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秦笙一再躲避，却躲不过他的强势。

　　双手开始使劲地推开他，甚至不惜在他的胸口留下抓痕，但始终抵不过顾默川的力气，两只纤细的手被那两只大手扣住。双腿想要使劲把他踢开，也被他压住。

　　泪，带着绝望的咸味，从眼角无声无息地留下。

　　他的吻，带着抢夺，带着危险，却丝毫没有一点爱意。

　　原来，她早就在他的心中落魄得如此不堪。那她，和那些小姐还有什么不同呢？

　　秦笙的泪水肆意地侵蚀着两人的唇齿，忘情的顾默川本就因为她的反抗而怒火中烧，现在又在他面前流泪。

　　“shit！”顾默川低吼一声，手中的力道也在无形中加大，让秦笙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被他捏碎了。“你宁愿赚别的男人的钱，也不愿意赚我的吗？这一次，我出五千万！”话音落罢，发狠的吻再次袭来。

　　五千万！三个字像是三块巨石沉重地压在秦笙的心上。

　　他眼里的秦笙早就下贱得一无是处。

　　秦笙绝望地躺在床上，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干尸，眼神中没有一点光彩。

　　“啊——”突然，顾默川的肩胛上烙下一道血红的齿痕。“你属狗的啊！”

　　看着顾默川捂着伤口从她的身上起来，他愤恨的眼神中闪过的疼痛让秦笙笑了，笑得恍若那妖艳动人的曼珠沙华，那般与世隔绝的美仿佛她就要在下一秒消失。

　　“秦笙在你的眼里，不是比狗还低贱了吗？”秦笙的心被推进了最深重的深渊，她的爱情早就已经死去，早就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她过去所抱有的幻想，皆成了泡影。

　　她以为他所谓的折磨只会是体力上的，但是他这种直接把她的人格放在地上践踏的手段，她绝对无法接受。

　　顾默川站在原地，直到秦笙起身离开房间，他才回过神来。

　　他……刚才就像失去了自我，一味地想把她占为己有，却忘记了她的感受。

　　她说，他把她看得比狗还低贱。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为什么看到她笑得那么绝望，他会有窒息的感觉？为什么听到她那样说，他好想把她紧紧抱住？为什么看到她无力地离开，他又会毫无勇气挽留？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秦笙跑到天台上吹风，嘴角还留有他的味道，但这并不美好。她拼命想要擦掉，却始终擦不去。他的味道，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都是这么霸道无理。

　　如果……

　　秦笙哆嗦地向前一步低头俯瞰，刹那立刻瑟缩回来。

　　原来面对死亡，她是那么恐惧。

　　但是继续面对一个把自己看得如此下作的人，她的自尊会不允许，这是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

　　回到办公室，顾默川已沉静自若地在办公。

　　“我要辞职。”

　　秦笙看着他手中的笔尖停顿，然后慢慢抬眸与她对视，薄唇微启，淡淡一句：“三天之内上缴二十万违约金。”

　　“我会准时交的。”

　　看着秦笙离去的背影，顾默川的嘴角浮现出一抹鬼魅的笑容。

　　她是真的想离开，所以连“再见”也不愿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