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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是你老婆
没有在林应卿这混到午餐,林懿悻悻地搭了顺风车回去找杰杰吃饭。
找人吃饭现在都是学问,不能找李墨和王靖蓉,这两个家伙一个事务所,工作起来都是不要命的;也不能找北北,这女人在公证处上班,食堂伙食忒差。
所以只有杰杰是最佳选择,而且你选了别人林应卿也会问“你为什么不跟你老公一起吃?”诸如此类的问题,回答起来会很麻烦;最重要的是,杰杰他们公司的伙食,质量比较上乘,不至于是猪食。
林懿从来都只挑食物的味道,不挑食材。
到杰杰公司楼下下车,林应卿看她把车门摔得地动山摇,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让林懿笑了出来:“心疼我下次就少用点力。”
林应卿摇摇头:“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林懿问。
“没什么。”
说完林应卿开着车走了,林懿耸耸肩,估计这女人更年期提前了吧。不甚在意地打电话给杰杰:“下来接我。”
杰杰无可奈何:“我不是告诉你,是十三楼B座3-14么?”进来随便问个人就知道他在哪了。
身边负责Traffic的Annie抽出一张要签字的单子交给他,笑得花枝招展:“Tony,有没有空?一起吃午饭好么?”杰杰在公司人缘一向很好,随性大方,手下的人都直接称呼他Tony,而不是叫他经理。
杰杰笑着掩了手机,笑着指指,示意自己在接电话不方便回答。
“我方向感白痴啊。”林懿说完挂了电话。
杰杰捏着手机咬牙切齿,这女疯子,半夜开冰箱找吃的就那么有方向感了?
下去接林懿的时候发现这女疯子在三月初春的微寒天气里,穿了一件薄得要透明的白色衬衣,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里面的黑色Bra,下半身是低腰牛仔裤,脚上踏了一双高跟鞋,还好化的是淡妆,否则真是要吓死人。
“你扣子能不能再解开一颗?”党杰磨牙。
“可以啊。”说完伸手真的要解。
“得得得,算我求你了,再扣上一颗,注意下影响吧。”老子是部门经理,不想自己(名义上的)老婆穿得跟不良职业者一样。
林懿嗤之以鼻:“我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一种人,愿为良好社会风气作出贡献。”
“此话何解?”
“废话,一般盯着我三颗扣子里面看的那叫禽shòu。”林懿一路走,一路白眼:“好歹让广大的妇女同胞产生一定警觉啊。”
“……那我算什么?”
“你要好点,”林懿挽着他的手步入电梯:“你是衣冠禽shòu。”
党杰满腹怨气发作不得,手指捏得“噼啪”作响。
“她要跟我们一起吃午饭?”端着餐盘归来的林懿小声地问,换来党杰皱眉:“你看清楚,现在到处都是人,根本没座位,是我们要跟人家一起吃午饭。”
“看她穿得那么良家妇女就知道是你喜欢的型,恶心。”
心想你还知道我喜欢哪型真是不容易啊,党杰面戴例行公事般的微笑朝Annie打招呼:“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Annie忙不迭假笑,心里在想只有你一个自然不麻烦,可惜身边多了个电灯泡。
聪明如林懿,一看那眼神就了然,这女人真虚伪:“Annie你好,麻烦你了。”
说完别有深意地紧挨着党杰坐下。
Annie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不客气,林小姐跟Tony关系真好啊。”那个意味深长的“啊”字让林懿差点笑出来。
就知道党杰这死男人,笑起来眼睛一眯四处放电不是个好东西,走到哪里都招惹良家妇女。
“关系好吗?”林懿故意傻笑,推了推党杰:“你觉得我们关系好吗?”
党杰筷子上的鸡丁掉了下去,没说话。
林懿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杰杰容易害羞,对了,Annie你难道不知道?”
Annie好奇:“什么?”
党杰心中警铃大作。
“我是党杰的老婆。”林懿轻轻巧巧地说出这个事实,在心中得意。
这些Annie的脸变成了青青白白的颜色:“林小姐而你是Tony的女朋友?”
“不是,”林懿吞下一口沙拉才回答,一脸义正词严的表情:“我是他老婆,明媒正娶的。”意思你想破坏别人合法婚姻那就是小三,缺德大了。
“……”
“……”
看Annie一脸哀怨控诉的表情,党杰欲哭无泪,这都叫什么事?难道我脸上就该写着本人已婚,彻底死会吗?何况跟林懿结婚本来就是附条件附期限的民事法律行为,谁管得着谁啊?
吃完一顿饭,体力消耗却超出自己想象。
“林懿,你能不能别跟她们说些有的没的。”这下不出一天肯定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党杰家有娇妻,目前死会,请各路未婚女性绕道远行。
下午提前下班,党杰去找她吃饭。
“我这算是说了有的没的?”坐在M记里叼着奶昔吸管的女人从包里掏出那枚纪念币,“啪”的贴在党杰的脑门上,使劲往下按:“你看过没?结婚纪念币,上面还有我们结婚的日子呢。”
党杰把那枚纪念币捏起来看,然后问:“我们什么时候去瑞士?”
林懿正在对付一个汉堡,听到这话咬下去一大口,被噎住。
“喝可乐。”党杰赶紧把可乐递过去。
林懿喝了几口,嫌恶地道:“真他妈的像杀虫水。”
党杰脸上的笑凝结在脸上。
可乐像杀虫水的比喻,那个人最喜欢这么说。
小手牵大手的时候,只要他们之间有一个喝可乐,那个人就皱着眉头说“喝杀虫水会长不高的”。
所以林懿不喜欢喝可乐,从来不喜欢。
那个人不喜欢的事情,林懿也会不喜欢。
“你怎么了?”林懿咳嗽着道。
“没什么,”党杰有点不自然地道:“现在你工作怎么办?”
说起工作,就换林懿不自然了:“不怎么办呗。”
两个人都觉得心里不舒服,话自然也少了。党杰送她回家的时候,静静地看着她下车,突然抓了她的胳膊。
“怎么?”林懿问。
党杰看着她的笑脸,松开了手。
“你还想见他吗?”
林懿愣在原地:“你说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党杰莫名有些烦厌自己问出这样的话,但又想知道答案。
林懿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站定,转过身的道:“党杰,我一直觉得你最懂我。”
党杰苦笑,一句“宁可我是最不懂你的那个”怎么也说不出口。
夜风挽起林懿绵软的发。
“但是我现在觉得,可能是我错了。”
她的眼睛亮闪闪的,但是党杰知道,她不会哭。
林懿的眼泪,只为一个人而流。
那个人,反正不叫党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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