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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關於 「虛妄的戰爭」
週日的演出還是由小葵來擔任女主角、這是我和水樹的堅持、因為夏希在之前並沒有參與之前的排練、對於台詞的熟練程度和演技的拿捏都不如從一開始就投入到排練中的小葵要好、神谷並未提出異議、他也認為這是最好的提案、我們其他三個人除了來回充當別的角色外、還需要輪流負責舞台的打燈和台詞的校對工作、水樹雖然說他自己都可以完成、但是為了減輕他的負擔、我們三個人都輪流負責他要處理的事項、如我們所料的、來觀看的觀眾並不算很多、但是也坐滿了整個劇場的前排、排練充分的我們讓整個舞台劇顯得緊湊生動、讓觀眾沒有感到一絲的無聊、在最後的最後、觀眾不由得站起來鼓掌、他們的肯定讓我們又信心倍增、神谷得到了很多人的好評、在我們一同站在舞台上表達感謝的時候、竟發現了之前對神谷的演技讚不絕口的藤井義雄導演、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感動、在謝幕之後、我們幾個人圍著藤井導演、頭髮已經有些花白了的他伸手手來和我們一一握手、與神谷說話的時候他顯得格外的激動。
【說認真的、神谷君、你真的不考慮到我的事務所工作嗎。】
神谷笑了笑、如果有機會的話、請一定讓我出演您指導的電影、水樹和我相視一笑、同樣被藤井導演誇獎了的還有我和水樹、還有雖然震懾力不足但是也把角色演的很到位的小葵、小葵得到了一張藤井導演的名片、還有另外的一張製作人的名片、看的出藤井導演對小葵讚賞有加、沒有被提及到的夏希被神谷推到藤井導演的面前、這傢伙真的很厲害、看一遍台詞就能全都記住、而且演技真的很厲害、有時間的話藤井導演再來看我們的演出就知道了、夏希有些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說自己只是個半吊子、而藤井導演則是許諾一定會再來觀看。
送走了所有來觀看演出的人、我們開了個小小的反省會、除了舞台效果做的不是很理想外、倒也沒什麼其他可以指摘的地方、我們也開始談論下一次演出的事宜、還有神谷希望我再多寫一些劇本出來、雖然我很想滿足他的願望、但是長時間的熬夜寫作讓我有些支撐不住、抱歉、這陣子我想稍微休息一下、但是新的劇本我也有認真考慮過、不會耽誤演出的、神谷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與夏希的關係也從這天變得更加親密、或許神谷沒想過和夏希成為戀人、卻讓心思敏感的小葵受到了傷害。
也是從這天開始、我和小葵的關係也變得越來越好。並不是男女關係的要好、而是朋友之間會有的推心置腹、她把我看作可以吐露心聲的對象、而我總是在劇場排練結束后和她一起到小酒館坐坐、傾聽她的煩惱、也許是關於她自身的、也許是關於神谷的、小葵的煩惱很單純、圍繞在神谷身邊的這兩個女孩子竟誰也不肯退讓、我不禁感慨神谷的魅力無窮、也讓自己陷入了些許的自卑。
夏希對神谷是什麼態度、明眼人都一目了然。水樹雖然欣賞夏希的演技、但對夏希這個人則是頗有看法、畢竟是風俗店出身、總給人一種充滿心機的感覺、水樹只是表達自己的看法、卻讓在一旁對著台詞的神谷感到氣憤、什麼啊你、我看是你總有那種下流的眼光去看她的關係吧、這是這個小劇場爆發的第一場戰爭、發生在未來的演員和未來的導演身上、我試圖勸阻、卻無濟於事、他們扭打在一起、小葵慌張的上前拉住神谷的手腕、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的聲音迴響在空蕩的綵排室里、剛從外面回來的夏希一臉迷惑、發生什麼事情了、水樹撿起地上被踩碎的眼鏡生氣的摔門而出、看著小葵一臉怒火的神谷也甩開小葵的手、拉著站在門口的夏希離開了這裡、我看著小葵、她愣在原地、也許她也不知道剛才一瞬間發生了什麼、而我明白現在並不是上前安慰她的最好時機、安靜的幾分鐘后、我聽到小葵輕輕地抽泣聲、小葵、沒關係吧、我伸出手來拍了拍她的後背、她只是安靜的把頭抵在我的胸前、是懊悔還是不甘、她哭泣的時候咬著嘴唇、像是在逞強般、讓人感覺悲傷。
我並不希望我們的劇場會因此而結束、我約了水樹見面、他看起來並不開心、畢竟被神谷那樣羞辱過、他似乎並不想再繼續和神谷合作、他認為神谷被夏希的美色所迷惑、讓他失去了本質、我看的出來水樹並不是真正的討厭神谷、他只是可惜神谷現在對夏希的過於看重、讓與一開始陪在他身邊的夥伴感到失望、難道風間你就對他沒有怨言嗎、喝著酒的水樹憤憤的問道、而我像是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抓了抓頭髮、怨言什麼的當然會有、但是現在我們要做的並不是從誰身上挑刺、而是為了讓更多的人認可我們才這樣努力的啊、水樹、不去想神谷的事情、你難道不想實現你做導演的夢想了嗎?或許是我說的話讓水樹有些感慨、他再次端起酒杯默默地喝了口酒、沒有再說什麼、那之後我去見了神谷、而那個人的情緒也並不是很好。
一切都源於夏希的出現、而我像是引來這場不必要的戰爭的罪魁禍首、我們並不能責怪夏希、而是我們的心胸和氣量比不上夏希那般、神谷坐在車站旁的長椅上、抽了支煙、抬起頭來看了看我、如果是來勸架的就省省吧、我對水樹的事根本沒放在心上、這個回答竟讓我更加的不知所措、你還有別的煩惱嗎、如果可以的話、說給我聽聽吧、別人可能不會理解、但是我一定會理解你的、在說這話之前、我就覺得自己有些自大、而神谷卻沒有嘲笑我的自作多情、掐了煙的開始慢慢說道。
【你知道的、我對夏希並沒有任何的感覺、我只是看重她作為演員的天賦和才華、希望能培養她。】
【恩、我知道。】
【我每次覺得離夢想近了一步的時候、就越覺得會離身邊的人又遠了一步、我不想刻意製造和你們的距離、我想和你們一起完成夢想、所以我不並不想和你們每個人都有心結、水樹的事情、我很抱歉、可是我還沒有找機會說、夜斗、你知道嗎、你們身上都有特殊的才能、我希望你們每個人的才能都能被人關注到、是我太過著急了嗎?我每一次的成功都離不開你們的辛苦啊。】
昏暗的燈光下我能看到、神谷的眼睛里閃爍著淚光、他不曾示弱、卻為了我們的事情感到不安、他是需要我們的、而我們同樣不能失去他、我抬起頭來、看著漆黑的夜空、在遠處最亮的那顆星綻放光芒、就像總有一天我們也會從誰也不知道的一群人、變成最厲害的演員、最出色的腳本家、最富有想象力的導演、最棒的幕後工作者、誰能料到未來的事情怎麼樣?我現在只想和他們在一起、做著也許有些白癡的夢、唱著有些老土的歌、聞著那帶著油漆味的排練室里的味道、吃著便利店只賣380元的便當、看著那群老大不小還沒放棄改變的傢伙們、樂的心滿意足。
神谷說抽一支嗎的時候、我說了句謝謝的、從他手中接過他已經抽過一口的煙、神谷、明天的排練可不要遲到了、我這麼說道的時候、那個人笑著、點了點頭。
鬼束千寻说:
我總是想、人如果能為了自己的夢想而不斷的改變、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然而當我們不曾想要改變自己的想法、也是因為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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