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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他从未骂过我

“没关系。”苏余笙垂眸摇头,出乎意料地打开了话匣子:“我父亲是个很严肃的人,我几乎从未见他笑过。他也很少和我说话……我是被老妈子一手带大的,后来又去了国外,所以我总是一个人。我和他,我们并不亲近,他从未骂过我……”

  这些事,她从不对人提起这些,今儿是个例外。

  苏余笙还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和父亲见面时的情形,他的确似有难言之隐,可他什么都没说,如每次来时一样沉默,略坐坐就走了。

  余知安静静听着,犹豫许久才问道:“小薇,你父亲现在在哪儿啊?”

  苏余笙摇摇头:“不知道,我也在找他。”

  余知安闻言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往她的身边挨了挨,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担心,你一定会找到他的。你们一定会团聚的。”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眼睛亮亮的,带着某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苏余笙闻言点一点头,发自真心地笑了。

  余知安见她笑了,便安心许多。

  “小薇,你笑起来很好看的,平时应该多笑笑,别总是板着一张脸。”

  苏余笙微笑不语。

  若能她可以笑,自然是笑着最好。但若不能发自肺腑,笑还不如不笑。她只对自己喜欢的人笑,这是她为数不多可以坚守的自由了。

  ……

  一楼的书房内。

  傅冠英和余知平相谈甚欢。

  二十五年前,傅冠英还只是宋元帅手下的一位小小的副官。而余知平的父亲余兰生,当时已经是松云码头的第一号人物。

  两个人因着喝酒相识,也算有点交情。只是后来,疏于来往,不再联系。

  “一晃也二十多年没见了。”傅冠英似叹非叹,长吁一口气道:“你父亲现在身体可好?”

  余知平点一点头,恭敬客气道:“多谢大帅挂心,家父身子还算康健,只是腿上落下的风湿痛,时不时发作,有些行动不便。”

  傅冠英深有同感,用手杖轻点地面:“是啊,年轻时什么苦都能吃!如今却是身不由己了!”

  “家父得知大帅来到上海,一直想来登门拜访,只是因着腿疾耽误了下来。”

  傅冠英不介意地摆摆手:“说来我们也是老相识了,何必拘泥于这些?回去替我捎个话儿,等他的腿疾缓和缓和,过来这里,我请他喝酒。规矩还和以前一样,我出酒,他出卤味!”

  余知平点一点头,文质彬彬地笑了笑:“大帅放心,晚辈一定把话带给家父。”

  傅冠英举杯喝茶,却听余知平目光灼灼道:“其实,家父一直想要和大帅见面,除了叙旧喝酒之外,还有一样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就是关于晟丰银行失窃的事!”

  他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

  傅冠英脸上的神情纹丝未动,抿了一口茶,品尝一番,才道:“你们家掌管着上海滩将近半数的码头,想必一定知情的。”

  他的话似有深意。

  余知平正襟危坐,从容镇定道:“大帅,我今儿敢替家父保证,当日晟丰银行失窃的黄金,绝对不会从我余家的码头流出去!”

  傅冠英神情淡淡,不怒自威:“那是当然。你父亲不会做那样的事!”

  他这么说,并非是因着两人过去的交情。而是因为了解余兰生那个人。他能有今天,全凭那一身不怕死的胆识和聪明灵活的头脑。

  正所谓,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傅家为什么来到上海滩,这背后的原因,人尽皆知。

  余知平继续道:“当时的具体细节,还是待家父和大帅相见之时,再慢慢道来吧。”

  “不急,不急。傅家的东西没人都偷得走!”他平淡的语气,凉薄,有力,让人不容小觑。

  余知平敛眸不语,他的心里很清楚,坐在对面的这位长者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他沉稳平和的外表下,隐藏的是如豺狼虎豹一样贪婪和凶残的野心。

  一门独大的傅家,来者不善,早晚会把这里搅个天翻地覆。

  …

  因着家中有客,肖蓓凤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一桌丰苏的好菜。

  谁知,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让她瞬间哭成了泪人儿。

  傅景琛出事了!

  待到苏余笙听到楼下的动静的时候,肖蓓凤早已哭化了脸上的妆,她不顾什么规矩避讳,直接闯入书房,扑到傅冠英的身前。

  “我要去奉阳,景琛出事了!”

  刚刚的电话,正是副官陈武打来的。昨晚在两方的交火中,傅景琛不小心中弹负伤,伤情很重。

  余知平眉心一动,连忙起身,避了出去。

  苏余笙站在二楼,隐约听见什么出事了,心脏莫名轻轻一颤。

  她跑下楼去,匆匆来到书房门口。

  傅冠英脸色铁青,单手拍着肖蓓凤,沉声命令道:“闭嘴。”

  肖蓓凤立刻止住了哭声,只用手帕按住眼角。

  傅冠英抬手拿起电话,拨出一串号码。

  苏余笙站在门口,咬唇静待。

  “马上准备专机,我要去奉阳。”

  傅冠英语气沉沉,毫无半点慌乱。

  “老爷,我也要去。”肖蓓凤坐在地上,仰面看他,苦苦哀求。

  傅冠英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留下。”

  “老爷!”肖蓓凤平时都是对他言听计从,绝无二话,今儿却是什么都不管了。

  “老爷,景琛要是出事了,我也没法活了。”肖蓓凤涂得鲜红的指甲,死死地攥紧傅冠英的衣摆,绝望且无力。

  她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她只把傅景琛当成是比自己亲生的还亲的孩子。

  傅冠英闻言浓眉微蹙,语气冷凝道:“他不会出事的。”

  他的伤情如何,电话里三言两语,怎么说得明白?只有亲眼看过才知道。

  他的儿子,绝对不会有事的。

  肖蓓凤闻言泪流满面,颓然放手。

  傅景琛,他怎么了吗?

  苏余笙绷紧心神,站在门外,踌躇不前。

  她紧张不安,望向一脸沉重的傅冠英和低头垂泪的肖蓓凤,张了张嘴,却问不出口。

  余知平转身,看到她脸上的神情,微微沉吟道:“余小姐,今儿我先带知安回去了。”

  现在正是离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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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21 23:07: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