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总裁都亲自问你啦，他对你也太关注了吧！”

“只是巧合……”

“这样的巧合给我来一打，公司这么多人，人家大总裁可能连人都认不全，却唯独问了你一个试用期还没过的，这让我怎么能不激动呢~~”

卢向暖很快自行脑补了霸道总裁爱上的小言情，浑身血液都沸腾了，“你们总裁绝对已经注意上你了，从他在公司门口把你救起来我就觉得不简单。你那么一摔，说不定他看你骨骼清奇——呃，不对，相貌清奇——，也不对，反正就是觉得你很特别，在那样的时间、那样的地点摔到了他面前，和其他妖艳货色不是一个路数……”

卢向暖的滔滔不绝的话语如黄河之水奔涌而来，再不止住就要决堤了。

莫初：“卢向暖同学，你的想象力还敢不敢再更丰富一点？”

卢向暖口都说干了，喝了一口水道：“好吧，可能就是巧合。”

公司门口摔倒事件，大家关注的都是苏菲和顾寒城，人家才是书里标准的男女主角，莫初就像一根线将他俩连接。

莫初忍不住向好友诉苦水：“暖暖你知道吗，一个没过试用期的在上司身边工作，是何等的煎熬。”

“上司？哪个上司？”

莫初沉默，卢向暖同学关注问题的角度永远很神奇。

“哇——，不会是你们总裁吧，你在顾寒城身边工作？没理由啊，以你的资历，能在一个小主管身边工作都算提拔了。等等，等等，让我平复一下心情……”

电话那边卢向暖呼吸急促，将兴奋的心情压了又压：“他专门把你提过去的？”

莫初哪里还敢说实话：“不是，是在周姐身边工作。”

卢向暖明显的大大失望，“哦，没关系，相信以你的能力在哪里干都能顺利通过试用期的！”

莫初：“嗯。”

“对了，你明天能不能找机会给我向苏菲要张签名照？我表妹听说她在你公司工作，磨了我好久了。”

莫初还真没看到公司里有谁向苏菲要签名照，可能是被她那靠近就要交手机的团队吓到了，也可能是上班时间不敢追星。

“不知道能不能要到，我试试吧。”莫初说。

卢向暖：“希望能要到，我表妹已经疯狂到想要加班C.E.员工进你们公司啦！”

第二天一早卢向暖专门送来了苏菲的照片，厚厚一沓好多张，莫初抽了两张，太多就影响人家工作了。

上班时候，莫初趁着上厕所的时间揣着照片到摄影厅逛了两圈，苏菲不是在拍摄就是在整理妆容，莫初只好决定等中午收工的时候再去。

她抽放照片的小动作可没逃过顾寒城的法眼，顾寒城装作来拿文件，一下就让莫初夹在下面的照片暴露了出来。

见是苏菲的照片顾寒城挺意外的：“你是她的粉丝？”

莫初点头，反正都已经网传她是苏菲的狂热粉丝了，解不解释都一样。

顾寒城觉得不像，之前莫初表现的对苏菲并无好感。

“是想要她的签名吗？”顾寒城问。

苏菲来公司的那天，好多人都准备了她的照片想要签名，但人家在保镖的护送下直接到了拍摄厅，根本没有机会。

被调到拍摄厅工作的直接作了规定，工作时间不准打扰。莫初是后去的，所以不知道这条规定。

莫初又点头，顾寒城忽然就严肃了起来，“上班时间三心二意，照片我先扣着了。”

莫初小慌，以顾寒城的标准，员工身体和灵魂都得属于公司，她却公然在总裁眼皮子底下追星？差评！

“总裁，我没有三心二意，我想等下班了再去要签名的。”

“那就，下班再给你。”

完了！

莫初忽然意识到她犯了一项重大错误，那就是知错不改！照片都被收了，她却还想要签名照。

顾寒城毫无商量的余地，拿着照片走出了办公室。

莫初心底那个忐忑，仿佛能预见总裁下楼将照片交给了周姐，然后周姐把名字一划，她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莫初欲哭无泪，早就知道跟上司一起工作根本讨不到一点好。

处理完手上的工作，莫初摊在椅子上发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跑到楼道里给卢向暖打个电话。

“暖暖，我可能要不了签名照了。”

“大明星不肯给？”

“不是，是因为我可能没机会要了。”

“为什么呀？”

“我就要被淘汰了。”

“你犯了错误啦？”

“嗯，我早就说，在上司身边工作，讨不到好果子吃……”

“在上司身边工作，怎么就讨不到好果子了？”

这一句不是从电话里传来的，二十二楼能来的不多，莫初赶紧挂掉电话转身。

顾寒城立在电梯拐角处探究的望着她，好像在等她解释。

好么，又加了一条罪名，说上司坏话。

“没有，我说的是，我朋友的上司。”

“哦。”

顾寒城似信非信的点头，背着双手来到她面前：“那我呢，你怎么看待我这个上司的？”

“您对员工非常好，不遗余力地帮员工解决一切问题，就像新闻里说的，是那种能让员工感觉到幸福的上司。”

“所以，我让你觉得很幸福？”

这句话怪怪的，却也貌似抓住了重点，莫初赶紧跟上：“能在总裁身边工作，我很幸福。”

尽管内心在哭泣，莫初也尽量掩饰成幸福的快哭了的样子。为了工作，她可以出卖她的思想。

被顾寒城居高临下的审视，几秒都觉得漫长，莫初不由得想后退一步，身后却没有了空间，紧紧贴在了墙上。

巨大的压力呼啸而来，顾寒城邪邪一笑，猛地按在她耳边，“真的吗？”

莫初心一沉，小手都握成了拳，坚定又悲壮的说：“真的，我所说的每句话都比真金还真。”

思想出卖一次，再出卖起来就顺畅多了。

莫初忽然有点后悔，早知道就看一眼顾寒城的游戏ID了，游戏里是她的天下，虐死他！

顾寒城笑容咧的更大了，另一只手从身后拿了出来，“你要的签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