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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活化石之游戏
过了好一阵,镜子才停止了口中的念叨,已是累的满头大汗,而门外亦没有了声响,这才将紧绷的心落了下来。能好好聊上几句。我们四人围成圈盘腿而坐,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先开口的是那个男人。
“这先生是活神仙啊,那东西一般不能这么快平静的。您是怎么做到的。”男人一脸惊讶,惊讶中带有喜悦,好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镜子将气息调匀,把三影鉴给我,又指了指那个灯笼,我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从三影鉴中看着那灯笼,我这也才明白,刚刚那东西是个什么玩意。镜子这才开口。
“大哥,你家这池子里养的东西可真是个祸害,长久下去,有损阴德啊。”那男人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倒是急了尘尘,明眼看着我们仨人都名字,就他一个还蒙在鼓里,急忙追问道
“这都是什么啊,镜子大哥,你这三影鉴中照那灯笼还是灯笼,不过颜色变成了蓝绿的,也没什么区别吧,您就别打哑谜了。”镜子笑了笑,还是有些喘。我示意然他在缓缓,自己开口。
“这池子里养的是只鮟鱇鱼吧,这灯笼就是那怪物头顶引诱小鱼的灯,对么。”男人点了点头。我继续道
“鮟鱇鱼是一种深海鱼,背部生有发光器,深海无光,小鱼有时看见鮟鱇鱼的灯光,会被吸引,从而成为鮟鱇鱼的食物,不过鮟鱇鱼相貌丑陋,却肉质美味。这灯笼烛光古怪,可影响人的脑电波,也就是所谓的至幻。镜子刚念得应该是他们道家的祛除魔性或者之类的经文,科学点讲,就是将那灯笼消磁了,祛除磁场自然没办法在影响人。”镜子点了点头。“尘尘你们的同事没有查到线索大概是因为这东西活的久了,灵性大,知道有人来查,自然躲在淤泥之下。大哥,我们既然已经看破。你就说了吧。”
那男人双手插入头发里,将头埋的很低。长叹了一口才缓缓地开口。
“这鱼来的奇怪,我家那儿子是个学考古的,一年前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块石头,他管这叫化石,我们夫妻俩都没有什么文化,也不知道什么是个化石,我儿子说这石头是几千年前的,上面有条鱼,我儿子为了研究这石头,几天几夜没合眼,跟魔障了一样,有一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把那石头泡在水里,又撒了些盐进去,那石头竟然活了。我儿子那几天是乐疯了,可是没几天又不那么高兴了,他摔了他的手机,连电脑也不再碰,你看这后院的池子也是他一铲子一铲子挖出来的。”说到这,这男人又长叹了而一口气,我大约也猜出了什么,一个学者,发现了普遍科学家所不认同的生物现象,自然不会相信,他切断与外界的联系,私自豢养这鱼,大概就是想研究细致然后写好完整的理论体系在与外界争论,只是我们来了几天也没见这男人所谓的儿子想来后果也明了了。我刚想张口安慰,那男人却又开口。
“我儿子讲那大鱼养在这池子里,那鱼样子丑陋。总是吓到我和我婆娘,我和儿子商量了就在那修了个铁门,这仓库本是放我们一些日常储备品的,后来也存放写小鱼什么的供那个玩意吃。这鱼长得很快,本来就巴掌大,后来越长越大,但再后来那鱼渐渐不吃小鱼了,我儿子便开始尝试喂它吃些别的,先是鸡鸭肉,然后是牛羊肉,再往后,那鱼连牛羊肉也不吃了,把我儿子急的,成天在这池子边上转,直到那天。。那天。。”说着,这男人竟哭了起来,从默默的抹着眼泪,到开始抽泣,尘尘从口袋里拿了根烟出来,递给了那男人,男人点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混着语言从口中慢慢继续道了出来。
“我儿子失足掉了进去,那鱼一口就咬了上去,我那儿子才27岁啊。我儿子掉下去的时候,我家婆娘赶紧拿来了斧子砍着那个鱼,我拽着我儿子的手,只是我俩哭尽喊尽,用尽各种办法,拼了全身力气,也没将我儿子救出来,最后拿上来的只有我儿子的手臂及我婆娘砍下来那畜生的背上的灯,那灯掉下之后就变成了个灯笼,我婆娘将儿子的手臂收在骨灰盒里,在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她觉得那鱼的身体里有着儿子的灵魂,甚至觉得那鱼就是我儿子,唉,也因此造了不少孽。”说着他把烟灭掉,没在说话。我简单的回忆了一下这几天的情况,又开口。
“大哥,我是个心理医生,你妻子恐怕因为受到强烈刺激,加上这鮟鱇鱼灯的磁场影响,导致她现在精神上有些疾病,才会觉得那鱼与令郎有某种联系。不过看你妻子的精神状态还是比较好的,只要不受到某种刺激是不会有大幅度的异常行为,不过精神疾病不同于其他疾病,有可能自愈,也有可能永远不会治愈,还是尽早配合治疗的好。”说完我又转头看向镜子,镜子这会已经修整好,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又看了看时间。
“这鮟鱇鱼灯虽没有至幻作用,但是那鱼已经被养的这么大还有攻击性,单凭我们几个人收容不了他,得找西安的成员过来。”
半天没开口的尘尘一听镜子这么说,干嘛跳起来
“我的兄弟们都在院子外面冻了大半晚上了,镜子哥你说什么时候开整,咱这就一个字,干!”镜子却把尘尘压了下来。
“那还得让你的兄弟们在冻上半个夜。这鱼是深海鱼,惧强光,我们现在出动有害而无利,除非你的兄弟们带了非常强光的灯比如探照灯强光手电等等,不然根本就是给它送食物去的,只能等明天中午,我刚念的道经不止祛除了那灯的磁场也安抚了那鱼,现在它已经安静下来,我们也可以睡一会了,明天中午,大干一场。”
听了镜子的话,我们准备休息,尘尘安抚着男人,镜子将我拉倒一旁,让我俩轮流守夜,以免这男人生出枝节。因为我打了肾上腺素,反而没什么困意,我让镜子好好睡,自己守夜,明天药效过了我再睡。就这样,我难得的透过窗户看了一晚上星星。
第二天中午,我们从仓库出来,回合了西安成员,男人将妻子看住以免她阻止我们行动。收容过程很简单,不过捕鱼的一些技巧,加上西安的成员都各自配备有一件物件,也没有太困难,老板娘看见有人在抓这鱼,最开始也是非常激动,后来也被男人安抚了下来。我又将名片给了男人,又为他联系了几个西安的同行,告诉了他,尽早带妻子去看看,我让朋友尽量减免他们的费用,男人声声道谢着,而老板娘则不助的哭泣。说来也有意思,将那鱼收容后,西安的成员在老板娘的房间中又找到了那块石块,鱼脱离了水又回到石块中,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又回了西安,坐在回民街的贾三包子店里,尘尘和镜子为了石块的归属权闹着,其他的成员也都帮着镜子说话,让镜子带鮟鱇鱼化石回去,只是我与镜子再三商量过后,决定还是将这化石留给西安志怪组织收容,毕竟我俩坐飞机回去过安检是个大问题,如果为了一个收容的物品在做汽车回去大概到不了哈尔滨我俩就折腾死在路上了。
尘尘高兴的将鮟鱇鱼化石上交后,我们这才算是能好好休息休息,尘尘非要让我们在西安多玩几天,我们便找了宾馆,住了下来,我连睡了两天,镜子也差不多,尘尘这几天也没回去,便和我们一同住着,直到第三天早上,我们这才算是睡饱了,起身后尘尘便拉着我们四处逛,从骡马市到书院门,从华清池到兵马俑,又是泡温泉又是逛芙蓉园,钟楼,城墙一处也没有落下,就这样还觉得不过瘾,看了壶口瀑布,又看了陕北的沙漠。感觉就像是个孩子一般像我们介绍着自己特有的宝物。
偶尔闲暇下来也是聊聊天,才知道尘尘居然比镜子还要年长,足足大了镜子三岁。
只是这几日吃喝玩乐下来,我竟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电话,我看见时虽已经晚了几个小时,却也赶忙打过去。
这是我西安的同行,就是我介绍给那个男人的心里医生。
“秦师兄,你介绍的病人来过了,我又些事情要和你说一下,我给那个女人做了催眠疗法,知道了一些事情,那女人在催眠过程中,回忆起一个事情,又一次她无意看到了她儿子的日记,说是有个女人带了一块化石让他儿子检查,然后那个女人一直没在出现,他儿子一时贪心才将那化石私藏带回老家。”
“他日记里写没写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没,只说那个女人很漂亮,火红的嘴唇让他觉得危险而又诱huò,他的儿子似乎对那个女人有好感。”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顿时一惊,是制作瓮羔的那个女人,那次果然不是偶然事件。
“对了,除了这个还有一个事很古怪。”
“什么事?”我问道。
“日记最后的部分都在记录活化石的资料,但最后一页的空白纸上写了一句话。”他听到他咬了口口水接着说道:
“期待下次游戏,秦医生。”
我挂了电话之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次的事证实了我先前的猜测,可令人费解的是,这次的事是在西安,而不是我居住的城市。她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到这?
竟又是那个女人,看来我得和镜子说说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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