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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塌糊涂的初战
我明显的感觉到我与这个摇滚中年之间建立起了某种联系。他的身体现在也是我的身体,而我的灵力也将与之共享。一阵莫名的悸动袭来,那是我即将第一次触碰到实体的兴奋与紧张。无论如何,从这一刻起,原本只能混吃等死的日子应当是彻底改变了。这种感觉就像是还是很多年前,小坟包拿过来的一本漫画书里面的内容。此时那句台词回响在我的脑海。
“教练!我想打篮球!”嗯,没错,就是这种热血上涌的感觉。感觉身体都沸腾了呢!
来吧,什么清水寺,老夫今天就让你成为死水寺!
“喂喂,你清醒点。”摇滚中年突然发声,可能是因为我们共享身体后,思维是相互影响的,他许是有些受不了我的中二气质,所以把我从热血的状态里拽了出来。这时我扫了一眼面前的中年。夹克还是那件夹克,不过多了一块塑料布缠在腰间。你可能已经猜到了,这块塑料布和那天村长给我房顶盖的是同款。除此之外,在中年的左肩前也悬浮着一面看起来坚实的肩甲,是由一片片青砖交错而成,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我承重墙。在他的手里还握了一根木棍。虽然比例缩小了,不过我还是只瞟一眼就知道,那是我的主梁。而我自己也与对面的大水车一样,浮现在了人后。我身上是一袭旧时官衣,胸前补一鹌鹑,妥妥的九品大员。手中托着一本家谱,看了家谱封面,原来这户人家姓张。
“搞了半天你是祠堂,罢了,眼下就拜托你了。”中年难得的客气了一句。我没搭理他,因为我觉得我现在才是场上主力,他客气是应该的。
对面的女人饶有兴致的看我们完成了融合,然后掩着嘴笑出了声来。“你一路逃来,就选中了这个东西?”
听到这话我很不高兴,我方中年刚刚客气了一回,又轮到对方女人出口伤人。更高分的是这个女人边说边笑,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结果注意到了中年腰间的塑料布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这红白蓝条纹塑料布很时尚嘛。”
摇滚中年轻叹口气,捋了一下头发腰杆挺得笔直。塑料布也随之飘扬起来,像是一面旗。
“你啊,长的是漂亮,但见识还是少点。你不懂这里面的含义。”
女人闻言也是好奇,可能她已经认定了我和摇滚中年两人捆在一起也打不过她的清水寺,所以并不着急攻来。很有兴致的问到“哦?怎么说?”
“自由,平等,博爱。”摇滚中年语气严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却在话音未落时,突然跃身而起。因为此时我们是融合一体,所以不需他提醒我也知道要动手了。灵力在我的指挥下作用到了足底,脚下青光一现,将人弹至半空超对方那女人扑去,去势极快又悄然无声,有如幽鸟穿林。掠到人前将手中长棍也就是我的主梁,向前一送往女人面门点去,棍身上灵力充沛,泛起一道道碧青的光环,如同涟漪。说来奇怪,这是我第一次与人争斗,却觉驾轻就熟。或许是一种本能,也没准我是一个天才。
女人面对我们这边如此完美的进攻竟然不躲不闪,对于这一点我是暗暗佩服。见她将双手轻合。两片肩甲轰然闭合一处,果然与庑殿顶一般无二,琉璃光流淌其上,能看到飞翘的鸱尾。我们这一棍结结实实的砸在屋顶一般的肩甲上,震的手臂发麻可是不见这琉璃瓦有丝毫损伤。
“咱们再抡她一棒子,瓦片我见得多了,吓唬谁呢跟这儿。”我向摇滚中年提议再给它一下。同样都是瓦,我的瓦被小石子砸都能碎了,我就不相信这清水寺的瓦能耐得住我直接上大梁去捣。
“来不及了,注意防御!”随着话音,我也突然感到了很强烈的危机感。来不及多想,那女人已将手一挥,合为殿顶的肩甲再次分开,再次恢复为肩甲的形态,而自甲后,倏然一柄禅杖刺来,杖首分了四股,每股下又套三环叮当作响犹如环佩,意义不明的梵形字符绕在杖上,金光大盛。这一杖来的急,而我是头回打架真不知道怎么个防御法,只能有样学样,把承重墙幻化的肩甲移来身前。青砖重重,看着就那么的结实可靠。我抡着主梁都没能把瓦打碎,区区一柄禅杖又能把我的承重墙怎么样?这女人还真是天真。
一杖击来,我信心满满。灵力注入甲中,每块青砖都有莹莹青芒,那么的幽远静谧,看起来高深莫测。却听轰的一声,甲飞墙散。青砖噼里啪啦崩了一地。紧接着我两也飞了出去,一口老血吐在当空,显得十分悲壮。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我很受伤,不单单是身体上的创伤,更是心理上的暴击。才仅仅是一个照面,只走了一回合我的承重墙都已经打废了,可是我连对面瓦片都没伤着,着实丢人。
翻个身爬起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咳,我这年头太久了,不结实也正常你说是吧?”
“少来,对面少说一千三百年。”摇滚中年抹着嘴角的血迹还不忘挖苦我。全然不理我是第一次上战场。我自己其实对到目前为止的表现还挺满意的,头一次出手就一连串的操作,行云流水飘逸俊秀。这我都不夸了,就说单单刚才那一下要不是我这墙来的及时,我两就不是吐血这么简单了,肺都得让人家打出来不可。不过这会我不跟他争,因为对面明显是不打算让我们把气喘匀了。
“仁王门·左金刚”女人左手一推,一道金影砸来。女人纤弱的手上是另一只暴筋虬结的金身大手,呼啸生风。拳还没有打到我们身上,拳风就已经裹石挟沙把村长养的鸡卷飞了出去。端的是生猛无比。
摇滚中年见敌来势汹汹,干脆一推四五六,“这拳你得接,我是接不住。”
罢了,这一拳肉tǐ凡胎当然是受不了。到头来还得看我的。什么仁王门左金刚的,听着厉害而已,这点见识我还是有的。所谓仁王门就是一般寺庙都有的山门,左金刚也好右金刚也罢,在我们这里有个更接地气的名字叫做哼哈二将。所以这归根结底也就一门卫级别。就让我来会上一会,把刚才丢的脸先捡起来。
我的搭档将右臂挥出,我也迎拳而上。直直对出一掌,按石头剪子布的原理,掌是能克制拳的。却是不料没有接准,掌与拳交叉而过,对方的拳好巧不巧钻进了我的大袖之中,一拳捣在我的腋下。霎时间,酸麻胀痛人生百味一齐袭来我是百感交集,哭也不哭不出,笑也笑不起。不过好在我硬接下了这一拳,对方没能击穿我的灵力防御,伤不到摇滚中年。
我与他相视一眼,面沉似水,一派大家风范。要想人前装X,自然就要人后吃苦,这个道理我懂,所以我不会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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