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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章 我哥女朋友

导语

我哥又带女朋友回家了。

有天半夜,我起来上洗手间,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没有开灯,借着月光,我看到她穿着我哥的衬衫在和他接吻。

这女人,一点都不知道羞耻。。

我每天都在想,怎么把她赶出去。

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竟然爱上了她。

父母去世早,我是我哥带大的。

我哥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感情混乱。

那天,他又把新女友带回来了。

那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可至今,我也无法忘记她的样子。

她平胸高个,穿一件宽大的衬衫,锁骨和半个肩膀暴露在空气中,顶着一头绵羊卷,显得一张本来就小的脸更小了,大耳环跟着走路的动作摇摇晃晃。

见到我,她走过来捏捏我的脸,对一旁的白树说:“这就是你弟弟小野啊,好可爱,我喜欢。”

我能够清楚地记得,她手指的触感和温度——

柔软微凉。

见鬼!

这女人的形容词是有多乏善可陈!

那年,我已经十七岁,不习惯异性这种陌生而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

我嫌弃地退了几步:“哥,你怎么又带女人回来了?”

没错,他以前也常带过女人回来。

我哥长得好看,我父母所有优良基因,他全继承了,他还会哄女生,是撩妹的一把好手。

用现在流行的话说,他就是个海王……

只不过,从前每一次,她带回来的女生都是一头黑长直,穿裙子,长的短的,仙气飘飘的。

欧阳是个例外。

她是原始的,自我的,带一点点陌生的野性。

我早就厌烦这些女生来我家,更讨厌这种自来熟的套近乎,心里很不爽,故意把“又”字咬重,明显的针对她。

可欧阳没当回事,依旧嬉嬉哈哈。

白树指着她,对我说:“小野,叫姐姐。”

欧阳更正:“是嫂子。”

我在心里无声地呵呵,面上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阿姨。”

……

印象里,白树带回来的女生最后都无一不坠下凡间,心甘情愿地当老妈子,在我家里扫地做饭。

可这个欧阳却嚣张的很。

她一来就盘腿坐在懒人沙发上,抱着我的零食开始吃,一边吃还一边评价:“小野,这个牌子的薯片你下回买番茄味的,番茄味的最好吃。”

一幅主人的模样。

还真以为自己是女主人了。

我心里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她。

我准备回自己房间,走到一半,想起什么,折回来,把桌上的SWITCH拿走了。

半夜,我起来上洗手间,才走到门口,听到客厅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客厅没有开灯,我在黑暗里伸手去开灯的手,在那双长腿印入眼帘的那一刹那,顿住。

又是那个欧阳。

她穿着我哥的衬衫,正掂起脚尖和他的哥哥在窗前接吻。

窗帘没有拉,月光照进来,我看不到两个人的脸,只看到她费力地踮脚,攀着我哥的脖子。

两人的啃在一起,空气中有陌生的情yù的味道。

我的眼里只有,那大而空荡的下摆下两条又直又长的腿。

不知羞耻。

我吞了吞口水。

感觉到莫名的难堪而又口干舌燥。

忍了又忍,我最终没有开灯,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烦燥地关上了门。

拜他们所赐,那一整晚我都没有上洗手间,憋得满脸通红。

后半夜,好不容易浅浅地睡了一会,那双像成精了一般的腿又出现在了我的梦里。。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了学校。

因为没有睡好,上课的时候,眼皮沉重得完全睁不开。

困,很困!

偏偏老师还点名让我去给大家讲题。

我生平第一次看着黑板上的符号,头脑也像有人撒了月光,一片空白。

老师都有点怀疑人生了:“白野同学都解不了,看来这题是有点难。”

放课后,同桌小心翼翼地问我:“我看你眼睛有点肿,没事吧,我这儿有眼药水,要不给你用?”

“谢谢,我没有用眼药水的习惯。”我淡漠地拒绝。

我实在不喜欢这些讨好。

林小阳说:“咱们学校的女生可天天和我打听你,你别将所有人的关心拒之于千里之外,你越是这样,这些女生越疯狂。“

我让他别胡说八道。

林小阳又说:“难道你喜欢的是校花苏苏。”

”你有病吧。“

我简直无语。

没过几天,那个叫苏苏的女孩竟然找上来了。

她就像白树带回来的那些美丽女孩,巴掌大的脸,皮肤白得发光,穿着一条迷你裙,有一头乌黑亮泽的及腰长发。

她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假装镇定自若的样子无趣的很。

“白野,你听说过没有,大家都在传你和我的绯闻。”

我低头扫了一眼她短裙下那双笔直细长的腿。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中又闪过那双罩在男款白衬衫下女生的长腿。

这让我十分懊恼,努力将这个画面从脑海中挥去。

冷冷地吐了几个字:“我讨厌腿长的。”

苏苏她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

这双腿可是她除了脸以外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我不等她反驳,已经飞快地跨上自己的自行车,转瞬消失在她面前。

后来听说,苏苏在原地直跺脚:什么意思啊,难道,腿长还成了我的错。

而这句话也不径而走,传了出去。

有人在学校论坛开了一个贴子,标题叫:白大神自曝不喜欢腿长的女生,小个子的春天来了!

简直莫名其妙!

这些人就是作业太少了,给闲的。

我回到家,照常停好单车,上楼。

刚打开门,里面探出欧阳那张招人讨厌的脸:“小野,回来得正好,我肚子饿了。”

我特么无语:“关我什么事?!”

欧阳理直气壮:“你哥哥可是说了,你厨艺了得。”

“自己没手,还是不会点外卖?”

“弟弟,别这么酷嘛,”欧阳自然地伸出手搭在我的肩上。

又来了,她到底知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下意识地朝她推了一把。

”谁是你弟弟。“

可能是我太用力了,她猝不及防撞在桌角上,捂着腹部,痛得直不起身。

我见她两道眉凝在一起,几乎呲牙咧嘴,快步走过去。

“你……你没事吧。”

“我好痛,孩子可能保不住了,我……和你哥哥的孩子。”

我脸一红。

见她脸色苍白,表情沉重,眉毛拧在一起,身子不但没有站起来,还一点一点地滑下去,似乎痛得说一句话都吃力。

这下,我也慌了,书包也顾不上丢,想要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对不起,我……我送你去医院。”

“哈哈哈……”突然从低处爆发出一阵笑声。

她笑得肆无忌惮,“我骗你的,不过,还会关心人,你小子也不是这么酷嘛,不要总板着一张脸嘛。”

我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真没有想到一个女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不要脸。

我被她耍得团团转,红着脸,恼怒万分,语气嘲讽:“你演技这么好,不去做演员太可惜了。”

“嗯,这个提议好,我会认真考虑的,”欧阳摸着自己的下巴,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欠凑。

“不过,小野,你看我这个演技,如果我跟你哥说说你欺负我,你哥还会不会给你生活费,我就不知道了。”

我:“……”

竟然威胁我。

她挑了挑眼睛,看着我像只斗败的公鸡,一定觉得有趣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实在不想和她多费口舌。

“我饿了,我想吃肉。”

“……”

虾闷在蜗里,瘦肉熟练地切成条,橄榄菜一根一根择好洗净……

厨房里,我一边做菜,一边想,白树到底是从哪找来这么一个女妖怪。

我将一整碗朝天椒切碎,用小碗装好。

看不辣死你。

欧阳探出半个头:“小野,在学校谈恋爱没?放心,这事你和我说,我不会告诉你哥的。”

我没空理她。

她自讨了个没趣,又自己去客厅看电视了。

不一会儿,我就把菜做好了。

只是简单的几个菜,被我做得重油重辣。

“好香,”欧阳吸了吸鼻子,露出吃货的本性来,飞快用手捏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她不仅能吃辣,神采还不由得飞扬起来,啧啧称赞:“好吃。”

见我放下盘子就要走,又招呼他:“小野,你不过来一起吃吗?”

“你自己慢用吧!”我对她避之如瘟神,满脸嫌弃厌恶,放下盘子就往自己屋走去。

走到门口,回头下逐客令:“吃完快滚。”

欧阳没有滚。

第二天,我收拾了两套换洗衣服,以林小阳说:“我去他家借住两天。”

林小阳这家伙,一脸错愕:“你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闷声说道。

“我还不知道,你这家伙,洁癖这么重,平时不是最不喜欢别人碰你的东西了吗,你要真没事怎么可能愿意去我家住?”

林小阳露出了探究的表情。

“我哥捡了只野猫回来,在家里称王称霸,出来躲两天清净。“

“我没听错吧,我校女生的大众男神,白野同学居然被一只野猫赶出来了。”林小阳哈哈大笑,笑得前呼后仰。

“你闭嘴。”

林小阳凑过来,给我支招“:不过,这猫你得训,它在外边野惯了没人管,可是到了你家,你得让它知道这是谁地盘,得训得它服服贴贴。”

我冷声:“看不出来,你还会训猫。”

“我林小阳什么不会。”林小阳拍了拍xiōng部自鸣得意地说。

我觉得林小阳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欧阳这个女人,不仅为人霸道,还是个戏精,要将她训得服服贴贴,恐怕是没那么容易。

周五,我回家,晚上洗嗽的时候,忽然发现我的漱口杯不翼而飞。

“我的杯子呢?”

“我给你们换成新的了。”

欧阳指着架子上倒扣的一排表情杯,拿出其中一只。

“这只粉色的是你的,你看上面的笑脸,是不是很可爱,很像你?还有,你的牙刷,我也顺便换了新的。”

粉色,我生平最讨厌粉色了,哪个男生会用这么娘娘腔的颜色。

混蛋,她一定是故意的!

我怒了,下意识握紧拳头:“你怎么能随便乱动别人的东西?”

“你那破杯子也该换了,”欧阳却依旧嬉皮笑脸,好像是我不懂领情似的。

”小孩,气性怎么这么大。“

天知道,我有多讨厌她叫我小孩的样子,那飞扬的眉眼像一把剑,又刺眼,又夺目。

扎在我心上。

妖怪。

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再多待几天,我迟早要疯掉。

她不是要和白树告我状吗,我得先下手为强,让她尽早滚蛋。

白树听到声音,刚从房间走出来,我连珠带炮:“白树,你在外面怎么玩我不管,但是请你让她滚出我们家,现在就滚。”

白树愣了一下:“小野,只是一只杯子,干吗生这么大气?”

我愤而将杯子砸在地上:“这房子是爹妈留下的,也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搬出了爹妈,白树知道我的性格,我平时虽然闷了点,却不是不讲理的人。

他可能头一次见我发那么大脾气,不禁眉头紧皱,扶着欧阳的肩膀,推着往外走去。

我听到他小声哄着欧阳:“小野马马上就要高三了,不要惹他生气,耽误了学习,你先走吧。”

临走前,欧阳攀上白树的肩膀,在他脸上飞快地印下一个吻,然后在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又对我眨了眨眼:“小孩,好好学习。”

我无语,这女人,还有完没完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欧阳再没有出现。

我终日忙碌,回家也少了,房子好像忽然空寂下来。

进入高三之后,学习变得空前紧张起来。

有时,我在窗前的书桌前做题,会偶尔走神,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被我冷落了很久的SWITCH游戏机上。

好一会儿,我伸手将游戏机收进抽屉,支起笔,继续解题。

秋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忽然生了一场病,高烧,夜里难受得厉害。

原本以为只是寻常感冒。

虽然是周末,但高三补课。

我撑着身子,整理了一下便出了门,在教室里熬了一天,放课后,随便在药店买了点感冒药。

我拎着一袋药,走到家门口。

一个身影档在我面前,又是欧阳。

还真是阴魂不散。

不过,她似乎更瘦了一些,单薄料峭的肩。

奇怪的是,我发现,再次见到欧阳,我并没有像自己预想的那样反感。

我皱了皱眉,语气干巴巴的:“你又来干吗?”

“我还有些东西放在你家,我来拿走。”

我没说话,掏出钥匙开了门。

她顺势跟着我进了屋。

我径自回了自己房间,头脑昏沉的厉害。

太疲倦了,也顾不上没换衣服,倒在了床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响了好半天,我懒得起来,也实在没有力气去开门。

恍惚中,有人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迷糊中听到一个声音:“小野,我今天看你有点不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我想回没事。

可是刚想发声,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得喉咙干哑难受。

接着,我好像闻到了一阵柑橘的香味,继而有一只冰冰凉凉的手覆上了我的额头。

那一整晚,有脚步声在房间里,跑进跑出。

我感觉,有人用温开水喂我吞了药片,又用热毛巾敷上我的额头。

我昏昏沉沉想起了年幼的时候,每次生病,我妈总是衣不解带地守在我床头,整夜不眠。

后来,一场空难,终结了他们的生命。

爸爸没了,那么温柔的妈妈,也没了。

我和白树,成了孤儿。

“妈妈……“我感觉到有人拿开我额头上的毛巾,迷迷糊糊地抓住她的手”不要走。“

次日,阳光照进卧室,我退了烧,而房间里空无一人,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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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6/2 10:22: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