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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谈婚论嫁

  家,永远都是最温暖的地方,更是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

  重新回到余府,余味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消去心中此前所有的不安。

  一张张极其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这群人无不脸带笑容,异口同声般说一句:“阿味,欢迎回家。”

  “阿味,为娘还做了你最爱吃的红豆糕,等会一定要多吃几块!”

  任赵玲珑千盼万盼,终于盼来自家闺女,还特意做了好些糕点来迎接,生怕会饿着自家闺女。

  真好!余味笑得甚是灿烂:“好!我一定要将红豆糕都吃光。”

  站在旁边被忽视,余长庚这可不依,立刻又接着往下说:“光吃糕点怎么能吃饱,老夫还下厨做了几道菜,阿味记得多吃点。”

  几天不见,她爹娘何时变得这般热情?一个两个都说做吃食给她。

  不过,余味能活着回来,亦感到万幸,哪里敢嫌弃:“好,我一定多吃几口菜。”

  以往大多是雷力明讨酒饮,这回就有些不同:“阿味,我最近找了几壶胭脂醉,可要与我品尝一二?”

  胭脂醉?这可让余长庚双眼顿时发亮:“雷大哥,有好酒找阿味,不找老夫,有点不厚道啊。”

  美酒果真是人人都爱饮,余味及时给此二人一个台阶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雷伯父以为如何?”

  几壶胭脂醉,本是雷力明给余味接风洗尘所用,现在连本人都同意,亦不会有其他怨言:“好吧。”

  仗着年纪小能任性,余甜冲进余味的怀里,将人牢牢抱住不撒手:“姐姐不在家这几天,我真的好想你!”

  对于怀里这个小丫头,余味几时都奈何不得,很是温柔的回抱:“小甜,我也很想你。”

  再抱下去,余长庚这个老父亲,可是要吃醋了:“咳……行了,你们能放手了吗?老夫还等着饮胭脂醉呢。”

  闻言,余味与余甜松开怀抱,彼此还是手牵着手。

  趁着所有人都在场,李汜容终于要说出心里那句话:“余叔叔,赵姨,我想与阿味成亲。”

  “什么?!”赵玲珑甚是震惊,显然有些接受不了。

  而余长庚表现得较为淡定,好似对此事是早有预见那般:“阿味心悦李公子有十年之久,不知李公子是否能做到不辜负她?”

  从小一同长大,李汜容只知最在乎余味一人,就算是两人闹翻之时,仍想着易容去救人:“我会尽我所能待阿味好。”

  “口头上的承诺之言,人人都会说,真正能做到又有几人?若李公子拿不出实际行动来,老夫定然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男人最了解男人,余长庚还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自然希望自家闺女觅得如意郎君。

  被未来岳父有意为难,李汜容此前已猜到,早早亦做好准备:“我愿意入赘余家,不纳妾不养外室,此生只有阿味一个夫人。”

  能情深至此,余长庚心里极为满意,表面上不能松口:“李家仅有李公子一人继承香火,若你入赘余家,不怕断了李家香火?”

  继承李家香火之事,李汜容心中已有思量:“我的义弟李梦尘,乃是我李家流落在外的族人,继承李家香火有李梦尘一人足矣。”

  这叫余长庚如何继续为难下去:“好小子!连这些事都考虑周全……”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这桩婚事!我更不会与你成亲!”

  一个将死之人何苦连累他人,余味说话语气何其决绝,摆明是打定主意不同意此事。

  先前饮醉酒误闯后院,雷力明将一切都看得真切,之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为什么?阿味不是与李公子两情相悦吗?”

  具体缘由,李汜容清楚得很:“阿味怕解不开美人殇之毒?”

  留给余味的时间已然不多,委实不愿答应这桩婚事:“是,解药被人抢走,只怕此生再不能解毒,阿汜又何苦与我成亲?”

  与心上人成亲,乃是李汜容梦寐以求之事:“没了一瓶解药,还会有其他解药,以我李家的财力,何愁找不到解药?”

  能否找到美人殇的解药,余味已然不抱任何希望,但有些话总要说清楚:“除了解药,我还瞒了你另一件事。”

  十余年的朝夕相处,李汜容已然很了解眼前之人:“何事?可是与余李两家的恩怨有关?”

  果然被猜到了!余味并没有太惊讶:“是,余家先祖曾对天立下誓言,余家世代子孙不与李姓之人结为姻亲,违背誓言便是断子绝孙。”

  这个誓言,李汜容从未听说过,除了惊讶还有些接受不了:“余家先祖怎能立下如此誓言?这不是害了后代子孙吗?”

  “自余家先祖立下誓言后,曾有子孙心悦李家之人,最终他们染病而亡,大抵是应了誓言,到老夫这一代,便只有阿味一个女儿。”

  为人父母者,余长庚最见不得自家闺女受苦,若非迟迟找不到美人殇的解药,亦不会对这桩婚事松了口。

  此事让李汜容大为震惊:“什么!?难道这就是阿味拒绝我的根本原因?”

  无解药是因,誓言亦是因,余味心中有万般情意又如何,该舍的东西还是要舍:“是!”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行清泪划落,李汜容眼底有藏不住的心伤:“解药,我会找到,誓言,我会破除,阿味可愿等我?”

  时间,余味最缺的就是时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能否活到那个时候。”

  连一个确切的答案都没有,李汜容心中伤痛之余,还想追问一句:“阿味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十年的单相思之情,就算后来变成两情相悦。

  可余味心里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感觉,生怕好事最终会变成坏事:“是我对自己没信心。”

  相识第一个十年,李汜容好不容易才认清心意,人一生中还有好几个十年,并不介意一直等下去:“无妨,我愿意等阿味。”

  从前是她等李汜容,如今要李汜容等她,这算是一个轮回吗?

  若她从前能够勇敢一些,早些与李汜容说明心意,是否就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

  是否就不会有李汜容与惠和公主那一段情?她是否就不会为此而伤心难过?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更没有后悔药。

  错过的岁月已不可追,叫余味如何舍得,让心上人陷于等待的痛苦之中:“不,阿汜不必等我,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任何问题,李汜容都会如实回答:“什么答案?”

  “我所走注定是一条不归路,还会让你背上克妻的名声,你可愿与我一同走下去?”

  大抵是余味心中有不安,现在就等着一个答案,等着一个足以消去所有不安的答案。

  愿意!李汜容心中是一千,一万个愿意:“天涯海角,黄泉碧落,你休想甩掉我!”

  这个答案何止是消去所有不安,连余味心中那点不自信亦消失不见,仅剩下欣喜与无尽的甜蜜:“好!你敢嫁,我就敢娶。”

  今生今世,李汜容只认定这一个夫人:“好!”

  那两人眼中只有彼此,再看不见其他人,气氛别提有多甜蜜。

  两个小辈擅自决定婚事,叫余长庚这个老父亲的脸面何存,果断出声打破现今的气氛:“你们私定终身,可曾问过老夫的意见?”

  听未来岳父先前所言,李汜容私以为通过了,想都不想回一句:“余叔叔不是同意了吗?”

  在余长庚的理解里,松口不等于是同意:“胡说!老夫几时同意?”

  岂料,赵玲珑完全是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越看越满意:“他不同意,我同意!反正家中大小事务,都由我来做主。”

  “夫人!这小子还未通过老夫的考验,怎能这般快同意他当女婿?”

  当着那么多人,余长庚丢了脸面不要紧,就是不想让李汜容太容易得逞。

  一概说不通的事情,赵玲珑使用大绝招——拧耳朵:“说!你同不同意阿汜当女婿!?”

  猝不及防被拧住耳朵,余长庚素来只有求饶的份:“痛!夫人快松手!老夫同意还不行么?”

  答案甚合赵玲珑的心意,这才松开那只手:“这还差不多!”

  刚答应这桩婚事,赵玲珑就开始催婚:“不知阿汜打算何时与阿味成亲?”

  为难不了,难道余长庚还不会提一下意见:“事先声明,阿味的婚事,可不能马虎!”

  成亲乃是人生大事,李汜容肯定要认真对待:“请余叔叔,赵姨放心,我必定给阿味一个最好的婚礼。”

  “解药,老朽与楚老头没找到,却找到一张研制解药的药方……你们在聊谁的婚礼?”

  来得有些迟,毒医千龄只听到最后两个字,算是听得一头雾水。

  不知方才有无听错,李汜容先回答问题,再继续追问下去:“我与阿味的婚礼,千龄前辈找到美人殇解药的药方?”

  待楚大夫取出一张纸笺,脸上神情是半喜半忧:“是啊,大部分药材都能找到,就是药引有点难找。”

  接过药方,李汜容看到那味药引,有些不解的问道:“毒天叶?”

  “相传毒天叶是生在极寒之地,历经百年才生出一片毒叶,老朽曾在古籍中看到介绍,却未曾亲眼看见这株毒叶。”

  毒天叶是否存在,毒医千龄说不准,只能先做个参考。

  有解药的药方,对余味而言,已是意外之喜:“若能找到自然好,若找不到亦无妨,一切随缘就好。”

  人都是有些贪念,李汜容的贪念,在于与心上人白头偕老:“不行!我定为阿味找来毒天叶。”

  相较于找药引,余味更喜欢活在当下:“找药引之事,派人去找即可,我更想与阿汜一同品茶对弈,还有商谈婚礼之事。”

  “对!阿味说得没错!找药引一事,就有劳千龄前辈与楚大夫多多费心了。”

  近墨者黑,李汜容如今坑起人来,亦是毫不客气。

  有一个人起了这个头,就会有人跟风。

  就连余长庚夫妇,甚至余甜这个小丫头,亦将此事拜托给毒医千龄与楚大夫。

  还能怎么办?毒医千龄与楚大夫,除了答应,就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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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2/20 10:0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