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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家里需要男人
我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天花板,不想让自己懦弱的眼泪掉下来。
“所以你放过我和孩子吧,没有你,我和孩子也过得非常好,没有你,我什么苦都能熬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难过,我知道你很辛苦……”
年景渊再次一把抱住我。
“对不起,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好好对你,对岁岁,对大春,你还要再给我生好几个孩子呢,所以不要离开我池鱼,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爱你。”
我心咯噔了一下。
他竟然说,他爱我。
不不,温池渝,不要再想,相信男人的话母猪都能上树了。
“你滚,我真的不想看到你!”
我强迫着自己的心冷下来,这一次绝对不能心软了,不然到头来受伤的还是我自己。
岁岁在一旁拉扯着我的袖子,“妈妈,爸爸看上去很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道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现在谁都说不动我。
之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我这才收留他。
不过这一次,我的心很硬、很冷、异常的坚固,谁的面子都不会看的。
可能是见我实在是说服不了,年景渊终于死心了,走了。
岁岁去送他。
我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岁岁关上门,转身递给我一张银行卡。
“老妈,这是爸爸给你的,爸爸说让你尽情的花。”
我瞄了一眼那张银行卡,狠狠皱眉头,这算什么?
“你自己拿着花吧,这是你爸给你的钱,我不需要!”
晚上,我看新闻,年景渊还真的同叶一菲离婚了。
之前我无数次想象过,可能他跟别人结婚是假的。
现在看来,结婚不是假的,当然,离婚应该也是真的。
毕竟媒体都这么大幅度报道了。
年景渊不仅同叶一菲离婚了,而且还吞并了叶氏产业。
这个时候我陡然觉得后怕,心里暗暗腹诽着这个男人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是否,他和叶一菲结婚,其实就是为了叶家的产业?!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猛地打了个寒颤。
既然如此,那他把婚姻当什么了?!
简直不可理喻,还跑来说什么自己错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有一点忏悔的意思,分明就是想为他自己谋求心理安慰罢了。
之前那三年,他都没找我,现在又知道给钱了,真是服了。
翌日,我在做饭,炒熟了菜才发现家里没盐了,我让岁岁下楼买盐去,岁岁这小妞懒得动,我只能吩咐大春。
大春虽然不说话,不过老实巴交,在行动上还是乖乖去超市买盐。
我等了好久,约摸着得半个小时了吧,大春竟然还不回来。
超市就在对面那条路的拐角,最多十分钟也就回来了。
我正纳闷着大春该不会是迷路了吧,客厅骤然间传来岁岁歇斯底里的哭声!
“妈妈——妈妈不好了!呜呜呜!”
我心咯噔一下,围裙都没摘就从厨房出来。
岁岁哭着冲我喊,“我、我刚刚接了一个电话,大春哥被绑架了!”
“什么?!”
我眼廓狠狠收缩着,整个人都发抖,声音都是抖的,“谁打的电话?对方怎么说?”
岁岁只是无助地摇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看得出来吓得不轻,只知道哭啼啼,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大春啊!
我心急如焚,找到刚刚那个打电话的号码,再次回拨回去,却提示对方是空号!
“对方到底怎么说?!”
我摇晃着岁岁的脑袋,这个时候千万别跟我说什么理智。
我整个人都是快要崩溃的。
“我……他,他就是说,大春哥在他手里,别的、别的什么话都没说了。”
“大春啊!”
我拿着手机,披头散发疯了一般跑出了门外。
沿着去超市的路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大春。
我问超市的老板娘,她说根本就没看到大春过来,也没看到附近有什么可疑的人。
我一边哭,一边颤抖着手给年景渊打电话。
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个时候要给他打电话,脑子里第一个想的人就是他。
年景渊认识的人脉肯定不少,他应该能帮我找到大春的吧?!
我不敢报警,因为我怕绑匪撕票,这个时候我只能找年景渊。
年景渊那端有些嘈杂,隐约我听到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不过下一秒声音就戛然而止了,电话那端变得格外的安静。
我哭着跟他说了大春的事情,说自己现在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年景渊:“别担心,有我在。”
很神奇的是,有他这么一句话,我的心立刻就安定下来,像是漂泊已久的旅人突然之间找到了避风港似的。
年景渊声音低若磐石,让我现在不要报警,他说给他一个小时,他会找到大春的下落。让我在家里等消息。
我说好。
这一次,我无条件又前所未有地相信他。
在家里每分每秒都是度日如年,我坐立难安,只能来回在走廊踱步。
也不知过去多久,久到我觉得过去一个世纪那么长,可抬头看时间,其实才过去半个小时。
我实在是忍不了了,刚想着再一次拨打年景渊的电话,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我赶忙跑过去看,年景渊的怀里抱着活生生的大春,我的眼泪哗啦哗啦往外流,流到自己嘴巴里,“大春!”
“嘘。”
年景渊冲我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我大春睡着了。
我侧过身子,让年景渊进来,他大踏步走到卧室把大春放在床上,我赶忙问,“大春没事吧?”
“嗯没事,只是被喂了安眠药睡着了,我已经找医生给他检查过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谢谢你。”
他笑了一下,拉着我出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一颗悬着的心落下来,我这才有心思打量年景渊,发现他的眼睛今天格外的晶亮,我不敢看他,便把眼睛别到一边去。
“怎么了,这个时候又不敢看我了。”
“那个,谢谢了。”
“嗯,你已经说了两遍了,不必说了。”
他说着,倏然一把抱住我,清冽的气息拂落下来,轻轻叹气。
我想推开他,但是被他抱得很紧,那湛清的下巴搁在我的头顶蹭了蹭,“别躲我,我就是想抱抱你。”
那低沉的声线在我耳蜗周围回响,我心乱如麻,明明才决定要坚硬对他,但是今天若是没有他,现在大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而且在关键时刻,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男人,不能否认,我对他是有感情的。
“让我搬进来吧,家里需要一个男人。”
家里需要一个男人。
我的脑子里盘旋着这句话。
很快的我鼻子发酸,眼睛也跟着酸胀起来,其实有的时候家里还真的少不了男人。
除了一些真正强悍的女人,男人是主心骨,很多事情女人没办法做,也离不开男人。
他都救了大春了,若是不让他住进来,我都觉得过意不去了。
……
我能够感觉出来年景渊一直在弥补。
他几乎是极力讨好着岁岁,大春,还有我。
小孩子,现在这种年龄都喜欢玩具和零食,平时我没办法买给岁岁的名牌衣服和高档的奢侈品,年景渊都可以做到。
孩子不理解大人之间的恩怨,她就是觉得,现在爸爸对我挺好的,所以我也喜欢爸爸。
最开心的就是大春。
年景渊住进来之后,大春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平时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大春,现在也懂得观察生活了。
春天到了。
这天年景渊难得有空,我俩一起,带着两个孩子去郊外种树。
岁岁种的最快,也最多,邀功似的跟我炫耀自己种了几棵树。
大春就只种了一棵,浇了水之后便蹲下身来,看着那棵小树苗,直勾勾的。
我站在一旁,轻声地叫他,“大春多种几棵吧。”
大春不说话,就那么蹲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好似没听到我说的话。
我看向年景渊,忍不住小声道,“哎,你说大春是不是自闭症啊。”
我曾经无数次怀疑过大春有自闭症,有抑郁症,不过去医院检查问,未果。
年景渊没说话,只是同样蹲下身来,摸了摸大春的头顶。
大春贴着年景渊的手掌,蹭了蹭。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颇有些感触。
大春对年景渊的依赖,可能超过了我所想象的。
回去之后,年景渊这才跟我说,“以后啊你,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些抑郁症自闭症之类的话,孩子没病,也会被你念叨着得病的。”
我顿觉羞恼,“我平时都不让他听见的,我都是偷偷地说。”
年景渊哼了一声,“现在的孩子都是敏感的,平日里你看上去他们没有异样,实际上你说的每一句话,哪怕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看在孩子眼里,都是能够让他们回味一阵子的,大春不说,不代表他不在乎。”
他一副幼儿专家的样子,我笑着打趣,“你可真牛,我和大春相处三年都没走进他的心,你三天就行了,怎么做到的啊?”
年景渊笑而不语。
那个时候,我傻乎乎的以为,年景渊是大春的救赎。
后来才知道,他哪里是大春的救赎?!
分明就是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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