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莹莹看了婉然一眼，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婉然说清楚，是去是留，就看婉然自己的想法了。

“婉然，我不瞒你，今日出门，只是一个借口，而不回来，才是我的目的。”

婉然不解的皱眉，“不回来，小姐，您什么意思，不回来，我们去哪？”

“天大地大，还能没我们的容身之处。”

“可是，小姐，”婉然还是没明白，“既然要出远门，为什么不跟老爷夫人说一声。”

王莹莹勾勾嘴角，“婉然，若我说，我打算离开府上，脱离府上小姐的身份，你会怎么办！”

婉然一惊，急忙跪下，战战兢兢道，“小姐，话不可乱说，刚才奴婢什么都没听到，小姐也什么都没说过。”

“够了，”王莹莹厉声打断婉然的话，“婉然，我把你当自己人，才会跟你说这些，说白了，今日，我是一定要离开的，你若是愿意跟着我一起离开，就什么话都别说，什么事都别问，你若是不愿意离开，我会给你一笔盘缠，把卖身契还给你，从此你我天各一方，各安天命。”

婉然听着王莹莹的话，楞在了原地，嘴唇微张，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王莹莹，半天才艰难的开口，“小姐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虽然已经明白了，王莹莹说的肯定是真的，婉然还是想确认一下。

王莹莹毫不犹豫的点头，“自然是真的。”

婉然不死心，“小姐当真要离开，不顾夫人的生育之恩，不顾老爷的养育之恩。”

王莹莹有些烦躁，“是，夫人是生了我，我从没有否认过这一点，但养育，他们除了供我吃穿用度不缺外，再如何养育我了。”

“可是小姐，不管怎样，夫人跟老爷都是您的亲人呀。”

“亲人，”王莹莹嗤笑，冷冷道，“就因为所谓的血缘关系，我就要甘心留在这里，然后听从夫人的话，乖乖进宫，去服侍那个已经垂暮之年的皇帝吗！”

婉然这下是真的震惊了，“小姐，您刚才说什么，进宫服侍皇上，怎么可能，夫人怎么可能舍得小姐进宫受委屈，虽然平日里夫人对小姐冷淡，但夫人说了，这是为了让小姐独挡一面，小姐，您不要怨夫人，夫人也是用心良苦呀。”

独挡一面，原来王夫人就是利用这样的理由，让婉然相信她的，这借口，清新脱俗，还真是厚颜无耻，王莹莹讪笑不已。

不想婉然被欺瞒，王莹莹正色道，“婉然，不管你信不信，今日的话，我只说一遍，母亲想让我入宫服侍皇帝，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让我今日出来，说来，今日的机会，都是我用入宫换来的，母亲对我的疼爱有多少，我不清楚，但肯定比不过对她的利益。”

王莹莹今日的话，颠覆了婉然对王夫人的认知，若真是这样，那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坚持。

看出了婉然的挣扎，王莹莹再次开口，“婉然，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的选择！”

被王莹莹锐利的眼神盯着，婉然低下头，不知所措。

王莹莹看在眼里，心凉了半截，挥挥手，“我明白了，你起来吧！”

王莹莹转过身，身形有些悲凉，“卖身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