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母子离开，陆坤紧忙关上门，并将耳朵付于门处，直到脚步声走远，他才从枕头下拿出刚才记下的几组数字译成汉字，然后递交给阎寿卿。“玉面狐狸己苏复”几字让他感到吃惊，早有耳闻，玉面狐狸身怀特技，是潜伏在大陆多年的特工，这难道还有他们完成不了，或是重要的任务？

　　“那王八蛋，竟然关了收音机，要不是你制止，我准杀了他。”

　　阎寿卿似乎没听见他说的话，沉着地考虑另一个问题。

午夜，滴滴答答地响起。

郭伟明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郭书记，郭书记。”

打开门，看到正值夜班的甘凤拿着一张译电纸站在外面。今天是他们俩个值夜班，前几天得了风寒，这腰脊骨坐着难受，这还有半年就退休的他，交代了甘凤几句便走进休息室。

“甘凤怎么了？”

“郭书记又收到奇怪的电波。”虽然二十世纪是七十年代初，许多机械设备不够精密。

“电波持续了多久？”

“二十五秒”

“上次是多少？”

“二十七秒”

“发报的人手法十分老练。”看看头，甘凤又说：“波段跟上次基本上是一样。”

“两次了，一个月出现两次，证明特务活动频烦，这电波肯定还会再出现。”郭伟明想了想，这解放前他也是做特工的，也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情。

“郭书记这都解放了，谁还有用这种电波呀。”

甘凤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

“特务。”

“特务？”甘凤猛然一跳，这和平年代还有特务的存在。

郭伟明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这都是在解放前潜伏下的。你先出去吧，我随后就到。”和衣而躺的郭伟明将解放鞋套在脚上。时间一分一秒在他们守候的电台溜过，天，很快就放光了。

一大早，陈亮就骑着自行车来了。本该休息的他接到电话就赶来了。

“郭书记，查到电波的来源了吗？”望着郭书记。

“这也是我头痛的地方。”郭伟明说道：“对方使用的是美国最新研制的电台。使用的是加密的摩尔斯电码。”

陈亮是退伍军人，同样是军人的父亲在解放前牺牲了，母亲为了保存他这根独苗，只好让他到这企事单位。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郭书记在吗？”

“在里面。”

“郭书记”低头看文件的郭伟明一看，是二局局长和他的助手，急忙迎了上去。他们可是老相识了，以前他也在二局干过，自几年前出车祸脚受伤后，上局考虑到他的身体，便将他调到监管局。

“怎么有空来看我这老头子。”赵国强看到郭伟明高兴得不得了，在二局时他们一正一副，一付夫唱妇随的样破了不少的大案。休闲时间还不忙斗斗嘴，拿对方说一下。

“正老当益壮！”

“你看，还是说我老了不是。”

“你们俩就别贫嘴，在二局干过的人有那个不知道你俩是最佳搭档。而且郭局长还是那么容光焕发、神釆奕奕。”一旁的郝康宁说了话。

“你这嘴。”郭伟明轻叹道：“康宁，你是不知道啊，我调这监管局这几年，感觉自己跟废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