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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谁是蛇妖
既然妖也除了,加上洛何夕始终是鬼医馆里的人。大家最后也就不去追究洛何夕到底是人是妖了,最后便不了了之,但是那以后来鬼医馆的人更少,除了不是病患就更没人来了。不多久,阿琛也说因为要打猎而不来医馆学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洛何夕在晚上入睡的时候,时常会听见山谷深处的女人哭声,偏偏这个声音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以至于她被这哭声困扰的多日来睡眠不安。
一日里,阿琛回来说他爹去山上打猎的时候,被一种罕见的毒蛇咬伤危在旦夕。解这种蛇毒需要龙舌草,偏偏医馆之中没有了,于是洛何夕背了竹篓就去山里采摘。
这龙舌草喜湿,生长在盘龙峡谷中的水边。盘龙峡上面是龙泉峰。之所以叫龙泉是因为传说峰顶的留下来的泉水是南海龙女化成的。凤凰山南临南海,南海的小龙女见凤凰山风景秀美,贪玩久久不归。以至于被一条盘踞在凤凰山深处的一条三千年巨蟒诱骗至这盘龙峡,欲娶亲不成便恼羞成怒,将龙女镇压在山顶的一个洞穴里。自那以后,那个洞穴里便会流出泉水,一只倾泻而下汇集到峡谷之中。
当然这只是村民的传说。洛何夕现在就站在盘龙峡谷底的水边,采摘龙舌草。采着采着,她听见女人的啜泣声。洛何夕清晰的记得,这女人的哀伤的声音正是每日困扰自己的声音,她想离开,但隐约听见那声音在说“帮帮我……”
“帮帮我……”洛何夕虽然也心生恐惧,但是先生说了,这世间任何生灵、死灵的愿望她都不能拒绝。既然她人已经死过一次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想到这里便鼓起勇气,装好衣篓龙舌草就背着药篓寻那声音前去。
声音是从山上传来,洛何夕顺着谷底往上攀爬,不得不说,她自从上次帮王大壮缝尸以后,整个人的力气都大了很多,这几天都有一种元气在体内流动,身体也不似之前那般寒冷了。也正是凭着这股元气一直支撑着她爬到了快到山顶,洛何夕看见一个洞穴,泉水就是从这个洞穴里流淌来的。
全水清浅却源源不断,刚没过脚踝触感清凉而又舒畅。一直往洞穴深处不知走了多久,看到一处微弱的亮光,呼救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洛何夕走近了看是一条小蛇盘旋在那亮光之处。
“帮帮我……”声音焦急而带着恐惧。洛何夕不知它恐惧何物只是问:“你在说话?为何被困?我如何帮你?”既然自己都能死而复生,还会会走路的尸体,再遇见一条会说话的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你能看见我?我是龙女,被蛇咬困在此地,只要打破这个封印我便可以出去。”龙女欣喜之余声音更为急切,”蛇妖不久之前已经下山,但不知他何时会回来,请你帮帮我,我被困在这里已经快三百年了。”
洛何夕不知道怎么打开结界,找了半天最后从药篓里找到一把生锈了的短刃,这还是当初从离开凉城店时候,从三清观祖师像后面发现的那把短刃,当时因为依靠它来壮胆,后来想着也许是父亲遗留在那里的,留个念想也好。就这么一直随身带着。
“你会法术吗?”
“不会。”
“有神力的兵器呢?”
“也没有……我试试吧。”洛何夕取出短刃,小蛇看到洛何夕手里这不知什么年代的“兵器”不由得一阵失望。
“不是神奇至少也得是灵宝,否则是打不开这蛇咬的结界的。”可是下一刻它就睁大了眼睛尖叫着,“等等,你小心点,别让它碰到我!”
洛何夕还在用锈刀砍着结界,发现根本没有效果,她有几分愠怒的摸着刀刃:“你到底行不行啊?我爹不会就给我留了这么一把废刀吧?”废刀上的铁锈陈年已久,轻而易举的刮伤了洛何夕白嫩的手指。诡异的是洛何夕手指上殷红的血珠瞬间被刀吸入,刀还觉得不够,仍在顺着伤口继续吸取洛何夕的血气,不由得一阵头晕眼花。
一直到洛何夕快支撑不住了心里说:“这些天的续命汤白喝了,真是一笔亏本的买卖……”刀好像听懂她心里所说一般,停了下来,只见刀身上的锈迹纷纷脱落,露出本来面目,闪着青蓝色寒光,但刀神轻盈的好像黏在她手上一般,宛如这刀本来就是自己的。
看到刀的变化,洛何夕想试试运气,正准备对着困着小蛇结界砍下去就听见小蛇惊恐的大喊:“你小心点!别让它碰到我!”
洛何夕被这突然的声音惊了一下,手一抖就落在了结界上,只见那朦胧的微光瞬间熄灭,顿时间刀刃所触动之处黑气四散,山洞里四处都是“沙沙”的声音,好像无数个什么东西在朝着她爬行过来。
这声音听得洛何夕头皮发炸,也顾不得刚才刀下的小蛇到底是是死是活,拔腿就往外跑,全然没注意到脚下的溪水已经干涸了。
跑的过程中踩到了不知什么东西,滑腻而又细长……蛇!
而且到处都是蛇,很多蛇还顺着她的泡袖往上爬,她从小就怕蛇,那些冰冷的爬行动物。就在蛇快把她包裹起来的时候,一道白练卷起她就飞出山洞。飞行的过程中空气那些蛇还在往地下掉。
洛何夕不知道自己怎么飞出来的,等她觉得眼前一亮的时候已经摔倒在凤凰山脚下的草地上了。之前身上的蛇已经掉的差不多了,洛何夕有几条黑蛇还不肯放弃死死的咬在她的手臂和腿上上不肯放开,把狠狠的把他么都拽了下来摔在草地上,然后就一瘸一拐的走回道医馆。
黑蛇仰起头看了她一下然后迅速蜿蜒游走。
刚帮了山洞里的那条小蛇脱困,她觉得被刀吸走的体力又被回来了。这时候她有点理解先生所说的“众生愿力“去交换她的寿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被蛇咬伤的躯壳还是得医治一下,要不然腐烂了就难看了。
然后把刚采回来的龙舌草捣碎敷在伤口上,看着伤口一阵懊恼,想着明知道山里有蛇,进山之前里为什么不带雄黄呢?
胡思乱想之际,聆儿已经做好了午饭,聆儿看到她的时候着实惊了一下“小姐,你的头上!”
“嗯?我的头上怎么了?”洛何夕说这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云鬓,摸到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啊!蛇!”她一把盘踞在头上的一条白色小蛇扯了下来扔到地上。
“啊!痛痛!真是没良心,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你就不能轻点么?”小蛇很是不满,哦不,是个迷你龙,游动了几下,仰起头上的角。
洛何夕显然还没有消气,冷冷地说“你救我?是为了救你我才被蛇咬了。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想看看我真身嘛?不给你看。”于是砰的一声,迷你白龙变化成一个美丽的姑娘。
按这姑娘所说:自己的名字叫龙七,南海七公主。被那个老不死的蛇妖看上了想老牛吃嫩草,不愿意就被镇压在山洞里了。眼泪都化成泉水了,家人也没来找自己。“父王子女众多,也不差我一个。”
龙女气呼呼的讲完了故事之后,就说“这是吃的嘛?我饿。”说完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点心就放进嘴里接着就大喊起来:“啊!好烫!”
这位七公主从此就在这住了下来,看样子七公主年龄并不大,还是爱玩的孩子天性,没事的时候喜欢化成极小的一小迷你龙盘踞在洛何夕的头上,跟和她四处采药。
至于那条黑蛇是后话了。
阿琛的父母很快就被洛何夕治好了。可是很快,洛何夕就发现,她收到的不是村民的感激。
这天看见那个道士又领着村民来到医馆门口。“就是这个妖女,她是妖邪的同伙。”洛何夕有些不知所措,近日来她帮忙医治的村民也不少,但是相比,他们好像更相信那个除妖道士。
“她头上那个就是蛇妖,是前几日除掉的妖邪同伙。”道士说的义正严辞,并抽出身后的桃木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桃木做的)就喝到:“妖孽,鉴于你之前为村民医治病情,交出蛇妖免你一死。”
洛何夕再笨也知道不对了。
“你口口声声说我和妖邪同伙,可有证据?”
道士冷笑着:“妖女,你头上的那条蛇不就是蛇妖么?它将会给村民带来灾祸。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道士嘴里嘴唇微动悄悄念动着咒语,就只见草丛里沙沙的声音,不一会,越来越多的蛇据记载洛何夕周围。
“大家看到了么?只要这个妖女在,便还会继续引来妖邪。”这时候地保站出来:“洛姑娘啊,您是鬼医白先生的弟子,跟这妖邪当然是无关的。只是这么多蛇确实是冲着您来的,要不您搬走吧,村民们被蛇咬伤的也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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