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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老爹是个十足十的大贪官
我老爹是个十足十的大贪官。
还被两袖清风刚正不阿的大理寺卿盯上了!
父亲为了家族把我嫁了,给我的任务是搞定许清河,让许清河对我言听计从。
作为贪官的女儿,我瑟瑟发抖,我爹却笑眯眯地捧着茶壶对着吹开始给我洗脑。
“宝儿,你想想,待你入了府,将许清河拿捏住,他对爹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们父女俩日子还是如从前一般富足。你总不想看着爹爹我半截身子入了土还得被发配到边疆吧?”
“况且,那许清河你爹我帮你看过,貌比潘安,和我年轻时候比也不遑多让。”
明白了。
我爹卖女求荣。
不过若他真的长得好看,我委实也不亏。
1
就这样,我嫁给了许清河。
新婚当晚,许清河用称杆挑开我的盖头,我故作娇羞地低头,正想着如何找到最合适的角度完美地展现自己的美貌,一晚就让他对自己俯首称臣,却听见他冷哼一声。
我心底一慌,垂眸不敢看他。
他用称杆挑起我的下巴,仔细端详,我也顺势看清了他的脸,真如外界传闻那样俊美绝伦,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耳尖发红,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看上去更加惑人了!
我正红唇微勾,要展现我的魅力,男人忽然冷声道,“钱宝儿,你和我装什么?”
“夫君说的话,宝儿不明白。”我一愣,想着自己成亲前貌似没有跟这位大理寺卿有什么交集吧?
“不明白?”又是一声嗤笑。
我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撩起我的头发放在唇边:“啧,熟悉吗?”
我僵在原地,回忆似潮水般朝我涌来。
我刚及笄的时候,我的小姐妹和我抱怨,及笄之后她的父母到处为她相看好儿郎,还将她禁足在家中,烦不胜烦。
一时间打破了我对及笄的向往,所以在及笄那夜我决定放纵一把。
犹记那夜花船灯火明媚,歌舞升平,我正被一个容颜姣好的小倌喂着酒,眯着眼享受最后的放纵。
突然,清倌的丝竹声戛然而止,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怒拍桌子,甩出一枚金锭子:“谁让你们停的!老娘有钱!唱!继续唱!”
座下无一人敢言。
万籁俱寂之时,一道清朗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我让他们停的。”
我睁开眼,看着一位身穿官袍身长玉立,面如冠玉的青年站在我面前。
我还寻思这是什么新花样,最近流行这么玩?
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丢下评价:“甚是不错。”
他冷然站在一旁,清澈的眸子紧紧盯着我,我学着话本子中调戏姑娘的模样,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活脱脱一个登徒子。
他别开了头,我明白,不过是取悦姐的把戏罢了。
我撩起他的头发,放在唇边,另一只手还不老实的往他腰上摸去:“啧,小腰真细。”
如果,当时的我冷静一点,大概就能看到众人寒蝉若禁的模样。
直到,他抓住我放在他腰上的手,将大理寺卿的令牌怼到我的脸上,我才清醒过来。
许清河竟然是我之前在小馆里调戏过的人?!
亏我酒醉之后,竟将这次的插曲完全抛之脑后了!
2
难怪,后来,每每遇见,他看着我的眼神总是颇含深意,让我头皮发麻。
而且新婚之夜他竟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将我反复鞭尸?
但想起我爹的话,只片刻我便面色如常,装作懵懂不知的模样道,“夫君说的,宝儿属实不明白。”
许清河挑了挑眉:“不明白啊!”
我咬了咬牙,点头。
“我记得不错的话,岳父大人光是陪嫁都陪了九十九担,便是公主的陪嫁也就一百零八担吧。”
他在威胁我。
用我的贪官老爹威胁我。
我爹那不是心疼我吗?你自己对府中的财政没点数吗?而且,我九十九担的嫁妆就不带你分了?
我想狠狠瞪他一眼,但看向他时还是忍不住讨好:“我又想起来了,刚刚是我说话声音大了点。”
“想起来就好。”许清河颇为满意。
我咬牙切齿问他:“所以你想干什么?”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很是欣赏道:“果真,这个模样瞧着顺眼许多。”
我向来都是京城贵女的典范,生生叫他说破防了。
既然大家都装不下去了,我直接开始摆烂。
我躺在床上,摘掉了二斤重的凤冠,有气无力地朝他招了招手:“行,都别整那些虚的了,要做什么自己来,我躺会。”
许清河面色一僵,耳朵尖红得滴血,却还是装作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站在原地。
他既然没想法,我索性四两八叉地躺在床上,繁琐的流程让我累得抬不起手,快要睡着之际,只觉得有人拍了拍我的胳膊,我不耐烦的将他拍开,扰人清梦。
许清河冷声在我耳边道:“最近国库紧缺,钱大人家那般富裕,是不是能贡献一些。”
一语惊醒梦中人,险些忘了我嫁给他的目的,我是要拿捏住他,让他对我欲罢不能,才能让他对我爹网开一面,最起码不能让我爹七老八十还被发配!
想到这,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请夫君尽情吩咐宝儿。”
许清河看着我甚是无语,让我往边上挪挪,并且丢下一句:“穿外衣不要睡床上。”
我看着大红嫁衣,自顾自地脱了起来,却又想起婚前教导嬷嬷的话,纠结许久,娇声问道:“夫君想不想猜猜我里衣的花样?”
据教导嬷嬷说,这句话能让男人对我难以自拔。
我与许清河确实是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个男人。
是个男人都没办法抵抗一个身娇体软的大美人千娇百媚的勾引跟暗示吧?除非他有病。
嗯,许清河的确有病。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骚姿弄首的我:“你没事吧?”
3
自从嫁入许府,我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在许清河父母眼中我是二十四孝好儿媳,温柔恭顺,贤良大度,许家有我是许清河的福气,许清河娶了我他们很是放心。
于是,便放心的将许家交给我,出去游山玩水了。
我看着成堆的账本陷入了沉思。
许家清廉,但一大家子人还是需要运作的,账本很干净,我仔细查了一番,觉得也没什么好看的,便懒得再看。
得知我嫁给了许清河,我那早就是两个孩子娘的小姐妹黎霜给我下了帖子,邀我赏花。
说来奇怪,自她嫁人后我俩见面甚少,从前最喜玩乐,而今却日日闭门不出,我出嫁那日都没来,只是托人送了颗色泽极好的东珠当添妆。
如今,她主动邀我一同赏花,我自然欢喜。
看着妆奁中的那颗东珠,叫人不禁回忆起往日时光,我俩貌美如花,堪称京城双姝,路过长街时,无数才子为了一睹芳颜围在道路两旁。
谁知道她竟先我一步嫁人?
嫁的是四品侍郎嫡长子沈从安,长得也算看的过去,但我就是觉得沈从安配不上她。
毕竟黎霜家的门槛都被媒人踏破了,我不明白他有什么过人之处,黎霜说,她最喜欢的就是沈从安身上的书生气。
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我却看不出,甚至发自心底的……厌恶。
我本能觉得是因为他是我好姐妹的夫君我才会格外嫌弃,可细究,却好像是厌恶这个人。
“在想什么?”许清河站在我身后突然道。
我关上妆奁,拍了拍心口,他眼睛盯着我的妆奁,轻飘飘地转到我身上,我立即反应过来,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好机会。
我站起身,娇滴滴地对上他的视线,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柔声道:“青天白日的,夫君这般关心宝儿,宝儿好开心啊!”
他瞥了一眼我放在他肩上的手,继续说:“最近京城不太平。”
我掐着嗓子,娇声在他耳边道:“人家有夫君保护,才不会有事呢!”
他没理会我,只是蹙了蹙眉:“京中许多妙龄女子都失踪了,其中也有几位官家小姐,圣上下旨让我们彻查此事,你最近不要乱跑。”
“宝儿自然是听夫君的。”
嗯,这么说他一定会觉得我乖巧听话。
许清河正色道:“钱宝儿,我如今并非在和你调情,此案到现在都是毫无头绪,你莫要以为我同你开玩笑。”
“好吧。”我站直了身子:“可曾留下什么线索?”
他打开我的妆奁,将那颗东珠捏在手上:“没有,但在一个平民女子的闺房,找到了和这颗东珠一模一样的东珠。”
东珠在京城是个稀罕物件,像我家这般富裕,也未能得到,我这颗还是黎霜送的,但我也不曾得知她从何而来。
而一个平民百姓手中竟有一颗,那就很是奇怪了。
4
许清河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交代我不要乱跑,我倒是有些不屑,失踪的女子都是未出阁的,而我已经嫁为人妇了,因此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便只身一人去赴宴。
时隔两年,当我再次看到黎霜时,她好似变了个人,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色憔悴发黄,即便是抹了厚厚的胭脂也盖不住脸上的疲惫。
我拉着她的手,怎么都不敢相信,我那貌美如花的好姐妹变成这副模样。
她看着我,目光有些呆滞,只一瞬便恢复如初,关心起我嫁给许清河的婚后生活。
“该是哪样便是哪样呗,只要他没事别查我爹,我们还是好夫妻。”
她点了点头,握住我的手:“我送你的添妆可还喜欢?”她手握得有些紧,让我一时没发应过来。
“很喜欢……”我本想问她从哪得到的,但话到了嘴边又转了弯:“今日早晨许清河还说东珠甚是珍贵,说我们关系极好。”
她握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许清河……他当真这般说?”
我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时黎霜便被一个丫鬟叫走了,再然后直到离席我也未曾见到她。
她看着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对我说,但旁边的丫鬟催得紧,便只能离开。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我越想越不对劲,黎霜从前是那般活泼的人,与我说话从来不会客套,今日却显得格外生分,说话吞吞吐吐的,叫人摸不清头脑。
马车摇摇晃晃走在路上,我在车里想着黎霜的事,马车停下都没察觉,直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开帘子,从外面透了光才让我回了神。
“你怎生在这里?”许清河身上还穿着官服,整个人看着格外挺拔,他坐在我身旁,我有些不自然地给他挪了挪位置。
他整理好衣裳,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从沈府回来,特地叫车夫路过大理寺。”
哦,蹭车的。
我懒得理他,又继续想黎霜。
车厢很小,许清河坐在我身边,身上清列的味道充斥在鼻尖,大概是硌到了石子,车子一抖,将我快要甩了出去,好在许清河眼疾手快将我捞了回来。
男人手心的炙热透过布料穿进皮肤,我有些尴尬地调整着自己和他的距离。
冷不丁的,他突然开口:“都不说谢谢?”
这次可是他自己凑上来的!
这可是拿捏住他的好机会啊!
想着我夜夜骚姿弄首,衣着清凉,他将被子扔在我身上,将我盖住,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睡在书房。
我爹还时时问我,进展如何,我忙反客为主,揽住了他的腰身,蹭了过去,娇滴滴地道,“谢谢你啊,夫君。”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显然僵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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