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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你喜欢他
南鸢笑了声,抽回自己的手,“是一个男人教我的。”
“他一定是你的爱人吧。”
只有爱人之间才会用《卡农》这首曲子进行交流。
南鸢凝视了他一秒,忽地笑了一声,“这好像不关苏公子的事吧。”
既然都不认得她了,那还关心这些做什么。
“也是。”苏鱼清也觉得自己一时糊涂了,转身走到桌前,倒了杯红酒。
南鸢一肚子气,上前就把酒杯抢过来了,“苏鱼清,你别装糊涂,你为什么不肯认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像避着瘟神一样避着我?”
“什么关系?”男人冷锋一样的眼盯着她。
“不是爱人,却胜过爱人。”南鸢还是妥协了,别开眼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她最受不了他冰冷的眼神,就好像在质问背叛了他的罪人。
苏鱼清的唇角诡异地挽起:“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南鸢重重地把杯子扣回桌上:“你不是说不认识我么,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你想认识我?”
“南小姐,你提醒了我。”苏鱼清的嘴角保持礼貌的笑,“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擅自闯入我的房间,的确有些可疑,看来,我需要知道你的真实目的。”
南鸢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下一秒,他按下了内线:“上来抓人。”
“你要抓我?”南鸢睁大了眼睛,苏鱼清居然要抓他,他脑子坏掉了,居然敢这样对她?
“别白费力气了,你跑不掉的,在此之前,少做无谓的挣扎。”苏鱼清并不担心她会跑掉,而是打开衣柜,取出一件白色的西装外套穿上,还对着了落地镜整理了一下领结。
南鸢看着镜子里的他,在她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管遇到什么天大的事情,从来没有失态过。
这就是他,温柔中夹杂着深不见底的冷酷。
南鸢气得笑了,“我就是来见见你,还被当成贼了,那你猜,我是劫财还是劫色?”
“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不会给你百分之一的希望。”对于她冒犯的话,苏鱼清的脸色僵了一瞬。
“所以说我还有百分之零点几的希望?尽管说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但不试试的话,我怎么会甘心呢?”
“南小姐,不要心存侥幸。”
南鸢皱了皱眉,“你别叫我南小姐,叫我鸢儿。”
南小姐是什么生疏的称呼,打从一开始,她就听不惯。
对于突如其来的调戏,苏鱼清冷着一张脸,“抱歉,我们不熟。”
“……”该死的,装什么失忆。
这时,走廊里传开一阵脚步声,一群保镖涌了进来——
“苏公子,就是她?”
苏鱼清冷瞥了她一眼,“抓起来,带去警察局录口供。”
苏鱼清不但要抓她,还要送她去警察局?
南鸢突然伸出一只手,“等等,你凭什么抓我?”
“你擅闯民宅,属于违法行为。”苏鱼清转过了身,“带下去。”
马上,比她高出好几个头的保镖摁住了她的手,押着她往门外走。
南鸢忍不住回头骂一句:“苏鱼清你也是个大猪蹄子!”
“放开她。”
极其冷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强硬的怒意,一股冷气涌进来。
刚刚走到门口的保镖吓得退了回来,手上刚刚一松,南鸢就找准机会溜开了。
“霍、霍少!”
门口的保镖们纷纷靠边站,畏惧着这个如王者一般的男人,尽管他是一个人来的。
苏鱼清刚刚还在想大猪蹄子是什么意思,门口走进来的男人就打断了他的思维,他抬眼一看,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打从骨子里就讨厌这个男人。
霍少,霍之勉,略有耳闻。
察觉到苏鱼清危险的目光,南鸢立刻往救星的身边站,一脸委屈地指着苏鱼清,“老公,就是他,他要抓我。”
霍之勉把她牵到身后,护犊子一样护着她,“她是我的妻子,想要动她先过我这关。”
“霍少,她是个贼。”
恶人先告状,苏鱼清的眼中涌现不悦。
男人不屑,“我的女人家财万贯,用得着做贼?”
“可她刚刚擅自闯入我的房间,还说想劫财劫色,这又要怎么说?”
苏鱼清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南鸢,那意思仿佛在说:你完了。
南鸢浑身一哆嗦,果不其然看到霍之勉的脸色刷啦一下黑沉下来。
霍之勉的胸口激起火光,这女人居然想要劫色,她跟苏鱼清果然有一腿!
今晚她突然消失不见,原来是来跟苏鱼清私会的,至于那什么订婚典礼,难不成他们想背着他订婚?想得美!
“南鸢,你胆子越来越大了。”霍之勉吃人一样的目光盯着她。
“我没有擅闯民宅,我有请柬。”南鸢赶紧亮出那封请柬,蹩脚地解释,“我只是听见这边的琴声,所以好奇过来看看,至于劫财劫色什么的,我开个玩笑而已。”
南小姐,这个玩笑不好笑。”苏鱼清勾了勾嘴角,觉得这个借口不足以让人信服。
“你觉得不好笑是因为你体内没有幽默细胞,你跟我老公就不一样。”南鸢伸手扯了扯霍之勉冷冽的嘴角,“你看他,他就觉得好笑。”
眼下这个情形,她要准确地抱紧大腿,不然一旦落到苏鱼清手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霍之勉被她扯出一抹尬笑,那模样好笑又可怕。
房内的气氛变得沉重,一众保镖低垂着头不敢大声喘气,苏鱼清也谨慎地盯着她,唯独她,还不知死活地戏弄霍之勉,狮子头上拔毛,无疑是找死。
“南鸢!”霍之勉凶厉地拍下她的手,一把拽起她,“你玩够了没有?”
南鸢讨好地抱住了他的手臂,“够了够了,你快带我走吧。”
霍之勉俊秀的眉毛深深地蹙起,这女人好不容易跟苏鱼清见面了,居然急着要走,是不是想逃离捉奸现场?
霍之勉死之凝视:“你心虚了。”
南鸢理直气壮:“霍之勉,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不信你可以问他。”
“确实不认识。”苏鱼清还是很诚实的。
从苏鱼清淡漠疏离的眼神中,霍之勉可以看出,苏鱼清真的不认识她,可是如果不认识的话,她怎么会在梦里喊苏鱼清的名字,还把‘清清’这个昵称都叫出来了。
难道她一直暗恋苏鱼清,只不过苏鱼清本人不知道罢了?
“你喜欢他?”霍之勉忍住怒意。
南鸢真想跳起来打他的头,不过碍于眼下的情形,只能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哔哔:“霍之勉,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这种关键时刻难道不是应该一致向外吗?你不带我走的话,他把我抓走了怎么办?”
‘一致向外’这个词成功地说服了霍之勉,他的脸色终于好看了点:“误会一场,人我带走了。”
说完,也不问苏鱼清同不同意,拉着南鸢的手就往外走。
苏鱼清打了个响指,保镖们像吃了豹子胆一样,上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霍之勉眼色一冷,“你应该知道,跟我作对没什么好下场。”
威胁,赤躶躶的威胁。
可是他不得不信,如果他强行扣下南鸢,霍之勉转头就会安排十几架战斗型直升机,把他新买半个月的豪宅轰成一堆废墟。
苏鱼清就像吞了一口鲸那么难受,又打了个响指:“慢走不送。”
得到指使,保镖们才让开了路。
霍之勉回头冷瞥了他一眼,牵着南鸢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而后往楼下走去。
等到他们的人影消失不见,保镖怯怯地上前提醒:“苏公子,就这样放她走了?”
苏鱼清盯着门口,良久,才发出一声:“嗯。”
……
霍之勉牵着她,刚走到楼下,就把她按在墙上——
“南鸢,给我个解释。”
“我来参加他的订婚典礼。”
“不是跟你?”
“跟江家大小姐,自己看。”南鸢无趣地把请柬甩给他。
“你不开心。”霍之勉看了一眼,却并不关心这个。“你不开心。”
南鸢无所事事地理了理头发,“今天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还是说,我就只能拥有开心或难过这两种心情,我就不能拥有一颗平常心?”
霍之勉的嗓音冷得掉渣:“你喜欢他。”
“你总是揣测我的心思,无不无聊?”不知道霍之勉无不无聊,南鸢可是无聊到翻了个白眼。
“揣测对了?”他掐着她的下巴,冷冽地逼问。
“我喜欢你,你信不信?”
闹哪样没来由地说了句,霍之勉忽然愣住了。
南鸢嘴角的讽刺加深:“你看,连你自己都不相信。”
霍之勉盯着她,尽管她的语气很轻浮,他还是认真地点了头,“我信,再说一遍。”
南鸢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我开玩笑的。”
“苏鱼清已经成为过去了,以后,你只能喜欢我。”
他是个成熟的男性,他不计较她的过去。
“关他什么事,我又不喜欢他。”南鸢觉得莫名其妙,这家伙不仅有臆想症,还有严重的大男子主义思想。
“是看到他跟别人订婚了,所以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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