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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8章 主导权问题

  每个人对人生都该有自己的见解,那玩意叫人生观,党跟人民都说,没这个东西是不行的。

  林懿对此的看法是,人生里嘛,不是你幽生活一默,就是生活幽你一默。不要觉得这两者之间没什么差别——事实告诉我们,同样是□□,你愿意当□□人那个,还是被□□那个?

  此人三观不正,建议小朋友不要学。

  其实应该有个人来提醒她的,□□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过程中如果对方正当防卫导致你死亡的话你是很吃亏的——

  林懿说,我知道啊,不过我觉得吧,做人还是要有主导权的好。

  党杰评价,你他妈就是一疯子。

  林懿回答,对啊,我妈是疯子,我不是。

  最后林懿还是被拖着去医院了,医院门口那小树苗还未茁壮成长就已夭折,原因是林懿死活抱着树干不放,结果被党杰拖啊拖,那脆弱的小树苗就这么“喀擦”断了一截。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这是破坏公共财物啊,幸好医院比较偏僻,周围没人看见,两个人脸不红心不跳地把树枝踢一边转身就走。

  到了医院里看急诊,人家医生听了心跳,看了看扁桃体发炎的情况,问清楚她烧到几度,最后不咸不淡地道:“打针还是输液?”

  虽然烧得挺厉害,这人还挺精神的。

  林懿满脸通红,当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哪一个能报销?”感谢林子涵给了她一份工作,还附带医疗保险。

  医生白了她一眼:“你干脆住院吧,住院报销得最多。你见过谁打针报销的?输液都不让报销呢。”反正住院的话你输完液走人,医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林懿转头看党杰,党杰悠悠地开口:“住院的话,就算报销你一个星期也得花一千多吧。”

  “那输液呢?”

  “也就几百吧。”医生回答。

  林懿摸了摸钱包,心在滴血:“那我还是打针吧。”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住院输液太浪费时间了,还是打针吧。

  打针,绝对是折磨。

  尤其是那种,最古老的,屁股针。

  林懿从小就最怕打针,尤其是一生病就打青霉素,那叫一个疼啊。

  于是她先问医生:“要打青霉素么?”

  医生笑笑:“你不打青霉素,打先锋5就可以了。”虽然那笑容有一点诡异,感觉好像是在……幸灾乐祸?

  “哦,”林懿挺高兴的:“还好不用打青霉素,那玩意也太疼了。”

  医生在电脑上打字打得飞快,然后打印出一张单子写了几个字递给她:“给你开了三天的针水,早上一次下午一次。”

  党杰拿了她的钱包去拿药单,林懿看着他回来,傻乎乎地进了二楼的注射科的门:“先锋5是什么啊?”边说边坐下来,解开裤子。

  护士小姐把药水准备好了,用酒精给准备下手的地方消毒。

  “终于想起来问了?”党杰背对着她,靠在门板上,目光盯着天花板:“先锋5嘛——”

  尖尖的针头刺破了皮肤,林懿痛得要命:“妈的,这什么玩意?怎么比青霉素还痛?”

  护士小姐皱着眉头,继续推着药水,另一只手轻轻地在旁边按揉:“小姐,你放松点。”

  这打针本来就是越紧张越痛。

  党杰很满意地听着林懿在里面鬼哭狼嚎,笑着道:“先锋5就是最高剂量的青霉素啊,对了,顺便说一下,你以前打的青霉素是最低剂量的。”

  坐在注射科外的塑料椅上动弹不得,看着党杰在旁边一脸淡定从容的笑容,她磨牙道:“党杰,你要死是吧?”

  “没有知识好歹有点常识好吧?”党杰笑个不停:“像你这种既没知识又没常识的人够少见了。”

  “痛死我了,操。”林懿叫苦不迭。

  那痛还不是光在屁股那一小片,而是好像从这边屁股延伸到另一边屁股上,再顺着神经蔓延到了药跟大腿上,她都在这坐了半个小时了,痛楚居然没什么缓解。

  肚子里叽里咕噜地乱叫,党杰还在旁边一副你活该的表情。

  这什么世道啊?

  又坐了几分钟,她忍不住了,推党杰:“背我下去。”

  “为嘛,你腿又没断?”党杰还在笑。

  “我疼,走不动。”一想到还要挨五针,她就抽搐了。

  最后党杰还是把她给背了下去,本来打算要用抱的,但是林懿说姿势不对导致她伤势恶化,所以还是背吧。

  党杰在心里想,就那眼睛都找不着的针眼还伤势恶化呢?靠。

  坐在车上,满耳朵都在听着林懿叫疼,党杰忍不住嚷嚷:“你别叫了,我耳朵疼。”

  林懿果真不叫了,党杰还在想她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烧糊涂了,居然不还口,就听林懿道:“我想吃鸭脖……”

  党杰看着不远处的红灯:“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懿伸手戳他,示意他看车窗外面,果然,XX鸭脖的连锁店。

  “不是吧?都病了你还吃油的?”什么人啊真是,而且这边好像不能停车吧。

  林懿眼巴巴地看着他,嘴边不明液体有倾泻的趋势……

  党杰抽了张纸巾丢她脑门上,面无表情地下车:“把你那屁股擦干净了。”

  “去死!”林懿把纸巾揉成一团丢过去,坚决不把自己的脸当屁股使唤,然后又抽了一张擦口水。

  回到家,林懿高高兴兴地吃着卤鸭脖子和素菜就白粥,党杰看得叹为观止,这人真的病了?那胃口怎么就一点都没见小呢?

  等她去洗干净手漱完口换好睡衣,党杰拍拍桌子:“给我在沙发上坐好了,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

  林懿裹着条薄被单翘着二郎腿直接当他是一空气。

  于是党杰开始对她进行思想教育。

  “你说你这人吧,多大了,有脑子没有?大晚上不冷啊?跑去阳台上睡觉!!”

  “哦。”

  “还有,你回来洗澡了是不是?头发肯定又没弄干就睡觉,跟你说多少次了,你长记性没?”

  “没。”

  “你还敢说?你说你病了,吃药总知道吧?手摸不出来烫好歹拿个温度计,温度计你懂怎么用不?”

  “懂啊。”

  “我靠,那你怎么不用?还有,吃药你喝的冷水是吧?饮水机按钮你伸个手按下去,五分钟之内就有热水了知道不?”

  “知道啊。”

  “你知道个P。”党杰咆哮。

  “我觉得我病我的,又不会死,你穷紧张个什么劲啊?”林懿不是很在意地道。

  这话一说出口,周围的气氛陡然结了冰。

  党杰的脸色很难看:“我是在穷紧张?”

  林懿扯着嘴角笑:“不是,我说错话了。”

  党杰站起身:“你就是这么想的吧?我穷紧张,我瞎操心——”反正他做什么都是白费。

  “我说党杰,你火什么?”林懿觉得自己心脏跳得老快:“你有什么好火的?”

  我他妈看你没心没肺我难受!!党杰气归气,但这话还是没说出口;他提起一脚踹在茶几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水杯倒了,滚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林懿也站起来,去厨房里找毛巾擦地板,把碎玻璃片捡起来丢进垃圾桶。

  想叫她小心手,但是党杰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摔门。

  “我靠,那小气劲。”

  林懿把帕子丢进垃圾桶里,进了书房。

  之前的被子都被汗水打湿了,党杰给她换了新的被子跟床单。

  她抱着被子在单人床上翻来覆去。

  党杰真是越来越小气,管他的呢,林懿想,反正明天哄哄就好了。

  结果第二天党杰老早就去公司加班,林懿起床的时候扑了个空;再看看桌上,也没便条纸。

  林懿也不着急,她还有点低烧,先去洗漱好了,然后再慢悠悠地晃进厨房,揭开牛奶锅的锅盖看,果然,里面是蛋粥,分量不多,刚刚好,摸一下锅沿还是温温的。

  早就知道这家伙气不过十二个小时。

  她打开冰箱拿牛奶,嗓子里还是不舒服,特别想喝冰的。

  结果牛奶上贴了纸条,字迹很潦草,看得出来写的人在赶时间。

  “猪,起来了以后不准喝冷的东西,给你倒好了一杯放在微波炉里,热好了再喝。”

  林懿看了直笑:“你才猪呢。”说完把便条贴扯下来塞进自己衣包里。

  吃完了东西跟党杰打电话:“喂,蛋粥一点都不好喝。”

  “哼。”党杰用鼻子出气。

  “下次还是放点肉吧。”某无肉不欢人士流着口水道。

  “……”

  “喂,死啦?”

  党杰冲着电话吼:“我在加班——”说完把电话摔了。

  林懿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笑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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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3 11:5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