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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相识
那个瘦子看了那个小个子有些尴尬,赶紧打圆场说:“还亏得您大力相助。先前的误会,当做被风吹去,还请海涵。”
小个子现在有些不好意思,装着去看别处,那个胖子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救命大恩,无以为报,请受响头。”说着,就在地上咚咚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那个小个子看着,犹豫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也该学着胖子这样做。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听得阿沫说:“不必客气,不必多礼,人在江湖,仗义拔刀,没什么稀奇的。况且还是英雄救救、、、”他想说英雄救美女,无奈话到了嘴巴,却说不出来,只好咽了下去,然后又盯了一眼那个美女。
听阿沫这么一说,那个小个子也就觉得不必再做什么客套了,只是双手抱拳,向着阿沫示意一下得了。
那个姑娘看看阿沫,脸上似乎有些羞涩,只是默默地看着阿沫,没有说什么。她看阿沫,阿沫心里就有点发慌,但其实又巴不得美女一直瞧他,就如他瞧美女一样。
那个瘦子连连拱手说:“这位哥子,刚才幸得你及时出手,您真是我们的救命大恩人。您本事真不错,帮我们及时地解围。”阿沫故作谦虚地说:“我不过是凑巧打中了他们而已,实在是没有什么。”
旁边那个小个子说:“大家伙儿都啰嗦什么,刚才累得够呛,都坐下了歇一歇吧?”
听他这么一说,几个似乎这才觉得累了,看看地上,随便坐了下来。
那个小个子开始自己夸耀自己,说:“我刚才手里的刀子一晃,顿时戳穿了一个妖怪的肚皮,痛得那个妖怪是叽咕惨叫,肠子都露出来来,要不是他跑得快,我准保把他的脑袋拧下来,我这两把短剑,可不是吃素的。”说着,他举起他的两把短剑,在面前晃着。
阿沫一看他那两把剑,每一把都比两根筷子连起来还要长,刀身明晃晃的,发出夺人心魄的寒光,真让人不寒而栗。阿沫说:“好剑!”那女孩点头说:“当然喽,主要是兵器厉害,他这两把短剑,听说是长峰亭下那个刀工坊的老铁匠给你打造的?”小个子点头说:“亏你有见识,这样厉害的兵刃,谁不想要?”女孩还要说什么。
瘦子大声说:“你两个不要废话了,等我来啰嗦两句。”
那个女孩只好不再说什么了,转头来看阿沫。看了一会儿,就弯腰扯布抱扎脚上。
瘦子打量了一下阿沫,说:“哥子你真厉害,怎么没有看见你的兵刃呢?刚才你究竟是用什么东西去打的那些妖怪啊!打得他们爹娘的惨叫声声,”
旁边的小个子嘟囔了一句,说:“什么武器?既然是怕兮兮地躲在树上,肯定是顺手采果子来乱砸的喽,这个还用乱猜乱估么?”说完了他是满脸的不屑。
阿沫看到自己和美女快要发生姻缘了,那么这个小个子将来就是自己的舅子了,作为一个姐夫还和后家兄弟计较什么,因此笑了一笑,说:“对头,就是胡乱采摘的果子来乱砸的,碰巧就砸中了。”
瘦子满脸的不信,说:“不会吧?一些野果子都会砸得一群妖怪咕咕叫着败逃,我不信。而且又还砸得那么准。”
阿沫故意笑着不说话,意思等他几个猜一猜,就要让他们猜得莫名其妙,猜得昏天黑地,猜够了都猜不到才告诉他们原因。尤其是那个美女要多猜猜,最好猜到自己的心里来才好。
小个子说:“那么多妖怪,当然随便都能砸中了,换做是我在树上,肯定还会砸得更多。我双手开弓嗖嗖嗖,砸得那些妖怪嘴角流血,脑袋疼得乱摆,眼眶崩裂流血,于是乎,只好夹着尾巴咕咕地惨叫着逃跑了。”这个小个子不仅说话难听,还一味好大吹大擂。胖子看看树上,说:“也许!果子多。”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那个姑娘忽然插嘴说:“不对,那些妖怪的皮那么厚,随便一个果子会砸得他们咕咕惨叫?不会!你应该是用什么厉害的东西打中了他们。”这个姑娘不仅人长得美得稀奇,就是说话的声音都非常清脆,简直就是甜甜的。让人听了还想听,怎么也听不够,就如同始终看她看不够一样。
瘦子也怀疑说:“嗯!不像。”
几个一起看着阿沫,阿沫看了他们几个满脸的疑惑,笑笑说:“用什么东西砸的妖怪,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妖怪跑了就好。”说完了朝着美女嘿嘿傻笑。他一笑,美女和另外几个都陪着他笑。当然,小个子没有陪着他笑。
瘦子点头说:“说得有道理,武林高手到了相当高的水平,就会枯木当剑、飞花伤人。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感谢你的大力助战。”接着几个都向着阿沫投去了感激的眼光,只有那个小个子满脸的不屑,还把头扭到了一旁去,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
胖子嚷起来:“说了半天,你到底叫做什么名字啊?说来我们也好称呼你呀!”
阿沫说:“我叫阿沫,从这里路过。你们呢?”
几个听了,相互看看,说:“你从这里路过?”小个子眼睛一斜,撇撇嘴巴,没有说什么。
瘦子说:“阿沫,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了。”胖子也点头说:“对头,老大。”那个美貌如花的姑娘说:“嗯,我们就认你当老大。”阿沫心里说:“我要当你们什么老大,我要当你们的姐夫才好。嗯,先当老大,再当姐夫也好,好事得一步步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那个小个子听了惊奇地大睁着眼睛,似乎不相信他们几个说的话。
阿沫心里打定主意,嘴上却故作谦虚,摆手说:“别、别这样,什么老大不老大。我还得找路回我们那里去呢。所以对你们而言,我不过是一个匆匆的过路客而已。”
那个小个子也跟着嚷起来,说:“对喽,人家都说了自己是一个匆匆的过路客而已。我们呢,就不要给人家添乱了吧?”
瘦子说:“知道了你叫阿沫,那么我们几个来一下自我介绍,我呢,瘦骨伶仃的样子,风都快要吹得倒,叫做张帆,那个胖子叫做施力,那个姑娘叫做林小小,那个小个子。”还没有等他说出来,那个小个子就嚷起来:“不劳你费唇舌,我叫做田海。从正安那里走出的娃儿。”
阿沫说:“好好,以后还得多多请教你们。”
话音一落,只听得旁边的那个胖子哎咦地惊叫了一声,几个一起看向了他。只见他紧张地盯着旁边那个女生的腿上。原来那里的血迹已经从包扎着的衣襟上浸了出来。阿沫觉得此时女孩看起来更美,鲜血滴出,犹如花朵绽放红色一样。
那个姑娘低头一看,也有些吓住了。
瘦子张帆说:“看来得找个医生看看,耽搁不得。”
那个胖子站起来,说:“去找麻郎中。”
几个都站了起来,阿沫也急忙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姑娘身边,想要伸手去关心她的受伤之处,又不好挨近,心里踌躇起来。瘦子说:“和我们一道吧。”胖子也这样说,那个女孩忙着查看伤型。那个田海却嚷起来:“这个老大不好当吧,早点识相最好。”
阿沫犹豫了一下,其实他心里舍不得走开,却又碍于这个小舅子说话不好听。可是那个女孩却说:“和我们一路吧,既然你误到我们这个地方来,又暂时无处可去。”胖子和瘦子都一起邀请,那个小个子田海此时却不再说什么了,只顾着在手里摆弄他的两把短剑。那两把剑虽短,却很是锋利,刀刃上闪着冷冷的寒光。
阿沫犹豫了一下:自己回家的路还远,暂时又不熟悉这个地方是个什么古怪的所在,正所谓举目无亲,孤单单一个正凄凉,不知道哪里是回家的方向。既然他们几个邀请,又有绝色美女未来的媳妇一起,正好可以作伴,与他们一起,就肯定当成这个姐夫了,将来有美美的妥妥的大便宜可占,何乐而不为呢?如果走开,那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想到此处,不如就顺水推舟吧,走一程看看情况。想到此处,说:“好吧,我就暂时先和你们一起,胡乱逛它一遭。”说完了就看了一眼那个美女,看她是满脸真诚的欢迎,阿沫心里就莫名地一阵欣喜。
那个田海脸上微微地露出不悦,但是看了那几个面露喜色,只好不再说什么。
几个扶着那个女孩走了一段路程,看看那个女子走得费力,胖子施力把个腰杆一弯,说:“我背你!”那个瘦子扶着那个女孩,胖子双手往后面一托,顿时托住了那个女孩,把她背到了背上。阿沫其实更想背,做梦都想,想得心慌,就算背一辈子都安逸,但是碍于不好开口,免得被他们看出自己跟他们一道同行的动机,心里暗暗寻思:这个胖子好安逸呀!可惜这个机会没有轮到自己。好像有句话说男女有别,看了他们几个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当回事,而且那个女孩也丝毫没有羞怯的神色,真是大方。阿沫不禁在心里暗自盘算如何才能找到借口,才能换得美女来背一回。但是这个胖子似乎力气很大,走了老远一截路,都没有听见他说累。阿沫紧跟着走在胖子的后面,一直注意看前面近在咫尺的这个美女的倩影,一边看一边暗自咽着口水,真希望是自己背的多好。
走了一程,看见前面一片丛林,中间间杂荆棘。几个走在这片丛林里,曲折绕弯,拐来拐去。阿沫看看那个瘦骨伶仃的张帆在最前面带路,用竹棍扒拉着那些荆棘,胖子背着那个女孩走在后面,自己跟在后头,那个小个子掉在最后面。心里寻思着那个胖子背着女孩走了好长一段路,只怕已经累坏了,说:“歇一下吧,都走了半天。要不,我来替你辛苦一下。”
话音一落,后面这儿小个子嘿嘿地一笑说:“人家施力背着一个人走了半天都不累,你在后面空手空脚地走路,就这样觉得累了,哈哈!”说着话,他很开心的样子。
阿沫心里有点儿不乐,寻思着这个小舅子总是这么无缘无故地针对着自己,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那个瘦子停下来,扭头看看,说:“也好,歇歇吧。”说着话,找了一处荆棘少的地方,让胖子把女孩林小小放在那里。
阿沫急忙上去扶胖子背上的女孩一把,一挨着心里就一阵乱跳,似乎想用手去摁都摁不住。
小个子站在一边,漫不经心地用手去扒拉一根荆棘。
女孩下得地来,站在那里四下里看。阿沫看见那边地上有一坨圆圆的扁扁的石头,就过去抱那坨石头,意思要搬过来给乖姑娘垫着。谁知道那坨石头还蛮重的呢,抱老半天却没有抱得起来。那个小个子看得呵呵大笑。
瘦子张帆说:“胖子,你去抱石头。”胖子嘴里嗯了一声。
阿沫急忙说:“刚才他背了半天的人,已经够累了,让他歇着,再想办法。”
张帆说:“你崩担心他,他是牛马转世,所以力气大得很。”小个子说:“对头,施力有一个绰号叫做施大力,你由此猜想他的力气难道是开玩笑的?”阿沫的心里是半信半疑的,看着胖子从自己的前面走过去,仔细地看看他的额头和颈子上,到是真的没有看见汗水什么的,也没有听到他喘一口气。
只见胖子到了石头跟前,弯下腰杆,两手一扯,似乎在菜地里随随便便地扯一根葱似的,那坨石头就乖乖地离地而起。胖子揪着石头过来放下,让女孩林小小坐。
阿沫瞪大了眼睛看着胖子,心里是暗暗称奇:果然是一个大力神,长那么多赘肉,真不是白长的。
阿沫正在看,只见那个小个子田海啊地一声叫:“蜂子!一窝蜂子!”说着话,就撒腿飞快地往前面跑去。什么东西扑棱棱地响着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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