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你可以教我识字吗？”柳至清急问。

　　他期待地看着白诺诺。

　　这一刻，即便白诺诺是白岛的人，还是不是白岛的人都不重要，只要能教他识字，就算被耍都无所谓。

　　白诺诺想了想，为难道：“柳大哥，你要我教你识字也行，只是我没当过老师，没教过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教好你。”

　　“没事的，诺诺只要你愿意教我，就比什么都好。”

　　“好，那我们先拿纸和笔来。”

　　“纸笔？”柳至清愣住，并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而是他们没有。

　　见他愣住，白诺诺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看了看周围，目光落在桌面上的一个圆形的盆子，“柳大哥，这个盆子你要装什么吗？”

　　“没什么装的。”

　　“那借我用下，我去外面装点泥回来。”

　　不知道白诺诺要做什么，柳至清点头同意。

　　白诺诺从外面装了些泥沙回来，还拿回两根小铁棍，来到柳至清的身边，“柳大哥，我在这里写字，你看着我来写就好了，我先来教你写你的名字——柳至清。”

　　小小的铁棍在白诺诺的手上横竖撇折，泥面上留下柳至清三个字。

　　白诺诺道：“柳大哥，你的名字挺不错的，谁给你取的？”

　　“我爷爷，我爷爷以前在绿岛是当老师的，但因为校长的错，他将莫须有罪名推给我爷爷，害我爷爷被流放钢区！”柳至清握着铁棍的手微微用力并拢，“等有一天，我知道那个校长的后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柳至清心中的怨恨，白诺诺不好多做什么评论与开解，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

　　“柳大哥，你爷爷以前是老师，那为什么他不教你识字？”

　　柳至清露出鄙夷的冷笑，“绿岛不允许我们拥有自给自足的能力，所以被流放到钢区的人，在流放前都会被记忆清洗或者重造，我爷爷被流放后，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识，连字是怎么写的也不知道。”

　　绿岛做事真的是万无一失。

　　白诺诺想，幸好她是从白岛来的，要是从绿岛来的，她的记忆应该也都会被洗干净。

　　没有再问其他的，白诺诺专心地教柳至清写字。

　　两人就蹲在地上，拿着小铁棍在写字。

　　诊所里很安静，病人们都还在梦乡中，白诺诺和柳至清两人进入无人之境中。

　　突然，砰地一声，诊所的大门被推开，接着就传来雷挚慌张的声音，“柳至清！”

　　柳至清闻声，从桌子底下探头上去，问：“雷挚，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

　　“小白鼠跑了！”雷挚紧张问道，“你一直在这里，有看到她往什么地方跑了吗？”

　　从外面回来，看到白诺诺不见家里，雷挚就立刻跑到柳至清的诊所来问。

　　之前白诺诺都一直乖乖地在家里待着，雷挚没想过她会跑，所以，今天离开也很放心。

　　可没想到，人还是给跑了。

　　柳至清听到他的话有点懵，“小白鼠是谁？你家里还藏了个我不认识的女人？”

　　“柳大哥，雷哥说的是我。”白诺诺无奈地从桌子底下抬起头来，幽怨地看着雷挚，“雷哥，我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