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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仇敌密室暗布控
夜半时分,整个九湾村早已是沉寂一片。
秋婵姐妹两个,洗漱完毕,躺在床上闲聊了几句,便渐渐进入了梦乡。
而宫玉珩的房间里,却依然掌着灯,良平和江北昊分别站在宫玉珩的一左一右,听他沉稳明晰的交代着什么。
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虫鸣鸟叫,孤独哀婉,述说着夜的神秘与迷离。
而与此同时,桃源镇一间客栈的密室里,亦坐着一个戴着银色鹰面具的男人,男人的身边立着一个侍从。他的前面,则跪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
蒙面人的头垂的很低,声音也有些低沉,“主子,奴才今日跟踪了一天,除了发现那姓宫的藏身于那个村姑家里外,还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秘密?
戴着鹰面具的男人神色一凛,视线缓缓从他身上划过,落在手边的琉璃茶盏上,身边的侍从立马会意的端起茶盏递到他手里,并小心提醒道:“小心烫。”
“嗯。”鼻翼里溢出一声冷哼,面具男轻啐了一口茶,这才开口道:“什么秘密?说与本王听。”
暗哑的声音里带着一抹枭冷。
“是,主子。”蒙面人的头垂的又低了几分,态度十分恭敬应道,“据奴才这几天观察所得,姓宫的似乎并不像传言中说得那样,不近女色。就奴才观察,他对九湾村那个小村姑,倒是有几分意思,而且还为了那村姑,不惜得罪桃源镇首富宋员外的女儿--”
“你是说,他竟然看上了一个小村姑?哈哈哈,这倒是个有趣儿的事。”闻言,男人面具下的那张阴霾密布的脸终于染上了几分笑意,可是下一秒,眼中却是划过一丝狠戾,那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竟然将手中的琉璃盏捏了个粉碎,声音比之前更枭冷了几分,“既然他姓宫的不让我好过,那我也断不会让他好过。继续给我盯着,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立马跟我汇报。”
“是。”蒙面人行了礼,退出去了。
随着房门关上,一直站在面具男身边的贴身侍从开口叫了声,“主子。”
“说。”依旧是刚才那样枭冷的语气。
“是,主子。”
侍从点头,接着道:“风冥的话倒是有些道理,姓宫的素来不好对付,我们才在他手上栽了个大跟头,若是跟他硬碰硬的话,怕是又要损兵折将。”
听到“损兵折将”这四个字,面具男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阴翳的眼神陡然变得更加可怖,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就连双拳都紧紧握在了一起。
想到不久前在边关的那一场激战,他亲自率领一万精兵,亲临前线和宫玉珩交战,竟没想到,一不小心中了宫玉珩设下的埋伏,一万精兵,死的死,伤的伤,俘的俘……
到最后,冲出重围的竟只有他和身边两名副将,那场面,简直好不狼狈?
不光狼狈,他还在那场激战中受了重伤。
虽说伤的并不是要害,可是却比伤到要害更让他恨得厉害。
要知道,他可是相貌堂堂的南冥国的幽冥王,受多少女人的追捧啊?可如今,却只能戴着个面具……
因为,面具下的那张脸,全毁了。
想到这里,愤怒一时间充斥了整个胸膛,只见楚凌云“呼啦”一下子,将桌子上的水壶和所剩的琉璃茶盏,尽数扫落地上。
刹那间,密室内琉璃四起,破碎声清晰入耳,墙壁上也到处都是茶渍,十分惨烈。
“主子。”侍从担心的叫了一声。
“嗯。”淡淡应了一声,楚凌云却是已经恢复了刚才的情绪,呷了口茶,低声问道:“那,依你的意思,如何好?”
“奴才觉得--”
虽说这里是密室,但侍从还是十分警惕的扫了一眼四周,这才凑近楚凌云的耳边轻声耳语道:“既然他对那村姑有意思,不如我们就从那村姑下手,趁其不备,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面具男略一沉吟,这才点了点头,“嗯,本王也正有此意,吩咐下去,务必严密坚守九湾村,倘若走漏了一点风声,我要你人头落地……”
“是。”侍从身子一抖,随即出去布控去了。
翌日一早,秋婵起床后,先是和往常一样,出去跑了几圈,然后就去了屋后新开垦出来的地里。
说实话,她可是一直惦记着屋后的那块地呢。
昨天她去了镇子上,只留下石锦和江北昊他们在家里监工,不知道孙大庆他们忙活了一天,干得怎么样了?
昨儿个从镇子上回来,她本是要过来瞧一眼的,结果,打发走了孙大庆之后,又忙着做火锅,着实也没腾出功夫来。
那一片地,虽说是在她家屋后,但是却离她家的房子还有一小段距离。她边走边琢磨着,眼下只等庄稼种上后,就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专心的投入到花茶的进一步研制上了。
而且,有了庄稼地,自己和秋草以后怎么着都不会再挨饿了,虽说离目标还有一定距离,但是起码已经看到了希望。
再有就是昨天她当着乡亲们的面说收购鲜花瓣,她估摸着,依乡亲们对银子的喜爱程度,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给她找她兑换银子了。
到时候,又得大忙一番了。
好歹有石锦他们几个在,多少可以帮自己的忙。
如今,风车置物架也做好了,只等花瓣一收上来,就可以开始制作下一批花茶了,顺带着,还可以试一试这个钱师傅的手艺如何,置物架好不好用……
边走边琢磨着,冷不防地,她察觉到身后好似有一个人影儿闪过,她脚步一顿,立马加快了速度。
只是,那人似是有意要跟着她一样,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随着慢下来。
而且,那脚步声听起来,她却是一点也不熟悉。
心念一动间,一个不好的念头突然就冒了出来,“我勒个去,难不成是在家门口被人给跟踪了?”
警匪片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有人是为了劫财,有认识为了劫色……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长得这么好看,该不会是劫色吧?
想到这里,秋婵心里一阵恶寒。
貌似昨儿个在镇子上的时候,她就无意间在人群里瞧见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儿,跟着她们倒是走了好一段距离。
不知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宫玉珩的。
她猜,八成就是冲着宫玉珩去的。
后来,宫玉珩应该是也发现了,中途走开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和她们汇合。
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危险分子,树敌千万,把他留在家里根本就是惹祸上身,给自个儿找麻烦。
唉,真想不明白,自己当初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慈母光环笼罩了?
秋婵在心里暗暗感叹了一番,突然停住脚步,然后又快速飞奔起来。
没想到,身后的人竟也跟着跑了起来。
“果真是被人跟踪了。”她暗道,并当即停了脚步。
不过,那人倒是不设防她会突然停下来,一下子收势不住,便朝着她撞了过来。
秋婵扶额低叹,下一秒,忽然紧急回身,看也不看便抓住撞过来的人的肩膀,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
虽然身体换了,灵活程度大不如前,但是这些动作,几乎还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似的,于瞬间完成。
秋婵心里暗自得意:看来自己选择每天锻炼,还是有好处的,最起码,这些个基础的防身招式,用起来还是很顺手。
“哎哟,我的姑娘哎!”没想到,耳边竟然传来石锦的嚷嚷声。
秋婵心下一惊,忙再次低头看去。
只见地上躺着的,被她掀翻在地的,正苦瓜着脸揉着屁股的人,可不正是石锦吗?
好家伙,怎么会是他?
秋婵捂嘴尴尬的笑,“哈哈,误会误会。”
石锦一面揉,一面替自己叫屈不迭,“我说姑娘,你该是有多恨我啊,这大清早的,你至于吗?小命儿都差点被你给整没了。”
翻了个白眼,她冲石锦呵呵一笑,“是你自己鬼鬼祟祟,还怨着我了?说吧,鬼鬼祟祟的,到底是找本姑娘什么事儿?”
石锦万分委屈的瞅了她一眼,“不是我找姑娘,是,是公子找姑娘来着,说是有要事相商。”
秋婵撇嘴,表情十分鄙视,“这个理由用烂了,再换一个。”
石锦嘴角微抽,“这次是真有事儿,他还嘱咐我,不可再惹姑娘生气,小心翼翼的把姑娘给请回来,所以我刚才才--”
“才像个贼似的跟着我?”秋婵觉得无语。
一大早的,这家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
“嘿嘿!”石锦笑了,一脸尴尬的摸着后脑勺,“昨儿个姑娘生气,我这不是怕嘛!”
这算是个什么理由啊?
于是,垂了眸子斜睨他一眼,淡淡问道:“是不是乡亲们带着采摘的花瓣来了?”
“不是。”石锦摇了摇头。
不是公事那就是私事喽?
“既然不是,那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本姑娘忙着呢,没工夫陪他玩儿,让他自己玩去吧。”
秋婵说完,扭头走进了田里,蹲在田埂上,扒拉开一层土,细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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