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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八章 不敢上不敢上

 货车旁

  伸手又是几个金元宝塞进怀中,白棺一脸贱笑说道:“从今儿开始,小爷也是个有钱人了,哈哈哈。”

  就在白棺飘飘欲仙,偷得忘乎所以的时候,白老有气无力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拿够就赶紧闪人吧,有高手过来了。”

  白棺慢下动作,问道:“多强,我能应付得过来吗?”

  白老冷冷一笑:“现在的你,连个最普通的武修都打不过,更别说现在赶过来的那两人了,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按死,赶紧溜吧。”

  ‘这么厉害?’

  白棺闻言不敢多想,轻轻合上箱子,借着阴影退到了树后,一个纵身跳到树干上,由于全身有着重力的调整,怀中的金元宝轻得犹如泡沫一般,并没有撞出声响。

  正当白棺准备撒开脚丫子跑路的时候,白老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别跑了,那两个人的神识已经锁定到了这片区域,任何有动作和有灵气的东西,都会被他察觉出来。”

  ‘那就是不能动咯。’

  事情变化得太快,白棺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按白老所说那样停下动作,躲在树后暗中观察着路上的局势。

  不久前还威风凛凛的林震此刻已经断掉了一臂,单手使枪抵御着匪头的攻击,虽然勉强还能抵挡得住,但颓势渐显,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便会败在匪头刀下。

  之前白棺一心想着马车上的货物,没有太多去观察两人间的高手过招,这个时候一旁看戏才注意到,那匪头也不是个善茬,一手连环刀劈得林震是连连倒退。

  斩下以后跳起来一个转身,是一刀劈下,这样的攻击重重相叠,接招之人如果没有妙招避开,就只能一直被动格挡下去,直到兵刃脱手为止。

  ‘这林震果然也有些路数,能在匪头这刀下撑了这么久,看来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白棺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哪能体会到此刻林震心中的苦不堪言,手臂上的剧痛一阵阵侵袭着他的斗志,身上插着的弓箭让他行动更加不便,再加上紧逼不舍的匪头,又是一刀下来。

  ‘铛!’

  林震再一次侧枪卸力,想退到一旁缓口气,哪知匪头早就不吃这招,化竖为斜,刀劲还是实实劈在枪杆上,这一次林震终于支撑不住,“哇!”地一声虎口被震开,长枪脱手飞离。

  一口闷血从林震口中喷出,他瘫坐在地,眼里倒映着匪头斩来的大刀。

  “我要死了?”

  林震依稀看到下一秒自己的头颅就会飞到空中,断颈喷出的血液,他双目圆睁着,等着那画面变为现实。

  “住手!”

  声音远方天边传来,可是比声音更快的还有一道灰芒,从远处拉出一条长线射在匪头的刀上,巨大的力道让匪头没有任何抵抗之力,紧握刀柄的右掌眨眼间破裂成渣,断骨横飞。

  “啊!我的手!我的手!!!”

  贯穿脑海的剧痛,让匪头放下一切斩杀林震的打算,捂着右手连连后退。

  白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灰芒吓了一跳,但是白老的话让他不敢回头细看,强生生忍住好奇心保持姿势一动不动。

  ‘的确很强,听声音得是从几千米外传过来的,这么远的距离却让他一发命中匪头的刀身上,而且把控有度,没让余劲伤到那林震。白老,你确定这么厉害的人物会发现不了我吗?’

  白棺毕竟没有全身隐蔽起来,只是穿着一身黑衣,躲在七八米高的树干上,换作平常人从底下有过,那是铁定发现不了他的,但是待会来的可是高手,白棺不敢确定这点小伎俩也能瞒得过他。

  白老的声音从脑中传来:“这你放心,只要你不要发出声音和杀气,对方十之八九发现不了你的,武修和法修只要境界高到一定地步,就会产生一种叫做神识的东西,它能在一定范围内感受到一切拥有灵气或者法力的人,但是却发现不了没有任何灵气的普通人,你的异能是规则系异能,从层面上比他们的灵气高了太多,所以在武修眼中你和普通人无异,只要你不作死发出动静,他们就感知不到你的存在。”

  白棺听闻之后松了口气,心跳也开始慢下来,注视着前方的道路,看看这个大高手到底是三头六臂还是仙风道骨,功法才能如此骇人。

  ‘嗡嗡…’

  人没见到,头上的天空倒是突然暗了下来,犹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从头顶传来,只是稍微往上一瞟,一艘金光闪闪的金船漂浮在百米的高空中,船身的符文闪动着淡蓝光,目前只能看到一名灰袍老者站在船边,居高临下俯视着地面上这些蝼蚁般的人。

  “金家大小姐亲临,尔等还不跪迎?!”

  那老者开口便如金钟,声音响彻云霄,话语中夹带着一股气势,连白棺都无意间有股跪下的冲动。

  白老的声音适时传来:“坚守心神,不要被别人的势给制住了,你是天异者,逆天而行之人,天压下来都要顶住!”

  白棺眼神一震,白老的话语中包含着太多的天地至理,白棺目前肯定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但是他有一种预感,若是这次被老人的势给压得跪下,那么以后要想再与天争命,恐怕就是痴心妄想了。

  膝盖一弯,白棺咬紧牙关,硬生生止住了下跪的动作,扶着树干狠狠盯着上方的灰袍老者。

  白棺自认自己的毅力只算中上,要是连他都能抗拒这股威势没有跪下来,肯定就有其他人也能继续站着说话。

  现实证明他猜得没错,而且还有个更狠的少年,非但没有跪下,甚至喊出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口号。

  ‘牛bī’

  白棺暗暗赞赏了一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直跟在匪头身后的某个毛头小伙子,年约十八左右,是正值满腔热血的年龄,不服人不服天也许就是这类热血青年的特性。

  但是现实总是最残酷的,没人会去认可他的这份不屈不挠,也没有像小说里灰袍老者慧眼识英才,将之收为关门弟子的狗血桥段。

  换来的只有数道灰芒,将那小伙与其他几个还倔强站着的人瞬间炸成肉沫。

  “不由天,那就由我吧。”

  老者收回伸出的右手,将它重新藏入衣袖中,轻哼道。

  另一名灰袍老者干咳两声,说道:“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凡夫俗子,就没必要跟他们较真了,主上还在等着呢。”

  那老者点头称是,这才下令让飞舟降落下去。

  “落!”

  随着一句命令,飞舟缓缓下降,带起的风尘差点把躲在树上的白棺给吹飞下来。

  ‘高手不愧是高手,出个场都这么有排面。’

  白棺半眯着眼睛,防止吹来的沙土飘到眼中,心里激动地默想到。

  老白突然到:“你看那船飞在空中,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脑子里就没想到其他东西?”

  ’对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船怎么能飞呢?!而且这船看着也不下百吨,没看到有什么翅膀之类的,那么他上升力量到底从哪来的?’

  白棺这才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那船没有桨没有帆,有的只是闪瞎别人狗眼的金光,哪来的动力让它一直浮在空中,并且运动自如的。

  白老心中早知根由,解释道:“你仔细看看船身上的符文,那叫做御物符,一般雕刻在刀剑这类兵刃上面,这样的话只需使用灵力便能操控它们对敌,而像这样直接操控整艘船代步出行的手笔,我也是闻所未闻。”

  ‘有钱人!’

  这三个字第一时间出现在白棺脑海,双眼一亮,定住心神看向那已经停悬在离地三米的金船。

  只见金船上率先走出八名身穿道袍的男子,他们手捏指诀,口中默念有词,随着船身的符文闪动,大半船身分解成一块块金砖,飞到空中又组合起来,有序地组合成一条宽达十米的金砖楼梯,从上往下一阶阶排到地面上。

  随后两名壮如牛虎的男子身穿力士服侍,两人肩抗着一圈金毯,分别站在最上方的金梯两边,将金毯顺着楼梯滚了下去,直到地面上还继续铺出了十多米长,最后在那半死不活的匪头前停下。

  “上金座!”

  又是八名壮汉从船上走出,扛着一个小山一般的座椅放到匪头面前,然后朝着金船的方向单膝跪下等候。

  白棺早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惊了,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能装逼的人??

  “老白,这什么情况?难道武昌国的有钱人都这么讲究的吗?”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别说白棺没缓过神来,就是幸存的土匪和镖师们也是一脸懵逼,这一国之君的架势也不过于此吧,莫非在前面这船上的,还真是金家大小姐?

  “完了完了,知道早就不走这趟活了。”某个匪徒垂下头,瑟瑟发抖道。

  另一个匪徒听后,也是悔恨不已,小声臭骂道:“我早就说了金家不是我们这些人惹得起,也不知道是哪个狗东西不知死活先动的手,害得我们现在这个下场。”

  “对,待会把那个畜生供出来,把罪名全推到他身上,说不定金家还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说得不错,你们知道那个人是谁吗?看到的赶紧说出来,这样大家都好过些。”

  “呃……我没看到。”

  “我也没看到。”

  “这个……我也是。啊,那……那是仙女吗?!”

  匪徒的交流突然间停下,纷纷看向船上走下的一道靓丽的倩影,她身姿妖娆,一扭一动之间勾动起在场男人们最原始的冲动,特别是那一步步落下的长腿,搭配着精致华贵的金色旗袍,让只要注视到上面的人通通挪不开眼。

  金纱裙摆长长的拖在身后,金媚儿无视掉这些肮脏不堪的男人露出的龌蹉眼神,优雅地走到金座前坐下,翘起秀长的美腿,俯视着紧捂住断手的匪头问道:“就是你们劫的货吗?”

  匪头连滚带爬来到金毯前,看着还想往上靠,却被灰袍两位老者一声冷哼,吓得停住不敢再动,哭着嗓子开口结结巴巴地说道:“误会啊大小姐,我们不是故意的,是有人骗我们来这里说有钱赚,我们不知道是贵家的货物啊,要不然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呀!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

  这个时候匪头不再有什么狠劲,连连在地上磕起头来,每磕一下都响得清脆,‘咚咚’回荡在其余匪徒耳边。

  老大转脸就成这熊样,他们心里也是不好受,但关于自己的生死大事,没人傻到拆自个的台,一个个红着眼连连点头说是。

  金媚儿含笑看着众匪徒,她可没有这么单纯被这三言两语给蒙混过去,开口说道:“是不是误会这不重要,就算是无辜受累的,你们今天也难逃一死,不为别的,因为我想看看你们死,就这么简单。”

  闻言后匪头神色大变,那求饶的模样霎时间从脸上消失,怒极的血丝充满了眼眶,恶狠狠地盯着金媚儿,沙哑着声音说道:“既然你不让我好过,我也没必要再看着你脸色装孙子,臭婊子,一辈子被人上的烂货,有种就赏你爷爷我一个痛快,十八年后不照样又是一条好汉!哈哈哈哈”

  “哈哈哈!”

  听到老大看开了生死,众匪徒们也是自知难逃一死,纷纷站了起来,附和着各种脏言污语调戏着金媚儿,对他们来说金媚儿这般绝色,只在梦中出现的人物,死前还能活活嘴瘾想来也不算太亏。

  “哼”

  灰袍老者早就看这帮蝼蚁不顺眼了,抬手就想按金媚儿所说的那般赐他们一个痛快,哪知金媚儿又开口说道:“我想了想,死反倒是便宜了你们这帮烂人,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说,这么喜欢杀人,不如就让你们以后都做不成这两件事,痛苦地活下去,应该挺有趣的。”

  想着待会这帮还在出言不逊的匪徒们待会的模样,金媚儿忍不住掩嘴坏笑起来,就算有面纱遮住她的笑颜,但在一旁偷窥的白棺还是感受到了那无比艳丽的风情。

  ‘这女的在床上肯定是个小妖精,我敢说谁敢将她娶回去,肯定不出十日走路都得打漂。’

  白棺咽了咽口水,心中想道。

  白老对女人的见识也不浅,过来参了一脚:“可惜城府太深,手段歹毒,再床上给别人灌上迷魂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事人金媚儿并不知道还有两个登徒子躲在暗处议论她,转头看向灰袍老者问道:“暗八,派人去取些极品的止血散下来,顺便叫我们刀功最好的厨子来一趟。”

  “是。”那灰袍老者应了一声,抬腿化做残影飞回船上。

  不需盏茶功夫,便有人扛着几个大包,护着一名白帽白袍的厨子急匆匆地赶下来。

  那厨子不敢让金媚儿久后,直径来到金座前躬身问道:“请问主上有何吩咐?”

  金媚儿媚眼带笑,指着那帮匪徒说道:“去把他们的双臂和舌头都割下来,然后用止血散敷上,可得小心一些,别让他们疼死过去。”

  那帮匪徒们听到这话哪还能坐得住,大口骂道:“臭娘们你敢!”

  “老头你敢过来,看我们不打死你!”

  但是这叫唤声持续不了多久,灰袍老头一掌击出,震得他们口吐黑血,软倒在地上无力动弹。

  数十个金甲侍卫走出,两个一队制住还在奋力挣扎的匪徒,将他们最后一点自由给限制住。

  金媚儿微微点头对着那厨子说道:“快去吧,我的金甲卫每一个都能独挡他们数百个匪徒,更别说现在都是些半死不活的废物,不用担心他们不老实。”

  那厨子身体一颤,不敢违逆她的命令,从侍卫手中接过短刀,抬腿就走到最近的匪头面前。

  “不要!不要!”

  匪头疯狂地摇头,眼中已经开始泛起了泪花,微胖的身躯奋力挣扎起来,但是肩上的四只铁手将他按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看着厨子的短刀在自己胳膊根处比划不停。

  找准了位置,几刀下去割断筋骨,随着几声惨烈的叫声,一条断臂整齐地出现在厨子手中,然后当做不值钱的垃圾一样扔到了一旁。

  相比于匪头哭喊得撕心裂肺,金媚儿那悠然的神色显得无比的诡异,她像是在欣赏一部舞台剧般,将匪头的每一个细节都看在眼里,痛苦变化的表情,看到自己断臂恐惧的眼神,金媚儿眼中的笑意更甚了。

  白棺没杀过人,看到这血腥的画面虽不至于吐出来,但也不是这么好受,对于金媚儿那见怪不怪的反应,白棺感觉到这个女人很危险,极度的危险。

  白老调侃道:“怎么样少年郎,这样的女人白送给你,你还要不?”

  ‘不敢了不敢了,真驾驭不住。’白棺心中讪笑,不敢再乱想,继续看那厨子一刀刀将所有匪徒的双臂都卸了下来。

  “唔!!唔!!”

  就算双臂断裂以后专门有人帮他们用止血散敷到伤口处,性命无忧,但剧烈的痛苦却冲击着他们的神经,碍于没有了舌头,只能像鱼儿那般在岸上挣扎。

  金媚儿看到他们这副惨状,似嗔似怨地说道:“还以为你们多硬气呢,原来稍稍伤了一些,便成了这幅德行。”

  微微摇头,金媚儿失去了继续玩弄他们的兴致,轻轻挥手道:“将那些受伤的镖师救治一下,派几个人护他们进城吧,回船。”

  “唔!!!唔!!!”

  看着犹如摆弄牲畜一样将自己整废,然后马上就要扬长而去的金媚儿,匪头心中是愤恨交加,哪怕说不出一句话,依然朝着她的方向拼命嘶喊,如果目光能杀人,匪头圆睁欲裂的双眼早就把金媚儿杀了上百次了。

  可惜,他们心中的恨意注定成为自己余生的折磨,双臂被断,舌头别割,以后的日子生活自理都是问题,更别说能再接触到金媚儿这个高高在上的顶层人物了。

  “太惨了。”

  白棺微微摇头,这货本就是这摊烂事的始俑作者,但他心里根本没有什么愧疚感,只是对于这些如蛆虫一样趴在地上的土匪们,有点感叹世事的变化无常。

  ‘昔日树林英雄汉~

  如今地上一坨屎~

  惨惨惨啊。’

  白棺心中自顾自地吟起诗来,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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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3 6:46: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