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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哪敢多想
“你今日竟然为凉露鸣不平?往日不是不喜欢她麽?”柳如画带着柳如烟向前走去,和旁人隔出一段距离才问。
柳如烟愣了一下,神色微微有些慌乱,也有些无奈:“总归是如烟比不过凉家小姐,听说她代表金陵出赛,取得了骑射比试冠首,一血十年前的耻辱,成为了武学院学子们口耳相传的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于私,我对她无感,可是从天下大义来说,她是如烟崇拜的对象。”
柳如烟也不是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原本对邹荡有意,又被李千凝教唆,才对凉露怀揣着巨大的恶意。
可是自从知晓家父和兄长都被太子殿下拿捏,一门上前的荣辱兴亡都被旁人捏在手里的时候。
她心里多了几分对命运的无可奈何。
虽然柳府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清白大族,族人也并非绝对的纯洁无私,但是对这种身上有光环在身的女子,总归是让人心生敬仰的。
柳如烟对自己以往冲动误事,以有色眼光看人而感到抱歉。
自从差点在邹凰手里吃到苦头,近来她清瘦了不少,也看透了不少。
柳如画欣慰看到妹妹的成长,又有些心疼她的懂事:“是哥哥无能,才让你也如此的举步维艰,不敢放肆。”
若是可以选择,谁不想成龙为凤,不过是命运无常。
他们身份卑微,言轻力薄,不过是权贵之人随意摆弄的棋子罢了。
“哥哥不必自责,这世间真正能随心所欲的人又有几人,人生在世,无论是为名利所累,还是为儿女情长所累,都活在枷锁之中,我们跟食不果腹之人比起来,实在是幸运太多了。”柳如烟淡淡的说。
从凉露身上,她学到了不少,明明有一身武力,面对她们的挑衅却不冲动误事。
她每次回想的时候不免心惊肉跳。
怪不得当日柳府发难之时,对方虽然心下有气,却还铁骨铮铮。
原来人家根本不屑跟他们发难,也早就将一切阴谋算计看得清楚明白。
只有她和哥哥自作聪明,却不知人家根本不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不是空有美貌没有智慧。
凉家的几位公子小姐皆是骄傲护短之人,面对危机,团结的让她也刮目相看。
柳如烟不禁顿悟,人生在世,守护自己在意之人,和被人守护都是重要的事。
她不能为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儿女私情,而将家族都卷入风波之中。
诚王殿下那样的人物,不是她可以肖想的,对方若是能看上她,不需要她做什么,对方想要她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若是不为所动,那一定是她自作多情了。
柳如画听到柳如烟一席话,不禁动容:“若不是哥哥贪慕虚荣,也不会惹上太子殿下,如今不好脱身,连累妹妹一同担心受怕。”
想到邹凰让自己勾引邹荡的事情,柳如烟小脸一白,片刻之后,恢复如常,她笑容有些苦涩:“哪有那么容易勾引,若我可以,早就成功了。太子殿下从未动过情,自然不知道勾引一个心有所属的人有多难。”
柳如画想起近日邹凰不对劲的行为,轻轻一笑,眸色晦涩不明。
“以往不动情,未来可未必不会动情。”
“哥哥何出此言?”柳如烟觉得惊奇,莫非太子殿下那样玩弄权势,只将美人当做巩固势力工具的男人,还会真情实感的爱慕某个女子不成?
就算爱慕,恐怕也不会超过他一心谋划的权势地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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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凰执着金樽杯,锐利的眸紧锁着凉露,见她入殿,像是在欣赏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
凉露一入大殿就感觉到一股子迫人的眼神,她抬眸,对上了邹凰打量的目光。
知道这位太子爷虽然表面上无害温和,背地里却是手段残忍,她眸色淡淡,微微点头示意了一番。
见凉露不躲不退,还若无其事的对自己隔空打招呼。
邹凰舔唇,裹狭着香甜味道的美酒被他饮入喉中,将那尊贵的金樽杯随意的丢在桌案上,他慢慢勾起唇,看向凉露的眼神就像是看猎物一般。
在场不少熟面孔,斐程彬一看见凉露,就主动迎上前来:“本世子就猜到你一定会来。”
他上下打量着凉露,眉一挑,语气略带凉意:“凉妹妹果然会骑马啊,还会射箭,啧啧,这都是在哪儿学的本事。”
他还记得当初凉露告诉自己养在外面,那修养的地方人迹罕至,常年见不到几个人影呢。
真是好一个人迹罕至,竟然练出了她这一身好功夫,藏得可真够深的。
若不是这次三国大赛让她出尽了风头,恐怕他做梦也想不到,她竟然不仅有点名堂,还是个中高手。
往日虽然他也发现了一些蹊跷,但是没有证据也证实不了自己的猜测。
不仅如此,查她多次还了无头绪,这人就算是凭空冒出来似的。
他哪里在一个女人身上感受过这么神秘莫测的吸引力。
这样一个宝贝疙瘩也怪不得这么多人眼馋。
只不过,想到自家娘亲多次警告让他不要觊觎邹荡的女人时,他不羁的笑笑。
早前不是还要撮合他和凉露的麽,怎么居然又因为邹荡上了心就警告自己儿子呢。
感情原来是以为邹荡是随便玩玩,不喜欢这桩婚事,所以想要替对方解除烦恼啊。
到底还是不是亲娘了,这心偏到哪里去了。
“坐哪儿?”斐程彬四周看了一圈,见到凉欢,勾唇:“弟弟妹妹长得都水灵的很,不过跟你长得可不像。”
凉露挑眉,什么弟弟妹妹,说的熟络,这皇家人自来熟的还真不少。
见凉露没有说话,邹时锦看着自家表哥:“程彬哥,你跟三嫂也熟?”
听到邹时锦刚才在众人面前为了避嫌喊她凉姐姐,如今却在斐程彬面前亲近的喊她三嫂,凉露勾唇,可都是些人精啊。
“那可不。”斐程彬看着邹时锦护着凉露,轻笑:“阿荡这么紧张你啊,自己在祭祀先祖还不忘让时锦弟弟出来照看你?啧,不过,你这么有魅力,阿荡就不怕适得其反?”
邹时锦见斐程彬越说越不着边际,歪了歪头,笑道:“表哥说笑了,做人怎么可能这么没有节操呢,朋友妻尚且不可欺啊,这兄弟妻,哪敢多想啊。”
斐程彬笑意一滞,这不是拐着弯说他没节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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