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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是个很专业的明星助理。十八般武艺皆能，任劳任怨，随叫随到。
——这是我真正的老板给我的人设。
但我却和被调查对象，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
优质偶像唐毅时叫菜的新闻炸了。
更有说他被富商包，小片在疯传，看不清脸。
孰真孰假，危机四起。
此时此刻他却不管外面的风雨，和蹲坑在酒店门口的娱记和粉丝，狠狠地在我身上发泄，仿佛要将多年的压抑和愤懑全部释放出来。
我的确有这个能力。
但我却不是那只被叫的菜。
所以事情结束后，我想穿上衣服就走人。
他突然醒过来，将我拉回床上，撕烂了衣服，继续疯狂。
算了，沦陷在他好看的眼睛里，还有温暖的身体。
被人拍到误以为是鸡，我也认了。
助理不是就用来挡枪的，总比他被传是弯的，还传某方面机能有问题得好。
冤孽呀。
……
三个月前我还不是他的人。
“啪！”五盒超薄001扔到柜台上打包。
收银小伙微不可察地抬眼扫了我一眼，手脚麻利地装袋儿递过来。
这不是我第一次半夜三更跑出来，给知名男明星唐毅时买TT。
这是离剧组最近的一家超市，开了一个小时车才到，不多入点货，怎么配得起他的夜夜笙歌。
表面看，我是个很专业的助理。
实际上，我会扒到他底儿掉。
我与一个“薇姐”单线儿联系，江湖都知道“薇姐”大名，薇姐人狠话不多，朋友圈一色的没文字，全是美女照片。
唐毅时一有需要，薇姐保证安排到位。
开机月余，一休息他就雷打不动叫妹子进房。
需求这么旺盛吗？
这个卖点可要好好挖掘和把握。
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助理”，妹子走后我特意进房去打扫战场，却什么痕迹都找不到。
空气中弥漫一股浓烈的精油味。
估计大概率是情趣类。
可惜自己分辨不出，想找外援，但气味这东西很难拿给别人认。
想从妹子身上下手。
妹子有专车接送，来去匆匆，目不斜视，也不与人打招呼，严格遵守行规。
看着妹子虎背熊腰的背影离去，我忍不住想大喊一声：唐毅时，你特么口味真重……
目前的资料只能写出“某男星行为不检夜夜笙歌口味独特”的程度，交不了货啊。
“那个谁。”
唐毅时喊我。
“在呢。”
转身换上专业妥帖的助理笑，热情洋溢到眼角眉梢，屁颠颠去见唐毅时，仿佛时刻等待着主人的吩咐，立马就能执行。
做卧底才真拼演技。
明星星工作是台上演，八卦卧底的工作则是朝朝暮暮都在演。
我不化妆也不防晒，一副清汤寡水的模样。
耐心，本分。
看上去很好欺负——这样才好套料。
更何况，我脸上还有24小时不摘的大口罩。
唐毅时记人的记性不好，能叫我“那个谁”，知道我是他的助理就不错了。
我赌他根本记不住我的样子，只记得我身上这件助理工作服。
此刻他正仰在躺椅里，等我对台词。
我自然是兢兢业业对得十分认真，情绪饱满，七情上面。
……
“哈哈哈哈哈……”电话那头老许听完我当日的简报，笑得花枝乱颤。
“唐毅时要是知道，他眼前这位态度积极随叫随到的小助理，就是圈中人闻风丧胆、我堂堂星芒工作室佣金最高的外聘八星卧底，非从椅子上掉下来不可。”
“得得得，您少忽悠。给我戴几星高帽儿都没有关系，佣金按时，且多给，就行。”
我真的不在意那些坊间的赞誉和荣耀。
主要是年轻貌美和二十八的青春年华他还没有夸到。
就在上个月，“星芒”刚结束了某外籍顶级流量明星的大起底，把对方哄骗网红小粉丝开房、以恋爱为名实则骗p的事情公之于众，引起了圈内一场大地震，资本市场大洗牌。
这位形象正面，钱途无量的超级巨星从神坛上被拉下。
他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经警方立案审查，去了生活作息健康，一日三餐规律且公费的地方。
老许因为公开揭露圈内乱象，与暗面做斗争，树立起讨伐不良艺人的大旗，被江湖誉为革命的先锋，还上了一线大台访谈节目接受表彰。
他在节目中公开表述，所有实锤的取得，都是追求真相的粉丝群众和业内工作人员锲而不舍才拿下的，是他们背后默默的付出，成就了星芒。
尤其是一位代号“黑影”的传奇记者潜伏多日，是最大的英雄。还要感谢的他的八星卧底团队，这个团队只活在传说中，并将攻克一个又一个难关，还真相于天下……
老许谈得兴高采烈，唾沫横飞。
我边嗑瓜子边嗤笑电视上道貌岸然的他。
这张嘴太能贴金了，狗仔就是狗仔，也不过是为了挖人祖坟，爆人隐私，将消息卖钱罢了。
除了把这位顶流送进监狱，其实更多的是譬如挖到某优质偶像树立爱妻人设多年，其实是出轨兼叫“外卖”的惯犯，暴雷后这位也离婚了，上了劣迹艺人黑名单，演艺生涯彻底断送。
没想过那么多公平正义，钱才是最实在的不是吗。
露脸的事儿他去担，作为黑影，我只要钱。
至于损伤到谁的利益，对不起，谁出来混，都要还。
微博当下流言四起，一是说唐毅时脚踩几只船感情生活混乱，某方面还不太行。二是说他是某富商养的小白脸，与经纪人蓝倩有一腿只是掩护。
这个瓜就值得卖。
好不容易埋伏下来，结果竟然发现一只业界清流。
怪不得粉丝非但磕他的颜，对其敬业程度也是非常夸赞的。
打戏太拼了从不用替身，台词准备充分，人物小传厚厚一本，更没有念数字抠图这种骚操作。
唐毅时实在是实打实的在拍戏，见过那么多懒趴趴拿钱混日子的明星，我忍不住要给他五星好评。
“对待工作一丝不苟——”
等等，我在写什么。孟涵你给我清醒些。
笔记里记的这些，可以即时同步给老许。
被他知道我走神夸一个调查对象，非扣工资不可。
嗯，私人生活方面，有几点可疑。
周末他一个人去经纪人蓝倩的别墅谈事情，回来时相当疲惫，精神萎靡不振，然后默默地喝酒。究竟是什么人在那里等他，会不会是那个富商……
还有，他可能思念一个前女友，喝多了他就念“小黎”……
……
在厕所的马桶上我写完今天的日志，正准备走出厕格，却听到有人一间间地推厕格的门。
这个时间正是NG的间隙，所有人都在忙再拍一场期盼能早收工，我特意选的男厕最后一间工具格，谁会进来挨个儿推门？
男厕有小便池，这人显然不是来尿尿的，推开门不进，更不会是来拉屎的。
心中疑惑，脚却迅猛轻轻抬起。
来人快速地推到了里侧两间工具格，门当然是锁的。
缝隙外光影晃动，他确实低头顺门缝往里边看了，但是能看到的都是拖把和工具。
有呆瓜要在这里说秘密了吗，我不禁有点小兴奋。
厕所绝对不是说秘密的好场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在厕所打电话。
诺，就像他。
“老板，放心，我在厕所，这里没有人。”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我坐在马桶上狠狠翻了个大白眼。
我不是人吗。
业务能力分享会时，我反复强调，在厕所要说秘密，推不开的门应该用手机镜头伸进去拍一下才叫专业。
呆瓜，现在不是我要听，是你闯进来非要说的。
——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听听了。
“他那个助理经常半夜出去给他买东西，我昨晚跟上去，在便利店问过了，买了8盒TT。”
我：？？？
“没错，超薄的，看来注重体验感，而且用量很大。”
我：……
“跟谁用？不是身边的助理就是进房间的妹子吧，但妹子都挺难下咽的那种。”
我默默地举起了手机，辨别声音他在水池那边，不会看到这里。
同行？
呦嗬嗬，这真是关公面前舞大刀，想跟我的线，抢我的活儿，还嫩了点。
镜头刚从门框上探出去，按下快门。抽回手机，我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
原来是他，那个其貌不扬管茶水的小吴。
怪不得最近总在唐毅时周围转悠，还跟我套过近乎。
想起便利店收银小哥若有若无扫过来的眼神，啧啧，真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是没有职业操守啊，怎么不替客人保守秘密呢。
就算不能保守人家隐私，也不能夸大事实啊，我只买了5盒好吗。
到小吴这传成了8盒，要是再传下去，就是“女助理连夜采购18盒计生用品”的节奏。
谣言啊，谣言这是。
“他可能不挑食吧，搞助理当然是图方便，嘿嘿嘿……”小吴发出了男人陷入画面时可怕的笑声。
我真想跳出去掐死他在这左右无人的洗手间。
怎么，我不配吗，呜呜。
“好的，老板，我会严密关注他俩……嘿嘿嘿……”
嘿嘿你大爷，替我关注你全家，小吴啊小吴，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非学人挖隐私。挖谁都行，唐毅时是我的，挖老子的更不行。
听见他开门出去了，我也起身准备走人。
哪知一开门，旁边的厕格门一响，竟然同时也走出一个人来！
高大帅气不只，还带着古装头套。
我俩一瞬间互相惊了。
唐毅时？！
瞬间我脑袋里就炸开了花，肾上腺素飙到爆。
他不是说回帐篷休息一会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进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挨个儿推门，工具格也应该拍照不放过。
我真想抽死自己啊。要怎么掩饰？哦不，解释。
等等，我又不是要来说秘密。
对对对，我不是小吴，我慌什么，我只不过是来……思考的。
想到这里我定定神刚要开口……
“我是来思考的。”唐毅时他抢了我的台词！
我：……
这我只能选择不说话了。
他显然认出了我。
他看见我当然很惊诧，在突然社死的场景下，管理好自己的表情的可能性为零。
他细长的眼睛先是瞪大转瞬就眯起来，嘴角上扬。
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吓的，我心跳。有被他帅气的死样子电到。
想起刚才小吴说的话，jiān夫淫妇，哦不不，当事人，就被迫躲在厕格里听了个结结实实。
“唐先生，我……”我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的气氛，却在下一秒被他拦腰一搂，一下子推回厕格里。
“嘘，有人来了。”他还不忘顺手插好了门。
可是我们剧烈的动作已经碰倒了工具，唐毅时，你确定发出的声音不会被人发现吗。
……
多年以后我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是会羞到脸红。不是因为羞涩，是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好丢脸，他的俊脸第一次和梦中的他重合，随着走廊的脚步声切近，一步步逼近我。
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呼吸，这是什么情况？
没等问为什么。耳朵一勒，口罩被拿下，嘴巴就被吻住了。
他竟然吻我。这是传说中的壁咚吗。
脑壳嗡嗡的，我面临两个选择，是拒绝他表现自己对他毫无兴趣然后愤然离职，还是任由他满足禽shòu之欲委曲求全？
哪知他一边吻一边以温柔却不容置疑的语气低声说：“配合我，高潮投入些。”
虽然母胎单身，我却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剧本我看过，王爷金屋藏娇，对女主实施霸总侵袭，占人又占心，但是实际上只是掩人耳目，为蒙骗王府听墙角的奸细，免不了发出脸红心跳的声音。
可老子没经验啊，怎么配合？我瞪大了眼睛点头又摇头。
他急了，仿佛饿狼一般来咬我的脖子和胸口，我心想你既然要咬死我，我也……啊！
他重达180斤的高大身躯就突然压过来，将我死死地摁在了墙壁上。事出突然我忍不住叫唤了一声，换来他欣慰的肯定。
接下来我终于懂得壁咚的真正含义——
那就是往墙上duangduang撞发出的声音啊。
而且他是真的用身体一下下撞我啊。
你大爷的。
“唔唔……”嘴巴又被他堵住了，一边被堵住一边还要承受人肉沙袋的暴力撞击，我果然发出了那种声音。
我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想要阻挡他的攻势，却发现这是螳臂当车。
手感真好啊……
我根本无法抵挡那鼻孔都在喷射荷尔蒙气息的英俊怪兽如此近距离的刺激。
羞耻啊，身体说不要，脑袋里却脑补到飞起。
外面陆陆续续来了大概两拨人，不知道有多久，总之进来就突然安静下来然后谁也没上厕所……
当他需要我尖叫的时候，他就不但撞击还碾压，很快熟练控制了节奏。
我真的想大喊：再这么下去会真的走火的！
这神秘的刺激啊，纵使闭关修炼30多年从没摸过男人也无法抵挡了。
当外面所有声音都消失，他的动作也愈发舒缓，气喘吁吁地节奏慢了下来，我也累得不行了。
要缺氧了。撞死老子了。某些部位恐怕要被他按扁……
他终于支起了身体，我已经衣冠不整，头发散乱，浑身发烧。
他的眼睛像磁石一样，紧紧地盯着我，我的气息无可避免呼到他脸上。
好家伙，他出汗了，细密的汗珠在脑门上沁出。
我小腹感到一丝不寻常的诡异。
不由得低头往下看，下意识找寻那透过衣物异常火热的来源。
什么东西硌着我？
难道……
顾不上了，我的脸要着火了嗷嗷。
下一秒换来他紧紧的拥抱和更真实而克制的蹂躏。
这算什么？关系一下就变质了。
我隔着衣料胡乱抚摸着他紧实的背肌，这衣服可真碍事啊。
在喘息中控制不住地去回应，内心却被无数问号充满。
然而我们并未发生进一步的剧情。
就像那开往悬崖的车，戛然而止，只留下无限遐思和心跳久久不能恢复的自己。
可为什么我不抗拒他这样对我。
为什么。
明明他在利用我，从头到尾。
第二天片场果然就有视频流出，画面被模糊处理，声音倒是有几秒原汁原味。
配文添枝加叶，标题各种暗指唐毅时。
还拍到了我俩双双走出卫生间的画面。
蓝倩见风使舵，虽然和唐毅时在电话里吵翻了，最后却也顺势安排了一波宣传——助理为明星在洗手间整理衣服，太寻常不过。
他们就是要故意越描越黑。
自此偷拍我俩的明的暗的狗仔更多了。
小吴这货已经暗暗叫我小嫂子。
舆论的风向已被蓝倩掌握，唐毅时新剧走的性感人设与危险不羁气质进一步巩固，但他越来越沉默。
富商的事也渐渐有了头绪。
在一次电话里激烈的争吵中，他嘴上克制谈判，讨价还价，口气似乎留有余地，但他目光狠绝，脸上都是恨意——果然台词也很过硬。
电话另一方是蓝倩。
蓝倩徐娘半老，风姿绰约，在业内呼风唤雨，捧红过不少一线咖。
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逼得唐毅时对她言听计从，可唐毅时却始终不肯听她的吩咐对富商就范，两人关系差到极点。
但这一次与助理壁咚的传闻，再加上他故意撩女网红后来又澄清是团队号的操作，搞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只喜欢女人。
一句话，唐毅时更红了，反正熟男也没打专情爱妻人设。
说他是小白脸，粉丝首先就不答应。举出各种案例反驳水军。
当然我也快被挖出来。
若是素人，至此就废了。
可我是谁，老许罩的人，身份保障是基本。
老许不见兔子不撒鹰，他知道壁咚并没有发生任何事实，不肯收货。
我指天指地，告诉他，唐毅时特别正常。
对着老子的盛世美颜，不正常也要正常对不对。
就差用尺量到尺寸了，要我如何和一个不知道他自己行不行的老男人，讨论客户的硬度问题，他不尴尬吗。
“老许，我这是给你留着脸那。”我掐腰喷他。
“别说那些没用的，”老许果然丧心病狂，“你不了解男人，硬，不代表行。”
他不顾我的廉耻，简明扼要地给我上了一堂生理卫生课……
呜呜，要不怎么说钱难挣，屎难吃呢。
难道要我真的去以身试客户。满脑袋的黑线快能织件毛衣了。
听他碎碎地念完，我表示懂了。为了工作，我的精神世界已不再纯洁，老许你是魔鬼吗。
但最后他给了我来自无良老板的温暖：“记住，注意安全。Enjoy……哈哈哈哈”最后爆发的魔性笑声让我不寒而栗。
我喜欢唐毅时。
他从韩国回来在国内出道时就喜欢了，这个秘密只有老许知道。
所以我接了这个任务，况且我爸老孟的病不能再等了，钱是最好的治疗剂。
作为助理，我掩护了唐毅时，陪他完成这场戏，也在专业的范围。
我给自己最后一个月时间，突破他。
我计划找机会让他带我去蓝倩的别墅，却没成想他主动提出。
……
别墅正在举办私密的聚会晚宴，有大牌制作人也有投资方。
唐毅时西装笔挺，气质卓尔不凡，有人中龙凤之姿。
他那样神秘性感，我忽然觉得这许多年，蓝倩给他签的角色，恐怕都不能衬托其气质于万一。
为什么他始终不能走上最顶尖的明星行列，总是在最出彩的时刻，出现一些反面的新闻。
而至今都是些道上买卖的消息，却从无实锤。
我多希望是明珠蒙尘，他实则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因为老许的十星卧底汇报说，唐毅时的精油都是跌打成分，并无丝毫情yù内容。薇姐提供给他的，都是顶级的按摩师傅，根本不是什么风尘小妹。
所以这就是我工资不能再涨一步的原因，跟人家还是有差距啊。
但这一行讲究的根本不是证据，捕风捉影才好卖钱，实锤锤完下线了，大家都没的玩。
蓝倩站在追光灯下，八面玲珑，笑语晏晏，唐毅时在下面冷眼假笑，这两人目光交汇之时，仿佛电闪雷鸣，铮然有声。
他的种种迷惑作为，在这一刻答案有了方向。
难道他在故意搞事情，以对抗蓝倩的控制？
一阵掌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路。
原来蓝倩请上台今晚的嘉宾，她的忠诚伙伴——是他？
我定睛一看，这个秃顶老头我可太熟悉了，前阵子送进去的那位，不就是他的菜吗。
知名企业家林大威，原来就是蓝倩要搞定的金主啊。
这个世界太小了。
林大威最喜欢形象英武不凡的男明星，不可想象如果唐毅时就范，呕……
蓝倩可真狠，唐毅时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她好好帮他经营事业，他绝对有稳坐一线男明星的实力。
就这么送给金主爸爸糟蹋，其心可诛，难以理解。
我躲在角落里，看着林大威像个花蝴蝶样穿梭于众人之间，频频举杯，目光还往这边扫，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一错神的功夫，唐毅时不见了。
他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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