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秦世川还没有来，偌大的办公室，也没有人再进来过。白乔晞给阮时晔倒了几回水，终于喝得阮时晔去了洗手间。

白乔晞开门走出总裁办公室，首席助理的办公室就在旁边。她敲门进去，年轻干练的助理小姐抬头看过来。

“什么事？”

“阮少......要不要让人接待一下？”她自问不是做助理的料，与阮时晔之间也实在找不出话题。

韩助理微微拧眉，放下手中的笔，“阮总过来了？”

“您不知道吗？”又是那般懵懂的表情，但白乔晞并未多想。阮时晔早上过来，部门经理让她先上来接待。

那时尚早，或许助理们还没有到公司。

韩助理已经站起来了，她本就生得高挑，又穿着一双低跟的鞋子，衬得整个人气质非凡。她只当白乔晞是上来通报的，并未多想，从她身边走过，“没事了，我来接待，你先下去工作吧。”

“好。”白乔晞点头，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

阮时晔从洗手间出来以前，还顺便照了下镜子。这样的动作他从来觉得多余，但这会儿却十分得心应手。

整理好仪容才走出洗手间，却没见到白乔晞的身影，只有韩助理推门进来，笑盈盈地出声：“阮总大驾光临，怎么没有提前通知我们一声？”

阮时晔将总裁办公室扫完几遍，脸上的笑容也客气起来，走过去，“是私事，不必麻烦韩助理。”

韩助理向来长袖善舞，也知道阮时晔是何许人，这会儿他虽这样说，但韩助理仍笑意盈盈去拿了水杯。

“阮总可不能这么说，不管公事私事，您老人家大驾光临，我们哪里敢不好好接待着。”

韩助理挑选了水杯，一眼看过来玲珑又柔媚，问：“阮总喝什么，还是白水？”这是他的习惯，韩助理早已烂熟于心。

“不用。”阮时晔看一眼桌上的骨瓷杯，里面还有半杯水，水面平静泛着柔和奇异的浮光。

韩助理的目光也注意到那只水杯，虽有些疑惑，但很快被湮没在清丽无瑕的笑容里。转身放好杯子，才走到阮时晔旁边，“阮总和秦总约了时间吗？。”

秦世川早上打过电话，说上午不来公司。不过，阮时晔这个时间点来，韩助理以为还是该确认一下。

阮时晔点头，“他一会儿过来。”又看韩助理一眼，“没事了，你先去忙吧。”

“那阮总在这里坐一会儿。”韩助理一贯懂得进退，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阮时晔坐回沙发上，看着那只剩了半杯的白水，摇摇头，有些自嘲地笑了。秘书打来电话，通知他下午的会议。

他敷衍过去，又多等了半个小时，才拿起手机。那个电话号码他是早就记下来，只是斟酌许久却从来没有打过。

身体微斜靠在沙发上，他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对个女人这般小心翼翼。

终于还是打了过去，响了几声，那边就传来那个带着软腻又熟悉的声音：“请问你是？”

“是我。”那样清新的声调，让他的语气里也有了笑意。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才问：“你是谁？”

阮时晔：“......”

“不说话我挂了。”那边的声调冷了几分，大约以为是恶作剧。

“是我，阮时晔。”他几乎是抢答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