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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他放手的样子

南鸢下了车,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大约是得知南鸢被掳走了的缘故,所以全员出动去找南鸢了。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门口,忽然转身,眼神冷漠:

“霍之勉,你回去吧。”

霍之勉浑身一怔,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什么意思?”

叫他回去是什么意思?突然反悔了吗?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她披星戴月,纯洁美好得宛如天使,可她嘴里说出的话却跟表面一点也不符合。

她冷酷得跟刚刚在车里时判若两人。

霍之勉定定地看着她,大脑一片混沌。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负责任吗?”她的话里带着锋锐的刺,“就算当初你得知你只能活三个月了,为什么不跟我说,要用那样伤人的方式赶我走?”

“南鸢,我没想伤害你。”

无论何时,他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保护她,可是,他却没想过,她到底乐不乐意。

南鸢高高地昂起下巴,眼底迸射出一丝冷光,“我流产,我重病,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到头来,你只是轻轻松松地说了几句解释的话,就想让我原谅你,还想让我跟你回去,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霍之勉下巴紧绷,一字一句都牵扯着心肺,“我只是不想耽误你。”

“既然已经做了,那就不要反悔。”

“南鸢,你什么意思?”霍之勉想跑上前抓住她,却迟迟没有伸手,此刻的他已经不配再去牵她了。

“当你得知自己快要死了就放我走,当你又活下来了就要把我抢回去,你做什么事都只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虑。”

人性本就是自私的,爱也是。

霍之勉挣扎着语气,“你是这样想我的?”

“那还能怎样想?”

南鸢那六亲不认的眼神,就好像他们两个从没认识过一样。

也对,这样才对,这才是真正的南鸢。

从一开始,南鸢就是这样的。

他抱着破镜重圆的希望来到帝都,却忽略了一个实际问题,破镜根本就不可能重圆,就算重圆了也不是原来的那面镜子。

他想过被南鸢不理解,想过被南鸢拒绝,可没想过南鸢的无情。

他曾领教过南鸢的无情,可都不敌这一次。

当然,归根结底,还是他对不起她。

她流产、重病,就是他最大的罪过。

南鸢别过头,冷着嗓子,“霍之勉,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走吧。”

霍之勉还想再辩解什么,却突然发现,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有些自嘲,颓然地往回走。

南鸢眼中有泪,不过还是忍住了,这一次,她绝不要为霍之勉哭。

萧子枫发现这边情况不太对劲,下车的时候,感受到周围的温度都降了一摄氏度,他扶住霍之勉的时候,霍之勉的后背冰凉。

“怎么回事?”虽然此刻不是该问话的时候,但他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一句。

霍之勉没有力气回答他,半边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他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南鸢,已经提着婚纱裙往大门里走了。

这是打算分道扬镳了?

萧子枫的心猛地一颤,当初他怂恿着霍之勉来帝都,本以为南鸢会理解会接受,可没想到南鸢还是一如既往地倔强和冷酷。

他没有多说,打开了车门。

“滴滴——”

霍之勉还没坐进车里,就看到前方道路上一排黑色的车按着喇叭闯过来,停在了他们的身侧。

南鸢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当她看清那些车的标志之后,脸色有一瞬间的僵滞,这是帝都苏家的专车。

领头的车稳稳地停在那里,车门打开,戴着白手套的司机下车,恭恭敬敬地打开了另一扇车门,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走下车来。

苏鱼清神情冷峻,冷瞥了身后的霍之勉一眼。

他还坐在车上时,远远地就看见了这边的情形,也认出来南鸢对面的人是霍之勉,只是他没有想到,霍之勉都一年没动静了,这种关键时刻却来了。

他之前看了监控,觉得那个小丑的身形像他,没想到,还真是他。

也是,整个帝都,没有人敢在他的婚礼上作乱,单单是霍之勉,也只有霍之勉。

他看着霍之勉,霍之勉也看着他。

两人都没有说话,视线却交错在一起,仿佛那一眼,就已经从开战到结束,然后分出胜负。

南鸢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还是下意识地跑到苏鱼清身边,牵住了他的手,“清清,我没事的。”

她努力地攥紧了他的手,试图平息他的怒意。

他淡淡地收回视线,一把抱住了她,轻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没事就好。”

天知道他刚刚有多担心南鸢会被抢走,幸好,南鸢还是选择了他。

南鸢僵在原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霍之勉,他像是被一箭射入了心脏,眼神中透露着伤心。

南鸢曾经开玩笑似的‘背叛’过他很多次,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这一次,她当着他的面抱住了别的男人,她是真的背叛他了。

明明是他亲手把她让给了别人,此刻却把她当作了叛徒,心底的愤怒、嫉妒悄然滋生。

他看着苏鱼清拥着南鸢上车,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挪不动。

她放弃了他,就像当年他放弃她一样。

南鸢半边身体都麻木了,苏鱼清在她耳边说什么她都听不清,仿佛转身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了。

霍之勉没有追上来,这是她头一次见到他放手的样子。

她忍住不回头,坐进车里的那一刻,墨色的车窗将她的视线隔离,一股凉意窜上背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失。

当一排专车离开南家大门口,窗外的绿化树缓缓后移,她的指甲陷入了掌心肉,疼痛感刺醒了她。

她不能哭,不能在苏鱼清面前哭。

苏鱼清拍了拍她的肩,“鸢鸢,你还好吗?”

“嗯。”南鸢僵着点了点头,“婚礼还继续吗?”

“不了。”

苏鱼清忽地笑了,那笑中带有一抹苦涩,一抹无奈,“鸢鸢,我不是洪水猛兽,你不必对我这么提防,你不想做的事,我不会勉强你。”

南鸢一愣,眼泪瞬间喷涌,“对不起。”

她忍过了霍之勉那一劫,却躲不过苏鱼清这一关。

忍了一晚上的眼泪就像打开了阀口,哗啦啦地往下流,她哭花了妆,哭湿了婚纱,她变得狼狈,被戳穿后的无地自容。

苏鱼清耐心地给她擦眼泪,微凉的指腹触碰到她滚烫的泪珠,忍不住地发颤,他从来都不会哭,能哭出来的人是幸运的,真正难受的,是哭不出来的人。

南鸢趴在车窗边大声地哭,直到哭干了最后一滴眼泪,眼睛红肿得不像话,才停止了哭泣。

这一年来,她变得无比脆弱,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锋芒毕露的南鸢了。

车稳稳地停在了苏家庄园门前,车内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南鸢朝他张开了双臂,语气微弱得可怜,“你能抱抱我吗?”

苏鱼清没有犹豫,像往常那样把她抱进怀里,他几度张口都没有说出话来,他想问她为什么哭,是不是为了霍之勉,他还想告诉她,不值得。

这一晚,南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抱上楼的,怎么洗漱干净,怎么睡去的,她只觉得头昏眼花,神智不清,到最后,就连医生是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噩梦缠绕着她,前世今生,苦不堪言。

……

第二天,苏鱼清跟南鸢的婚礼取消一事传遍了帝都,虽然苏家已经压下舆论了,但是当晚参加婚礼的人还在议论这事。

听说新婚当夜,新娘不见了。

还听说,掳走新娘的人是新娘的前夫。

这种八卦,他们这辈子都只听过没见过,这一回算是长见识了。

然后就有更加八卦的人去查新娘前夫的背景,这一查,更不得了,天啦噜,新娘前夫居然是魔都霍家的霍大少,霍家在帝都也有分部呢!

一山不容二虎,这下,帝都该翻天了。

不过外界的一切议论,南鸢都不知道。

自从那天夜里她病倒了之后,就昏睡了一整天,直到之后的几天都只是在苏家宅子里静养,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就连苏鱼清也鲜少露面。

苏鱼清懂她,在她需要独处安静的时候,没有来打扰她。

可是霍之勉却不懂她……

南鸢坐在院子里,一片片地摘下硕大的芍药花朵,似乎是拿着那片芍药花出气。

苏鱼清那天答应她,给她移植一片粉色玫瑰,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他又不干了,那几天,她总能从苏鱼清身上闻到酸味。

直到南鸢摘完了最后一片芍药花瓣,才开车回南家。

她刚到南家门口,就被女佣拦住了:

“大小姐,有件事情要向你汇报。”

女佣的面色有些难堪,双手在身后搓个不停,似乎是一件很难启齿的事。

南鸢感觉不妙,深深地蹙起了眉头,“发生了什么?”

女佣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霍少在翻我们家垃圾桶。”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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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4/19 13:5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