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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怀疑隔壁那男的家暴，我想过报警。
但一想到那次，因为她女儿在走廊乱叫，害我丢了四千块的单子。
我善意提醒他们别吵，反被怼。
便打消了帮她报警的念头……
不久，警察真的来了。
……
那天晚饭后，小女孩又开始尖叫。
“啊！！！”
我忍不了了，扯开门就出去了怒瞪着她。
然后她往自家门口跑，撞到她妈妈怀里，突然伸手用力捶她妈妈肚子。
那女人赶紧捂住肚子：“别打别打，乖乖肚子不能打。”
“你有小弟弟了吗？”，小女孩儿口齿不清说话还大舌头。
女人突然脸色一变，赶紧掀起衣服说：“你看，我肚子平平的怎么可能有小弟弟呢。”
见我出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把衣服拉下。
我当时怒气不减，我可不是出来看你们母女俩温馨相处的，老子是出来骂人的！
“能不能别吵，你能不能管好你孩子。管不好不能打？妈的，天天吵得整层楼的人不得安宁！”我怒吼。
那女人笑脸顿失，赶紧把女儿护在身后。
“你多大人了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你声音不比她的大？也不害臊！”
淦！
我又想起那四千块，顿时怒了。
“你再放她在走廊上尖叫胡跑，老子就把她从九楼扔下去摔死！你给老子听清楚了，把老子逼急了老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那女人先是一愣，忽的原本瞪圆的双眼松弛了一下，其中竟然闪过一丝兴奋？
我正犹疑，女人抱起孩子吼了我一句“神经病”。
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的确是我眼拙看错了。
哪有妈妈不爱不护孩子的呢？
我也气得把门拉得老开，然后用力甩上尽量让摔门声比她的大。
我回屋，就着煎蛋和酱油干了一大碗米饭。
吃什么的，都好说。
关键是房租啊！
客户再不跟我结算，我可能就要提前搬出去了。
还拿不到押金那种。
隔壁还在吵架，墙被撞得山响，我把音乐声放到最大，试图遮盖住那女人的嚎哭声。
以前我还同情她，不过现在……哼～没闲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的声音总算是停歇了，我又听见了隔壁的摔门声。
我也懒得管，上楼睡觉去了。
醒来是第二天。
整理了一下家里，把垃圾分类好提着袋子出门了。
“啊！！！”
刚走到电梯处，就听见熟悉的尖叫声
是那个光头小姑娘，说实话我一直好奇她三岁了应该有头发，看样子也健康的怎么是个光头？
算了，懒得想了。
“嘿！别在这儿玩儿，危险！”我没好气的对那孩子道，她就站在正对着电梯的安全通道口，
里面乌漆麻黑的，万一脚滑滚下楼去的确挺危险的，或者万一上来什么人把她掳走了呢？
我虽然讨厌她，但也不希望她出事
其实，我更讨厌她那不会管教的父母吧
“那……那我去哪里玩呀，我妈妈让我在这里玩的。”
我一口气差点儿没抽上来，果真是傻女人。这孩子就是她教坏的！
“走走走！”
我把垃圾放在电梯口，双手提着她肩膀上的衣服，直接给她提到了楼道靠近窗户的位置。
然后抱起她，看下面。
“看见了吗？这是九楼，你再这样尖叫我就给你扔下去！你怕不怕？”我恐吓她。
“唔……”女孩儿嘴巴一瘪就要哭。
我赶紧把她放下，“你以后可以在走廊上玩儿，但是！不准再大声尖叫，听见了没？”
看她点头，我心情多少好了点儿希望这次恐吓有用吧。
突然觉得她也挺可爱的，以后有空陪她玩玩儿也行，我心里想着。
可，再也没有机会了。
倒完垃圾回来，我正往楼上走，突然听见嘭的一声。
紧接着一团热乎乎的东西，迸溅了我一脸。
那个三岁小光头，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揉在我脚边。
“啊！”，这声尖叫本该来自我。
可，却是从九楼传来的，那个女人，我隔壁的那个女人在上面大声嚎哭。
我还愣在原地，被彻底吓傻了。
直到警察来把我带走。
他们说证据确凿就是我干的。
女人门头的监控录像拍到我说过，孩子再吵就把她扔下楼的话。
还拍到我抱着那个孩子走过去。
电梯口和楼道里的监控摄像头，都拍到我抱起那孩子站在窗户边。
等我转身孩子却不见了。
另外，孩子身上只有我的指纹。
真是见鬼了！我气得在警察局骂了一连串的脏话。
然后是拳打脚踢，最后是委屈的哭诉，直到恢复平静。
我冷静回想一切……
我叫林静，我现在的丈夫叫赵阔，也是我的学长。
还记得大一新生联欢会，他在台上跳街舞。
就是那一刻，我迷上了他，也相信了一见钟情。
他真的很优秀，长得帅还多才多艺，学习成绩也好。
学校好多女孩儿追他，听说还有不少学姐呢。
我也想靠近他，疯狂地想靠近。
我天真地想着，以我的姿色，如果主动示好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为了离他近一点，我直接加入了舞蹈社，找机会跟他接触。
果真如我所想。
对于我的示好他照单全收，并不反感跟我接触。
不光如此，对我比对其他女孩儿都好一些，周六日还约我出去玩。
晚上还送我回宿舍。
我都要有一种，我们在谈恋爱的错觉了。
不行，不能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搞暧昧！
某个他送我回宿舍的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遂下定决心，要跟他表白正式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他就给我发来了信息说今儿晚上是他生日，让我一定要去赴约。
我当然会去，一定会去！
我拿出早早备下的生日礼物。
我亲手折的千纸鹤，每一张折纸上都有我写给他的话，一些我想对他说的悄悄话。
一想起那些，我就觉得甜蜜又害羞。
晚上，当我提着礼物去赴约时。
却在KTV见证了，他对另一个女孩儿表白。
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举手投足都很仙气的女孩子。
听说，是学古典舞的，跟他同一届。
那天晚上，他还介绍了我给她认识。
“雅儿这是我妹，林静，特别可爱一姑娘。”赵阔说。
我只觉得心咯噔了一下，妹妹？
太可笑了！
他跟我玩暧昧，然后追到新猎物就单方面宣布我是妹妹？
“姐姐好～”我弱弱的看着周雅儿道，我想我此时的样子一定我见犹怜。
果真，周雅儿原本眼中不爽一瞬即逝，嘴角挂上了热切友好的笑。
拉着我聊天，听说我也学过几年古典舞，更热切了。
“那你怎么选了护士专业？”她认真的问。
我就笑笑没有说话，偷偷的收起了装着千纸鹤的盒子。
那晚我跟周雅儿互加了微信，周雅儿性子很好。
说话温柔，举止优雅气质出尘。
每次看着她，我都会觉得自卑。
如果我是赵阔，我铁定也会选她。
原本我只以为赵阔移情别恋，后来才知道。
赵阔根本没喜欢过我。
只是因为，偶然得知我也学过古典舞，才对我热络起来。
因为当时他在追周雅儿。
赵阔这个情场老手，面对周雅儿就像是没谈过恋爱的小白一样。
竟然找我来练手，想通过我了解跳古典舞的女孩子喜好。
所以，我只不过是个模胚。
我当然生气，不光生气我还嫉妒到发疯！
所以我成了周雅儿最好的闺蜜，成天在赵阔眼前晃。
我看得出来他讨厌我这个电灯泡，妨碍他跟周雅儿腻歪。
但是又怎么样呢？周雅儿可很喜欢我呢！
我天天盼着赵阔玩腻了周雅儿，然后甩掉她。
我一直觉得，赵阔那种性格跳脱又活泼的。
肯定忍受不了，周雅儿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他喜欢的，应该是我，我才是最适合他的。
他要的柔软身段儿我有，好脸蛋我也有，气质？气质这种东西可以装嘛。
可是他为什么还不跟周雅儿分手呢！
竟然从校服到了婚纱！
该死！还邀请我当伴娘！
我真是恶心坏了，但还是去了。
当时我在一家三甲医院工作。
周雅儿毕业后，开了一家舞蹈工作室，教一些小孩子跳舞。
赵阔则成立了自己的设计公司。
我一有空就往他们家里钻，因为周雅儿怀孕了。
她和赵阔是奉子成婚的。
我一直觉得，周雅儿是以这种方式栓住赵阔。
不然恋爱八年了，如果是真爱早该结了吧。
我，恨透了周雅儿。
看着她逐渐浑圆的肚子，和面上幸福的笑容我更恨她了。
那天给她揉肚子，揉着揉着她就睡着了。
我突然想着，生产风险很大。
要是周雅儿死在手术台上呢？
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这么想着，原本顺时针转的手，便开始逆时针转了，日后都是逆时针。
我想，胎位不正应该会比较危险吧？
那天我正好值班，周雅儿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赵阔跟着哭得不成样子。
说周雅儿不听话，非要穿着凉拖鞋上楼梯，结果脚滑摔了下来。
我看着赵阔错位相扣的衬衫扣子，微眯起了眼睛。
但容不得我细想，就被传唤进手术室待命。
周雅儿因为意外摔倒导致早产，大出血，另外胎位不正！
抢救维持了三个小时，一点儿进展也没有。
周雅儿已经晕厥过去了，我迫不及待的出去问赵阔“保大还是保小。”
赵阔抱着头蹲在地上哭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两个！不！一个！不……她怎么样了？”
我疑惑的看着赵阔，只说情况不容乐观。
让他赶紧签字，便进了手术室。
周雅儿没挺过来，把肚里的孩子，平安送到这个世上，便咽气了。
我抱着糯米团子一样的小娃娃，我喜极而泣。
但心里对周雅儿却无限愧疚，因为她对我真的是单纯又掏心窝子的好。
她永远都不会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死在好闺蜜手里。
那段时间，我提着大包小包往赵阔家里跑，帮他照顾孩子。
就这样跑了一个月，那天晚上赵阔在客厅喝闷酒。
我刚把孩子哄睡，小心翼翼的坐在他身边。
他突然一把抱住我，把脸埋在我脖颈里，没一会儿泪就淌了下来。
“谢谢你……留下来吧……我和孩子都需要你。”
听着这句话，我感动的一把抱住赵阔，与他相拥而泣。
突然他又说：“如果雅儿知道是你，在下面也放心了。”
这句话总感觉，还有别的意思。
但它应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说的是，如果周雅儿知道赵阔的续弦是我，孩子继母是我，在下面会放心的。
那晚后，我正式搬了进去，以女主人的身份。
我跟赵阔领证了，没办婚礼。
我表示理解他，毕竟二婚的确不易张扬。
赵阔被我感动的稀里哗啦，给了我一张二十万的卡任我去刷。
从那天后，我甘愿辞掉工作，留在家做家庭主妇。
帮他带孩子，洗衣做饭。
刚开始那段时间，我们感情挺好的。
他每天晚上，要用完一整盒的杜蕾斯才罢休。
直到那晚，我说：“老公我们生个小男娃跟惠惠凑个好字呀？”
我太渴望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希望是个男孩儿，这样他和赵阔都会爱我。
不会像惠惠那个死丫头，分走赵阔的爱。
赵阔立马冷脸，穿上内裤背对我躺下，激情瞬间熄灭。
“我对不起雅儿，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你一起，把惠惠扶养成人让她快快乐乐的。”赵阔说着又哭了。
我赶紧安慰他，可心里恨透了周雅儿。
这个死了都不消停的女人！
也更讨厌惠惠！
没地儿泄愤，我只好拿惠惠的头发出气。
以她头顶生疮为由，把她的头发全剃了。
可我发现，剃完第一次后我上瘾了。
小光头样子的惠惠，就像我心目中的男宝宝。
所以她一长头发，我就会用电推子给她全推光，我幻想着她是我的儿子。
我太渴望要一个孩子了。
可每天晚上给她洗澡澡，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次内心美梦撕裂式的折磨。
她不是男孩儿，她不是我儿子。
我要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在杜蕾斯上动了手脚。
用针扎破了那些套套。
以赵阔的战斗力，我相信我很快就会怀孕的。
到时候，就属于防护措施到位了，但还是意外怀孕了。
赵阔没办法，只能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我开始给惠惠游说，告诉她我肚子里有小弟弟，她以后有不用一个人玩了。
惠惠很开心，那天拉着赵阔的手喊，她就要有小弟弟了，以后可以有人陪她玩儿了。
赵阔突然蹲下身，恶狠狠的看着惠惠说：“你希望有人跟你抢爸爸吗？”
惠惠被吓得嚎啕大哭，大喊着说不想。
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时，赵阔已经来到我面前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他那天的样子。
布满血丝的双眼，厚重的呼吸，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暴君。
我吓得赶紧护住肚子，借口收拾餐具便快步往厨房走。
刚迈开步子，头皮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像我平时用力捅马桶一样，咣咣咣把我的头往桌子上，墙上砸。
“老子说过几次了，不准生不准生！老子不准你有孩子，听见没有！”，他一边砸一边喊。
我赶紧哭喊着求饶。
“别打了，我不生孩子不生！”
那声音刺耳极了，比惠惠的哭喊声还刺耳。
赵阔消气了，过后又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
他说：“雅儿就是难产死的，我害怕……我害怕会因此再失去心爱的人……”
我被他感动的稀里哗啦，自然就相信了他。
但我还是隐瞒了我怀孕的事实。
我当时看着他抱着惠惠，温柔的安慰惠惠，还因吓到孩子愧疚的哭了。
我想着他应该是喜欢孩子的，如果没有了惠惠，他是不是会喜欢我肚子里的孩子？
从那天后，我疯狂的想要除掉惠惠。
可我不能自己动手。
直到那天，隔壁那个长相狐媚的女人。
我很讨厌她，因为每次看到她。
我总有种看到了周雅儿的感觉。
听说她是个设计师。
那次她被惠惠吵烦了，出来吼了一嗓子。
她说如果惠惠再吵，就把惠惠从九楼扔下去！
我好像看到了希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天我让惠惠在电梯口玩儿，尖叫，叫得越大声越好，有冰淇淋奖励。
她真的去了，也遇到了那个女人。
我知道她一般这个点儿，下楼倒垃圾！
我调取门口的监控，亲眼看见她抱着惠惠走向走廊尽头。
扔下去！扔下去！扔下去！
我心里默念着。
等我再出来的时候，惠惠趴在走廊窗户上看。
我瞄准时机，抱起惠惠就把她给扔下去了。
眼看着那女人走近，我先是尖叫而后大声哭喊。
警察来了，我拿起手机给那个男人发了一条信息
我答应他，事儿办成了，我就陪他睡一个星期，我知道他垂涎我好久了。
惠惠死了，那个女人替我背了锅。
我肚子里的宝宝，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对了，足月了我要去看看。
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如果是女娃那就…算了，还是留下吧毕竟是自己的。
我真的太开心了，要开始新生活了。
可……那天晚上警察来了，把我带走了。
说找到了我犯案的证据，有个人匿名举报了我，提供了监控录像。
到底怎么回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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