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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巧舌如簧结是非
“哈哈!各位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一道很悦耳的男音响起,优雅而温润。
瞎吗,她们哪里聊得开心,就差撕扯大骂了。杨福安忍不住侧目瞅了一眼,不过天色太黑,她只瞧见个轮廓。
兰清和竹语听到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后心急如焚,但看清了来人顿时大喜,“北冀王爷,您也来避雨呀。”
来的是北冀国留在南玄的质子周旭泽。周旭泽并不在意一身淌水的衣袍,双目适应庙里的黑暗后,扫了一眼兰清和竹语,对着她们后头的许琇莹点头示意,随后侧身将视线转移到外头的雨景上。
瞧瞧,非礼勿视。这才是正确的避嫌方式!
瞧瞧,同样是避雨人,这俩丫鬟是对人不对事啊。
“北冀王爷,真巧。”许琇莹吭声,只是声音不像之前那般傲慢,冷清中透着一丝娇柔。
啧啧,变脸真快。杨福安暗暗腹诽,这下好了,他们一窝是熟人,待会儿可别齐心协力把他给轰出去才好。那一厢,许琇莹和周旭泽寒暄了几句就没了声响,一时间,偌大的庙里只有杨福安前面的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微声响。
“咦,这里还坐着一位呀。”那道悦耳的男音自杨福安的头顶响起。
果然是个瞎的,她就坐在火堆前,照说看到人也先看到他。杨福安抿唇不应声,他一身粗衣布衫,京都的人可不是狗眼看人低么,瞧不起他,他也不屑搭理。
“北冀王爷,您什么样的身份,和这种登徒子采花贼讲话会自掉身价的。”兰清疾步奔来,阻止周旭泽和杨福安说话,又觉得自己此举过于失态,又隐身到柱子边。
“我一个北冀质子,还能有什么身价可掉。”周旭泽自嘲。
“王爷切勿自暴自弃,妄自菲薄。”许琇莹开口,声如莺啼,很是好听。
周旭泽但笑不语,反倒是低声询问,“小王冒昧了,这位——姑娘,能否借你的火烤一下衣服?”
“不借。”杨福安爽快回绝,又奉送对方一记明媚的笑靥。心中暗暗计量,和这许小姐认识,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好王爷,王管家说的,物以类聚嘛。
没想到对方会拒绝,周旭泽先是一愣,而后淡淡一笑,“姑娘对小王是不是有什么误……”
周旭泽话音未落,兰清又抢先一步嚷道,“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北冀王爷,这人是个采花贼,他方才亲口承认了。若不是你来得及时,只怕……”后半句话兰清不敢说出口,没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了就落人口实,污了小姐的闺誉。
“小王孤陋寡闻。”周旭泽的笑容更显,“一个女子成了采花贼……小王以为那种事,吃亏的是姑娘家才是。”
杨福安嘴角微勾,这个王爷倒是有趣的。
“王爷,怎么会是姑娘家,您看仔细些。”见周旭泽不信兰清的话,竹语帮着搭腔。“粗布衣裤,脸似黑炭,女儿家的娇羞全无,全身平的跟砧板似的,怎么可能是姑娘家。”
杨福安才上扬的嘴角抽搐地垮下,正欲回嘴,周旭泽斩钉截铁地断定,“这分明是个姑娘家。”
“你……你是个姑娘家?”兰清迸到舌尖的侮辱硬生生地憋回了肚子里,一时间愣在原处。
“一直都是你在说,你又没像我求证。”杨福安用手中的木板条拨了拨火堆,“王爷好眼力。”想必是阅女无数吧。
“你!”兰清差些闪到自己的舌头,双眼瞪得圆溜溜的,被激地说不出话来,“你!”
倒是竹语是个机灵的,她不避嫌地往前走了几步,绕着杨福安转了一圈,“你说你是姑娘家?莫非是要逃避责难撒谎吧!”
“怎么地,要我脱衣服验明正身啊?”杨福安眼珠子一转,扯了扯自己的腰带,嘿嘿地奸笑,“敢情好呀,反正我不吃亏,我要是男的,你家小姐瞧了我的赤身luó体的就非我不嫁了,我要是女的,北冀王爷在场……嘿嘿嘿。”她可是听的分明,那许小姐对这北冀王爷有几分情意。
“不妥。”许琇莹立即阻止,给竹语递了个眼色,竹语点头。“那我来问你,为什么你没有耳洞?”
“谁说姑娘家的耳朵上一定要有耳洞?穷人家买不起耳坠,受那份冤枉罪干嘛。”杨福安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没有律法规定,女儿家一定要穿耳洞吧。
“那又为何你胸前平平?”
“哎!”杨福安长吁短叹,“你可戳到我的痛处了,我倒是想要它大的跟两只白兔似的……要不是我再三确认自己下边没有多长了某样东西,我都要怀疑自个儿是个男人了……我倒是想长成两位姐儿这般的……额……波涛汹涌,两位姐儿可是有什么秘方?我愿意重金求购呀。男人就喜欢两位姐儿这种腰细屁股大的,老话怎么说来着……哦,屁股大好生养。”
兰清和竹语见杨福安脸部红心不跳地说着恶俗,不免脸上一燥。粗鄙村女,说起话来口无遮拦不害臊,就连府上的媳妇婆子们都没这么赤裸裸说过这些。何况还有北冀王爷在场,没头没脑地说到这些,让她们如何自处。兰清和竹语双手环抱胸前,冷哼退回到自家小姐身旁,看她的眼神更是避若蛇蝎。“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不让让你牢底坐穿!”
杨福安垂下的眸中掩去一抹狡黠,躲着她才好,这种自命不凡的名门贵胄以及走狗,她才不想打交道。
“噗嗤——”周旭泽宽袖掩面笑出了声,瞧见杨福安瞥来狐疑,周旭泽拿扇子虚掩了一下脸,“姑娘出口不凡,真是让人另眼相看。”
“王爷贱笑了。”杨福安将烤好的衣服折叠端正,收回到包袱里,“王爷出入前呼后拥,没见过我这样的市井之流也不奇怪。”
“……”果然是不肯吃半点亏。
杨福安郑重其事地垂头思索片刻,“南玄律法,未行冠礼笄礼者则为童,孩童未犯杀人放火,强赊硬抢,jiān yin掳掠之事,不可下狱。我今年十四,未及笄。”
“你对南玄的律法颇为精通?”周旭泽明了,她刚才背的律法是说给许家的人听的。
“只通这一条。”这一条是保命的好律法,她都可以倒背如流。
真是个有趣的姑娘。周旭泽笑眼眯眯,开始认真打量起杨福安来。火光映在她瘦弱偏蜜的面颊上,有南玄第一美人许琇莹在前,她的长相就再普通不过了,倒是眼波流转间还带着一点的狡黠与他平素见到的不一样。
琳听说:
继续孤军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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