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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一直在受惩罚
苏寻捶他无效，涨红着脸，气鼓鼓地瞪着他。
欧阳怀瑾唇角的弧度却舒缓而迷人。
被她吼了这么一通，他一直来的压抑反而被打通了。
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就没那么抓狂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
“有件事你说错了。”他忽然说，“我可能是爱你的。”
可能？苏寻不但没有高兴起来，脸色更难看了。
“谢谢你的可能，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放我下去！”
他听而不闻，抱她到沙发，她企图往上抓住沙发背，结果被他不客气地压到扶手上。
这下完全动弹不得了。
抚抚她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他低声要求，“你再让我这一次。一生气就走，不是好主意。”
她倔强地偏开脸，“我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不打算改变想法！你不要再纠缠了，让你失去格调，我会很不舒服！”
他没有生气，平和地说，“你过完瘾就放弃，这很不真诚。”
“难道你就真诚了？你用一个大鱼塘养我呢！”她气愤地说。
“一个大鱼塘？”他轻笑，“那是什么东西？”
“没听说过鱼塘管理吗，把你感兴趣的女人都钓回去管理！”
他笑得迷人，“我就养了你一条鱼。”
“谁让你找不到别的！”苏寻生气地说，“你放开，我已经不想跟你玩这个游戏了！”
“我也不玩了，我就要你。”他摸她的脸。
“不行，我都说了，不想再跟你纠缠！”她毫不动摇。
欧阳怀瑾好看的眼睛黯了黯，“你现在这样一点也不可爱。”
她冷冷地转过头。
他有点没辙了。
“我要去看宝宝了，如果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说不定会哭。”苏寻闷声说。
欧阳怀瑾叹口气，松开她。
她起身，整理了衣服，拿手机冷脸走开。
欧阳怀瑾望着她的背影，感到沉重，但还是不由自主跟过去。
过去孩子的房间，见保姆在守着，而孩子还没有醒。
“你先下去吧，需要的时候再叫你。”欧阳怀瑾对保姆说。
保姆退下后，他靠在门边看着苏寻和孩子。
忽然苏寻的手机响起来。
她立即按了静音，走出房间才接听。
欧阳怀瑾听到她用英文很流利地跟电话那边交流，语气客气又温柔。
好像是问她怎么没去上班。
男同事？
欧阳怀瑾想到刚才她说的那些话，以后遇到相处得来的人不介意跟人家结婚，他突然很不舒服，跟在她身后。
苏寻回头看他一眼，脸上的微笑敛起来，恼怒走开几步。
他面无表情，跟过去。
苏寻蹙了眉，找借口结束通话，瞪着他。
“我不会给你找别人。”他平静地通告。
苏寻恼，“这你管不着！”往回走。
欧阳怀瑾跟上。
“我跟你道歉，以后不养你在大鱼塘，就养在我心里，可以没有？”
苏寻不理。
他长手一探，把她捞过来。
她挣开他，狠狠说：“我不想再自寻烦恼，你能理解吗？以后我只想轻松地度过每一天，得不到的我不会再看一眼，不属于我的东西绝对不会再心存半点贪心！”
“你现在可以得到。”欧阳怀瑾心里感到别扭，勉强地说，“是我对你不好，是我错了。”
见她准备又开口，他忍不住按住她的嘴巴，语气中带了恳求，“好了，你不要再这样为难我了，以后我们轻松度过每一天，都不要自寻烦恼了！”
她不想跟他说了，推他，想走开。
欧阳怀瑾真的有种快被折磨死的感觉。
在这个时候亲她，会不会更生气？
他揽她回来，低头想亲上去，果然被她不客气地推开，低吼：“瑾少！”
她现在都不叫他瑾了。
欧阳怀瑾心里烦躁，不甘不愿地松开她。
……
下午，欧阳怀瑾跟儿子玩到快吃晚饭，然后带他去洗澡。
苏寻过来帮忙，欧阳怀瑾没给，说：“我来。”
他抓着儿子细小的胳膊，小心搓着，“欧阳思远，你得多吃饭，这么瘦，像只小鸡崽。”
“小鸡有翅膀，我没有。”欧阳思远认真地说。
欧阳怀瑾眨眨眼，摸他的小肚子，“跟小鸡一样，你这里圆圆的。”
欧阳思远觉得痒，咯咯笑起来，忽然猛拍水面，溅他傲骄老爸一脸水珠。
欧阳怀瑾呆了两秒，抹去脸上的水，伸手进水里，捏他的小屁屁。
小家伙笑得更厉害了，小手舀水又泼过来，欧阳怀瑾就知道他会这么干，敏捷地躲开，边上的苏寻被兴奋的孩子泼了一身水。
“哎，宝宝不要这样，弄湿妈妈，等下不能陪你洗澡了。”
她狼狈地拂去身上的水，忽然欧阳怀瑾的手伸过来，手里拿着毛巾，特别往她胸口擦了好几下。
苏寻红了脸，把毛巾扯过来。
欧阳怀瑾比她高差不多一个头，视线像探照灯一样，肆无忌惮地盯进她的衣服里。
她转身就走，“别给他洗太久，免得感冒！”
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欧阳怀瑾有点无趣地收回视线，回头继续给儿子洗。
晚上，欧阳怀瑾特意把儿子带去自己房间。
苏寻不想进去，他对儿子做手势，示意叫她。
欧阳思远本来也跟妈妈更亲，就一直叫妈妈。
苏寻无奈，只好进去。
到了睡觉时间，欧阳怀瑾说：“欧阳思远，今晚你睡中间，妈妈在那边陪你，我在这边陪你。”
“好啊！”孩子开心地躺在床上，手舞足蹈。
苏寻瞪欧阳怀瑾一眼，他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对她不满的眼神一点也不介意。
苏寻哄孩子睡的时候，欧阳怀瑾坐起来，打开笔记本上线处理一点事。
“你在做什么？”换了新环境，孩子不那么容易睡着，转过身，稚气地问。
“我在工作。”欧阳怀瑾看向他，“我是谁？”
欧阳思远笑盈盈，“爸爸。”
“嗯，得叫我爸爸，要有礼貌。”欧阳怀瑾把脸转回去，继续看他的笔记本。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小家伙终于困得坚持不住了，打个呵欠，睡着了。
感觉他真的睡着了，苏寻给他换好尿不湿，准备走人。
欧阳怀瑾停下打字，“你去哪儿？”
苏寻冷淡地说：“客房。半夜他可能会醒来，到时你给他喝点水，尿不湿如果有尿就给他换一张。”
“你就睡这，我不会换那个。”欧阳怀瑾理所当然地说。
“那我抱他去客房。”苏寻有点生气，回头去抱孩子。
欧阳怀瑾把笔记本往床头柜一放，倾身过去拦下。
苏寻脸色不大好。
“我想跟他早点熟悉起来。”欧阳怀瑾拽她下来，“换尿不湿你可以教我。”
苏寻忍了忍，“你刚才又不看？”
“刚才忙。”欧阳怀瑾躺下，特意往她那边睡过去一点。
苏寻把枕头拉下去，跟儿子靠近些，离他远些。
欧阳怀瑾蹭过去，睡成半月形，头靠着她。
苏寻无语。
“其实很不习惯。”他好奇地问，“你习惯了？你不觉得突然多出一个小包子很奇怪么，还要给他换尿布。”
苏寻：“……”
好半晌，她幽怨地说：“这不都怪你么。”
他轻笑，“我播的种。”
苏寻恼羞，把枕头又拉下去点，蜷着睡。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生气？”欧阳怀瑾叹气，“本来我以为最生气的那个是我，我儿子竟然被当成是庄原的，我真的很生气。”
苏寻不吭声。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如果你不再逼我，大家做个朋友也可以，至少为了孩子，我们总不能像仇人一样。”
“朋友？”欧阳怀瑾自嘲地笑笑，“我要是说实话，你肯定又要生气了。除非这辈子都不再见你，不然见着了，就会想抱你，想做亲密的事。”
苏寻再次陷入沉默。
他的爪子伸过来，苏寻恼怒地坐起来。
他也坐起来。
她呆不下去了，霍然起身。
欧阳怀瑾追过去，把她壁咚到墙上。
“求你！”他气息不稳，气氛徒然变得紧张，“我真的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快三年了，从你意外怀孕开始，我就一直在受惩罚！”
“如果我能放开你，这次我就不来找你了好吗，我再坏，也只对你一个人坏，别的女人，我都没有兴趣对她们坏！”
他热热的气息混乱地拂在她的脸颊，他的唇快要碰到她。
“我想你了。”他低低地说，掌心隔着衣服落在她的纤腰上，那温热让她紧张，同时逃避。
“不，不要。不要再亲我。”她痛苦地说。
他每逼近一步，她都会想起从前的关系，疲惫和灰暗的感觉就会涌上心头。
欧阳怀瑾整个滞住。
她将他推下了深渊。
真的，就这么厌恶他了吗。
他无力地慢慢松开她。
她混乱又疲惫，想要离开，他苦涩地说：“你跟宝宝在这睡，我去客房。”
说完他走开。
欧阳怀瑾走后，苏寻回到床上躺下，刚开始心里还很乱，慢慢地便想开了。
再难过，过去就好了，她想。
……
翌日早晨。
苏寻睡得不好，儿子醒来她也醒了，起来带他去洗漱，洗完，不大精神地带儿子出到外面，便看到欧阳怀瑾过来了。
“去吃早餐吧。”他温和地说，把儿子抱起来，转身走开。
苏寻愣了愣。
欧阳怀瑾给儿子准备了小碗和小勺子，耐心地给他系上小围兜。
“你要去上班的话就去吧，我带他。”欧阳怀瑾摸摸儿子，平静地转向苏寻。
苏寻对他这样过于温和的态度感到迷惑。
默然半晌，她问：“你确定要一个月后带思远回去吗？”
“你的想法呢？”他破天荒问她意见。
苏寻微怔，“如果你带他回去，我当然也要回去。”
欧阳怀瑾默了默，“先看看吧，你决定好我们再回去。”
“我决定好？”苏寻不安，“什么意思？”
难道他还不死心，要她想好跟他复合的事？
“你工作上的事。”他简洁地说。
苏寻哦一声。
如果让她决定，那她又犹豫了。
当初离开G市就挺乱的。
苏建荣非常生气，特别后来庄原还把孩子送过来，一度让他跟苏建荣闹得很僵，苏寻都不知道庄原后来是怎么解决那些事的。
吃完早餐，苏寻换好衣服准备回公司，欧阳怀瑾忽然过来了。
“我昨晚想了一晚，得出的结论还是不想放弃。”他幽深地看着她。
苏寻不觉又紧张起来。
他看在眼里，继续说：“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更加认真地对待你，我会付出我的代价，因为我真的没法喜欢别人，我心里有你。”
“我希望你不要再逃避，能看到我付出的努力。要知道，我拉下脸来找你，求你，现在还把心剖给你，这真是我的极限了，就像你说的，我现在是什么格调也没有了。”
“你必须敞开心来接受我，我会给你时间。”
“我不会像庄原那样，在你周围打转，却能够接受被你拒绝，跟苏虞西复婚，然后猥猥琐琐地想着你。”
“我不同情他那样，我付出了就一定要有结果。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等你想通了，我们就在一起。”
苏寻欲言又止。
他忽然又说：“我爱你，你就不会觉得累了。”
她呆了呆。
他转身走开。
……
欧阳怀瑾一番表白后，苏寻与他的关系进入一种很奇怪的“相敬如宾”的状态。
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逼迫她，每天对她很温和。
大家都不再发脾气，他渐渐恢复他以前在朋友面前那种自然而然的绅士风度，对待事物总有种淡然的味道。
这天，苏寻回来得早，不经意看到他跟儿子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人拿着一本绘本。
儿子看一会儿书，抬头跟他说话，他就应两句。
他不像一般做父母的，对孩子表现得非常在意，但是孩子却不会因此觉得被忽视。
两父子坐在那里一起看书的画面，特别和谐。
一大一小，都那么帅，气质一模一样的迷人。
苏寻被他们迷到，偷偷看了好一会儿。
不想打扰他们，她去院子里修剪些花枝和叶子回来，水插了几个杯子，随意摆在合适的角落。
回身便看到欧阳怀瑾在不远处望着她。
她莫名其妙地脸颊有点烧。
他浅浅地勾了勾嘴角，向她走过去几步，然后停住，说：“过来，我抱你。”
她顿时脸更红，他的等待让她有压力，踌躇着，低下头，想逃。
“这怎么好，越等你越矜持了。”他走过去攥住她的手。
她想抽手，他说：“你再躲我，真的要忧郁了。”
他把她揽住，低头亲亲她。
她的身体软了软，呼吸有点乱。
欧阳怀瑾心里暗松口气，离开她的唇，温柔地搂她在怀里。
苏寻是不知所措的，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反抗的话，就意味着她之前的决心都白费了，相当于投降。
这时欧阳怀瑾看向她插的花，“花好漂亮，阿寻，你的手真巧。”
她不禁又红了脸。
分明是恭维的话，但他说得特别自然，明知他哄她，她居然还是有点害羞，隐隐地开心。
……
晚上，孩子睡着后，苏寻回客房，身后，欧阳怀瑾坦然自若跟过来。
她不自在地停下脚步，看向他。
他的眼神特别温柔深邃，她看懂他的意思，脸烧起来。
他走过去，将她抱起来。
她扶着他的肩膀，心脏砰砰跳，他太聪明了，知道如何趁热打铁。
可是，她觉得自己还没想好啊。
还在一团乱，他已经抱她回房间。
他放她下去，手握到她的背上。
“瑾少……”
她想说什么，但他亲住她，娴熟的吻让她的意识有点飘。
夜里，他把疲软的她抱回主卧。
这样就可以陪着儿子，又可以抱着她入睡。
……
两个月后，一家三口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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