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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班师回朝
九年后
京城,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流,繁华热闹的街市,四周建筑的巍峨古朴,无不彰显着帝王之都的盛况。
可就在王允闲情逸致般的欣赏时刻,砰的!被路过的人擦肩而过撞击,被撞个身子踉跄的他还未站稳,又被从他身边急匆匆而过的人撞到一边打了个转。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一旁作小厮打扮的连忙上前搀扶。“嘿!你们这些人怎么走路的啊,没长眼睛啊!”小厮朝着前面走远的人骂道。
“顺子,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王允看着周边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朝那个方涌去,感知情形不太对,便伸手拦住了一位也向那涌的男子,问道:“兄台,敢问那边是有什么事发生吗?”
男子一副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王允,说道:“今天是成亲王和三皇子得胜归朝之日,大家都想去一睹英姿,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不知道吗?”
“呀!公子,成亲王回了,我们也去看看吧!”小厮也十分感兴趣道。
王允的瞳孔略微的缩了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是该去看看!”
大约半年前的冬天,匈奴人因无粮过冬便到我大秦边境四处抢掠,弄得边境子民苦不堪言。此事传到京城,皇上震怒,为了一显大秦天威不可侵犯,着成亲王领兵出征征讨匈奴,而三皇子李奕铭当即也请旨愿代天子亲征。
这战一打就是半年,且半年内捷报频频传回京城,本来尚默默无闻的三皇子李奕铭在这次征战中也一举成名,与成亲王一同成为百姓中歌颂的大英雄。
烈日炎炎的当头,城门口此刻站着俩排肃穆的官兵,百姓们也熙熙攘攘的拥挤围观着朝城门口方向看去。拥挤的人群从城门口排到这条街的街尾都看不到尽头,人数甚至还在不断增加,看着已经挤不进的人群,王允余光瞥到街道两边的酒楼,连忙招呼身后的小厮跟上。
不一会儿,城门口不知道谁大喊道。“来了来了!”
百姓们都伸长脖子相拥向前挤去,俩排的官兵努力维持秩序,场面不免还是有些慌乱。
“公子,还是你有先见之明,知道来这酒楼上观看,免去了不少麻烦。”小厮看着楼下的场面庆幸道。
王允轻抿口茶,目光和所有人一样,期待的投向城门口,翘首以盼的人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眼中。
“公子,哪个是成亲王啊?哪个是三皇子啊?”小厮看到策马在前三个身着铠甲的人迷糊的问道。
王允不做犹豫的伸手指了指中间那个一马当先的人。
“那个,不像吧!”小厮看向王允指向的那人,没有沉稳霸气,反而神态轻松惬意悠然自得,怎么看都觉得跟传闻中的那个战神成亲王不符。
“公子是不是你认错了,我怎么觉得三人中右侧那人比较像成亲王啊!”小厮还是属意右侧那位,他面色冷俊,剑眉星目,眉宇间隐隐有些傲然,气势且逼人。
“有些人只是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王允看向那人的目光有些复杂的难以言喻。
小厮挠了挠脑袋,不太理解王允的话。
王允看着逐渐远去的队伍也不再言语。
宫外喧嚣热闹的迎接凯旋之师,皇宫内的庆功宴也在有条不紊的紧密筹备中。在众人都为这次庆功宴准备的时刻,然而乾清宫内的一处院落充满了孜孜不倦的读书声。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一个小巧的脑袋从殿门口钻了出来,伸长了脖子往里看,一双漆黑的眼睛嘀溜嘀溜的左顾右看,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孩子。他在门口探查了半天,确认无误才踮起个脚悄悄地走进来,小心翼翼的走到正在专注读书的二人身后,露出狡黠的笑意,伸出双手在二人肩膀上方。
“终一,奕珏!”那人突然在他们身后大声喊道,随即双手分别落在了二人的两个肩头。
“吓!”二人被突兀的声响吓得纷纷往桌前一扑,脸色一白。一人皱眉返过头来,看见来人不悦的道:“陆子轩!你干嘛啊?吓死我们了。”
“哈哈哈!”被称做陆子轩的那人见自己的行为得逞,咯吱咯吱的大笑起来。
陆子轩当今皇上幼妹德馨公主的独子,父亲是禁卫军大统领,他又深得他那个皇帝舅舅的喜爱,可以说从小得天独厚,行事自然不拘一格,凡是他到之处,不鸡飞狗跳也要闹出点乱子。这不,从他刚才捉弄人的行为就可以看出。
“很好玩吗?”另一人也返过头,脸色木然,显然是看不上他这个小伎俩。
“能把你李终一吓到,还不错!”陆子轩得意洋洋的说道。
这个和他年纪一般大,五官精致的男孩,正是宫外凯旋而归的成亲王之子李终一。平日里陆子轩跟他站在一起,总是样样不如他,跟他玩个游戏都斗不过,这一直让他很不爽,总想着哪天把场子找回来。这不,今日终于让他看到吃瘪被吓的李终一,心里自然畅快。
李终一对于他的回答很是无语,无奈的摇摇头,又神色淡然的看起了书。
“子轩,今日你怎么来啦?”开口问话的是有着天命之子传说的四皇子李奕珏,从相貌上是看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反而小脸有些婴儿肥,看起来有些呆萌,想来是因为平日里吃的太好的缘故。
“我来找你们玩啊!”子轩兴高采烈的说道,眼睛又往四周瞄了瞄。“那个季老头不在吧!”
“季师傅有事出去了,等会才会回来。”四皇子李奕珏说道。
子轩一听乐了,扬嘴道:“正好,趁他不在我们赶紧溜出去玩吧。”
“这个···这个···”李奕珏有些犹豫。
“奕珏,去嘛!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求了我爹带我进宫,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子轩着急的道。
奕珏蠢蠢欲动,欲要答应,不料专注看书的李终一突然开口道:“奕珏你可想清楚了,上次偷溜去玩,你被罚抄了十遍千字文,这次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终一的话如同一桶冷水浇下来,把自己跳跃的心给冻结。作为从小背负着天命传说的他,被皇上作为重点对象培养,刚到启蒙的年纪便被接到了乾清宫由皇上亲自教养照料,学业上更不用说,请了当朝名儒教授。
这一切的一切足以看的出四皇子李奕珏的地位有多么不同,可这一切却不是李奕珏他想要的。他沮丧的趴在桌子上,郁闷的道:“终一,为什么我们明明是同一日出生,却大不相同啊!”
终一表示同情的说道:“因为你是皇上的儿子。”
“喂喂喂!你们两个。”子轩看到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把他晾到了一边,不满的敲着桌子喊道:“我今天可不是单纯的找你们去玩啊,而是听说某人爹就要回来了,可是某人却不能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爹,我可是来帮忙的。”子轩一直边说边观察终一的神态,见终一神态愣了愣便知道他听进去了。
子轩的话还真说到终一心坎上去了,今日成亲王回来他是知道的,可是碍于规矩他不能第一时间去迎接父亲,呆在这读书也是心不在焉的,这也是导致他刚才轻易被吓到的原因。
“哎!你不想去见你爹吗?”见终一迟迟不回应,子轩皱眉问道。
心中虽然有些意动,鉴于子轩前几次惹出的祸事,终一还是按捺住了想法,装作不在意的说道:“早见晚见都是见,不差这几个时辰。”
面对油盐不进的李终一陆子轩气的牙痒痒。
终一掠起一抹笑意,跟我斗你还差了点。话虽这么说,终一的心思也飘出了屋内,眼神不住的往外看去,期待之心隐隐可见。
“终一,子轩都说了,我们这次不是单纯的去玩,去看看你爹而已,不会惹祸的。”奕珏也劝说道。
“我保证,真的只是去看看成亲王他们凯旋而归的景象。”子轩伸出手掌保证道。“大不了你俩被罚抄书,我也帮忙分担。”
终一看了看奕珏又看了看子轩,二人睁着个眼睛一眨不眨期待的望着他,终一抿了抿嘴,明明是去看我爹,他俩一个劲的这么积极干嘛!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再不去,也太对不起自个的老爹了吧!
然而······,在三人终于统一意见下出门,一个小太监却如一尊大佛拦在门口一动不动。
“小才子,你给我让开!”奕珏摆出他皇子的威风说道。
小太监躬着身子低声道:“四皇子,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不能出去。”
“你······”奕珏的小胖手攥的紧紧的,只想挥着拳头打人,前提是他打的过。
“小才子,你看现在这也没人,你就当做没看见我们,偷偷把我们放走,等那季老头回来你就来个一问三不知。”子轩出主意劝说道。
“陆公子,您就被为难奴才了,算奴才求你了,你一个人玩就算了,别把这两小祖宗给带走啊!奴才可吃罪不起。”小太监可怜巴巴的说道。
终一站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太监,对着他招招手,小太监疑惑的伸过头错过去,终一小声的在他耳边呢语了几句。小太监的神情就复杂起来,时而看了看奕珏时而露出为难的神态,最终还是灰溜溜的一句话都不说的离去。
子轩奕珏诧异的看着终一,很是好奇他是怎么把小太监给说通的。
“答案其实很简单,我就是给他权衡了下利弊,告诉他,放走了我们,他顶多挨顿板子,可要是得罪奕珏你,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随便给他按个什么罪名,把他给·······”终一挑眉笑看着二人,意思你们懂得。
“高啊!实在高!”子轩对他竖个大拇指。
“这个办法好,以后那些奴才再不听我话,我就这么威胁他们。”奕珏如获至宝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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