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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嫁给裴岩的第五个年头,我终于决定甩手不干了。假死逃出宫去的那日,狗皇帝疯了,要把冷宫的人全杀了给我陪葬,而我早已潇洒地逃到美人如云的江南。

……

我叫芮念娇,当朝丞相的女儿。

这是我当皇后的第二个年头,在裴岩还是皇子时,我就嫁了他,我们是一对很“和谐”的夫妻,他想得到权势,我想要他的身子,至于爱情那东西……谁爱要谁要。

说实话,依我的身份,当年摆在我面前的选择有很多,可我就非裴岩不嫁,原因无他,只因我是一个颜值主义者,而裴岩又是“众多选择”里最俊俏的一个。

知道我选了裴岩以后,我爹气地吹胡子瞪眼,差点和我断绝父女关系,依我爹的原话就是,“花里胡哨的,裴岩那小子文不成武不行,除了一副臭皮囊,还有什么?”

我就是喜欢他的臭皮……哦不,他的俊脸啊,如果没有这张脸,说不定我还不想嫁他呢,我抱着“好女不侍二夫、忠臣不侍二主”的原则,一哭二闹三上吊。

最后的最后,我爹又哭又笑地把我送上花轿。

还记得大婚当天,我穿着火红的嫁衣,满怀欣喜地等着裴岩来掀盖头,左等右等,都已过了吉时,才等来一个酒气熏熏的裴岩。

盖头没掀,合欢酒也没喝,我一个人完成了大婚的仪式。

对上他脸的那瞬间,我的脸红透了。

倒不是因为娇羞,而是他的模样,实在是太俊俏了。

浓眉大眼高鼻梁,眼睫毛又细又长,薄唇性感又迷人,软软的,看起来好诱人,真想咬一口尝尝味道……简直是人间绝色,比烟笼楼的清倌不知道要俊俏多少倍。

不对,嫖清倌还要花钱,自家夫君可以免费睡,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不枉我爹费心费力地扶持他,这笔买卖……哦不,这门亲事,是我赚了。

裴岩不省人事的倒在床上,醉了好啊,醉了刚好方便我办事,我咽了口唾沫,一把扯下他的喜服,露出里面结实的腹肌。

一二三……算了数不清了,我的嘴就没合上过,心痒难耐上手摸了摸,手感还不错,又硬又滑,我忍不住多揩了几下油。

就当我要进行下一步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你的口水掉下来了。”“哪儿呢,哪儿呢?”我滋溜一声,伸手摸摸嘴角,干干的没有口水流出来啊,好小子,竟然敢耍我。

“你……”刚想骂爹,就看见裴岩从床上坐起来,一双眼清明地看着我,嗬,这下我全明白了,敢情他一直在装睡啊。

“芮念娇。”“嘘。”我故作娇羞地捂住他的嘴,“别叫我的名字,太生疏了,我们已经成婚了,以后我叫你夫君,你叫我娇娇。”

“夫君放心,娇娇往后一定会好好伺候夫君,夫君就是娇娇的天娇娇的地,娇娇的心肝宝贝……”呕,算了不说了,我被自己恶心到了。

许是我赤裸裸盯着他八块腹肌的目光太过光明正大,裴岩端着张冷脸,眉毛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芮念娇,我之所以答应娶你,并不是因为爱你,这点你最清楚,我可以给你正妻的身份和尊贵,但其他念头,你还是趁早打消。”

好家伙,他的意思是,我要守活寡呗?凭什么呀,是我长得不美,不能让他有想睡觉的欲望吗?想我可是自小就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生有花容月色、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

我哪点配不上裴岩了?只准看不准碰,算什么本事?心我可以不要,但裴岩的身子我是势在必得。

然而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和裴岩成亲五年,他都成功坐上九五之尊的宝座了,我依旧连他的手都没碰上。

淦,草率了。

当皇后的日子很是憋屈,从前在皇子府时,我还能时不时地往家里跑,带上宋月枝去街上溜达。

入了宫,不仅不能出去,身边还多了一群礼仪嬷嬷,时刻盯着我,就怕我做出有辱一国之母身份的事。

我和裴岩更是半个月都见不到一面,当了皇帝的他特别忙,从前初一十五还会来我房里坐坐,如今连人影都见不到一个,我猜他应该是在勤能补拙。

好在,还有风姿绰约的贵妃、温柔小意的玫嫔、歌声动人的宋美人常来看我,给我这枯燥无味的皇宫生活带来几分乐趣。

此时此刻,我一边摸着贵妃的小手,一边享受宋美人的投喂,兴致勃勃地听着玫嫔吐槽裴岩。

玫嫔:前些日子陛下来嫔妾宫中,什么也没干,让嫔妾弹了一晚上的琴,手都红了。

可恶,狗皇帝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我抓着玫嫔的手给她呼呼。

贵妃:唉,陛下每次来朝霞宫都是一言不发,一入夜就让臣妾脱衣服……然后闭眼睡觉。

我:啊对对对。这个我深有体会,狗皇帝说的睡觉可是真的睡觉,躺床板上啥也不干,大眼瞪小眼,可惜他是王八我却不是绿豆,越看我越烦。

我搂着贵妃的小腰,在玫嫔脸上亲了一口,“你们说,咱们的陛下是不是……”最后两个字我自动消音,懂的都懂哈。

她们先是一愣,然后齐齐朝我点头,我低头不语,为我那身体不行的夫君默哀三秒。

呜呜呜,裴岩也太惨了,难怪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躺他身边,他还能无动于衷,原来是身体有疾……

宋美人一脸娇羞:其实,嫔妾、嫔妾碰过陛下的手……

“嗯?”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是证明裴岩身体是否有疾的关键,

只听宋美人扭捏道:“哎呀,喂水果时不小心碰到的啦。”

“切。”为了证明裴岩的身体是否有疾,我打算牺牲自我,满足众爱妃的好奇心。

是夜,裴岩被朝中大臣以“早日开枝散叶”为由,赶来我的寝宫里,我早就换好衣服在床上等候他多时。

原以为他会激动地流鼻血,可他只是淡淡地扫我一眼,然后趴在我的身上……抱走我旁边的被子,然后睡觉。

我:???我这么大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躺他旁边,他看不见吗?

我不甘心,大着胆子伸手顺着他的腹肌往下摸……突然,裴岩擒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到要捏碎我的骨头,声音低沉:“睡觉。”

我哭得很大声,不是因为裴岩凶我,而是因为他真的不行,不管我怎么诱huò,他都无动于衷……我亏了,亏大发了,好不容易看上个男人,竟然身体有疾,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都要蹭到裴岩身上,裴岩嫌弃的“啧”了一声,倒也没推开我,在我哀怨的目光下……主动掀开衣服,“想摸?”

想啊,当然想,我做梦都在馋他的身子,“哼,你又不给摸。”

狗皇帝,不给摸还故意掀衣服诱huò我,坏死了。

“别哭了,给你摸。”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还觉得他的声音有点温柔,不管了,先摸为敬,送上门的煮熟鸭子可不能让他飞走了。

我惬意地摸着裴岩的腹肌,耳边是他逐渐沉重的粗喘声,我心无旁骛地在想着怎样帮他治病,没注意到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夫君只能看不能碰,这点挫折对我来说压根就不是事,隔天我就去了太医院,为裴岩抓了一副药到病除的好药。

临走时,宋太医望着我欲言又止,“陛下还年轻,经不起折腾,还请皇后娘娘节制些……”

这老头是什么意思?他没事吧?

勤政殿。

“夫君,臣妾来看你了。”

“你怎么来了?”裴岩已经习惯了我的没规矩,掀开眼皮看我一眼。

我拿小拳头捶他胸口,娇嗔:“听说夫君这几日饭用得少,臣妾心疼坏了。”

“你心疼朕?”

“……当然了。”拜托,这些都不是重点好吗,“这是臣妾亲手给夫君熬的十全大补汤,夫君快尝尝。”

“哼,今个是刮了什么风,朕还能尝到爱妃亲手熬的汤。”裴岩的嘴角肉眼可见的扬了扬,他应该觉得很感动吧,真是不枉绿芜熬药一场。

“夫君要是喜欢喝,臣妾每天都来给你送,为了给夫君熬汤,臣妾的手都烫红了……”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他,这是和小太监们摇骰子时太激动拍桌子拍红的。

我把药端给他,笑得一脸谄媚,就差吼一嗓子,大郎该喝药了。

“既然你如此有心,那朕就勉为其难地尝尝。”裴岩很受用我的温柔体贴,端起碗一饮而尽,“啧,怎么这么苦?”

见他喝得一滴不剩,我笑得合不拢嘴,“哎呀,良药苦……哦不良汤苦口,对身体有好处的。”

过了半晌,裴岩察觉到我火辣辣的目光,询问:“你怎么还没走?”

当然是为了看你有没有反应啰。

我踌躇着开口,“夫君,你有没有觉得浑身发烫,特别热的感觉?如果觉得有的话,千万不要憋着,我会帮你的。”

“你给我下药?”

“没有没有。”

我要是有这个胆子,早把裴岩摁在床上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我凑近他,“人家早就说过了,这是十全大补汤,至于补什么……”

“芮、念、娇。”我的名字从裴岩嘴里,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

裴岩生气的样子落在我眼中俨然成了恼羞成怒,“夫君,这关乎你一辈子的幸福生活,马虎不得,你可千万不要讳疾忌医……”

裴岩耳朵都气红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朕身体好得很。”

我知道这种事说出来肯定伤他自尊,顺着他的话说,“对,陛下的身体好得很。”

裴岩感激涕零地把我骂得狗血喷头,还罚我在凤仪宫里禁足一个月。

得,辛辛苦苦白忙活一场,当事人还不领情。

我这个人吧,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吃吃喝喝,在皇宫里做条快乐的小咸鱼,每天最大的乐趣也就是躲在假山后嗑瓜子听宫女们唠嗑。

“要是当年陛下和陆姑娘的事成了,那现在的皇后可就不是皇后了。”

“就是,也不知道陆姑娘现在后悔没有。”

陆姑娘?这个陆姑娘又是谁?听了半天墙角的我依旧很迷。

不过不难听出,这个陆姑娘和狗皇帝一定关系匪浅,说不定还是我的头号情敌。

“你们都在干什么?”清冷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吓得我手里的瓜子差点掉地上,“滚下去,若是下次再敢搬弄是非,统统拉下去杖责。”

裴岩猛地一拍桌子,吓我一激灵,瓜子也跟着飞到地上,幸好我提前抓了一把藏袖子里,要不然都没得吃。

裴岩今天的火气格外大,为了避免他迁怒于无辜之人,我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嗑瓜子的声音那么大,真当朕和她们一样聋?”

糟糕,被发现了?

可是我也没嗑瓜子啊?

我白了一眼身旁嗑瓜子的翠果,慢吞吞地走出去,“嘿嘿,好巧,夫君也路过啊?”

“你是皇后,是堂堂一国之母,应该端庄大方,冷静持重,帮朕打理好后宫的一切事物,让朕没有后顾之忧,而不是躲在假山后听宫女们聊天。”

端庄大方,冷静持重?我配吗?

裴岩还在喋喋不休地训斥我。

我打了个哈欠,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裴岩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拿手点我的脑袋,“罢了,就你这副样子……朕也不指望你做什么。”

我正低头打量鞋尖上那颗圆滚滚的大珍珠,当皇后也就这点好处,鞋子上都镶着贡品,听见裴岩的话,我抬起头

嗯?我这副样子?我什么样子?

裴岩是觉得我蠢吗?

啊对对对,就傅蘭清一个人聪明,我蠢笨如猪,不堪大任。

不过,我还有一句心里话想问,“夫君,你和那位陆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裴岩的脸色黑了不止一个度,他张了张嘴,我连忙道,“得,你别说了,我懂,我都懂。”

知道那位陆年年姑娘,是在上个月。

一个月黑风高夜,我躺床上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有个凉凉的东西在我脖子上游走,伸手抓了一把,怪扎手的。

我迷迷糊糊地睁眼,那个凉凉的东西不是别人,正是狗皇帝裴岩,他正坐在床尾解衣服,一双漆黑的眼定定地瞧着我。

他裸着上身,又要来解我的衣服,我激动地捂住脸,从指缝里偷看他,这是要梦想成真了?

难道平时不碰我,就是为了玩些刺激的?

真是个小坏坏,快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嫌他动作太忙,我猴急的脱了衣服,把他压在身上,刚想把他拆吃入腹时,耳边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年年……”

年年?陆年年?

右相的独生女,前几年嫁给了王尚书的嫡子。

难怪他一直不肯碰我,原来是心里住着白月光。

亏我还以为他今天是铁树开了花呢,没想到是把我错认成了别人。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疼了一下,推开他径直下了床,任由他的脑袋撞在床头闷哼一声,我也没去管他。

我虽馋他的身子,但也没有到饥不择食、碰一个心里住着其他女人的男人。

成婚前我可不知道他心里藏了人,要是知道……知道我也要嫁给他。

因为他这张脸……我蹲在床头,看着他的脸发呆。

从凤仪宫出去后,狗皇帝就得风寒病倒了,知道此事的我拍手叫好。

该,我就是故意不给他盖被子,谁让他不守男德。

某天,宋月枝带着她新得的清倌进宫。

“怎么着啊,成婚五年,还是完璧之身?”宋月枝揶揄地看着我胳膊上的守宫砂。

“他要为白月光守身如玉。”

宋月枝眉头一挑,“敢情是心里有人啊,当初就说了让你别嫁给他,非不信,现在后悔了吧?瞧瞧我现在过得多潇洒,左拥右抱。”

“确实后悔。”后悔没早点办了裴岩。

“现在后悔也不晚,烟笼楼来了几个颇有姿色的清倌,一起去潇洒潇洒?”

“啊?这样不好吧,我都已经是成婚的人了。”

“说人话。”

“他们有裴岩俊俏吗?”

宋月枝,“……自然有。”

“走。”我咆哮一声。

温柔俊俏的小清倌,我来了。

“走去哪儿?”一道冷冽的声音炸在我耳边,我僵住了,宋月枝笑得前仰后合。

裴岩从外面进来,一张俊脸阴沉的不像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他钱呢。

他可真是阴魂不散,我郁闷地叹了口气,赔笑,“臣妾去给夫君熬汤,夫君最喜欢臣妾熬得汤了。”

他许是想到了那碗十全大补汤,脸色变得煞白,“芮念娇,以后你若是再敢给朕喝一些奇怪的汤药,朕就……”

我眨着星星眼,一脸期待地问他,“夫君就怎么样?”就要让我自己来试试你到底行不行吗?

“就罚你在凤仪宫禁足一个月。”

狗皇帝,不讲武德,禁我的足还不如杀了我。

“以后少跟宋月枝来往,瞧瞧她都干了些什么事,有失郡主的体面。”

打断我准备出宫风花雪月的计划也就算了,现在又要来干涉我交朋友,裴岩,你算哪块小生姜?

宋月枝干了什么?不就是一掷千金包yǎng了几个清倌,为了个清倌在烟笼楼里同赵家小姐打起来了吗,这算什么……

我心虚地摸摸鼻子,好像是有点多哈。

“夫君今日来干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今个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

“这是陆年年,朕带她来见见你。”

陆年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想起来了,我猛地一拍脑袋,这不就是裴岩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吗。

不过,陆年年怎么会进宫?

噢,我想起来了,前几日陆年年和王尚书的嫡子和离了。

这又是整的哪出,陆年年刚和离,他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带了回来,还带她来见我,小妾拜见正室?

“民女参见皇后娘娘。”陆年年看我的同时,我也在打量她,五官都生得很美,只是放在她这张脸上,可就太普通了,比不上后宫里的任何一位嫔妃。

“咳。”

咳嗽什么?喉咙卡shi了?

我不过是打量的时间久了一些,裴岩这就开始心疼起陆年年了?

我轻哼一声,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是朕的表妹……”王八又开始念经了,什么表哥表妹,明明就是情哥哥和情妹妹,还道貌岸然的说得这么好听,虚伪。

“芮念娇,朕在跟你说话。”

“夫君说她是谁她就是谁,臣妾不在乎。”

“不在乎?你不在乎朕,那你在乎什么?”裴岩掐着我的下巴问我,我愣了愣,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脸,“在乎你的脸。”

“滚!”

得,我滚。

掏了掏被狗皇帝的大嗓门震得发疼的耳朵,我麻溜地滚远了,把凤仪宫留给这对狗男女叙旧。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连老天都要跟我作对,讨厌的人上赶着往我面前凑。

狗皇帝每天都要带着陆年年经过凤仪宫一趟,美曰其名“带她去逛御花园”,她奶奶的,凤仪宫离御花园可是隔着半个皇宫那么远,你在逛什么呢?

好气哦,但又不能发火。

某天,狗皇帝一个人从凤仪宫经过,见我没搭理他,在大门口反反复复地来回走了几遍,看得我眼花缭乱。

“夫君进来坐。”有事直说不香吗,搞什么欲擒故纵?

“芮念娇,你喜欢朕吗?”

“喜欢你……”的脸。

看着他略带危险的目光,我没敢说出实话。

裴岩眸光微闪地看了我一会,叹了口气,摇摇头扬长而去,哟,他倒是摆上皇帝的臭架子了。

嘁,小样儿。

早晚让你下不来床。

次日,我带着一众嫔妃在御花园赏花,竟然偶遇了陆年年。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玫嫔娘娘。”

“哼,你就是陆年年?”还不等我说话,贵妃就高傲地扬起下巴,不让陆年年平身,势必要给陆年年一个下马威。

“是,臣女初次拜访各位娘娘,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所以选了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还望各位娘娘笑纳。”

呀,这个陆年年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不仅知书达礼,还给我送礼物?

打开匣子的那瞬间,差点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好一支金光闪闪的凤钗。

可,太可了。

“早就听表哥说,娘娘温柔和善,容貌倾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难怪表哥那样喜欢娘娘。”

容貌倾城?这话倒是不假,狗皇帝总算说了句人话。

可是她刚才说什么?狗皇帝喜欢我?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望着陆年年离去的背影,我再一次发出了感慨,“配不上啊,配不上。”

“姐姐也觉得陆年年配不上陛下吗?”

“是狗皇帝配不上她,这么一个大美人,怎么就瞎眼看上裴岩了呢?”

想不明白,着实想不明白。

玫嫔气得跳脚,“一支凤钗就把你收买了?别忘了她可是你的情敌。”

“好像不是你的情敌似的。”收买我的是凤钗吗?

不,不是,是陆年年一句句地赞我漂亮。

听说狗皇帝遇刺时,我正躺榻上嗑瓜子,过于激动下一颗瓜子卡在喉咙里,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什么什么什么?裴岩遇刺了?”

心慌得厉害,我脚下生风,风风火火地赶去太极殿,一大群人围在裴岩床边哭,我更慌了。

跑得太急被裙子绊了一跤,我直直地跪在裴岩床前,所有人都齐齐看着我,简直是尴了个大尬,我挠挠头,象征性地哭了几声。

“夫君,你怎么说走就走了,留下臣妾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芮念娇,朕还没死,哭什么丧?”

嘎,没死?没死不早说,还浪费了几滴眼泪。

“陛下,你……”我扑进裴岩怀里,“你的脸怎么了?”

裴岩的右脸上多了一道疤,不算太长,但很明显。

没有一丝温度的话在我耳边响起,“芮念娇,别人都是关心朕的身体,你倒好,一来就是关心朕的脸。”

废话,你要是没有这张脸,倒贴给姑奶奶都不要。

“太医,陛下脸上的疤,能祛掉吗?”

太医摇摇头,说不能。

我如遭雷劈,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一样,机械地朝外走,裴岩的叫声我也听不见了。

就在这么一瞬间,我的心突然就不再为他而跳动了,主要是没有那么喜欢他的脸了……这个皇后,姑奶奶我不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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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13 21:27: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