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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披衣代嫁
她梦到在外面辅导班上遇到了师兄,师兄知道她那异想天开的想法,打击她激将法中她和师兄两人试验着,画面又转到了她偷偷想学催眠求了好久的老师,她在大力敲着喊开门,她想去开门,可是师兄莫名的手推不开,她意识渐渐失去。
她浑身冰凉,仿佛回到了初来时的感受,蓦的从噩梦惊醒。
“你们……你们谁啊,云儿呢?”桑予醒来看见房内多了几个不明的丫鬟,她突地感觉心慌。
“请桑予姑娘更衣。”
几个丫鬟强行将她更衣,不管她问什么都几个丫鬟都不在开口,像是几具木头,不管她怎么挣扎。
一抬头,镜台里的自己被盘起的发,梳的一丝不苟,那丫鬟往发丝中插的金色发簪上面点缀着红宝石,还准备给她换上那绮丽的首饰,再迟钝的桑予也发觉着不对劲。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些是什么东西,你们给我拿下来。”桑予侧开脸,不让她们戴上首饰,内心浮动奇怪,起身隔开她们,抬手就要取下头上的朱钗首饰。
屏风后走来一个身影,那人不正是东篱,桑予得于一丝冷静:“东篱你来的正好,这是干什么?”
东篱手一挥,丫鬟退至房外,恭敬道:“夫人,吉时快到了。”
“什么?什么夫人吉时?”
“肯定是我听错了对不对,东篱你在说什么。”桑予心跳的快到嗓子眼,这说的什么,肯定是自己没听清,肯定。
“今天是我们公子和夫人的大婚之日。”
她一双大眼睛看向东篱,要疯了……今天的世界突然怎么了……
桑予仿佛被抽走了灵魂般,石化住,谁这样被成亲都不能接受,她根本不了解不认识那强吻自己的流氓,为何他还要让自己成为梅岚的代替品。
“夫人不情愿也情理中,可那云儿。”
云儿给他们带走了?为了让她妥协?东篱对她而言不是那种逼迫她人的人,他定是服从别人指示。
桑予再度静默:“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青云大婚需要一个新娘,只要这日过去了,云儿自是无恙。”
卑鄙!她本可以无所顾忌,相处几天的画面一直在她脑中浮现。
云儿是青云的人,万一……她做不到铁石心肠,现在为了云儿,她不能不愿。
忍着情绪坐回了镜台前,将那朱钗拂过手无力放下,明明是那喜庆之色,却那么沉重。
东篱眼底闪过一丝怜悯,却又瞬间隐藏,出去后手一挥示意,丫鬟们再次回到屋内,上前拿着的木托上放着那华丽至极的嫁衣。
她麻木自己从着动作张开双臂,任她们换上这大红喜服,轻抿那红纸染红一抹唇色。
眼泪没有用的,她知道,也不愿低头认输服软,盖上红盖头,随着丫鬟们扶着出来,那鞭炮声四处响起,僵硬的走向那看不见的花轿,她的眼前一片鲜红。
上了花轿一步一摇中,一直走,一直走。
随风迎来的隐隐乐曲声,锣鼓喧天夹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喧闹声的人群讲话,贺喜声,笑声,好热闹。
桑予坐在花轿中,双手紧紧握住放在腿上,她听到了,感受到了,这个不属于她的日子,她和那男人……那个清冷身影,那个强迫她的男子。
一个粉色衣衫的丫鬟从人群小跑到花轿旁边轻轻低喃:“桑予姑娘。”
她听到云儿声音一顿,拉下盖头:“云儿,你没事吧?”
“没事,早时管家唤我去前厅那,可管家回来的时候……唤我在着等你。”
管家唤她在着等时,告知桑予姑娘已是公子夫人,在静安院时这并没有预兆,她很着急担心着桑予,桑予姑娘,和那些人不一样,可她一小小丫鬟无能无力。
太好了,云儿没事她就放心了。
紧紧握住手中红盖头,问自己什么时候忧虑成这样了,既然无后路,她为何做不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一场假戏假做。
花轿停了,近在咫尺,松开手中红盖头重新覆上,云儿扶着她下了花轿,她看不到这场婚礼有多隆重,响彻云霄的炮仗奏乐。
踩在大红地毯上,眼前亦是台阶,上了这个台阶,天罗地网她再难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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