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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意外之喜
陆离是在凉露的眼神中乖乖的闭上嘴的。
他倒是想要吐槽邹荡,但是这一个两个都是惹不起的主。
他惜命,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在即将成为人妻的苏门少主跟前说她未婚夫君的不是。
苏门人护犊子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看好就收才是王道。
陆离和苏柒在凉府用了午膳,就急着带自家媳妇走。
凉露倒是没有拦着两人,两位友人离开之后院子里才冷清下来,也是在这个时候,凉露才想起自己的闺房里还留着不速之客。
她放下喝到一半的饭后果茶,问唤雪:“我房里可是有什么动静传来?”
知晓邹荡再凉露房内的唤雪眼眸闪了闪:“有倒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凉露问。
唤雪往后退了一步,做了一个小姐你请的手势:“小姐您还是自己去瞧瞧吧,奴婢不敢多管诚王殿下的事情。”
凉露随手端了几盘点心放在食盒里,提着往外走,嘟囔了句:“这么安分,一点都不像他了。”
唤雪听到凉露说邹荡安分,嘴角微微抽了抽,下一刻,低下头,不敢多说:“小姐您还是自己去瞧瞧吧。”
这话听到凉露耳朵里变了味,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唤雪,伸了伸懒腰:“看来也不安分。”
唤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是啊是啊,差点没有拆房子了呢。
*
凉露刚推门走进房,就听到书房里传来撕拉撕拉的书画撕毁声。
她挑了挑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应该是邹荡在她房内“打砸抢烧”了。
怪不得唤雪一副不敢多嘴的样子。
她没有第一时间走进房,男人却第一时间感应到了她的到来。
撕毁画卷的动作顿了一刻,原本应该背男人好看的手指揉成一团的画卷,庆幸的保留了原样。
气氛有些诡异,隔着窜动的珠帘,此时静坐在书桌前的男人浑身透露着冷冽的气势,地上随意揉成的纸团和被撕的四分五裂的书画都显示了男人的坏心情。
凉露朝着邹荡走去,一边走一边打趣道:“还说给我当仆从小厮呢,我看你是来我这里作威作福来了,怎么着,是想把我的房子都给拆了。”
掀开珠帘,凉露看了一眼邹荡。
男人缓缓的提起桌案上盛放的书画:“娘子不如跟我解释一下,为何其他男人的画像还被你当宝贝似的珍藏在书房?”
画卷上的男人一身盔甲,眉目硬朗,透露着浓烈的阳刚之气。
书桌上还有厚厚的人物像。
若不是邹荡此时刻意提起,凉露都差点忘记了自己无聊之时做的画,藏在书房的某个隐蔽角落,即将被她遗忘甚至于落灰。
看见自己还没有处理掉的金子轩留下的旧物,凉露意识到总算是哪里让邹荡如此生气了。
她走向邹荡,把食盒放在桌上,人轻轻的踮脚,就轻易的坐在了桌案上。
她修长的美腿交叠着,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捏住邹荡手里的话,轻轻的丝的一声,画卷从邹荡和她的撕扯之下分为两半。
她面不改色的说:“忘记处理的东西,也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这么一幅幅撕岂不是浪费时间,一把火烧了倒是更快些。”
邹荡见手里的画卷一分为二,本来就看不出神色的脸庞更加的复杂难懂。
爱慕一个人和条条框框的东西没有关系,但是那些与生俱来的该死的吸引却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忘怀的。
包括她过去那铭心刻骨的两断情缘,让他觉得自己是卑鄙的想要套取她欢心的盗贼。
明明获得了稀世珍宝,却随时不在担忧是不是一时不慎就会失去情有独钟的宝贝。
见邹荡目光不闪躲也不退避,偏深紧闭着绯红好看的薄唇,一双黑眸似乎能够滴出黑色的墨水来。
虽然他脸上没有任何痕迹表现出他此时有吃醋的痕迹,但是凉露却从他细小的表情变化中,察觉到某人此时醋坛子打翻。
她故意拿起桌上那一叠人物画:“若不是你找出了,我都快忘记了我还有这手艺,这一张张都是花费了心思的,怪不得如此活灵活现,倾注了心血的作品果真不一样……处处都带着情谊呢。”
邹荡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原本刻意压抑的情绪,和伪装的表情经不起她的推敲和言语试探攻击。
所有的防备瞬时间瓦解,原本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刻在她面前就像是套不打糖果的三岁小孩似的。
所有的情绪都摆在脸上。
他将她手里的画卷全部夺走,一张都不剩,啪的一声全部丢在桌子上。
扯了扯衣袖,将那盘空卧虎的盘扣都给扯得崩了几颗,他舔了舔性感的唇,猛地靠近他:“非得气死我是不是,嗯?”
偷瞄了一眼他不经意间露出的性感锁骨,凉露笑的跟偷腥成功的猫咪似的:“真的气到了?”
邹荡鼻翼散发出一声冷哼,看她的眼底温柔中夹杂着些许冰渣,如果眼前的不是心上人而是那个不长眼的仆从,他肯定打的对方满地找牙。
但是对方是把自己气得火冒三丈还得压着脾气不能爆发的祖宗,邹荡深吸了几口气。
还是觉得有些气,他随手又把那些画卷用手一推,全部都散落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现在正在双手撑在桌案上,认真的低眸看着凉露,他恐怕还会觉得不解气的踩上几脚。
这么明知故问的问题也敢问他?
是不是料定了他心疼她,不能拿她如何?
邹荡舔了舔唇,声音散漫:“你自己动动脑子,别问本王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
看见对方明明气急却又小心翼翼的,连句重话都不敢说的模样,凉露的心乱的一塌糊涂。
看着他越发紧张在意,她恍然顿悟,有人宠有人撑腰是一种从骨子里带来的安全感。
她从幼时就丧失了依赖别人和渴望从别人身上汲取温暖的想法。
变得强大的过程,要忍受极致的疼痛,经历无数次打磨,所有长夜的疼痛都自己承受。
她几乎忘记了要怎么喊疼,也忘记了除了赋予之外要向别人索取什么。
除了向苏柒和凉夜撒娇之外,她好像也没有刻意的想要谁满意高兴就露出小女儿姿态。
当然,演戏做戏除外。
邹荡:“……”
看看,还笑。
她竟然还能笑出来?
邹荡低声说:“以后还敢不敢藏别的男人的画像?”
凉露看着邹荡逼问的模样:“没有藏,随手丢在角落里了,如果不是你今日翻找出来了,我早就忘了。”
邹荡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哦,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了。”
“可不是吗,你若是发现了无声无息的全部都给一把火烧了,我哪里还能想得起金子轩来。他不是快要和别人成婚了麽,我何必去惦记一个快要和别人成婚生子的男人。”
想起上次和金子轩不太愉快的见面,凉露抿了抿唇。
都过去了,何必揪着过去不放。
邹荡沉默了片刻,还是决定不告诉凉露金子轩知道凉露要嫁给他之后,醉酒发酒疯说不娶李千凝要悔婚的事情。
这件事还闹出了不少的动静,现在金家夫人还亲自上门跟李尚书家赔礼道歉,说是金子轩醉酒胡言乱语不能当真。
真真是夜长梦多。
“宝贝,你可真惹人惦记。”邹荡在凉露耳边低声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凉露用完午膳也好一会儿,现在有些犯困,随意的应了两句,就让邹荡一边玩去,她要去就寝了。
“这大白天的宝贝你吃饱了就要睡,你……”
“我怎么了?”凉露打了个哈切,桃花眼氤氲着些许水色,她看着邹荡,等着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邹荡见她满脸魅色,忍不住伸手摩挲了下她香嫩软腮,低声道:“我陪你休息会?”
凉露眼神微闪,见邹荡眼底忽然浮现的不怀好意的色彩,才不敢让他陪着自己一起呢。
“不需要,你既然这么喜欢书房,就一个人自己待会儿。”
凉露说:“我忽然想起来,我这房里还藏着别的男人送给我的情诗呢。”
果然,听到凉露的话,邹荡的脸色又是一变,他四周看了一眼诺大的书房,眼神染着微微的火色:“在哪?”
“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了,可能是哪本书里面,或者是好几本书?哎,最近记忆有些不好,我还是去睡会儿,你乖乖的。”
邹荡视线幽幽的扫过一排排古籍,眸色微沉,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还送情诗。
“你竟然还珍藏了别人送你的情诗?”
“毕竟是人家花美男的心意吗,我这么招人喜欢,不也说明你眼光很不错吗?”
凉露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四周转悠了圈,低声笑道:“就前些日子回门还收了些俊俏公子哥送的礼物呢,也不知道都零散放在哪个角落了,要不你找找,说不定有意外之喜也不一定。”
邹荡:“……”
凉露拍了拍邹荡的肩膀,对他眨了眨眼:“你动作要轻哦,爹爹在府上,你要是砸房掀瓦,可瞒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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