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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今天下班后下起了雨,我没带伞,从公交车下来后一路小跑穿进巷子内。

巷子口黑洞洞的,路灯已经坏了一周多,也没人管。

我暗自抱怨,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正沿着不大的光晕走着,前方的折角处站了一个人,穿着黑色的雨衣,戴着帽子看不见脸,身形庞大。

他手上拿着一个长长的棍状物体,他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右手往阴影处缩了缩。

那是什么?斧子吗。

脑中飞速闪过各种女性在路上被劫持殴打的事情。

我咬着牙,面上不动,越走越快,我侧身路过他时,他没动,风大的能听见他雨衣被吹动时发出猎猎的声响。

我越走越快,小跑起来,还有一百米就进楼道了。

我终于看到前方的路灯,拍了拍狂跳不止的心,在右拐入另一条街时,扭头看了眼原本的小巷子。

人不见了!

“啊!”我大叫一声,顾不得脚上穿的5公分高跟撒开腿就往前冲。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

咣当!

包因为惯性被我甩在在楼道口的铁门上,我慌乱输入密码,“滴滴滴……门已解锁。”

我不忘反手关上门,死死地拽了两下,这才安定一些,沿着老旧的楼梯往上走。

这个老小区是我刚来福海那年和男友陆宇租下的,房子位置不好,但面积有一百多平,我们用仅有的积蓄做了装修。

我挺喜欢这个房子的,所以哪怕后来赚了些钱也没换地方。

“滴滴滴……开锁成功。”我摁开密码锁,陆宇说密码锁更方便而且忘了钥匙也没事,就花了三四千买了这个锁。

推门而入,我放好包后,开了灯。

屋内敞亮又干净,客厅白色的窗帘微微飘动,灰色的沙发无比柔软,我每天回家都会坐在上面。

忘了,牛奶没拿。

我停下换鞋的动作,抓着门把手走出去,送奶箱就在门口和我身高差不多的地方。

我很讨厌黑,楼道里却偏偏要装什么声控灯。

“亮!”我喊了一声,楼道这才被照亮,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后背发凉,狐疑地四处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我可别自己吓自己了。

我把牛奶放在茶几上,蹭了蹭指腹,奇怪怎么有点粘。

没多想便瘫倒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顺势拨通陆宇的电话。

“老公,我到家了。”

“辛苦了宝贝。”

“晚间报道,闽江区江畔发现碎尸,死者是一位二十五岁左右女性,身份不明,刑警正在排查,请居广大居民不要紧张……”

新闻台跳出今日播报,围上警戒线的视频熟悉的让我心中一惊,“老公,咱们附近又死人了。”

因为播报中的闽江江畔距离我直线距离也就两公里。

“别担心宝贝,锁好门窗,定期换锁的密码。”

“好。”我怕自己忘了,迅速走到门口,“滴滴,请再次输入密码……密码更换成功。”

心中的紧张消减不少。

余光偏转,我看向窗户,窗帘微微抖动,渐渐透出黑影。

我心里一紧,一边打开外放,一边故作镇定地轻轻靠近。

害!是窗户没关,雨水打进来了,吓我一跳还以为是个人呢。

我肯定是出门着急又忘了关窗。

要是陆宇在家就好了,我肯定放一百二十个心,可惜他被公司外派出差,已经去了好几个月。

“老公,我要去洗澡了,今天闽江下雨了,我没带伞。”

“那快去吧,别受凉了。”

“好,爱你啵啵。”

梳洗完,我喝完牛奶,简单漱漱口,就熄灯睡觉了。

头刚粘上枕头就睁不开眼,晚上喝纯牛奶果然有助于睡眠,郝医生说的挺有道理。

我睡得昏昏沉沉,没有听到门口密码锁传来声音。

“滴滴滴,密码错误。”

“解锁失败。”

头脑昏沉地起床,我就知道自己迟到了。

开门时正巧撞到送奶工人。

他带着帽子个子很高,低着头从包里拿出一瓶牛奶放在我面前的箱子内,包上印着闵大牛奶。

我有点强迫症,虽然迟到在即,但我还是指着他的脖子,开口:“师傅,你衣领没理好。”

走到楼下时,我一直想着刚刚好像看见他制服内上衣领口印着的Guxxi标签。

和我半个月前买了寄给陆宇的一模一样,花了我大半个月工资。

送牛奶的工人现在都这么有钱吗?

中午休息时间,我听到身边同事在讨论家附近那起碎尸案,就多听了两耳朵。

“闽江那个碎尸案。死者身份确定了,是敏佳小区的一个独居女孩,失踪两天了。还是她闺蜜报的失踪,不是本地人,父母已经赶来认尸了。”

“天呐,太吓人了。那凶手抓到没?”

“雨夜证据都被水冲走了,哪能这么简单侦破,不过法医报告中说凶器是一柄斧头。”

“不过你们知道第一现场是哪里吗?”

“你快说啊,别吊人胃口。”

“是死者家,独居的房子。据说那个人一直住在死者家。家里有居住痕迹,可惜没有DNA验不了。”

我握着潮湿纸巾的手停顿在半空中,水珠顺着指缝一滴滴落下,脑内嗡鸣,心中一阵后怕。

立刻打开和陆宇的聊天框,“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换个地方住。”

陆宇很快回复了我。

“怎么了?你不是一直说喜欢那个房子吗?我还有五天左右,这里的工作在收尾了,等我回来我们俩去看看租房信息。”

我定了定心神。

之所以会想换住的地方,是因为我觉得家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

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吗?

我点开手机上的软件,打开客厅的监控,点击倍速,从头开始看。

我昨天早上是7点出门的,从7点开始到晚上9点我回家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人出入。

就连客厅边餐桌上的绿植都安安静静的,连一片叶子都没有晃动。

我长舒了一口气。不过这个小区确实安保不行,什么人都能进来,还是趁早换地方住吧。

下午,我收到了郝飞的信息,问我这个月什么时候去诊疗。

他是我的心理医生,我们认识两年。

那会儿我刚来福海,压力很大赚得很少,每天不是加班就是熬夜,时间长了想睡都睡不着。

神经紧绷,我的睡眠情况每况愈下,竟开始梦见小时候的事。

我被拐卖过,虽然父母报了警中途从黑车上救下了我,可仍旧留下了阴影。

所以我很怕黑,每夜都要开灯。原本没什么,但自从神经衰弱开始,我睡觉时便接受不了一丝光源,可关了灯又心里发毛的睡不着。

最后只能去看心理医生。

从一开始的一周去两次,到现在的一个月一次,我的情况不断转好。

可近期又有了变坏的趋势,应该是因为陆宇离开太久的原因,我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

下午我请了假,打着伞来到区医院门口,郝飞在门诊楼二楼的精神科2室。

我敲了敲门。

“请进。”

我推门而入,郝飞正在给一位病人开药,他指了指对面的凳子示意我坐下。

我笑了笑,等病人走后我说,“没打扰你上班吧,郝医生?”

“当然没有,这段时间怎么样?睡得好吗?”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宽肩长腿大刺的斜倚在我面前的桌上。

郝飞是个亮眼的大帅哥。

“睡得挺好的,就是感觉有点不在状态,工作也没劲。”我捏了捏酸痛的后颈脖。

“因为天气问题吗?是才出现的情况还是有一段时间了。”他眼神温柔,神情严肃。

“上周出现的,天天下雨的,我确实情绪也不好。”我点了点头,“但是你给我推荐的牛奶不错,沾枕头就睡。”

“你现在的情况食补调理是最好的,还做梦吗?”

“不做了。”

我们简单聊了会天,没有任何压力的谈话让我原本紧绷的心平静下来。

“谢谢你啊,我感觉好多了。”

“行,等会我们吃个饭吧。”郝飞抬手看了眼腕表,“你等我一下,我记录个情况就好,帮我把那个档案盒拿过来好吗?”

“哪个?”

“柜子里标记着963663的。”

我打开柜子,找到标有他说的红色数字的盒子,递给他。

郝飞收拾好问诊单,脱下白大褂挂在凳子上,然后打开柜子,拿出外套。

“咦?郝哥你也喜欢Guxxi啊。”我眨了眨眼睛,“看来医生算赚的也不少哦。”

这件和我给陆宇买的那件是同一系列,但是一个logo在胸口,一个在领口。

我坐在副驾驶,阴雨绵绵,就连眼前的红绿灯也有些重影。

路上有些堵车,他打开收音机。

“闽江碎尸案正在告破中,凶手身高185,体型70公斤,鞋码43,手背侧有一道疤。”

我下意识看了眼驾驶座上的郝飞,视线落在他带了手套的手上,心里一惊,这个天为什么要带手套呢?

可我没敢说话,下意识往另一方挪了挪。

“换个台吧,下班高峰期时会放很多我很喜欢的歌。”他慢慢转动按钮,屏幕出现红色的调频号码FM963。

他带着我去了一家西餐厅,是我前两天就很想去的地方。

“郝哥,要不咱们换一家店吧。”这家是米其林,如此恩惠我有些惶恐。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郝飞愣了愣,眼睛微微眯起,我甚少看见这样严肃的他。

“有些贵了……”我嘟囔着,声音渐渐弱势下去。

听到这个回答,他的情绪反倒好了许多,兀自笑了起来,声音温润,但在安静的车内显得有些突兀与可怕,我缩了缩身子,手摁在副驾驶的门把手上,门锁着。

他慢慢的弯腰靠近我,我则反方向逃离,直到后背都紧紧的贴在门上。

“咔嚓。”安全带扣开了。

“紧张什么下车吧。”他松开手。

这一顿饭吃的我食之无味,我总是不自觉地看着他仍旧带着手套的手,一边腹诽他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楚,就连我爱吃什么都分毫不差。

“老看我的手做什么?”郝飞一席话犹如巨石,我脸连忙挪开视线。

“没有,没有看你的手。”

几分钟后,他带着手套的左手突然抬了起来,在我的视线中缓缓脱掉手套,而后露出内里白皙的手,食指中有一颗芝麻粒大小的黑痣。

我睁大眼睛,来回确认没有任何伤疤后,彻底的松了口气。

我当真是疑心病太重,怎么会把郝医生和那个作恶多端的连环杀人案凶手相联系呢?

吃完饭后,郝飞送我回去。

“哥,晚上多少钱,我a给你吧。”

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让他请这顿饭不好。

“没多少钱。”

“那不行的,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我无比坚持,“你这样的话,我下次不敢跟你一起吃饭了。”

“好吧。”红灯处,他打开手机。

“a下来是663,给我660就行。”

他沿着导航开车送我回家,不幸的是我家门口的那段必经之路雨水堆积淤塞,紧急抢险拉了道红线。

“你开到这吧,然后我走回去就好。”

万难之下,我只能再次选择那条我昨天决定放弃的近路-家路巷。

“车开不进去的,我自己走就好了,拜拜。”汽车停在巷口,我准备下车,就听见一句。

“我送你吧。”

“不用,里面淤水多,走进去你牛皮底的鞋就要泡汤了。”我摆摆手拒绝,郝飞这个人穿衣极有格调,浑一身昂贵的行头,尤其是那双皮鞋。

“巷子里没灯,你不害怕吗?”他解开安全带,拿着伞准备陪我下车。

没错,我是害怕,尤其是昨天的雨夜怪人。

“那就麻烦你了。”我说。

我们俩并肩走着,顺着街道走了十来步,然后转弯进了巷子,还是一团漆黑,我打开手电筒照明。

因为身边有了个陪同的人,我安心了很多,直到我下意识又看了眼那个拐角。

“啊!”我短促的叫了一声,声音在逼仄寂静的小巷里显得更为突出。

郝飞下意识拉住了我的手,我离他稍微近了些,然后压低声音。

“你看那边是不是一个人。”

我甚至都不敢用手指,生怕那个带着斧头的怪人冲过来给我俩一人一板斧,砸的血肉模糊。

我身体难以自控的抖了抖。

郝飞看了几眼,“那不是人。”

不是人?我顺着密密的雨丝,定睛细瞧,原来是一个雨衣搭在了长长的木棍上,远远看就像个黑衣人。

“我的妈呀,谁把破雨衣扔那啊,吓我一跳。”

总算走出了巷口,沿着一条更宽敞的街道走到小区我租房的那栋楼下。

“今天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我就先上去啦。”

“好。”

郝飞并没有要上楼的意思,这让我更安心,也更为今天怀疑他是凶手而羞愧。

我默默上了楼,但不知为何总听到身后若有似无的脚步声,扭头却什么都没有。

我连滚带爬的跑上去,打开家门。

眼前的一幕让我顿感慌乱,我呆呆的站在门口,想进去却不敢,想后退,只感觉身后也有人。

我用力攥着包里的小刀,一手握住门把手,视线默默后移,看向楼梯口,直到出现一个黑影。

是郝飞。

我松了口气。

“怎么了?”我问。

“我鞋子有点漏水,想上来问你要几张纸垫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

“没问题的,请进家里有些乱。”我笑了笑,打开门。

“你快擦擦吧,衣服都湿了。”我递给他几张纸巾,指着他左肩潮暗下一块的外套。

他却对门锁格外感兴趣,半蹲着,手指触碰虚拟摁扭,“密码锁,安全系数不高啊。”

“啊?不会吧。”我特意买的这种锁,说是五级防盗。

他和煦一笑,挑了挑眉,“是吗?”

而后慢条斯理的输入,“滴滴滴……密码错误。”

“滴滴滴……密码错误。”

虽然每次都是输入错的密码数字,可我看着他按动的顺序,越发心惊。

他不会猜出来吧,毕竟我设置的密码实在简单,我脑子不好,手机有指纹还好,数字类的几乎很难记清。

“滴滴滴,解锁成功。”

他有些惊讶,神情疑惑,“你用09876做密码?”而后嗤笑两声。

“不行吗?”

“行。”他点了点头,收回手,“但用自己的生日也太好猜了,我走后密码记得换啊。”

烦死了,又要改密码!

什么数字才能让我记得呢。

我盯着鲜红色的数字盘出了神,不知为何脑中突然跳出一串朗朗上口的数字963663。

不纠结了。

“滴滴滴,密码更改成功。”

昨夜睡得迟,牛奶被搁在茶几上忘了喝。

幸亏天还不热,否则鲜牛奶就要馊了,我三两口灌下。

半卧在床上玩手机,不多时困意袭来,沾枕头就睡,我本以为只是一两个小时,但不知为何一觉居然睡到了下午五点半。

我迷茫的起身,连忙打开屋内的灯,有些恍惚。

肚子咕咕直叫,我准备点个外卖。走出卧室,我下意识盯着刚换了锁的大门看了几眼,然后缩在我最喜欢的沙发上。

“咚。”屋内一阵异动,一时间没听出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我心里一慌,故作镇定的左看看右瞧瞧,什么都没有。

毛病。我骂了自己一句,开始浏览外卖页面,下单等待。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我又听到一阵紧而密的声响,像是从门口传来。

门口?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眼睛凑在猫眼上准备看看是谁在我家门口,但猫眼里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

猫眼坏了?我先反锁了门,怕那个人是小偷一下就能进来,然后在网络上搜索。

跳出的词条很多,有的说门上的猫眼没开,有的说坏了,紧接着是三五条恐怖言论。

我的手一哆嗦,关掉了那条写着门口有人堵住猫眼的解释,从厨房拿来一把菜刀,对着门用力锤了两下。

努力压低声音,“谁在我家门口!走远点!”

没曾想,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句,“潇潇?”

是陆宇的声音。

我再度看向猫眼,此时已经能透光,我隐约看见家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和陆宇很像。

我捏着菜刀柄打开门。

“老公!”我惊喜的感叹,“你怎么回来了!”然后一把丢下沉重的菜刀,扑进他怀里。

他拍了拍我的背,“怎么了?吓到你了?”

“我还以为是坏人呢,你到家了就给我打电话啊,堵猫眼乱敲门干什么,多吓人啊。”我嘟囔着,小声责备一句。

“什么堵猫眼,没有啊,我才到。”

他从背后递来一捧玫瑰,花红的妖冶。

“你才到?”我立刻关上门,“那你有看见别人吗?”

“没有啊。”他摇摇头。

想来一开始的那个人是听见脚步声离开了,我只能把怀怀疑和担忧扔在一旁,“老公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走了。”

“那太好了。”

我拨弄着花瓣,凑过去闻了闻,一股刺鼻的廉价香味充斥鼻尖,这玫瑰什么情况?

我疑惑的皱了皱眉,想起前段时间看到的新闻,一些无良商家为了让花朵品相更好,会用色素进行染色,但花朵上会留下刺鼻的味道。

估计是人造花,为了掩盖色素的味道喷的香水。也是陆宇的心意,我自然不会责备他。

入了夜,我俩许久没有相见,早已是干茶烈火,我疲累不堪,枕着他的胸肌睡去。

半夜,温度有些高,我燥热的挪了挪身子,却感到腰间桎梏。

我拍了拍腰间的手,“陆宇松开点,好热。”

“嗯。”身后的人应了一声,手往下挪了挪。

我正欲睡去,却陡然回神,眼睛紧闭着,睫毛难以自控的颤动。

我面前的人是陆宇,他的手垫在我的脖子下,那放在我腰上的双手,躺在我背后甚至能听见粗重呼吸的人是谁!

我想大叫,只能用力用牙齿咬住嘴巴里的软肉,屏住呼吸。

半晌之后,我鼓足勇气,一点点睁开眼睛,借着窗帘缝里透出的灯光,看清面前的人,而后就想昏死过去。

这不是真的!

这是我在做梦!

这一定是梦!

我一句话不敢说,凭借感觉手掌大小和呼吸声,躺在我背后的应该是个男人,他是谁?

我家里真的藏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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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7 1:50: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