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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一口一个小姐姐
圈里人都在赌,赌唯利是图的林烟会栽在谁手上。
但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
最后收服林烟的不是霸总,不是精英。
而是一只长相帅气、容易脸红、一口一个姐姐的小奶狗。
(美艳姐姐X纯情奶狗)
1
我把安以泽睡了。
在仅仅两次的见面后。
于是现在的我正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房顶发呆。
酒会上精心打理过的发型早已被打乱。
贝齿轻咬住烟嘴,我浅浅吸了一口事后烟。
我在想,酒精害人是真的。
恰在此时背后的门传来响动,我含着一口烟回头。
安以泽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没穿上衣,光裸着上半身向我走近。
此时的他又恢复成了最初青涩又乖巧的模样。
温热的手掌抚上脸庞,流连到耳后。
他的目光在夜色中微微下垂,倾身吻住我的唇,渡过我口中的烟。
一吻结束,介于青涩与成熟间的声音又乖又哑,呼吸喷洒在颈侧,带着还未消散的情yù。
“姐姐,吸烟对身体不好。”
他的目光清纯又露骨。
好看的脸庞经过夜色的侵染更加蛊人。
所以说,也并不单纯是酒精的问题。
于是我勾了勾唇,伸手,用指节刮蹭着他的脸庞。
“可是宝贝,我们这样也不好。”
我敛下眼睫,踮脚,又一次将吻浅浅地印在了他的唇上。
“毕竟我们只见过两次。”
意料之中的,他的眼底闪过一瞬的怔愣。
可是下一秒,他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我的脖颈里。
下颚贴着颈窝,发丝蹭着软肉,惹得我有几分痒。
这样被抱着,我莫名其妙地就想起幼时养的一只小狗,撒娇时也如这般。
接着我就听见小狗小声辩解说:
“姐姐,不止两次的......”
指尖的烟已燃尽,我的脊背僵硬了一瞬,认知也跟着停滞。
于是我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他推开。
我双手环胸,歪头,眯着眼睛看着他:
“不止两次?”
他愣住了,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预谋已久?”
又是一步。
“好啊,安以泽,你……”
可是这一次,话没说完就被他用唇齿堵住了。
然后腰际被揽住,一瞬的失重。
我被安以泽又一次地抱到了床上。
少年双臂撑在我的身侧,脸颊通红,可是眸子却亮晶晶。
“姐姐,我真的喜欢你。”
……
一句话酥掉半边身子。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自暴自弃地想着。
也许在某种程度上,我被眼前的小狗拿捏住了。
2
我记得第一次遇见安以泽是在酒会上。
他是一片酒池肉林之中突兀的存在。
明明长着一张足够换取任何利益的脸,身上却带着格格不入的纯。
我认识他。
安以泽,安氏集团老总的私生子。
备受鄙夷的身份,应该是被人坑了才会出现在这种场所。
果然,在酒会中旬的时候,我看到他被一群权贵子弟围住了。
讥讽与嘲笑的表情挂在那些人的脸上。
嘴巴一张一合,我隔着很远听不见,但我知道,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交换利益的声色场被包装,表面璀璨得体,内里暗潮汹涌。
他站在原地,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于是我拨开人群,伸手准确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美女拯救落魄公子的戏码很好演的。
嘲讽的表情同样挂在脸上,一字一句带着锋利的刀子,然后大步离开。
可是他很呆。
直到周遭一片寂静,阳台上的晚风卷起他的发丝的时候,才慢慢反应过来。
才红着脸,说出一句:
“谢谢你。”
谢谢一词带着道谢对象就显得尤为真诚。
我看向了他。
不贴身甚至有些发旧的西装却依旧被他穿得很好看。
眸子里的东西纯粹而干净。
其实他个子高,长得也真好看,本应该是酒会的焦点的。
只可惜私生子的身份,让他受尽鄙夷。
太可怜也太可惜。
阳台上的灯光昏黄,我知道嘴角上扬到什么角度最好看,也满意地从他眼中看到了惊艳。
“不必管他们,都是些无趣的人。”
他点了点头,显得乖巧。
我提着裙摆转身打算离开,可他却拉住了我的手。
他红着脸,像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看着我的眼睛说出那一句:
“能不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我想感谢你,请你吃饭。”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无知的小狗不小心咬到了玫瑰的尖刺,吞咽着入喉。
可他眼中的拯救,不过是我当时见色起意,摆脱酒会的手段。
于是我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对他眨了眨眼便转身离开。
3
后来我又接触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可看着他们,我总会忍不住地叹气。
然后便是只见过一次便不了了之。
直到我又一次地遇到安以泽,我才知道他们差在了哪里。
——脸。
4
林慕阳说想带同学来家里聚会,我没反对,在房间里准备晚会的打扮。
虽然厌倦于此,可在真正推翻前,还是得忍受于此。
我扶着楼梯扶手下楼,却在一楼遇到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安以泽。
嘈杂的音乐声狂欢声从里面传出。
他明显打扮过,头发喷了发胶被抓起,露出好的眉眼,整个人干净又清爽。
他看向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姐,姐姐。”
我笑着挥挥手,就朝门口走去。
走到一半便又转身。
来不及收回的视线与我的撞上,安以泽果然还站在原地。
“喝酒了吗?”我问他。
他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会开车吗?”
“会!”
于是一串钥匙挂在指尖,我伸向他,尾音上挑着:
“那送我去参加个晚会?”
欣喜在他脸上无限放大。
指尖不小心磨蹭了一下掌心,酥酥麻麻。
他像触电一般握着钥匙将手收回。
唇角翘起的弧度被他努力压平,浅浅漾出一个梨涡。
如果小狗有尾巴的话,我相信此刻一定摇得很欢。
......
路上,我的目光似有若无地会停在安以泽的脸上。
有美色不看,实在是亏。
我看着他的脸慢慢变红,车却仍然开得很稳。
所以我的目光就变得更加赤裸裸。
直到到了目的地,才慢慢收回视线。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棉质衬衫,衣领此时有些卷翘。
我没有选择下车,而是倾身靠近他。
指尖捻着他的衣领向下翻了翻,漫不经心地开口:
“不喜欢的场合就不要强迫自己参与。”
无论是上次的酒会还是这次的聚会。
可意料之外的,安以泽却垂着眼睛看着我,然后认真地摇了摇头。
“不讨厌,能见到姐姐我就很高兴。”
我愣了愣。
怔愣过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拎着裙摆转身走入酒会的大堂。
5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晚会持续了三个多小时。
酒精摄入过多造成的眩晕感,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摆脱出来,踩着高跟却似棉花。
我扶着墙壁来到门口,捏着手机打算叫车。
手机还没打开,余光却看到一个早不该在这的身影。
我眨了眨眼睛,在确认不是自己喝醉的虚影后,走了过去。
我曲起手指,敲响了车窗。
“你怎么还在这?”
车里的安以泽立刻转头看向我,然后手忙脚乱地放下了车窗。
于是我的双手就扒上了窗框。
我歪着头,将脑袋枕在手上,近距离地看着他。
他真的长得很好看。
我张嘴问他:
“在等我吗?要送我回家吗?”
距离太近,一呼一吸之间交换着对方的气息。
我看到他抿着嘴,故作镇定地冲我点点头。
他说:
“你一个人回家太危险了。”
迟钝的大脑暂时处理不了相应的信息,等过了一会后我才反应过来。
还真是,单纯得可爱。
我终于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的头发被我揉得有些乱,茫然又无措地看着我。
“我现在有点晕,你下来扶我一下。”
他听后立刻下了车,右手握拳放在我的腰侧,僵直着半个身子,就连呼吸都忍不住放缓。
最后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看着眼前红着脸的少年,突然就笑得花枝乱颤。
细长的手指点了点他僵硬的肩臂,语气中带着玩味。
“没抱过女生?”
他闻言憋红了脸,乖巧地摇了摇头。
放在肩膀上的指尖蜷了蜷,转了个方向指向自己,我眨眨眼睛:
“那我好不好看?”
这下是毫不犹豫的,他看着我,点了点头,抬起的眸子中是毫不伪装的真诚。
“好看。”
狭小的空间里只听到心跳做鼓。
借着酒精的作用,我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
我转头在他的脸颊处印上了自己的口红印子,然后附在他的耳边,就像毒蛇吐着信子。
“阿泽,漂亮女人多是坏的。”
“所以啊,记得离我远一些。”
我感觉他的身体僵了僵,于是我的唇角勾了勾,环住他的双手放下。
而下一秒,我就看到安以泽的双手撑在了我的身侧,他将我箍在了更小的空间里。
我看到他的脸颊通红快要滴血,可是低头看着我的眼眸却亮着光,清澈而坚定。
颊旁暗红色的唇印给他的纯净添了几分妖气。
我听见他说。
“姐姐,你不是坏女人,不要赶我走。”
这下是我愣住了。
明明撩人的是我,但此刻我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如鼓,即将呼之欲出。
不太清明的脑袋依旧有些晕,却恶趣味地想要蹂躏他本就薄的脸皮。
于是这一次我的唇印就印在了他的唇上。
微凉而绵软的触感令人沉迷。
喘息之间,我伸手捻了捻他被染上唇彩的嘴角,笑着低语:
“走,姐姐带你去酒店。”
6
然后。
然后我就逃了。
在安以泽还没醒的时候便穿上衣服离开了酒店。
明明已经在利益场泡久了,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想起甚至有些心虚。
实在太荒唐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再作妖,安安静静地工作。
就连林城在公司碰到我的时候都挑挑眉,一脸不可置信地问我是不是转性了。
我老神在在地叹口气,我说:
“哥,有了钱我才能更好地包yǎng小奶狗。”
然后他就面无表情地抽走了我手上的企划书,让我去林慕阳的画室找他,并把他带回家吃晚饭。
他说我们两个不务正业的凑在一起才正好。
我本想反驳说明明林慕阳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
但看见林城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只能闭嘴灰溜溜地跑去画室找林慕阳。
7
可我到了画室我看到的不是林慕阳,而是安以泽。
我下意识地想跑,但还被美色yòu惑住了。
……色令智昏!
白色T恤,牛仔裤,微长的碎发被夹起。
安以泽执着画笔与调色盘,手臂线条流畅,目光落在画布上,表情认真。
画室的窗户此时正打开着,?明亮的白,熹微的光线透进,微微摆动的窗帘布。
看惯了纸醉金迷,再看到面前这一幅情景实在遭不住。
阳光、少年、画笔,太美好了。
我不知道我倚在门口看了多久,久到他看着画作露出笑容,转身放下画笔,看到了我。
他愣了一下,脸上的惊喜很快漾出。?下一秒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转身,然后伸手摘去了头上的夹子,塞进兜里。
我看到他向我走来,看到他的头发翘起一角,看到他满眼期待。
“姐姐,你是来找我的吗!“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小心翼翼,带着试探。
不久前我还睡完他就跑,如今再相逢他却全然没有生气。
太乖了。
于是我点点头,勾唇笑着,我说:
“是的。”
谎话出口,我面不改色。
但他的脸却红了红,节骨分明的手指下意识地捋了捋翘起的头发。
他张嘴还想说什么,林慕阳回来了。
“林烟!你在这里干什么?”
林慕阳挡在了他的身前,皱着眉看着我。
“安以泽是我朋友,你不要用你那一套勾搭他!”
你看,利益场里泡久了,连亲弟弟都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我懒得与他争辩,但安以泽却不是。
他比林慕阳还高半个头,踏出一步,挡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神色认真,还带着一点严肃。
“林慕阳你不要乱说,她没有。”
我在网上看到过很多次小狗护食的视频。
那一瞬间我就突然感觉自己变成了食物,被面前的小狗维护着。
于是我站在安以泽的身后,探出半个身子,对着对面呆愣的林慕阳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8
回家的林慕阳就在我的耳畔喋喋不休。
我常常称林慕阳是个反叛的三流艺术家。
他上大学的时候,我已经快毕业。
填志愿的时候,他叛逆又随心所欲地选了油画系,差点没被老头打断腿。
后来被赶出家门断了四年关系,最近才捡回来。
回来后,他总在我和林城的耳边提起一个朋友,说他天赋异禀,性格好又帅气。
说他们两个毕业后一起开了间画室。
但我没想到那就是安以泽。
他对安以泽很保护,生怕被我惦记上了不干净。
但他可能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
我不仅惦记上了。
还吃干抹净了。
难搞。
9
傍晚的餐桌上每个人都安安静静地吃着饭,就连一向吵闹的林慕阳也没有发出声音来。
一餐过后,老头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猝不及防地开口:
“林城的婚期定在了5个月后,同样的,在他之后轮到了你。”
……
订婚?和谁?我怎么不知道?
我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林城。
他听到婚期没有反应,只是执着刀叉,依旧像是最优雅的贵公子一样切着碗中的肉块。
啧,他果然早就知道。
商业联姻的老套传统的戏码终于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于是我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站起身子看着对面的老头:
“我不嫁。”
他却面色不变,只是抬起头,深邃的眸子朝我的方向望过来:
“那你就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撑着桌子的手逐渐握成拳。
一旁的林慕阳伸手扯着我的衣角想让我坐下。
我却没管,果断地转身离开。
身前却出现了许多人挡住去路。
“让她走吧,失去了一切后,半年的时间总足够她想明白。”
随着这一声,人群自动分散到了两边,大门被打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10
收回一切。
这是他逼迫我低头的手段。
过去他一直这样。
因为我是林氏的千金。
是唯一可以通过姿色为林氏谋取利益的棋子。
所以从小我就被要求,交朋友要选那些家世好的,有权有势人家的小男孩。
被要求认真学习,获得好看的学历与荣誉。
渐渐地长大了。
老头对于我的要求与期待,也就不止步于此。
他培养了我。
于是最终我成了他炫耀与交换利益的筹码。
像个花瓶一样,和林城一起被带往各类酒会。
交换利益的声色场被包装,表面璀璨得体,内里暗潮汹涌。
林城是家族的继承人,他去,是增长经验,结交人脉。
而我,对着什么人笑笑,说些漂亮好听的话。
然后冷眼看着那些投在我身上肮脏,露骨的眼神。
玫瑰的命运是盛开,带着尖刺与艳色,吸引更多人前来采撷,谋取最大的利益。
可逐渐的,我不想盛开。
于是后来我变得对一切都不在意。
肆意而放纵地在他无法掌控的地方随心所欲。
我以为可以以此来麻痹自己。
但是最终他却真的打算牺牲我的人生来为他换取利益。
11
从家里离开后,我去了酒吧。
一个疯狂、绚丽又放纵的地方。
衣袋中的手机却在此时开始震动。
指尖解锁屏幕,迷蒙的目光落在了聊天界面上。
是安以泽发来的。
那日临别前,他拉住了我的手腕向我要的联系方式。
从那之后就每日给我发些什么。
固定的时间段,日常规矩的话语。
于是我勾了勾唇角,拨过去一个电话。
电话几乎是刚拨通的下一秒就被接通。
“姐姐?”
试探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不确定。
我垂眸看着手中的玻璃杯。
黄褐色的液体在灯光的照射下淬着光。
脑海之中不由自主想起安以泽看向我时坦荡又真诚的眼底。
像是恶趣味的。
我没有说其他的什么,只是将酒吧的名字报了过去就挂了电话。
12
周遭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玩味的目光如炬,烫在我裸露的肌肤上。
皱眉喝下一杯又一杯酒,拒绝一个又一个前来搭讪的人。
直到一件带着温热的外套盖在了我的身上,一只纤长白暂的手拿过了我手中的酒杯。
“姐姐,喝那么多对身体不好。”
安以泽喘着气,额头上薄薄的一层汗。
他应该是跑着过来的。
我张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哟,这不是林烟吗?这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我眯了眯眼看过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孟然,孟家二少爷。
追过我,但因为各类原因,被我拒绝了,从此便记恨上了。
我拉着安以泽就打算离开。
他却上前一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说你怎么看不上我呢?原来是喜欢私生子啊?”
酒吧的灯照在他的脸上,更显得他的面目嚣张。
他一步一步向我靠近,却被安以泽挡住了路线。
于是他便抬头打量着安以泽,然后满脸厌恶:
“你他妈谁啊?也敢拦我?哪来的野种先看看自己的身份配不配!”
嘶,好吵。
手指捻着冰凉的玻璃杯子,暗红色的液体沿着杯沿倾出,孟然被浇了一身。
我从安以泽身后走出,歪了歪头看向他。
“孟然,孟家二少,前几年在国外欠下巨额赌债被绑,你哥花了不少钱捞你出来的吧?后来回国,搞大了多少女生的肚子,也是你哥出钱帮你摆平的吧?”
“你这种败类,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不配呢?”
平日维持笑容虚与委蛇维持的表面在此刻被打破。
周遭的议论声更大,我看着孟然的神色从嚣张变得局促尴尬。
最后恼羞成怒地抄起一旁的酒杯想要向我砸来。
却在半空被安以泽握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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