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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苏醒,女孩儿
原是下一刻的崩溃,说的是我的这颗大脑,彻底沦陷了。
眼见黑暗里,它跳动不停,它不肯停歇。
它不知何时,已然无力思考,而是变成宛如一枚巨大的定时炸弹,绑在我的神经元上不说,还链接着我那动如的双耳——“嗡嗡嗡······”,不断回馈于我,正频频的作响。
“好冷······”转瞬之间,周遭的温度,忽然直线下滑。好像如是我这样的状态,是不是应该先好好庆幸,多不容易才恢复的那点人类知觉?但现实是,不知为何,纹丝不动的我,活下去都是一件困难的事,可还不够,与之同时,黑暗中却又让我,再次绝望的,仿佛跌入了极寒之域。
“够了没啊,够了没!”我冷到哆嗦,四周察觉降至零下三四十度。我的身子骨受的无法动弹,我的身躯开始不断蜷缩,我这即使将死之人,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四周黑暗而又冰冷,广袤或是狭小,总之,我却也无力拥抱我自己。
疲劳到这儿,从下往上,此情此景,寒冷从脚到头,向上传递。
一恍然间,寒冷大致侵入了它所过之处的每条血管,“咻!”的一声并占领了“关键位”——大家猜,造就的我,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错,这是一泉仿佛天空之水,落下时,掉在我身上却袭来了无比巨大的压力!寒冷与黑暗共处一室,它们不约而同,竟并驾齐驱。它们无形内中,双手硬是拉在一起,讽刺的同仇敌忾,挑衅的视我无辜大脑为敌人,似要铤而走险、一雪前耻——要知道,我以前从不惧怕。
“原来······”它们不知是否拼尽了全力,五花八门的疼痛招数一朝便都洒在我的霄小头颅上——一阵刺痛,一拳剧痛;宛如一柄长长的火钳,光亮通明,连带着我的胸口,大受打击;就连同嘴唇也好,当下被是冻得发紫,就算是大脑逐渐,慢慢已然,再无知觉······
“这就是生不如死······”我从前并不理解何为生不如死,我从前,常常批判那些不爱惜自己生命的年轻人;我以前,习惯高高在上;我以前,不自觉就看不起他们。
“原来渴望死去是这样的感觉······”现如今,当我躺在黑暗之中,从我的大脑开始,明显接近了炸裂的边缘,这时我才知道,有时候死去飞上天堂,是件多么的幸福事。
“杀了我吧,让我去死吧,老天爷,求求您······”我往前的愤怒化为了此刻胆怯的哭喊,在这份绝望里,我明白压根没有人会自认勇敢。
我的大脑,由于压迫力来的愈发强烈,所以不错,我还感觉得到——“完了,要完了吗?”犹如鼓风机在里头吹动,我发觉,它莫不是要碎了!它难不成要炸了?!我的大脑,连同内在的脑浆,竟都要迸发出来了!!!
这到底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害我?究竟是谁要害我!!我在哪里?我身处何地?我到底在哪里?!我到底在哪里!!啊!!!!!
······
“你怎么了?!”医生突然激动道,“陈欣宇,你没事吧?”
“嗨,你别担心,我没事,我这儿不是好好的吗?”我淡定的摇了摇头,一脸微笑道,“就是嘛,脑袋爆炸的时候,我的梦,终于也醒了。”
“什么?”医生听了,冷汗流的也顿然停住了,一抹吃惊的模样,他呆呆的看着我,“梦?······”
“对,而且是场十分真实的梦。”
······
“嘭!”的一声振响,模糊中,应该是我,终于解脱了于无尽的黑暗中。
“呀!”但是,同时我也活过来了,大脑豁然是幸运的,因为意外中没有爆炸,我万幸的没有去死,甚至,好像是老天爷大发慈悲放了我一马,我竟安然无恙,没有一点事。
“你在干什么?”谁?什么,有人!谁
“可恶,让我起来·····”这么大惊小怪?是谁在叫我?
迷茫里,我好像只是往前了一步,然后,就这样离开了黑暗,佛人脱离了苦海?
周围,一片寂静······
“喂,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清晨,我缓缓睁开双眼——猛地眨了眨,害怕的紧,首要确定的是,看看这双眼,到底还是不是属于我的眼睛。
“安全了?”外面的声音好像被我置之不理,我的内心世界,此刻便足够沾满我所有的思虑。我太久没有松一口气,所以拜托让我缓缓,先来句,自言自语。
第一,黑暗,终于消失不见,仿佛,是从我的眼前,彻底的消失了;眼睛,我开心地,终于重见了光明。要知道,这份光明,绝不仅有窗外阳光洒进时被我看见了那么简单,因为,我活了如此久,还从未有太阳会让我感觉比今日的还要温馨。
“哈呼······”第二,我先深吸了口气,再又舒服的顺其自然,呼吸了一口,发现胸口终于不再闷热,心跳终于也不再乱跳;体内余下的不带任何刺痛,一握拳,发现我那令人羡慕的一双手,手指手掌,终于也变得完美如初。
“没事了?”第三,我喜出望外。好像是第二时间才注意到,知觉终于恢复了,手里总算不再颤抖,回归正常;尤其当我张开嘴来,嗓子眼里从未有现在这样让我深感湿润——干燥不见了,多一份意思的一尘不染,嘴唇自然便恢复了往日的红润,惬意,且多滋。
“这是······”第四,我看得见,自己虽仍在躺着,不过已经不再黑暗里。天晴,我看了看,这里我并没有来过,我好像是,身处于一个陌生的屋子中。
“吱吱吱吱······”好吵。第五,大清早的,哪来的厌人烦的麻雀?真是扰我耳根清净——等等,“谢天谢地,是阳光照映后我的双耳,听声,更加清晰了!”我的耳朵,也没事了。
“真好听。”包含麻雀,一同让我心情大好,若不是矜持放不下,不然我真想痛痛快快的,为我这些恢复的感官好好的哭一场!
······
“慢着慢着······”医生听了半天,忍不住一脸疑惑地打断我道,“陈欣宇,你这是,在哪······”
“在哪?”我笑说道,“我不是开头讲了嘛,我在一个屋子里啊。”
“屋子?可是,你怎么就突然到了屋子里呢?”医生更觉得不解,“刚才你不是还在黑暗中吗?还有——屋子是谁的?”
“hh,黑暗啊黑暗,你也说了,是‘刚才’不是?”
······
“你在做什么?怎躺到地上来了?”谁,是谁在说话?——刚才的?跟刚才的那声音好像啊。
“快起来!躺地上会着凉的!”
“地上?”哦对了,我的双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身下,果真,一阵冰凉。
“我得起来······”心里这样道,可我力不从心。犹如还在黑暗的笼罩中似的,我虽渴望能够坐起身来,但好像,仍然是片痴心妄想。
原来我并没有安然无恙,我的身体,好像并没有完全属于我。
“可恶······”无奈这身子,不知为何会这样的无用,依旧不带一丝一毫我可用的力气。
“是鬼压床吗?······”为什么,我起不来?
“呀!我忘记了!”是个女孩儿声,离我越来越近,“别动别动,我来帮你!”
她貌似很热情。
“什么?······”听在我耳里,我仍是吃惊。
“来。”不等片刻,我这双眼还丝毫未看仔细时,只被她的双臂,神乎其技的大力,一股竟放出荧光一震,绽放而出,刹那眨眼之间,她轻轻妥妥的将我扶起身来,好生却又大力的给我按在床上,不容我开口,回头,她早已替我盖好了绒被。
“别看外面好像阳光明媚的样子就误以为天气很温暖,要知道你现在可是身在森林,气温低得很。”
“什么?森林?”我心里深感莫名其妙。
“所以,你若想不着凉的话,还是得乖乖把被子盖好。”
“你······”许久,我端详着她,原来,还真是个女孩儿——蓝色的头发宛如天空,靓丽的身姿却又像极了河流。
她说这是森林,难不成,她是大自然的神?哈哈,不可能吧。
不过,“好漂亮·····”的确,她长得还不错。
眉清目秀,而且眼睛好看,面容清楚的很,皮肤白白净净。要是换了我那一起在圣人学院413班里的男伙伴,见了她后,想必一定会就开始不停咽着口水,脑袋里甚至开始胡思乱想。
可是,我就还好。要说,既不是我无中生友,也不是我觉得她不漂亮。只是唯她这样的女孩儿,才会全身散发出一浓独有的稚嫩美。比起我平日413里,周遭的那些美人,倒也有过之而不及——是不及。
“你感觉如何?有没有不舒服?”什么都还未说,又是她,就先开口问我道。
“我?不舒服?······”为什么这么问?初时,我还小愣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黑暗里待久了才让我听她的问题有些心有余悸,就连说话我都变得极不自信。
“没有。”倒是这句,我轻轻地张了张口想要告诉她,可是,没出声。
“喏,水。”她仿佛听懂了我的心声,回头,便盛了一杯温水。
“谢谢·······”我说了我的第一句话。我心说我先前并没见过她,所以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慢点······”
“啊?”才喝一半,杯子水快要见底。温度还好,对某些人来讲或许很高。她突然这么样的提醒我,不觉让我想起了我的爱人,于是,我连忙慢下来。
“这样才对嘛。”与其说她照顾我时像极了临床护士,不如直接说,她该不会是我那已经过世了的爱人,升天后灵魂的转世吧?
“你······”我本想问——太扯了,这不可能。还好大脑,却让我清醒了过来。
······
“什么?过世了?”医生恰逢听了,好似倍感意外,“你是说,你那份唯一的爱情里的人,她······”
“对。”我点了点头,心情稍显沉重的道,“我的另一半,她已经不在了。”
“原来如此······”医生听了,满目沉思一面,叹了叹道,“唉,那之前怨我,我不该提。”
“无妨。”我宽心道,“都过去了这么久,我不会在意。”
“不在意?”他问我,“那你方便说,过去了多久吗?”
“方便。”我的表情骤然便严肃了起来,答道,“过去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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