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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叫王国富，今年40岁。
在镇上买了一个三层的商业楼。
我第一次发现妻子不对劲，是我小舅子闯了祸之后，她的反应很不对劲。
……
8月这天，小舅子突然跑来找我，哭着说自己欠了高利贷，让我救救他。
我这小舅子从小闯祸到大，正经工作没做过，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自从我跟妻子结婚十几年来，我替他填了无数窟窿，少的几万，多的几十万都有。
往常出了事情，都是我老婆哭着找我，我为了我老婆，虽然不情愿，但也都帮了。
这次小舅子直接来找我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细问才知道，我老婆不管他了，我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了老婆。
我们家的财政状况都是我老婆在抓，她疼钱，我也放心把钱交给她。
我老婆很快回来了，进门看见他弟弟上去就是一个耳光，让他滚。
姐弟俩，一个哭，一个闹。
我看我老婆又要打他，就把他先带了出去，让他先回去，我们不能不管他。
好说歹说才哄走。
回了超市，我安慰着妻子，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弟弟被打死不是。
我老婆欲言又止，哼了一声就上楼了。
“你要是敢给他钱，咱俩就离婚！”
我当她气糊涂的，就没当回事。
转头用微信联系了饭店的于老板，让他给我做个冰糖肘子送过来，我老婆最爱吃这口。
转账的时候，我发现我微信余额不足了，换成银行卡支付，居然还是余额不足。
我绑定的银行卡是我老婆给我零花钱的银行卡，每个月老婆都往里面打钱，我每个月都花不完，这个月我也没多花钱，怎么就没了呢。
我打开短信，发现我老婆已经三个月没给我打过钱了，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我没有去问她，趁她午休的时候，我从保险柜里拿了家里的存折和银行卡，去了银行。
查完我懵了。
存折里还有三万多点，每个银行卡里，只有零散几百块。
我又查了交易记录，从两年前开始，我老婆开始大量的往一个陌生的银行卡里转帐，但是却基本没有进账。
虽然疫情生意不景气，可我不可能连破产了都不知道。
我把东西都放回了保险柜，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
下午门口一阵刹车声，接着进来个寸头的年轻人。
“王哥，我新买的车，15万哦，全款。”
陈皮是我们这的小混混，没有正当职业，靠父母养着，哪来的钱。
而且15万这个数字，引起了我的注意力，中午去查交易记录时，我发现从三个月前开始，每个月都有五万块转到一个指定的账户，到这个月正好15万。
我问他怎么发达的，他说自己运气好，打牌挣的。
这个理由我半个字都不信。
这时候我老婆从楼上下来了，看见陈皮就皱眉，转头去货架上理货了。
我老婆不喜欢陈皮，老是说让我离这种小混混远点。
我故意大声的恭喜陈皮发大财了。
能看出来，陈皮被我捧的飘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这才是买车，说不定将来我也能有王哥这样的三层小楼……”
“老王，这瓶水怎么被打开了，你来看看。”
突然我老婆叫我过去，打断了陈皮的话，陈皮被止了话头，也没接着说，讪笑了两声，抬手摸了摸鼻子，“王哥，你忙”
说完转身走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仔细琢磨着白天发生的事情，还有陈皮的那个反应，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我决定探查一下。
陈皮自从买了车，时常出来去炫耀，油门轰的震天，我们这个镇子就这么大，他每次出门都故意让人看见。
几天后，我老婆说进货商那里有了新东西，还是什么网红的，从照片看不出来，去城里看看。
她走后不多久，我看见陈皮的车也往城里那个方向去了。
我当下关了超市的门也跟了上去。
陈皮的车很快就到了城里，停在了一个宾馆的门口。
我在宾馆对面的超市里，准备上去看看，刚出门眼角瞟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立马退回了超市，
是李红梅，她比陈皮谨慎多了，进宾馆之前四处查看完才进去。
这一刻，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两个人给我带了绿帽子，
我想冲上去教训这对狗男女，可是理智拉住了我的脚步。
只是臭骂他们一顿，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还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夕阳血红，李红梅才红光满面的出来，她并没有坐陈皮的车，而是坐了公交车。
就这个女人的谨慎成程度，我被绿这么多年或许不冤。
我深思熟虑了很久，结婚这些年，这件事之前，我可以说是幸福的。
最后，联系了我的一个同学，他是做编程的，我直接询问他有没有远程监听别人手机的软件。
他有点为难，告诉我这东西是违法的。
我并没有隐瞒，我说我怀疑我老婆出轨了。
电话里一阵沉默。
都是男人，他安慰了我两句，就发给了我一个程序，并附带了使用方法。
我细看了一下，这个程序不仅能监听，还能定位，甚至拍照，录像。
当天夜里，我就趁李红梅睡觉给装上了。
隔天，我去了陈皮经常去的馆子跟他偶遇，把他灌趴下了，我把程序同样植入他的手机。
接下来就是等，等李红梅再次借口出门。
等她走后，我看着手里机两个人的定位，再次重合定在了那个宾馆。
我打开了李红梅的手机录音。
“梅姐，你别生气了，是老王主动跟我喝的酒，我保证以后不到他面前蹦跶，行了吧。”
“现在惊动了老王，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李红梅冷声说道。
“那梅姐，你打算什么时候跟老王离婚，我都等了你这么多年了，之前你就告诉我要跟老王离婚，到现在也没了动静，梅姐，你不会就是玩我吧。”
“我拿几十万跟你玩，你不亏。”
接下来，两人说了很多，一些不愿相信的真相，都被证实。
原来李红梅早已经决定要跟我离婚，不光这样。
李红梅这些年给陈皮的不止这十五万，她把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几乎已经转移完成。
她甚至还想把这个超市拿走。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陈皮的话，他马上要有一个跟我一样的三层小楼。
此刻想起来，陈皮每次来到超市，打量着超市的样子，心里得是多么的得意。
他们要让我净身出户，霸占我的产业，把我踩进泥里。
不过李红梅有句话说对了，我既然知道了，他俩就别想好过。
立刻找了律师咨询转移财产的问题，并且开始收集证据。
李红梅并没有告诉陈皮她的计划，听得出来，她并不信任陈皮。
“老板，你好，我看前面贴着招租的广告，请问还有房子吗。”
一个身穿连衣裙，长发飘飘的美女推着行李箱出现在我面前，柔柔的声音简直能酥了男人的骨头。
火热的气温让她香汗淋漓，她似乎走了很远，汗水划过她的脸颊，掉入锁骨，又滑向了高耸的云端，让人想入非非。
不等我接话，李红梅从楼上下来，笑着上前，说我们家的三楼还空着，两人说话间一起去看房子了。
三楼的楼梯在楼房一侧的外墙上，原来是储物空间，因为疫情经济不景气，李红梅之前就改成了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贴了招租。
不多时，两人有说有笑的下来，跟我说定下了房子，交易了租金。
到了晚上，李红梅见我一直没问，主动告诉我，那个女人叫苗彩心，三十出头，几年前男人出了车祸，婆家扣了她的儿子，不让她见儿子了。
看着她眼神活泛，我猜她八成要在这个女人身上做文章。
自从苗彩心住到我家后，我家的生意好了不少。
苗彩心是个寡妇的消息，没几天就在镇上传开了。
不过她倒是个勤快的，很快就在镇上最大的饭店找了个工作。
每天她上下班的时候，我们店里的人也是最多的时候，8月的天气，门口的男人们放肆的调侃着，目光赤裸裸的描绘着她的身体。
胆子大的会上前调戏几句，引得人们哄堂大笑，苗彩心每次都脸红的逃走，看的男人们更加的热血澎湃。
果然李红梅对苗彩心出奇的好，刚来的几天，几乎每次到了饭点，都让我去叫苗彩心下来一起吃饭。
“彩心一个女人，孤零零的来到这里，没朋友没亲人，我们多照顾着点呗。”
李红梅惋惜的说着，还嘱咐我也多照顾几分。
这天陈皮到超市买东西，正好碰到苗彩心也在。
陈皮有意无意的围绕着苗彩心，眼神黏在她身上，苗彩心很快就感觉到不对劲，急切的付钱准备离开。
“彩心姐，我看你买的东西挺多的，我帮你提上去吧。”
陈皮从她背后贴了上来，尽显一副流氓的做派，苗彩心身形一僵。
“不用了，就在楼上。”
她转身就要走，没想到陈皮竟然直接抓住了她开门的手。
“别啊，彩心姐，来这么长时间了，我都没去你家坐坐呢。”
陈皮的眼神像蛇一样黏在她身上，轻佻的调笑着，那点子不干净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苗彩心瞬间挣脱了出来，倒退一步，要离陈皮远一点。
“刚搬来，家里很乱，就不请你上去了。”
听得出来，她已经有些生气了，但又不敢生硬的拒绝，想来她之前应该经历过这种事情，知道惹怒混混的后果是只能带来更多的麻烦。
说完她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明显在求救。
陈皮这人向来耍浑犯贱，但从不作奸犯科，他没这个胆子，调戏小姑娘的事他做的出来，强制猥亵这种事他不敢，今天这出在我眼皮子底下的戏，格外的突兀。
“陈皮，别耍混啊，抽根烟，我跟你聊聊。”
我笑着递了根烟过去，眼看着陈皮偷偷松了口气。
陈皮倒也没在过多纠缠，放走了苗彩心。
“王哥，你这是怜香惜玉了呀，是不是……啊？”
苗彩心离开之后，陈皮不经意的冲我调侃道。
“滚你丫的，我就是看你越来越不像样了，想谈朋友就好好谈，你爹妈为了你结婚的事都快愁死了。”
“听说这个女的是个寡妇，看着也不比黄花大闺女差啊，这腰身，这脸蛋，啧啧。王哥，你真不心动啊。”陈皮并没有接我的话，只是一味的说着苗彩心的事情。
“我是个已婚人士，不像你心思这么活泛了，我有你嫂子就够了，你嫂子要是看到你在这说这个，肯定得撵你走。”
“嫂子不能够。”
陈皮又说了半天才离开的。
我目送陈皮的背影，笑容沉了下来。
这戏还是开场了。
之后隔三差五，陈皮就跑来调戏苗彩心，一次比一次过分，都被我支开了。
这天，苗彩心再次慌张的来到超市里，我看她神情不对，以为又是陈皮来了。
可是跟进来的不是陈皮，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那人一脸凶相，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宋城，你回去吧，我在这挺好的。”
“嫂子，你跟我回去，我养着你和小宝，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
“宋城，你哥在的时候，咱俩不可能，你哥不在了，咱俩更不可能，你就放过我吧。”
俩人争吵之间，我也了解了个大概，看着男人快要上手了，我只好出来打圆场，男人看我多管闲事，瞪了我一眼，没再多说什么，离开了。
男人走后，苗彩心崩溃的哭了起来，我想要上前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等她哭完，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
这个男人是她男人的弟弟，是个混hēi社会的，从她嫁过去，就一直纠缠她，后来她男人出车祸死了，这个小叔子更加的肆无忌惮，后来这个小叔子进了监狱，她过了几年安生日子，但是很快他就出狱了，她本以为逃到这里就没事了，没想到，这人又追了过来。
听完我只能安慰她一切都会好的。
她离开时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巧的是，她刚走，我小舅子又来了，还是进门就哭，说他姐没给他钱，高利贷的人想要他的命。
我还没来的及安慰，之前那个男人又回来了，没进超市，远远的我小舅子先跳脚了。
“他怎么来了，他怎么追到这来了。”
说着跑到了我身后，生怕那人看见。
“这人是谁啊。”我不动声色的问道
“是那个放高利贷的，姐夫别让他看见我。”
我听他这么说完，瞬间一个邪恶的计划在我脑海里成型了。
我转身安慰小舅子，那人不是了来找他的，还告诉他，我认识那个人，还钱的事，我能帮他多争取几天。
小舅子对着我千恩万谢，就差给我跪下了。
送走了小舅子，我看李红梅不在家，锁了超市门，去了三楼。
这天我约了那个同学出来吃饭。
故意在饭店里吃饭的时候，跟同学显摆我最近发了点小财，还神神秘秘的邀请他，我瞄了一眼隔壁的陈皮，他果然竖着耳朵在偷听。
我还故意把宝马车车钥匙扔在了桌子上，哥们夸张的说着羡慕的话。
“门口那辆宝马是你的啊，我还纳闷呢，你这不是发了小财，是大财啊。”
我顺势说，这都是小钱。
我回去之后，李红梅就知道我买车的事情了。
我安抚她，自己之前投资了股票，最近这支股票涨了，她只是轻声抱怨了我几句瞒着她的事情，没再说什么。
陈皮没有让我失望，转天接着就来找我，问我致富的秘诀。
在我推辞了几句没推辞过去之后，悄悄的跟他说，我在城里的一处暗场子里打牌挣的，我还告诉他，我跟我老婆说是投的股票让他帮我保密。
陈皮满口答应下来，却也没有立马相信。
“这打牌能挣这么多吗。”
“我这是挣的少的，我一哥们，一晚上挣了半个房子。”
“这么厉害呢。”
“不对啊，你小子不是之前打牌也挣了辆车吗，我以为你知道那个场子呢。”
陈皮脸色一顿，又立马恢复正常。
“不是一个地方，我那就是个小场子，没王哥这个场子这么大。”
“不管场子大小，你手气不错，可以去试试，说不定也能赢个房子回来，不过咱先说好，这玩意有赢就有输，这有赢得家财万贯的，也有输的倾家荡产的，咱老百姓不是有句话吗，心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富贵险中求啊。”
陈皮面上有些挣扎，但我知道，他本性有多贪婪，他最喜欢的就是仗着那点小聪明不劳而获。
我冷眼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种子已经种下，只需要静静的等它结果。
我没等到结果，先等来了我的岳父岳母。
两位老人来的时候满面愁容，正巧李红梅不在，我热情的招待了他们。
说来两位老人一直对我不错，我每次去都好吃好喝的给我，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给过我脸色看，连我想帮他们干点活也是不让的，我打心底里觉得这么和善的老人除了太纵容儿子之外，其他都挺好的。
他们一开始支支吾吾的，眼见我实在猜不出他们的意思，不好意思的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是来要钱帮小舅子的。
我笑呵呵的说，哪能不帮啊，只是我家的钱都在李红梅手里，还得等她回来。
我发信息给李红梅说她爸妈来了，让她赶紧回来。
李红梅回来的很匆忙，呼吸都有些急促，进门直接走到了父母的身边，拉着他们去了楼上。
看她的样子也不想让我掺和，我顺水推舟跟她说老两口来一趟不容易，去饭店买点吃的回来。
离开超市后，我打开了远程控制软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一打开就听到他们在争吵。
“我没说不给钱，你们跑来干什么。”
“你弟弟等不了了，我再不来，你弟弟就要被打死了。”
老丈人的声音让我有点意外，听不出一点和善的意思，甚至有点尖锐。
“我手头上有点紧，过几天就给，你们吃了饭赶紧走。”
“我听女婿说了，你们家的钱都在你手里，你们这么大个超市五万都拿不出来吗，你拖拖拉拉这么久，我看你就是不想给钱，逼急了我把你结婚之前的那些事，都告诉女婿。”
“你去说啊！这些年那个蠢货出事，我哪次没给钱，你每次除了用这个威胁我，还会干什么，你去，等老王不要我了，咱们谁都别想再拿到钱，我看谁还能给那个蠢货擦屁股！”
李红梅低吼着。
“啪！”
一个把掌声传过来。
“贱骨头，再推脱不拿钱，我就把你找个深山卖了，也能换五万救你弟弟，一个赔钱货，等我把实话跟女婿说了，你觉得他还能要你？等你被赶出来，我就是把你卖给窑子也没人管。”
接着就是一些脏乱不堪的骂声。
着实有些惊吓到我，这根本就不是我平常见到了岳父，想想之前，李红梅很少带我回娘家，她自己也很少回，甚至他们来我们这个小超市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红梅啊，你别怪你爸，他这也是着急了说的气话，你弟弟这次的事也不大，就五万，你赶紧拿出来不就行了，疼不疼，赶紧用毛巾敷一下，女婿也快回来了。”
岳母之前一直都没有说话，这会儿才开口，可她明里暗里的威胁却一点也不少，李红梅好像被她安抚住了，没再反抗，只是说这两天就给钱。
“这才是我的好女儿，你弟弟以后好了，也能帮到你不是，我跟你爸都希望你好好的，你弟眼看在再不结婚就成大事了，这以后结婚啥的，你这当姐的难道还光看着啊，说到底，都是我跟你爸没本事，这以后都得靠你们姐弟俩啊。”
岳母哭诉了好一阵，估计是怕我突然回来，一直在安抚李红梅的情绪。
等我买饭回去的时候，三个人已经是和和气气的，半点看不出吵过架的样子。
他们的对话，让我对妻子结婚之前的事情起了疑心。
送走老人后，我主动跟李红梅商量给小舅子钱的事情，李红梅却含糊其辞的混了过去。
我其实也挺奇怪的，她既然转走了我的钱，手里应该很多钱，为什么这会儿连五万都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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