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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章 免费

去盲人按摩店工作之前,我就是个普通的按摩技师。

每月领着3000块基本工资,行情好的时候能高个千把块,不好的时候就只能混口饱饭吃。

所以我装成了盲人。

可没想到,我竟然目睹了一桩凶案。

……

我们这一行,门槛低、竞争大,没啥盼头。

要说让人眼红的,还得是那群盲人,一个月下来少说也有个八九千,不愁没客人。

我自认是个识时务的,都是一样的活凭啥放着多的钱不挣?

趁着工作之余,我开始观察、模仿周围盲人的行为举止,一年过后也能装得个有模有样。

2004年,我戴上墨镜、杵着盲杖,辞职去了隔壁城市。一手精湛的按摩技术使我如愿成为了一名盲人按摩师。

这家按摩店是本地一对夫妻开的,除了老板,老板娘和其他员工都是盲人。

老板娘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性格火辣、心地善良,偶尔会帮衬着我们招待客人,很受员工尊重。老板是个惧内的,平日里少言寡语,负责店内的账目和其他杂事。两人性格互补,倒也夫妻和睦。

也许是觉得我从外地过来,一个人生活不容易,老板娘非常照顾我,只要我空着,有客人来都是安排给我。

上班第一个月,我就赚了九千块,比之前一下子翻了三倍。

感激老板娘的同时,我更加坚定地认为装瞎是一个明智的决定。除了能赚到更多的钱,还能享受不少额外的好处。

小丽第一次来按摩店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她——165左右的个子,模样娇俏,穿着T恤和短裤,胸前饱满,一双腿又长又白。

我暗自咽了口唾沫,有墨镜的遮挡,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她。这种质量的姑娘,别说在我们县城,就是在大城市里也是抢手货。

可惜,小丽是个聋哑人。她背着家里出来打工,到店里来只是想求份谋生的工作。

“妹子,我们这儿是按摩店,你啥也不会,我留你下来也没用啊。”

老板拒绝的话脱口而出,说完,才反应过来小丽听不到,赶紧找出纸笔。

小丽认识字,见老板不愿意收她,急得比手画脚,双手翻动的速度快得像在结印。

我暗中观察着,私心里也希望小丽能留下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我是知道的。

老板娘听到动静摸索着走过来,了解了事情的由来,决定留下小丽。

“小姑娘一个,又有残疾,你把她赶走她能去哪儿?”

我非常赞同,老板娘不愧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

就这样,小丽留了下来,主要负责店里的清洁卫生。

其他人看不见,小丽又说不出、听不到,店里就只剩下老板能跟小丽交流。我虽然能看见,但顾忌着丢掉工作,也不敢在小丽面前暴露自己,只能悄悄饱饱眼福。

对我最有利的时机莫过于老板外出办事时,小丽以为店里没能人看见,洗澡往往大意地不锁门。曼妙的身姿在透光的门缝下一览无遗,隔着水雾,我总是看得口干舌燥。

有一次,我不小心推动了门,小丽裹着浴巾出来查看,我立马做出摸索的姿态,假装是去工作间取毛巾。我亲眼看着小丽在发现是我后,脸上紧张的神态一下子放松下来。

当盲人真是件好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丽的警惕心越来越低,我有了更多的机会在暗地里像蛇一样盯着自己的猎物。只是有一件事令我很不爽——老板和小丽走得越来越近了。

最开始,老板只是在出门时逗小丽,挑一挑她的下巴,或者摸一摸她的肩膀;到后来,店里没有客人时,老板和小丽开始堂而皇之地搂搂抱抱。

甚至当着老板娘的面,小丽也敢坐在老板的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娇笑。老板看着忙前忙后的妻子,怀里却搂着小丽,眼里满是小人般的得意。

而这一切,包括老板娘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察觉。

看上的姑娘被别人抢走,我心有不甘,数次想当众揭露他们的丑态,想到工资时,又狠狠地压下了这个念头。

妈的,真是窝囊。

这会儿我倒希望自己真的是个盲人,好过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对,都是这对jiān夫淫妇的错。

我只是在替老板娘感到不值,对恩将仇报的小丽感到不耻,更是对老板这种靠老婆起家,却仗着老婆看不见,当着她面乱搞的人表示唾弃。

老板和小丽的行为越来越肆无忌惮,我沉默着,当个睁眼瞎。

9月10日下午,医院的缴费通知发到我的手机上,金额比之前高了一万。每个月的这一天,我都需要向医院支付给奶奶做透析的费用。

我2岁的时候父母双双出车祸过世,奶奶一手把我带大。高二那年,奶奶被查出尿毒症,高额的医疗费使我不得不辍学出来打工。

靠着按摩这门手艺,加上没日没夜地打零工,我勉强能够支撑起奶奶的日常透析。眼看着收入增加,能够用更好的药物进行治疗时,奶奶的病情却恶化了。

“李姐,我想找你帮个忙。”

我敲响老板娘休息间的门。多出来的一万,只能先想办法借来救急。

老板娘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打开放钱的抽屉,却发现钱不够。

“小刘,你要是实在着急,就跟我一起回家拿银行卡,拿完直接上银行转账。”

我应声答应的同时有些心虚。

抽屉里的钱去了哪儿,我一清二楚。老板和小丽勾搭上后,外出时总让小丽收钱管账,不见的那些钱多半是被小丽给拿走了。但这些事我没法告诉老板娘。

凑巧小丽今天休假,老板也不在店里,老板娘只好交代了一下店里的其他员工,领着我往家里走。

我很是感激多次向我伸出援手的老板娘,想趁此机会旁敲侧击,好歹能给她提个醒。

但还没等我找到暗示的合适的方式,另一个中年女人叫住了老板娘,看起来像是有要事要说。老板娘解下钥匙,告诉我放银行卡的位置。

“刘旺,你先过去,我这边弄完就过来。”

我连声说好,感动于老板娘对我的信任。

离了老板娘,我不用再刻意放慢步速,很快就到了她家。

不太熟练地打开门,我惊讶地看到拿着拖把的小丽。

她怎么在这里?

我立刻想到了老板,他俩一定是在此行苟且之事。

我心中鄙夷,好在墨镜够大,遮住了我的神情。

小丽也注意到了我,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踌躇着仿佛不想让我进门。

为了不暴露我的身份,我只能假装没看到她,慢慢踏进门。但令我奇怪的是,小丽不仅没有像往常一样主动拍我胳膊跟我打招呼,反而刻意放轻了步子给我让路,好似不想让我知道她在房间里。

也是,偷情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假意用导盲杖探路,从小丽身前走过,她却一直用防备的眼神看我。我越发觉得古怪,小丽的表现实在太不自然,就算是担心我发现她和老板的私情也不该是这种反应。

我不由得警惕起来。

老板娘这套房子在县城里算是大户型,中式的装修格调尽显,我踩在木地板上,走着走着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有一种莫名的粘腻感,又好像是踩在水上。

顾忌小丽,我不着痕迹地向下看,只一眼,我就觉得双腿发硬,凉意从脚底升起。

我正踩在一大滩鲜血的中间,周围是错乱的血脚印,在深色的原木地板上并不算明显。

耳朵里嗡的一声,我不由自主地顺着血迹看,大约是通向卧室的,门口还有几处深浅不一的血痕,杂乱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用拖把拖出来的。

我想起开门时小丽手中拿着的拖把,一瞬间血液倒流、后背发凉,浑身叫嚣着危险的信号。

我脑中闪过一万个念头,想要拔腿就跑,但小丽一直注意着我的动静,就这么短暂停下的一会儿,小丽的目光就如芒在背。

我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盲杖。理智告诉我不能再在这个屋子里待下去,但贸然地离开只会让小丽生疑。

进退维谷之际,我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了。

我故作镇静地摸出手机,希望能借机找到离开的理由。可没想到,消息是老板娘发的:

“刘旺,我突然想起刚刚给你说错了地方,银行卡应该是放在卧室左边的床头柜里,你自己找一下。”

从墨镜边缘的反光面上,我清晰地看到小丽在我打开手机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我的身后,手机上的消息她一字不漏地全看到了。

我只觉得双眼发黑,五雷轰顶。

在小丽的注视下,我绝望地迈开僵硬的腿,一步一步地向卧室挪动。小丽一直和我保持着约莫两步路的距离,跟着我一前一后地走进卧室。

刚进入房间,我就注意到了地上的明显增多的血量,循着源头望去,老板像一条死鱼一样趴在床上,侧着头,看不到脸。

血液就是从他腹部的刀口处流出来的,只是现在已经干涸,大量的血液将粉色的床单染成了深红色。

虽然猜到了这种可能,但亲眼看到老板尸体的时候,我还是呼吸一窒,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爬上了鸡皮疙瘩。

“哐当——”

大门关上的声音。

老板娘家的楼道是封闭的,不可能有风。所以,关门的只能是,小丽。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困难,巨大的恐惧将我包围。我不敢回头,不知道身后的小丽此刻是否手持凶器等着我自投罗网。

浸湿的被角,血珠不断滴落在地上,像催命符一般催促着我。

我微不可察地深吸一口气,无视剧烈跳动的心脏和四周的一切,像过去伪装的每一天那样,用盲杖和手摸索着向前缓慢移动。

“左边的床头柜。”

“左边的床头柜。”

我在心里默念。

该死的,那是老板的脸朝着的方向。

恐惧的表情,睁大的瞳孔,扭曲的五官。

我闭上眼,不敢再看。

只能像一个真正的盲人那样,全凭触感在床头柜中摸索银行卡,直到最后,我才敢睁眼确认。

就是这张。

我死死地攥着银行卡,恨不得能立刻离开这里,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刚关上抽屉,一转身,我就对上了小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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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3 6:3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