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越听越是无奈。

瞧这小丫头一脸无脑的模样，居然还有一番推理。

“对不对？我猜对了？”

“不！你的脸告诉我的。”

陆离小嘴儿一嘟，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脸？我脸上怎么会告诉你啊！我又不可能写字的。”她蠢萌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的呢。

无垢没有搭理她。

“你该知道，本帝尊不食无谷，为何今日要折腾出一份早餐给我？”他面色微沉，声音淡然。

“没，没什么特别原因！这不是为了报答您的照顾嘛，您在后山不但给陆离上了药，还抱我回来。还赐给了我那么好的香，让我安神！我觉得……”

“谁要你报答！你要本帝尊说多少次，你在白鹭宫一日，你便是本帝尊的责任。只是这样……”他越说越凶，好像亟不可待地想要陆离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那气氛顿时尴尬的，像是要拧出水来一般。

陆离只能傻笑的挠头：“是，是啊！可是我就是想给您做一顿饭啊。就那么简单！”

“陆离，本帝尊告诉你！徒弟之事，本帝尊已经有了决定。”

当他看着她，那么决绝的样子。

陆离就知道情况有些不妙，她勉强拉扯着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是，是嘛！那，那是谁？”

“婆娑叶，青城本帝尊决定都将收入白鹭宫，成为我的弟子。”

“什么？为什么是两个，偏偏不要我？”

她惊讶不已！

不是说，只要一个徒弟嘛！为什么现在会要两个。这是明摆着，要她出局？给她难看？

帝尊为什么这么做！

看着她伤心的模样，无垢起身走进她，眉眼低垂：“本帝尊跟你说过，你不适合！可是你偏偏不信！又能怪谁？”

“您胡说！您为什么收两个徒弟？”

“只要本帝尊想，需要为什么吗？”

他的话，犹如无形中在陆离那脆弱的心脏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她摇头：“不，不是那样的！你就是为了赶走我。既然您可以收两个，为什么不能收三个呢！不是说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因为本帝尊不想！”

“呵！”陆离苦涩一笑：“不想？我看您是不想让我待在您身边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希望留下来，我也希望啊！我可以说，我更希望留下来。”

当他和她四目相对想，无垢无言。

她那里知道，就是因为她的“更希望”无垢才会做出这么一个决定的。

既然是遇见的悲剧，那他就不准它发生。

活了那么久，见惯了太多悲欢离合，生灵涂炭！他的心早已经木然。何必要再让一个无辜的人，不顾一切的跑过来，和他同葬呢。

她还那么小，小的让人心疼！他是在不忍心。

“那只是你的希望，可惜不是本帝尊的希望！如果你想在这边玩儿几天，就自便吧。”

“不！不！”

她无法相信，哭着跑了出去。

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