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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的底牌烂了
老天……
说实在的,这个男人也太太太行了吧。
我的身体在软化的同时,我的心更是软化得要命。
我感觉他一直对我和孩子这么好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对年景渊死心塌地了。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我想要的幸福,想要的安逸,其实离我很远很远,可能我这一生就是要渡劫的,不经历磨难老天爷是不会让我幸福的。
安逸的日子过去没几天,这天正好是周末,我们四个人出去吃饭。
我拉着岁岁,年景渊拉着大春,大春拉着岁岁的另一只手,我们四个人并排着走,就像是一家四口。
年景渊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大衣,里面是深黑色的毛衣,高领映衬着他的轮廓特别有型,从我这个角度能够看到他分明的下颚线。
这年头很少有人下颚线那么分明的,但是年景渊有气质,有颜值,五官也就像是精雕细琢一般特别的刚毅精致。
这个男人其实做牛郎的话,哪怕是看着都很养眼。
我仍然记得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跟另一个男人一起“出台”,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都甩出那个男人好几条街。
当时孟小春把年景渊让给我,自己选了另一个。
现在想想,我都有些后怕。
若是当时孟小春选择的是年景渊,年景渊还会跟孟小春睡吗?
“在想什么?”
一老一少的手,在我面前挥了挥。
我脸红着别开眼去,摇了摇头。
我才不会承认自己对他犯花痴呢。
……
“老妈,老爸说要吃西餐哎。”
其实我跟年景渊都不老,但是岁岁总是喜欢叫我俩老爸老妈,显得我们就很老。
年景渊掏出手机,给我找了几家店,问我吃哪家。
我说都行,还是问孩子们吧。
大春不说话,岁岁看到一家西餐厅有儿童套餐,便提议吃这一家。
我们四个人进去,年景渊给岁岁脱外套,给岁岁摘下围巾,体贴的一一做好,举手投足都是很温柔很温柔,甚至我都有些羡慕岁岁这么好的待遇。
大春站在一旁,我要给大春脱外套,他别扭地推了我一下,摇头。
那意思,是不让我碰。
我有些气恼,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大春,你穿着衣服吃饭会不舒服的。”
“我来吧。”
年景渊把大春拉过去,亲自给大春脱外套,在年景渊的怀里,大春特别乖顺,一点都不闹。
于是我更吃味了。
这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怎么能让大春这么死心塌地的啊啊啊。
我赌气,低着头自顾自吃饭,年景渊伺候两个小的吃饭。
时不时抬头看看这一大两小。
这个时候我才猛然觉得,自己在两个孩子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说不定等到日后,我和年景渊闹矛盾,这男人再跟我抢孩子的话,八成我是没有什么胜算的。
这么一想,我隐约有些后怕,该不会年景渊是故意装出一副好爸爸的形象吧。
这年头人心隔肚皮,谁又能看清谁呢。
“景渊!”
耳边骤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我有些恍惚。
转头看过去,就见叶一菲朝着我们这边大踏步走过来。
三年多没见,她比之前瘦了些,轮廓更精致了,气质也更加婉约温和了,不过感觉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呢。
“景渊,你骗我,你说跟她早就断了,那现在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怀里这个女娃娃,跟你长得这么像,是你的孩子对吧?”
叶一菲说着,目光又对准我,即便是质问的语气,也没什么杀伤力,反倒是梨花带雨的惹人心怜,“你说,这是不是景渊的孩子?!”
“是又怎么样。”
我很看不惯她这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因为明明当初插足的人是她。
“你、你——”
叶一菲指着我,手指在发抖。
这个时候年景渊突然将岁岁放下来,起身握住叶一菲的手。
在我和孩子们惊诧的目光之中,他竟然说,“不要激动,你心脏不好,千万不要激动,你听我解释。”
哈、哈、哈。
我真的好想笑,这个口口声声说要跟我过日子的男人,对我温柔宠溺的男人,现在当着我和孩子的面,对另一个女人说不要激动。
甚至于年景渊看着叶一菲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慌乱。
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不去演戏实在是屈才了,凭借着这副皮囊迷惑了多少无知少女的心啊。
“你还想解释什么?你敢说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吗?!年景渊,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你先不要激动,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什么都别说了!”
叶一菲捂住耳朵,年景渊满眼焦急地拉扯着他。
而我,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一幕,波澜不惊。
叶一菲推搡着年景渊,紧跟着突然间就晕了过去。
我也是一愣,不知道她是真晕还是假晕。
我看到年景渊的脸顿时变得煞白一片,拦腰将叶一菲抱起,深深看了我一眼,“对不起。”
留下这三个字,他大踏步走了出去。
哦,狗血的剧情结束了。
我喝了一口水,在心底冷笑。
岁岁扯我的胳膊,小孩子奶声奶气的,“老妈,这个女人是谁?是那个要跟爸爸结婚的女人吗?”
我没说话,我并不想在孩子面前诋毁谁,无论是年景渊还是叶一菲。
“走吧,我们回家。”
这是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灰姑娘继续做她的灰姑娘,同时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而王子回到了公主的身边,从此以后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回家之后,从来不跟我说话的大春,这一次破天荒的叫了我一声妈妈。
我如遭雷击,感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只听大春下一秒又说——
“爸爸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我望着这孩子清澈如水的眼眸,像是有一只大手在揉nīe着我的心脏,痛不欲生。
我不想去打击一个孩子的期待,但同时,我也不想给他无谓的期待。
长痛不如短痛,这是我从很早很早之前就领悟到的道理。
“你们还有我。”
我说。
大春什么话都没说。
他小小的身躯,背脊有些弯。
瘦削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很长。
——
从那天开始,我就再也没见过年景渊。
他的行李还在这,衣服什么的都在。
当然,人家大老板分分钟百万上下的,也不差这一点衣服钱。
岁岁的心态最好,我看不出来这孩子表现出一点难过。
有一次我问他,年景渊走了,她不难过吗。
岁岁摇头,不以为意,“老妈你以前不经常说的吧,去留在己,嘿嘿。”
这丫头。
其实岁岁挺早熟的,我能感觉出来。
她比同龄人想的事情,说的话要深奥的一些。
可能是遗传吧,我小的时候也挺早熟的。
这几天,我在家接了几个设计稿,挣了几千块钱。
这日子浑浑噩噩过,每一天都是单调的,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看着两个孩子健健康康长大,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
两个孩子睡得早,这几天我有些失眠,晚上睡不着觉,就画稿子。
屋里太安静了,我受不了这么万籁俱寂般的安静,便打开电视,放了一点声音。
电视里在播放晚间新闻,本来专注画稿子的我,听到“年景渊”三个字,有些恍惚。
屏幕里,那个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深黑色西装,眉目挺括,身姿欣长,那种鹤立鸡群般的气质和超凡脱俗的气场,无论放到哪里、走到哪里,都是叫人眼前一亮。
我一瞬不瞬盯着电视屏幕——
听到记者在说:
年氏集团的总裁同叶家的千金已经完婚。
我的脑子轰隆一声响!
像是被原子弹炸过似的!
顿时什么都画不进去了。
屏幕上的俊男美女般配得很,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小鸟依人,年氏和叶氏都是商场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两家联姻也很正常。
既然如此,那么当初他又为何来招惹我?!
我关了电视,整个人都在发抖,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现在我什么都无法思考,那颗百折不挠的心脏本以为百毒不侵了,时至今日还是痛不欲生。
我逃离了三年,又回来自取其辱,然后发现自己其实从未真正放下过。
呵呵,年景渊,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而我……
我的底牌烂了,本就回天乏术。
第二天,我就收拾东西带着两个孩子搬家了。
我感觉这辈子我应该再也不会搬回来了。
年景渊的行李还留在家里。
管他呢!
他自己和叶一菲好好过吧!
过了几天,肖里突然找到我。
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消息的。
肖里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个寸头,还是那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比之前瘦了呢,看上去精炼稳重了一些。
肖里告诉我,三年前,在我走了之后没多久,他就主动跟年景渊辞职了,现在他在一家会计公司做财务经理。
虽然没有之前在年景渊身边待遇好,不过一个月两万多,年底有分红和福利,其实赚的也不少,老板也待他很好,很看重他。
“池鱼,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不是哎,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好奇地问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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