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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无巧不成书

  路风雅对上元一周?事情变得有趣了。

  回家路上看到这出戏,余味自然站在人群里看戏,看元一周如何对付路风雅。

  偏生路风雅不服气,尽说歪理反驳:“灭灵丹价值千两又如何?何重是太傅独子,手里头还没有零花钱吗?”

  “太傅在城中开几家救济堂,每月接济乞丐与困难百姓便花费七八十两,太傅每月俸禄不过百两,手里拮据得很,哪里还有余钱让何重挥霍?”

  要知道,元一周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今天敢在街道拦下路风雅,自然是用真凭实据说话。

  救济堂是人尽皆知,路风雅现在忽然想起,有些后悔刚才说话大意了:“就算何重没钱买灭灵丹,不代表没人给他灭灵丹。”

  此言真是正中元一周的下怀:“还真没有,过去与何重来往之人,或是有功名的书生,或是翰林院之人,这些人唯一共同点都是没钱。”

  此刻,路风雅越听越慌张,又怕被元一周捉走,不得不旧事重提:“灭灵丹是侍卫从何重马车上搜出来,这是谁都不能反驳的事实!”

  看在对方是郡主的份上,元一周破天荒耐住性子来解释:“宫中地方开阔,何重毒害佳宜公主后,可以扔掉灭灵丹,何以再将证据藏到马车上?”

  “灭灵丹价值千金,何重手头拮据,说不定……说不定又想将灭灵丹卖出去,挣一笔钱财亦无不可。”

  明明坐在轿子里,路风雅总感觉有压迫感,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闻言,元一周竟然笑出声来:“皇上发现佳宜公主中毒后,便命人封锁宫门,马车却停在宫门外,何重连皇宫都出不去,如何能将毒药藏到马车上?”

  破绽实在太多,路风雅已经不知怎样圆回去:“你……你究竟想要如何?”

  认输得太快!元一周原本准备许多解释之言,现在不得不憋回去:“郡主,不想再将罪名安在何重头上了?”

  每次与元一周对话,路风雅都觉得憋屈得很,没好气般回答道:“半年前,皇上已然定下何重的罪名,哪是本郡主安的罪名?”

  既然路风雅已经先行认输,元一周打一个响指示意,重明卫冲过去捉人:“郡主,得罪了。”

  轿帘突然被人掀起,路风雅便被人带出来,一切发生得太快,根本没让路风雅反应过来。

  既然顺利捉到路风雅,元一周自然率领重明卫离开,只不过在离开前,莫名往余味的方向看了一眼……

  路风雅对上元一周,以元一周完胜而告终!

  不知为何,她感觉元一周刚才的目光,不是看向其他百姓,而是略有深意的看着她。

  难道元一周查出什么与她相关的事情?还是元一周知晓此事是她所策划?

  不对!做人做事切忌自乱阵脚,元一周既然没找到她头上,她又何须担惊受怕?就算元一周在未来某天找上门又如何?

  她所做所为都是为了证明何重的清白,又不是做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

  况且,方才听到元一周与路风雅的对话,她便知晓元一周查到案件中很多漏洞。

  好比太傅何清议俸禄不过百两,却要倒贴钱去救济堂帮助百姓,根本没余钱能买价值千两的灭灵丹。

  好比佳宜公主中毒后,皇上命人封锁宫门,无人能离开皇宫。

  灭灵丹却是侍卫在宫外的马车上搜到,而真凶何重当时身在皇宫之中,又如何能将灭灵丹藏到宫外马车?

  好比与何重来往好友之人,都不是达官显贵,无人能送灭灵丹给何重。

  何重买不起灭灵丹,又没人送其灭灵丹,便能推翻先前许多证词,至少证明灭灵丹的出处有问题。

  物证无用,人证又有问题,再无证据能证明何重的罪状,无罪释放都是随时的事情。

  还有!皇上在半年前得知是何重毒杀佳宜公主,只是下令将何重关进大牢,未曾判何重死罪又未曾大刑伺候。

  何重除了失去自由,过得与外面别无二致,根本不似一个犯人该有的模样。

  在她进大牢时,便对何重进大牢心生疑惑,现在仔细回想起来,才发现这件事奇怪之处。

  莫不是皇上早知佳宜公主之死有蹊跷?莫不是皇上早知何重是被人冤枉?

  如若真是这个原因,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能解释得过去!

  起初,她与毒医千龄去大牢里救人,就是与东林府府尹全晟合作,才能将何重与郭江成功救出。

  东林府府尹全晟帮她救人是知法犯法,轻则丢掉府尹之职位,重则连累家小丢性命,试问东林府府尹全晟何以冒这个风险?

  如若东林府府尹全晟听皇上之令行事,帮她去大牢里救人则是顺水推舟。

  现今,她故意放出流言去,皇上不但重视流言,还命元一周重审此案。

  元一周果然查到很多此案的漏洞,还将路风雅说得哑口无言,案件真相大白是指日可待。

  事情一环扣一环,皇上好深的算计!

  就算她想明白许多事情,可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半年前的案件,为何放到半年后才来调查?

  半年前,半年后,时间相差六个月,难道这六个月有什么蹊跷?

  反正余味霎时间没想明白,边走边思考这个问题,根本没留意前面还有两个熟人走来。

  “余姑娘,你在想什么呢?可要本公主相助?”

  惠和公主迎面走来,右手还挽着旁边之人,脸上尽是得意与嚣张。

  大街上相遇,连李汜容都意想不到,便与往常般打招呼:“余姑娘。”

  待余味回过神来后,却看到惠和公主与李汜容:“臣见过惠和公主,李公子。”

  闻言,惠和公主骄傲般扬手,脸上仍是掩不住得意:“宫外不必多礼。”

  未见李汜容几天,她不知这两人,何时变得这般熟络?

  旁人或许不了解李汜容,她与李汜容一同长大,对此人再熟悉不过。

  若非熟识之人,李汜容绝不容许旁人接近其半分,更别说挽手臂这般亲昵。

  就连她都不曾扯过李汜容衣袖,更别说如惠和公主这般,亲昵挽着李汜容的手臂。

  足以证明,李汜容对惠和公主很特别!

  一点酸涩被余味藏在心底,脸上依旧那般云淡风轻:“臣家中还有事,不便在此久留,请容臣先行一步。”

  可惜,惠和公主并不答应,还有将人强行留下的意思:“不行!本公主今天难得出宫,余姑娘难道不与本公主逛一逛?”

  这话让余味无法拒绝:“不知公主想要去何处?”

  许是惠和公主记着上次那件事,故意提出一个地点:“本公主要去广阳轩品茶。”

  她刚从广阳轩出来,路上看了一出戏,现在又要回去广阳轩?

  罢了,罢了,余味做臣子哪里能拒绝:“是,不知公主想要品什么茶?”

  惠和公主对余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又理所当然般说道:“广阳轩哪种茶叶最贵,本公主便品那种茶叶。”

  得!余味料想今天能大挣一笔收入:“公主说得极是,广阳轩最贵的茶叶是醉生梦死茶,臣届时便为公主沏上一壶茶。”

  岂料,惠和公主立刻拒绝:“不必!本公主要饮阿汜亲手沏的茶。”

  从方才到现在,李汜容未再说话,现在却不得不答应:“好,臣不如余姑娘茶艺精湛,公主勿要嫌弃才好。”

  偏生惠和公主关注的点不一样,那张美人脸只剩下怒意:“阿汜,如何知晓余姑娘茶艺精湛?”

  惹得美人生气,李汜容尽量将语气变柔和,眼中更比寻常多了一丝异样情绪:“余姑娘是斗茶会七年魁首,这是京城百姓皆知的事。”

  闻言,惠和公主总算能放心下来,随即怒意转为欢喜:“原来如此。”

  那一丝异样情绪,正是男子对女子心生好感,又或者是情起之时。

  她曾在平家姑姑与谢怜眼中看到,如今却在李汜容与惠和公主眼中看到。

  惠和公主心悦李汜容,她从惠和公主上次登门拜访便知晓。

  短短几天,李汜容与惠和公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又是什么事让李汜容对惠和公主心生好感?

  她最近光顾着帮何重调查,没时间留意李汜容的行程,对此真是一无所知。

  酸涩!难过!余味强行将这点情绪埋在心底,径自走在前面为惠和公主引路:“广阳轩有二楼,李公子届时可以为公主沏茶。”

  有惠和公主在旁,李汜容未将太多注意力放在余味身上,只是简单应一句:“好。”

  未走多远,惠和公主便看到广阳轩,开始评价店中所有物件:“广阳轩装潢雅致,但还是有点穷酸,装茶叶的瓷坛亦差得很。”

  “那是洇云青瓷坛,出自锦城周家,属于瓷器中上品,就连皇上当年亦是称赞有加。”

  就算找茬之人是惠和公主,何重从前不惧怕半分,现在更不见得惧怕,端得是未来大掌柜的气势。

  当惠和公主发现,答话之人长相普通,眼中除了嚣张还有蔑视:“放肆!本公主与余姑娘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下人来说话?”

  从前,何重便听闻惠和公主嚣张跋扈,今天总算能亲眼验证此事:“回公主,我并非下人,而是东家召来的算账小工。”

  在惠和公主眼中,小工与下人并无差别:“小工又如何?还不是替人做事的下人?”

  她本无意碍着惠和公主的眼睛,偏生惠和公主有意来碍着她的眼睛。

  不仅在广阳轩挑刺,还欺负她的左膀右臂,真是欺人太甚!

  是以,余味立刻反击:“小工在官府上了户籍是良民,寻常人家的下人是奴籍,良民与奴才相差甚大!”

  一个两个都这般无礼,惠和公主心中怒火更甚,大力摇着旁边之人的手臂:“阿汜,他们欺负本公主。”

  到头来,还是苦了李汜容这个夹在中间的人:“良民亦好,奴才亦罢,让在下沏一壶茶让公主消气,可好?”

  此刻被李汜容这般哄着,惠和公主顿时羞红了脸,哪里还记得方才的怒火:“就依阿汜所言。”

  未等余味等人说话,便由李汜容带着惠和公主去二楼,好似回自己家那般随便。

  这一幕何其碍眼,余味藏在衣袖下的右手,早已握成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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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2/20 9:47: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