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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 是谁先招惹的谁

  玲珑只觉得这话听起来颇为的讽刺,特别是殷烈用‘父女’两字来形容他们的关系。

  ———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这庄中之人何时将她当作殷家人?殷烈又何曾将她视为女儿一般相待?今日却如此惺惺作态的在她面前上演一场父爱深刻的样子,着实让她觉得———恶心!

  对,就是恶心,玲珑此刻只想到这种情绪来形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毕竟,殷家人对她这么多年来非人的凌辱,岂是殷烈这几句话就能弥补的。

  “庄主若只是留玲珑过来喝茶聊天,玲珑恐怕承受不起,奴庭还有许多活要做,若是庄主没有重要的事,我就先走了,”玲珑孤冷的起身,看都没看高堂上的男人,转身要走。

  她可没有这种命在此陪他喝茶!

  “等一下!”殷烈着急的起身喊住了她,那表情堪称一绝,与刚才那副和祥的模样到有些不同。

  想必很快就要露出真面目了,毕竟和颜悦色不过片刻,如今已变回这般权势的模样。

  “你先坐下,我有些话问你!”殷烈浅叹一声气,重回位置上坐下,眼神里不如刚才那般和善。

  玲珑唇角眼梢都勾起了讽刺的笑容,脸上都散发着冰寒之意,就连那漆黑的瞳孔里都见不到丝毫的光。

  不过就是狡猾的狐狸,到底是要露出狐狸尾巴来的。

  确实这殷家人都是这一贯的德行,张扬气势不说,连那颗心都凉薄无情,话里话外搬弄着戏码,背地里却尽干些龌龊的勾当。

  这些年来帘耘山庄之所以能稳当富足,终归是要仗于殷烈那些背地里的手段。

  在玲珑看来,那些钱财与涅夺难逃干系,而殷烈作为,与那些土匪贼寇又又何区别?

  “庄主请说!”玲珑面色毫无表情,冷冽的眸光落在殷烈那张布满着皱纹的脸上,唇角止不住的勾起一抹打量的笑意。

  殷烈第一次觉得有寒霜飘零入心坎之中,多年来建立的威慑感,既然让他有些心虚的不敢望入她那双明眸。

  “庄里近来来了一位贵客,奴庭的事你暂且放一放,就先去侍候他吧!”殷烈轻抿了一口热茶,润了润他那有些发哑的嗓子。

  “玲珑粗活做惯了,若是去做侍候客人的活,恐怕做不得那么仔细,若是不小心让贵客不如意,丢了庄主的脸面,玲珑可担待不起!”玲珑凌烈着眉宇开口道,丝毫不打算接揽这活。

  何况谁知道这会不会是殷家人用来设计她的伎俩。

  “玲珑——”闻声,殷烈的脸色黑压压的沉了下来,更是咬牙切齿吐出接下来这话,“别不知好歹,我让你去你就没有资格说不!”

  殷烈从一开始都在容忍玲珑对他的态度,只是因为某个人的话,才一味的纵容她放肆。

  玲珑的性情他自然晓得,自小桀骜不驯,虽说有一颗善良的心,待人除却自己身边亲近之人,从来都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模样。

  只是殷烈想不通的是,为何她会认识相景殊,而那位身份尊贵的男人,既然会为了她与自己提得条件。

  今日之所以让玲珑过来,不过是想问明情况罢了,只是这丫头丝毫不卖他情面,让他隐忍的心情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庄主教训的是,玲珑听命便是!”

  这样的殷烈才是最真实的,玲珑心里已讥笑成声,若是刚才他就用命令的口吻对自己说话,她也不至于跟他搬弄是非了这么些片刻。

  “今日就去吧!”殷烈又道,“那位客人不喜吵闹,身上还有伤势需要处理,你略懂得医术,顺带帮他看看吧!”

  闻声,玲珑脊背一僵,恍惚之中她的脑子里闪过了相景殊那张英俊的脸,明眸里闪过屡屡担忧之色。

  “庄主所说的那人可是相公子?”玲珑焦虑的问道。

  想想他今早带伤离开的场景,心里便不是滋味。本想着今日抽空去看看他的伤势,却没想到殷烈既然给了自己这么一桩差事。

  “你怎么会认识他?”殷烈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表情很是惊讶。

  玲珑只是奴庭的一个下人,而相景殊性格怪癖,不喜打扰,两人又怎么可能会有交集?

  且不说相景殊入住山庄是一件秘事,他踪迹不定,除了日常饮食起居之外,平常人更是无法接近他。

  且不说他一入山庄就把殷秉霖安排在他身边侍候的丫鬟全部遣散,就连平日送饭也是指定殷秉霖亲自送去,如若殷秉霖有要事抽不开身,也是让身边最信任的伙计送去。

  如此怪异之人,今朝却向他提起要人,并且指定玲珑的名字,着实的稀奇。

  “不过是在大公子与小姐大喜那日见过一面罢了!”玲珑说得漫不经心,并没有将自己救过他这件事说出来。

  毕竟,殷烈压根就不值得她信任。

  “行,你收拾下就过去!”殷烈沉冷道。

  今早他去找相景殊的时候,正巧看见他面色惨白的半跪在地,那胸口处包扎过的纱布还隐隐的泛出血水来。

  虽说不知道他这伤势如何而来,可殷烈这多疑的性格还是猜到了几分。

  那是守护蛟冥草那头恶兽留下的抓痕,那伤很深很长,若是没有处理得当,很容易拉下病疾。

  殷烈本想去喊李老过来帮他医治,奈何相景殊却让他不能声张。

  本来殷烈就晓得他这脾气,谁知离开前,他既然喊出了玲珑的名字。

  虽说玲珑说的话他并未全信,不过相景殊的命令,他终究还是不敢忤逆的。

  毕竟那是太子,权利胜过于天,只要他一句话,不仅仅是他,就连整个帘耘山庄都可一夕之中消失在这个世上。

  “庄主若是无事的话,玲珑这就去准备!”玲珑一刻都不想呆在此地,更不愿继续和这个男人接触片刻,以其在这里跟他内心较量,倒不如回去奴庭干活还比较自在些。

  “去吧!”殷烈向着她摆了摆手,正准备捻起面前的茶杯,又似想到什么似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日后还是尽量少和秉霖见面,以免在惹出些不必要的事端来!”在玲珑即将踏出那扇门时,殷烈缓缓开口说出这句话来。

  讽刺的笑意在脸上弥漫开来,玲珑止住了脚步,冷淡的话语幽幽吐出,“那就先请庄主先管好管好自己的女婿,玲珑自然会有分寸!”说完,讽刺的迈出了那一扇门。

  曾几何时,是她先去招惹的殷秉霖?玲珑只觉得一切是那么的可笑,无形之中,她似乎成了两人之间的那一个插入者。

  可终究是谁先来招惹谁,谁又能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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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桃在殷烈那边吃了苦头后,哭哭啼啼的就跑去林屏枝哪里告状。

  “娘,爹他——他打我!”殷桃指着眉宇间还留着的红印,委屈的泪水在心坎间泛滥,犹如洪灾一般的落个不停。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却在玲珑的视线里,被父亲责备过两次。

  林屏枝瞧瞅着她脸上的瘀伤,冷眸阴沉的敛成一道细线。继而牵着殷桃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咬牙切齿道,“桃儿,你可甘心受人欺负?”

  殷桃摇了摇头,“我不甘心!今日所受的屈辱,我要玲珑那贱人付出代价!”

  于殷桃来说,她之所以会被殷烈责罚,这一切全都是玲珑一手造成的,而殷秉霖一日不对她死心,她一日都不会放过玲珑。

  “桃儿,你可知在这世上唯有权势所在,方能为所欲为,只有在万人之上,才可让自己不受欺负!”林屏枝紧握住她的手道,“娘要你做那个万人之上的女人,所以你这一辈子不可毁在殷秉霖那个义子手上。”

  林屏枝眸光闪烁着对权利的追求,那猩红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阴邪之感,让殷桃既然觉得有些后怕。

  “娘,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与秉哥哥都已经成亲了,这辈子生是秉哥哥的人,死也是秉哥哥的鬼,”殷桃不解的看着她。为了得到殷秉霖,她跟玲珑争了这么多年,甚至不惜拿自己声誉作为代价也要得到殷秉霖的人。可昨日他们才刚成亲,林屏枝现在这话——

  究竟是何蕴意?

  “桃儿,你还年轻,哪真懂得那男欢女爱!”林屏枝唇角勾起,那双欣长的手上,指甲修剪得很是精巧尖利,似乎一划而过便能伤人性命。

  殷桃到底还是有些后怕自己这个母亲的,平日里露出这种神态,也就意味着,她心中在策划着什么计谋。当初伤那玉霜儿致其腿瘸,她流露出来的正是这般不急不缓的模样。

  “娘,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殷桃担心的问道。

  ?林屏枝优雅起身,继而伸出那精致的手指向不远的一处绿色琉璃瓦寝居,阴邪的眼神半眯着,“你可知那居所住着何人?”

  殷桃顺着林屏枝所指的方向看去,心中疑惑更深。

  那处是庄中闲荒着有数年的轩雅居,玲珑刚出世那会儿就住在哪里,可自从玲珑被贬为婢住进奴庭之后,这居所就无人居住。

  今朝林屏枝阴阳怪气的谈及那住处,让殷桃更是琢磨不透她心里究竟在卖弄什么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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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21 4:02: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