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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棍棒
“道上看见几个不顺眼的男子,偷个钱囊一用。”
“小姐,这会否不妥?”
“你说呢?”
宝珠想了下,“婢女觉的只须是小姐做的事,便没不妥的。”
“要真真是这样便好了。”鱼玄姬轻轻叹口气,为爱情,她即便命都丢了。
“你为何叹气?”宝珠关心地问,“是在担忧回敬国公府会有麻烦吗?”
“不是。”
“我们已然买了那般多药了,小姐你又买药是作什么用的?”
“你这丫头问题太多了。我自有安排。”为调制各种毒药,一家药馆买够的话,一切药材皆会给药馆知悉,容易遭人揣测配方,分开几处买,她买药时又蒙了面无人认得,保密度高,“等会子回去时。东西我会嘱咐客店老板遣人替我们拎回去。”
“小姐想的周全。”
离开客店前,鱼玄姬先调制了几类药物以方便随时使用。
回至敬国公府,已然是后半夜了,国公府大门敞开着,府中灯火通明,显而易见是在等什么人。
守门的护卫一见鱼玄姬主仆,见二人衣物洁净,起先没认得出来,“你们找谁?”
“这儿是我鱼玄姬的‘家’。”说到末了那个字,鱼玄姬唇边扬起了淡淡的讥讽。
“原是六小姐,换下身衣裳小的还认不得了。认真一瞧,六小姐这满面的疥疮长安城中只怕再寻不出第二个人。”护卫装腔作势比了个请的手势,“鞠姨娘可等你很长时间了。”面上显现怜悯外加幸灾乐祸的神态。
鱼玄姬带着宝珠走入大堂,背后还跟着拿东西的客店跑堂的。
大堂旁边的一张红木椅上,敬国公的鞠姨娘鞠蕙兰坐在红木椅上打盹儿,附近的一位婆子在她身侧提醒了下,“鞠姨娘,鱼玄姬那贱蹄子回来了。”
鞠姨娘兀地站立起身,盹睡全无,一张画满艳妆的面上全是怒意,“好你个鱼玄姬,还有胆量回来!”
鱼玄姬止了步,环视了下堂中,居然有十名府卫掌中拿着棍子站立在那,气宇汹汹,似是要杀人一般。她面无神情地付了银钱让帮忙取货的跑堂的先回去。跑堂的一副不舍的走,想留下来看好戏的神态。
“还不快滚!敬国公府的家事,岂能无关人等旁观?”鞠姨娘的声音洪亮的像河东狮。今日非剥了鱼玄姬一层皮不行!不想令人说她阴毒,还是没无关人等在场的好。
跑堂的吓的连滚带爬地跑了。
“鞠姨娘是五小姐的娘亲。今日我们伤着了五小姐,鞠姨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宝珠瘦削的身体吓的瑟瑟颤抖,“小姐,兴许咱不应当回来。”
“如今才晓得怕,晚了!”鞠姨娘鞠蕙兰尖利的声音布满忿怒,“亦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你个粗劣的贱货,养你个没用的家伙十几年,赏你一口饭吃,居然还不识趣,敢动我闺女!”
宝珠噗通地跪地,苦苦乞求,“鞠姨娘,皆是婢女的错,是婢女莽撞犯贱,不留神碰到了五小姐,害五小姐折了手腕。你便打死婢女罢,此事与小姐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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