挣脱了他的手把包扔在他的脸上，推开门跑了。
风铃被摇得的震天响，我抽噎着跑的气喘吁吁，慌乱之下一时不察，不知道拐进了哪里？
这时，李兹追了上来，他面露难色，带着几分恳求：“苏佳，帮帮我。”
“我就是欠了点小钱，现在我已经在打工还他了，高利贷太厉害了利息太多了……帮帮我，好吗？”
“不然，他们会砍断我的手指的。没什么别的，就是陪费哥喝点酒而已。还有，你不是喜欢我吗？你喜欢我，你就应该…….”
我满脸泪痕，大吼：“应该你妈！”
他究竟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的？
我说完这句话，他脸色极为难看，说：“那就对不起了。”
眼看这着他一步步朝我逼近，我咽了一口口水，早知道不该激怒他的。
他一把拽住了我把我往外拖着，脑海里闪过什么东西，我身体发抖，却拼命挣扎。
“李兹，你等等……”
话还没说完，李兹向前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我回头一看还没来得及反应，沈砚一把拉着我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跑。
“等他个头。”
我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安心了下来，才惊觉沈砚原来这么高了。
跑的太久了，我逐渐逐渐体力不支了起来，我气喘道：“沈砚，慢……一点。”
沈砚停了下来，微微喘着粗气，一把搂住我贴着小巷墙边。洗衣柔顺剂的香味钻入鼻尖，我听见了少年强有力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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