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大二下学期暑假开始后，我没回老家，而是到市里的建筑工地打零工赚点零花钱。工地环境虽然恶劣了一点，但好在包住，食堂的饭菜也便宜，一整个暑假下来，我能攒下不少钱。

我和农民工都住在集装箱房里，我这个房间有八个人，住在我上铺的人叫王超，看起来三十多岁，但实际上只比我大两岁，我叫他王哥。

王哥没什么文化，他很羡慕我这种读过书的人，因此对我十分照顾。

第一天晚上，王哥就凑到我身边说：“我问你点事儿呗？”

我以为他要问大学生活是什么样的，所以就让他直接问

谁知道王哥开口就问：“现在的女大学生是不是都特别开放？”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王哥继续说：“我听说有的女大学生明码标价，给有钱人当二奶。”

没等我说话，王哥自言自语：“你看看人家，天生就有性别优势，跟人睡觉就能赚零花钱，咱们这些男人可就不行喽，除了到工地搬砖还能干啥？”

“我倒是没听说过有人干这个。”我说实话实说。

王哥继续说：“你没听说过，那是因为她们能装。我听我哥们说，他有一次把车停在大学门口，车上放了一个矿泉水瓶，不到半小时就有女生拿着矿泉水瓶进了车。”

我确实听室友说过校外人到学校约女大学生会拿矿泉水瓶当信号，没想到是真的。

王哥继续问：“你搞过几个女的啊？”

听了王哥的话，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看我半天不吭声，王哥哈哈一笑：“我逗你呢，睡觉吧。”

我原以为王哥就是那种喜欢口嗨的老色批，没想到他是个真流氓。

第二天中午干完了活，我们一起去吃午饭，王哥走到做饭大姐身后就捏起了大姐的xiōng罩肩带，“啪”的一声，大姐回头瞪了他一眼：“烦不烦人？”

王哥猥琐地笑着从盆里拿了一个馒头，临走前还拍了大姐屁股一下说：“真软，我说的是馒头真软。”

看着王哥的大胆举动，我咬了一口馒头小声问：“你不怕她跟工头告状啊？”

王哥冷哼一声：“这娘们骚着呢，再说了，别说是她，我连别人媳妇都搞过。”

一般工地的女工人都是跟老公一起住，他们有夫妻房，我有点好奇王哥是怎么给别人戴绿帽子的。

“怎么搞的？”

王哥来了兴致，眉飞色舞地讲起了自己的“英雄事迹”。

“以前工地有个小媳妇，她老公那方面不太行，她老公怕她自己在家搞破鞋，就把她带工地来了。那小媳妇长得虽然一般，但身材却是顶级棒，夏天热，她有时候不穿xiōng罩，短袖里就穿个小背心，胸前两块肉耷拉着，隔着衣服还能看到小黑点。我对她抛过几个媚眼，直接就勾搭上了。”

王哥继续说：“那天晚上她出来上厕所，她老公在后面跟着。她说嫌厕所臭，就在工地附近的草丛里解决，她老公在远处看着。其实我早就和她约好在那里躺着等她了，我当着他老公的面就给她上了。一开始她紧张地不敢动，后来竟然还小声地‘嗯啊’叫了起来。后来她说当时感觉像是要被金箍棒送上了九重天，从没那么刺激过！”

王哥虽然没什么文化，但确实是讲故事的高手，事情经过和场景描述都很生动，这让我心跳不由得加速。

看着我通红的脸，王哥八卦地问：“你不会还是处男吧？没事，哥找机会带你破处。”

我不想被王哥继续调侃，低头飞速吃完了饭，说要先回宿舍休息。

二

离开食堂后，我快步朝宿舍走。

说实话，刚才王哥的故事让我浮想联翩，现在我想趁着大家都在吃饭，回宿舍搞点手艺活。

刚走出没多远，迎面走来一个身材苗条，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的短发年轻女孩。

工地上怎么会有穿的这么干净的女孩？因为好奇，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很快我就发现那个人我竟然认识。

她叫文颖，是我的初中同学，也是我的初恋女友。

“文颖。”我试探性地叫了她的名字。

文颖愣了一下，看了我一会儿，终于认出了我。

“陈宇？你怎么在这儿？你学习不是一直挺好吗？后来也辍学了吗？”文颖拎着手里的麻辣烫走了过来。

我解释了自己是趁着暑假打零工，并且问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文颖继续说：“我初中辍学后就走上社会了，现在我在这片工地当塔吊司机。”

文颖说着，指了指空中的塔吊：“要不要跟我上去看看？”

我立刻点头，一来我也很好奇怎么爬到那么高的地方，二来我们很久没见了，我也想和她聊聊天。

我跟着文颖来到了塔吊下，她戴上了放铁梯上的防滑手套，随后拎着麻辣烫一脚踏上了梯子。

“我没准备多余的手套，你爬梯子的时候小心点。”文颖说完自顾自地向上爬。

当她爬到一人多高时，我也开始准备向上爬，但刚一抬头，我发现文颖裙子下的春光被我一览无余。只是一眼，我感觉浑身燥热。

文颖心很大，她似乎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一边抱怨送餐员不送到塔吊下一边继续爬。

我则低着头，尽量不去看她。

终于爬上塔吊后，我也见到了文颖平时工作的地方。塔吊内部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我们两个站在里面倒显得有点拥挤。

然而这里小归小，却有空调。

“你要不要坐上去体验一下？但是不要随便乱动。”文颖指着驾驶位说。

我摇头说：“还是不了。”

文颖给我找来了一个带盖子的小桶，自己则坐回驾驶位。

我靠着角落，问：“每次吃饭你都要爬下去吗？”

“不是呀，平常送餐员会把外卖送到塔吊下，我用塔吊吊上来就行了。”文颖说完捂住嘴，干呕了几下。

“不舒服？”

文颖摇了摇头，开始吃麻辣烫。

我继续说：“我听考上二中的同学说你转学了，没想到是辍学了。你不读书，你爸妈没意见吗？”

听了我的话，文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过了一会儿她才继续说：“我初中毕业后我爸就确诊癌症了，花了不少钱人还是走了，家里欠了很多外债没钱读书，就辍学了。”

我没想到自己无意间戳到了文颖的痛处，只能尴尬地转移了话题。

当晚下班后，我和文颖打算去夜市逛一逛，但是很不巧，天降暴雨，我们很快就被浇成了落汤鸡。

我们只能打车回到了文颖现在的住处。

到达了文颖家后，文颖让我把衣服裤子都脱下来，我有点不好意思。

文颖说：“害羞什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文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和文颖谈恋爱时也被雨淋湿过，那次我借机带文颖去小旅馆躲雨，让她把衣服脱下来烘干。文颖当时很害羞，但在我再三要求下，还是把衣服脱下来了。那时她已经开始发育了，但还没开始穿xiōng罩，因此两颗小葡萄透过背心格外明显。那时候我不懂事，想吃果盘，但文颖却识破了我的诡计，穿上衣服，顶着雨就跑了。

我脱掉衣服裤子，只留下一条裤衩。

文颖瞟了我一眼，“噗嗤”一声笑了。

将我的衣服晾好后，文颖给我倒了一杯水，紧接着我们开始闲聊。聊着聊着，我感觉越来越热，目光也不受控制地看向了文颖的身体。

不知为何，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在我的脑海里横冲直撞，我竟然开始猜测文颖这些年有没有谈过男朋友？我心跳加速，身体也逐渐有了反应。

一阵雷声将我从幻想中唤回来，惊天动地的声音也将文颖吓得跳了起来，她尖叫一声，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

没等我有所反应，第二道雷声响起，文颖再次尖叫一声，竟然搂住了我的脖子，坐到了我的腿上。

我的双手紧紧抓着沙发垫，不知道该不该抱住文颖，灼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脖颈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血气方刚，她不再像以前一样青涩，一切水到渠成。

我终于抱住文颖，反手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就在我们彼此的距离更进一步时，我又摇了摇头，直接站了起来。

“陈宇，怎么了？”文颖满眼柔情地看着我。

我没说话，直接跑到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将凉水扑在脸上降温。

当我喘着粗气抬起头时，我才发现镜子里的我脸红的吓人，不只是脸，就连脖子和身体都是红彤彤的。

虽然我不知道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但我知道我必须得控制自己，毕竟暑假过后我就要离开工地，我和文颖不可能再续前缘。

虽然很像释放心中的邪火，但初恋在我心中可是白月光，我不想那么做。

我担心无法控制自己，直接穿上湿衣服就走了。

三

第二天我本来想去找文颖道个歉，但纠结了一天都没好意思去。

当晚我都躺在床上准备睡了，王哥突然掀开了我的被子，把我拉出了宿舍。

我稀里糊涂地跟着王哥一路来到了已经封顶的楼，走到近处，我才看到楼下站着一个长发女人，女人穿着包臀小短裙，踩着一双高跟鞋，正靠在墙上抽烟，烟头明明灭灭，透着一股妖娆气息。

看着对方后，王哥猥琐地说要让我体会真男人的快乐。

说实话，要是昨晚王哥带我来，我肯定不会拒绝，但昨晚我实在睡不着，搞了手艺活，今天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再说连着卸货，我不得被吸干啊？

见我不接受他的好意，王哥也不再强求我，他让我别走，帮他在这把风。

王哥说完就跑到了女人身边，两人勾肩搭背走了进去。

我原以为他们会选高一点的楼层作为战场，没想到他们进去之后就拐到了一楼。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王哥把女人扑到墙上，两人此刻正忙着互啃。

此时此刻，我的心跳加速，竟然忍不住期待接下来他们会怎么玩。

这个想法刚在脑子里产生，就被我甩了出去。

我重新转过身，靠墙蹲着，默默地帮他把风。

很快，女人断断续续地声音传了出来：“爸爸……爸爸……”

下一刻，一个块白色的布料从窗口飞出，直接落到了我脚边，我皱着眉头捡了起来，抖开一看，很快又扔到了地上。

靠！竟然是一条内裤！

此刻我的内心波动一点都不比埋伏在岳不群窗外，捡到了辟邪剑谱的林平之小。

刚把内裤丢掉，屋里的两个人就开始大叫起来，看来战争正是开始了。

他们的声音令我一阵燥热，然而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将战场转移到了窗口，那女人的长发从窗口垂下来，刮到了我的头。

王哥不是怕被别人发现吗？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去高一点的楼层？为什么又转到窗口来了？

没等我想通王哥的用意，王哥就喘着粗气说：“老弟，跟哥学着点。”

听了他的话我才明白，工地应该没人巡查，就算有人巡查，王哥也不怕，他就是想让我围观他们两个为爱鼓掌。

看穿王哥的用意后，我觉得自己真的像个大傻子，于是直接起身跑了。

他们玩得很肆无忌惮，我都跑了十几米，还能听到王哥大声问：“我和老马谁更猛？”

“爸……爸爸更猛……”

四

回到宿舍后，我用被子蒙住了头。

刚才我听到王哥提到了老马，老马跟我们住在一个屋，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也是个老不正经，看来工地比我想得要混乱多了。

第二天一早，我请了假，没有上班，我在宿舍里躺着，想着要不要不干了，但一想到文颖，我又舍不得走了。

我虽然我还是个处男，但我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初恋在我心中永远抹不去的存在。

思来想去，我决定去找文颖聊天。

文颖正在开塔吊，没发现我。

“你挺厉害呀，以后谁说女司机技术不好我跟谁急。”

听到我的声音，文颖回头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上来了？今天没干活？”

“请假了，反正工资按天结算。”我叹了一口气，“我不想干了。”

文颖一边开塔吊一边说：“受不了辛苦了吧？外面热，别站那了，进来吹吹空调。”

“那倒是没有，只是觉得这里的环境不太行。”我没将昨晚的事告诉文颖，毕竟她是个女孩子，说那些话难免显得下流。

“心情不好？等中午下班我请你去外面吃烤鱼。”

“行。”

我们在狭小的空间里有一搭没一塔地闲聊着，话题由近及远，最终我忍不住问：“你辍学后没谈过对象啊？”

文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没有，怎么了？你想跟我再续前缘啊？你可是大学生，我现在配不上你。”

我没说话，文颖继续问：“你呢？我听说上大学后很多人都谈恋爱。”

“大一的时候谈过，但她出去约人被我室友看到了，我们分了。现在正经……”

我还没说完，文颖突然站起了身。

“你先转过去。”文颖突然站起来，提着我的肩膀让我站了起来。

“干什么？”我背对着她问。

“别回头啊。”文颖说完，我就听到身后传来哗哗的声音。

我一直以为塔吊司机上厕所时会爬下去，没想到她们是这么解决的。

过了一会儿，文颖说：“好了，转过来吧。”

我转过身，换个文颖面对着面。

看着我脸红的样子，文颖忍不住笑了。

文颖重新做回驾驶位：“上班的时候不能下去，所以我就在小桶里解决，早知道你要上来，我就不憋那么久了。”

听了文颖的话，我不好意思地说：“我下去等你吧，我们加一下微信，你下班后我们再碰面。”

刚落地，就看见王哥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此时此刻，王哥的脸上带着猥琐的笑，把我盯得浑身不舒服。

没等我说话，王哥先开口说：“你小子假正经。”

“啊？”我没听懂。

王哥走过来，敲了我的安全帽一下，随后将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继续说：“我还以为你多纯情呢，没想到玩得那么花。”

“王哥，你说啥呢？”我还是听不懂。

王哥继续说：“刚才正施工呢，你们是怎么玩的？她撅着，你站着啊？”

这下我听懂了，王哥误会我了。他这种猥琐青年用肮脏的思想诟病我一点都不奇怪。

我没说刚才和文颖确认了恋爱关系的事，只解释说文颖是我初中同学，我就是去跟她叙叙旧。

王哥不仅不信，还很猥琐地说文颖活不错，昨天给他伺候地挺舒服，还说要再请客，让我和她好好叙叙旧。

看着王哥猥琐的样子，我的火气噌得一下就上来了：“王超，你他妈说啥呢？”

见我生气了，王哥也愣了一下，随后继续挑衅我，说文颖是工地野鸡，昨晚他找的人就是文颖。

我说文颖是短发，王超说文颖带了假发。

他情商极低，一直逼逼个不停。我终于忍不住，跟他动起了手。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王超，他常年在工地干活，虽然看上去不壮，但力气大得很。

结果可想而知，我被揍得不轻。

好在其他工友拉架，王超才放过我。

五

刚被工友老马拉回宿舍时，我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是个英雄，维护了文颖的尊严，但这种自豪感还没维持几分钟，老马就告诉我王超说得都是真的，文颖的确是工地野鸡。

说实话，起初我以为王超误会了，但看他说得有鼻子有眼，我心里也有点画魂儿，现在听了老马的话，我再不想相信也只能相信了。

我还以为文颖还是以前那样纯洁的女孩，结果真相竟然是这样，这让我心情十分复杂。

中午下班后文颖给我发了微信说要出去吃烤鱼，我没回复。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我在塔吊下打架了，就没继续说话。

当晚我没吃饭，一直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王超回到宿舍见到我后，把东西摔得叮咣响，见我没反应，他又开始大声地和其他人将他和文颖几次大战的细节。

我知道他在挑衅我，但现在我不想跟他打架了，倒不是因为害怕他，只是觉得为了一个脏女孩打架很不值。

那之后文颖给我发过几次微信，我始终没搭理她。直到一周后，文颖再次给我发微信，说她身体不舒服，她怕掉下去，现在不敢下塔吊，希望我能帮她买一点药送上去。

虽然我不想再看到她，但我还是心软了，下班后我就离开工地买了药，趁着大家都在吃饭，悄悄爬上了塔吊。

将药放到她面前后我转身就要走，结果文颖突然抱住了我。

紧接着，灼热的气息喷到了我的脖颈上，她在我耳边呢喃：“陈宇，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我挣扎着要走，文颖却绕到了我面前，堵住了出口，她用我从没见过的魅惑眼神看着我，抓住了我的手，直接放到了她的胸上。

她的胸很软，我的手一下子就陷了进去。

文颖喘着粗气，抓着我的另一只手掀起了她的裙子。

滑溜溜的触感传递到我的手心——裙子里面什么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