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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绝交

为了防止事态恶化,江峤耗费了无数脑细胞终于想到一个必胜的主意。在这之前她得要把他们这些人集中起来,天助她也,今晚正好有这么个机会。

杨婆的儿子跟刘爱兰他们是同辈的,年近五十才娶到媳妇。向来嘴碎的杨婆因为儿子这桩婚事成了个嘴甜的人,见谁都恨不得夸上几句,这转变吓得他们这几个人最近见到杨婆都绕路走,更别提要去参加婚宴了。抠门的杨婆把棺材本都拿了出来,在市区的酒楼里大摆宴席,各家家长们都去参加婚宴去了,把这几个不愿意去的孩子交给了要在家中照顾老人的刘爱兰照顾。

江峤家中吃饭常客除了盛北年还有傅恒。盛北年的爷爷因为工作繁忙,就把他交给自家老母亲刘爱兰代为照顾一日三餐,而傅恒主要是常年因为家中原因不愿意在家中吃饭,所以老在家里端着菜来她家里蹭饭。

多亏了这两人一个金钱的资助,一个食物的资助,江峤每一天的伙食还是非常不错的。

傍晚祁中元来了一趟,主要是来看江峤,临走被刘爱兰拦住装了一碗汤盯着他喝完。

祁中元都不知道碗里是什么汤,一口气就喝完了,他好像从来都是这样,不管做事情都不拖泥带水。

刘爱兰又想给他装些饭菜带过去,被祁中元拒绝了,因为他那边是包吃的,不用这么麻烦。刘爱兰听了以后没勉强,折中的又给他装了一碗汤,嘴上说着:“这汤不占肚子,走两步就消耗完了。”

刘爱兰总说这些明明是歪理乍一听又好像很有道理的话,年少不懂事的江峤有一次就是这样在她这样的话下吃撑的。

他们每一个人都遭受过这种热情的痛苦,对眼前被盯上的祁中元深表同情。

碍于祁中元需要工作,江峤没有过度纠结人齐这一点,反正到最后这些消息都会随着方正那张碎嘴传出去。

在他们这几个人的围观下,祁中元又是一声不吭的把汤一口气喝完,要不是方正打岔,刘爱兰还得给他装。

“干妈,我想吃荷包蛋,给我煎一个吧~”方正把刘爱兰掰了过来,趴在她的肩膀上撒娇,一手示意祁中元撤退。

打篮球回来的傅恒正巧开门进来,祁中元顺利开溜。

许是自家姑娘独立自强从不撒娇的原因,刘爱兰每次看别人撒娇都没什么抵抗力。

刘爱兰被吸引注意力,心都化了:“好,你要吃多少都给你煎。”

“就要一个就好了,舍不得您这么累。”这嘴甜的,放中药里都能把中药泡成糖水的程度。

方正这撒娇功力,是长辈听着舒心,他们听着恶心的程度。

江峤听着想吐,当着自家老妈的面愣是忍着没给他翻白眼。

方正从兜里掏出包QQ糖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嘴里嚼着QQ糖,跟大爷一样等着开吃。

刘爱兰进厨房煎蛋去了,盛北年在厨房收拾碗筷,傅恒去端菜,姜穗在收拾桌子,脚还有点疼的江峤坐在椅子上,脑袋嗡嗡响。

这时,方正头也不回地喊:“干妈,荷包蛋里多放点葱。”

他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刺耳无比。

“好,给你加多点葱。”刘爱兰是院里出了名的老好人,对孩子们向来都是有求必应,极其的溺爱。

两母女这样一对比,强势的江峤更像是当妈的那个。

方正又喊:“蛋不要煎这么——”

啪——一块带着洗洁精味道的抹布甩在他的头上盖住了他的双眼。

江峤扔东西的命中率极高,手里的抹布跟新娘头盖一样盖在他的脑门上。

抹布是湿的,盖在头上提神醒脑,方正窜了起来,抹布掉在地上,恼怒地盯着江峤看。

江峤大大咧咧的岔着腿,手肘撑在桌面上,下巴微抬,极其嚣张的看着他。

刘爱兰声音从厨房里面传出来:“正正,那蛋怎么煎?”

方正想告状又不敢,只能委屈的瘪着张双香肠嘴:“怎么煎都好。”

江峤下巴一抬:“抹布拿回来。”

方正老老实实的把抹布拿回来了交回到姜穗的手中,打着笑脸问,“还有什么吗?”

方正从小就是被宠大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江峤。

“我口渴了。”

方正马上去给江峤倒了杯水,这才坐了下来。

去年大年初四,方正在江峤家中看到了电视台里正在播放的《家有儿女》,对夏雪一见钟情,至此成为了《家有儿女》的死忠粉。只要是家有儿女的播放时间,别说是他们叫他出去玩了,就算是外面下着他最爱的零食都不会挪窝。

今年寒假《家有儿女》第二季播出,每天傍晚六点左右三集连播,现在时间临近,方正坐在了在江家吃饭时的固定位置上,也就是餐桌上看电视最好的位置,正对江峤对面。

别的不说,刘爱兰的手艺可是一绝的,这四菜一汤,做的可是色香味俱全。

方正盯着电视时间,不忘嘴甜道:“我就说干妈做的饭最好吃。”

刘爱兰听得满是欢喜,又从厨房里端出一个大炖盅,叮嘱他们:“这猪脑花可好了,一定要吃光。”

那白色的脑花躺在炖盅下,上面飘着一层油脂跟葱花,向来重口的方正对这清汤寡水提不起兴趣,刚想说自己不想吃,就被对面的江峤一个眼光杀了过来,把他的话杀得片甲不留,老老实实的拿汤勺舀了一碗往嘴里送。

刘爱兰很少会跟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原因是一到饭点她就会去给自家瘫痪在床多年,话都不能说的婆婆先喂饭,等她把饭喂完再出来,他们早就吃完了。

六点十五分,《家有儿女》的片头曲准时响起,方正的魂都被电视剧勾了去。

他们的饮食可谓是天差地别,譬如姜穗吃素,傅恒无肉不欢,方正吃东西最重口,祁中元爱清淡,这几个人中反而是从外观上看着最挑食其实给什么吃什么的盛北年最好养活。就这样的一群人,总能在一张桌子里吃饭全仰仗于细心又不嫌麻烦的刘爱兰总能顾及到他们的饮食习惯。

“我也不说别的有的没的了,今天大家人齐,我呢,有一件事想要跟大家说一下。”江峤把刚才在肚子里打的草稿说了出来。

此时的傅恒手里抓着一个酱大骨,哼哧哼哧地吃着,嘴上还不忘夸赞:“刘姨做的饭真的绝了,以后我赚钱了第一时间就是给刘姨投资一家餐馆。”

江峤:“我在说话。”

傅恒头也不抬的敷衍道:“你说你的,我吃我的,这又不影响。”

江峤悄然握紧双拳,在心里深呼吸一口气,忍了下来,重新接上自己刚才的那段话:“今天这顿就当是散伙饭,大家吃好喝好,从今往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

“这菜——什么玩意儿?”傅恒震撼到飚出了儿话音。

江峤直视他,一字一字道:“我说我要跟大家绝交。”

从小到大他们之间的矛盾不少,争执也不少,但无论吵到什么地步,也从来没有说过要绝交的话。

“峤……”用水做的姜穗眼泪说往外冒就往外冒。

江峤直接来了一句:“没你事。”

“哦。”姜穗的眼泪跟开关闸一样,说收就收,那模样就跟学过变脸一样。

“绝交是几个意思?”傅恒把饭咽了下去,诚挚发问:“这会影响我吃饭吗?”

江峤:“……”

她一句“你个扑街仔”就在嘴边,硬生生的咽下去了。绝交前,还是有必要去维持一下好印象的。

江峤露出个慈爱的笑容:“都说绝交了,那当然是老死不相往来了,这是我家,你来一个绝交的人家里吃饭这说不过去啊。”

“不行,我不同意!”人都是护食的动物,被动饭碗的傅恒第一时间提出了激烈的反对。

为的是饭,而不是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江峤觉得这绝交真是绝对了,这简直就不是人,是狗,名副其实的狗!

“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傅恒拍桌问方正。

方正目光集中在还有最后一块酱猪手上,一手下去抓住,声音带着胜利的得意:“她老妈是我干妈,我激动个什么啊。”

江峤:“……”她还真忘了这回事。

方正胖得指关节都藏在肉里,他抓着这猪手,给人乍一看像是在吃同类的恐怖。他囫囵吞枣地咬了一口:“逢年过节亲戚之间串串门很正常吧。”

江峤:“……”

他舌尖一勾,把嘴角滑落的酱汁都舔了回去,言之有理道:“那都说是干妈了,干妈做好吃的让干儿子过来吃也是正常的。”

江峤:“……”大意了。

江峤沉着气:“那是你母亲跟我母亲之间的关系,不是你跟我。”

方正拿着个猪手跟皇帝在指点江山似的:“那又怎么样呢,你跟我就像是血浓于水的家人一样,斩断皮肉还连着筋呢。”

方正,一个中考作文考出了二十五分的人,此刻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他们之间的第一反应不是觉得他文化水平上涨了,而是觉得他这段时间看了不少这方面的小说或者电视剧。

这下傅恒更是着急了,他没有这个关系,这后门紧闭啊。

“那你怎么不着急?”傅恒扭头看向盛北年,话立刻哽在喉咙。

不发一言的盛北年身上长满了沉默,像是一块扎在土里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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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4/25 10:27:41