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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帮你洗澡
霍之勉倒没拒绝,毕竟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不可能给南鸢逃跑的机会,他取出钥匙,解开了两人手上的手铐,然后把她放进了盛满温水的浴缸里。
南鸢深深地舒了口气,累了一个晚上,难得有片刻放松的机会,可是她刚刚抹开沐浴露,就看到男人的腿伸了进来,吓得她一个激灵,立刻往后缩了缩,“你就不能等我洗好了再进来吗?”
“太慢。”霍之勉坐在她对面,她的曼妙身姿一览无遗,那双露骨的眼睛盯着她冒火。
南鸢下意识地捂住他视线所及的部位,可是他的视线上下飘移,她无法顾及上下两方,只能用毛巾砸向他的脸,“霍之勉,你清醒一点!”
下一秒,她纤瘦的手臂就被扯住,那张湿淋淋的毛巾覆盖在她肩上,男人粗糙的大掌婆娑着她的肌肤,她忍不住浑身颤栗,闭紧了双眼,一副烈士赴死的模样。
肩上化开一抹清凉,是她喜欢的薰衣草味道,她迟疑地睁开眼,没想到他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做,而是一脸认真地帮她洗澡。
南鸢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正人君子’,正当身体逐渐放松之时,对面冷不丁来一声:
“腿抬起来。”
南鸢浑身一僵,瞪大了一双水眸看着他,“你想干嘛?”
对面一本正经:“趁水温还没下降,快点洗完。”
南鸢将信将疑地抬起一只腿,也许是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了,她刚刚抬起来就不受控制地一脚丫子踩在对面的脸上,那张俊脸瞬间黑了。
“我不是故意的。”南鸢尴尬地看着他,只觉得双腿发麻,不受控制,“我只是脚麻。”
糟了,刚刚在水里缩得太久了,这会儿脚有点失去知觉了。
“不要乱动。”霍之勉浑身紧绷得疼,偏生她还不知死活地左右晃动,简直要把他逼疯,“是不是想被上?”
南鸢一愣,“你有病吗?”
刚刚才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没过几秒就露出了禽shòu的本来面目,果然是她的错觉。
“自己洗。”
霍之勉扔下毛巾,站了起来,只披了件浴袍就满身浴火地走出去了。
南鸢捞起毛巾,瞥了一眼雾气中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怒气从何而来,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半小时后。
南鸢哼着歌从浴室里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了睡衣,她刚想拿吹风机,霍之勉就迅速窜过来,“我帮你。”
南鸢奇怪地看着他,觉得今天的霍之勉十分殷勤,到底是为什么也不清楚,难道是因为之前的冲动所以想借机跟她道歉示好?
“那好吧。”
看在他这么诚心的份上,南鸢乖巧地趴在了他的大腿上,他的动作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平缓的热风在她头顶上流动,她打了个哈欠,像只慵懒的猫咪,在他腿上蹭了蹭。
霍之勉的瞳孔深谙,浑身更加紧绷,从他出浴室门的那一刻起,他心里的那团火就没熄灭过,甚至愈燃愈烈。
霍之勉耐心地帮她整理好头发,刚想把她拉起来,没想到她自觉得很,自己往床边走了。
“好舒服,我要睡了。”
南鸢拨了拨头发,大大咧咧地摔在床上,卷起了被子,往里面一滚。
霍之勉额角抽了抽,上前摇她的肩膀,“先起来做点事情,等一下再睡。”
她倒是舒服了,可是他还浑身紧绷得疼。
“好困,别烦我。”南鸢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拉上被子转身就睡着了。
霍之勉满脸黑线,想要把她摇醒,可是她却发出了细微的打鼾声,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合,小巧的鼻翼微微颤动,他看着这副美好的模样,竟然不忍心把她叫醒。
该死的女人,自己舒服了就不管他了!
……
夜,很冷。
今夜不是乌云天,却也见不到月亮,天山的几点繁星若隐若现,似乎给不到人间一点光明。
天台的风中夹杂着一股酒气,熏得昆虫都微醉。
男人清瘦的身影在黑夜里显得如此单薄,一杯烈酒入肚,灼得喉咙刺痛。
“鱼清,你在这里。”
听到身后的女声,苏鱼清并没有回过头,而是将高脚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长长地舒了口气。
江婉踩着高跟鞋,从他的身后靠近,当刺鼻的酒精味涌进鼻尖,她反射性地皱了皱眉,“跟你在一起这么久,这是我第二次见你喝这么多酒。”
他从来都只会在应酬场合中喝酒,私下里却从不沾酒,江婉第一次见他喝这么多酒,是在四年前,他无亲无故的时候。
关于苏鱼清的心事,江婉从来都不会多问,这回依旧如此,只是默不作声地帮他收拾酒杯。
苏鱼清看着她的动作,吐着酒气,“小婉,我真的无亲无故吗?”
四年前,他不慎坠海,是江婉救的他。
江婉告诉他,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可他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后来江婉说他们之前就已经计划好去日本留学,他病愈没几天,江婉就带他匆匆离开了魔都,之后的四年里,他和江婉一同在日本生活。
可这四年里,他从未爱过江婉,尽管她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并且日复一日地陪着他,还是不能打动他,这次的订婚典礼,只是他之前给她的承诺罢了。
他总觉得自己的大脑空缺了一片,究竟是缺了什么。
江婉的脸色瞬间没了血色,呆愣了好一会儿,“怎么突然问这个?”
苏鱼清仰头望着天空,“我好像在哪见过她。”
她,南鸢。
哗啦——
桌上的酒杯碎成了一片。
“啊……”玻璃碎片割伤了她的手心,她连忙把手拿开。
“怎么这么不小心?”苏鱼清眉心一皱,抽出餐巾纸给她擦血。
“我只是手滑。”江婉忐忑地问,“你说的那个她,是谁啊?”
“南鸢。”
他今晚带走的那个。
江婉急忙解释,“说不定是在四年前的哪一场宴会上见过,她长得那么漂亮,也许你只是眼熟她而已。”
“是吗?”苏鱼清眉心紧皱,有些将信将疑。
“可是我们之前并不认识她。”
“也许吧。”
那个女人的确很漂亮,让人过目不忘。
“鱼清,我才是你唯一的亲人,江家才是你的归宿。”
江婉神情地拉住他的手,他的心中却产生了一丝反叛感,但是表面上还是轻轻地点了头。
“那今晚的订婚典礼还作数吗?”江婉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枚订婚戒指,“这枚戒指……”
苏鱼清接过,顺手给她戴上,“我不会食言。”
“谢谢你,鱼清。”江婉激动地抱住了他。
苏鱼清任由她抱着,深邃的目光延伸到彼岸的霓虹灯上,无论是闭眼或是睁眼,他的脑海中都是南鸢多情的模样,挥散不去。
这女人,大概是有毒吧。
……
清晨的日光照进房间,地板上映出一道金色的光芒。
一夜好眠,霍之勉转身想要抱住身旁的女人,却在伸臂的时候发现怀中一空,他睁开双眼,顿时清醒了——
南鸢呢?
霍之勉掀开了被子,目光环视了整间起居室,都没有发现南鸢的影子,床头的安眠香还在燃烧——
该死的女人,又跑了!
而此时正在路上的南鸢打了个喷嚏,双手握着方向盘,把车靠边停在路上。
估摸着时间,霍之勉应该还在睡觉吧,毕竟她点的安眠香可是很给力的。
看着花架上的那排彩色鸢尾,南鸢凝了凝神,走进了店里。
江芸正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刚巧就碰上了她,一张笑脸顿时就垮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南鸢没有理她,只是笑了笑,然后自然地走进店里,坐在了她们上次聊天的那张沙发上,“他自己的花,为什么不自己打理?”
南鸢口中的他,自然就是苏鱼清。
江芸挽起双臂,抬高了下颚,“他要陪姐姐,哪有空忙活这些,再说了,姐夫根本就不认识你,为什么你要假扮他的发小,还搅乱姐夫跟姐姐的订婚典礼,你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吗?”
“他真的不认识我么。”南鸢讽刺地勾了勾嘴角,“他失忆了吧。”
苏鱼清会不记得她,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失忆了。
果然,江芸瞬间喑哑了,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能跟我说说他吗?”
“我不能告诉你,不能让你以此伤害姐姐。”
“那你知道彩色鸢尾的来历吗?”
江芸眼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这些年来,她几次三番问苏鱼清彩色鸢尾的来历,可苏鱼清却说他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南鸢猜得没错,苏鱼清的确失忆了,可是为什么突然跟她提这个。
“你没发现鸢尾就是我的名字吗?”
江芸心中一怔,“你想说什么。”
南鸢挑了挑眉,“你知道彩色鸢尾的来历吗?店名是你取的吗?”
江芸摇了摇头,“是姐夫取的。”
不过她一直以为rainbow这个名字,只是为了跟彩色鸢尾更加搭配一些。
南鸢也不跟她绕弯子,直接问,“苏鱼清为什么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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